《情敌成影帝后竟逼我结婚》TXT全集下载_12
作者:巧克力香菇      更新:2023-06-20 16:51      字数:9888
  冉秋晨虽然不在群里发言,但偶尔无聊的时候还是会点开群聊扫上几眼。最近几年,他和邵晓明私下里偶尔聊聊天,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邵晓明在群里撩骚也从不点名,不知道他此刻在群里发了什么,冉秋晨还真有点好奇。“怎么不读了?”费律铭看冉秋晨那边安静下来,问。“哦,”冉秋晨鬼使神差地打开微信群,嘴上却说,“感觉都差不多,我们就选评价最好的吧。”费律铭并不是真的想听冉秋晨读宝贝介绍,他只是喜欢开着车的时候身边的人在很认真地跟他说着些什么。也才几分钟的功夫,群里已经聊了上百条信息,冉秋晨往上滑,看到邵晓明@全部成员的那一条。小明同学:朋友们,我回锦城啦,咱们有时间好好聚聚?!再往下翻了翻,冉秋晨就全知道了。原来是邵晓明的老公要在锦城开新的酒店,所以带他回来住一段时间。大家确实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聚一聚听着也很合理。小明同学@ran:秋晨你是进了娱乐圈怕我们曝光你黑料吗?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冉秋晨一直沉默着快速划动微信界面,这让费律铭有些好奇。他眉心皱了皱,轻声问:“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做牛排给你?”“哦。”冉秋晨吸了口气,露出尴尬笑容,邵晓明还是跟以前一样口无遮拦,他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该赴约参加同学聚会。费律铭看冉秋晨又陷入沉默,硬着头皮再挑起一个话头,“这几天有时间,咱们是不是得一起回家看看双方父母?”冉秋晨又看了眼群里的聊天,脑袋里已经在幻想邵晓明踩着块大石头一手叉腰一手举着扩音器大喊:冉秋晨,你个呆瓜,快点滚出来!“哦,好,是应该去。”冉秋晨看了眼费律铭,突然有点想知道费律铭得知邵晓明邀请自己去参加同学聚会是什么心情。“我问你啊,”冉秋晨试探着开口,嘴角挂着点不自然的微笑,“邵晓明邀请我去参加同学聚会,你说我该不该去?”费律铭的心稍稍放松了些,看冉秋晨刚才的表情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想到只是一场同学聚会。“哦,我情敌邀请你啊?”这话听在冉秋晨耳朵里怪怪的,怎么才几天时间两人的身份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呵呵,是。”“去呗,”费律铭笑笑,“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好好玩玩。”说完了费律铭又问,“邵晓明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嗯……大概是每天想尽各种办法刷爆他老公的卡吧。”冉秋晨开起玩笑。“他老公?他也结婚了?”费律铭很鸡贼地给“也”字加上重音,时刻强调两人已婚的身份。冉秋晨觉得费律铭这口气莫名有点可爱,笑笑,“是,他老公是做酒店的,听说很有钱。”“哦?”费律铭耸了耸肩,“那你更要去了,我们费家的儿婿得从小多与商界大佬的妻妾们打交道啊。”冉秋晨做了个鬼脸把头扭向窗外,没想到费律铭如此大度,放他去见初恋情人。正常人的做法难道不是吃醋地不行,找各种机会避免情人和“前任”见面吗?冉秋晨胡思乱想间费律铭又开了口,“唉,我心里其实很难受。”冉秋晨笑着把头扭回去看费律铭。费律铭连连摇头,还叹了好几口气,“就像闷了一口老陈醋又生吞了两颗柠檬。真怕你见到他按耐不住又春心萌动。秋晨,要不你去的时候戴上婚戒吧,这样我安心一些。”费律铭这一番话,冉秋晨能听得出来,有表演的成分也有真情实感。他顿时有一种从头到脚都暖暖的感觉,再一次偷笑着把头扭向了窗外。第34章同学聚会在他们以前常去的ktv,冉秋晨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这个小团体,一共有十多号,差不多一个班的三分之一都在这儿了。同学们都知道冉秋晨念的电影学院,毕业之后一直混娱乐圈,却几乎未在大荧幕上见过他,所以相处模式和以前没有区别。冉秋晨觉得这样很好,好像大家还是刚毕业那个时候,称兄道弟亲密无间。邵晓明穿着某大牌的黑色新款套装,浅金色的头发用发蜡抓出凌乱的造型,没有夸张的饰品,只有白皙锁骨上一根很称肤色的细链挂着枚戒指,以及纤细手腕上直逼七位数的高奢腕表。他这一身,不懂的人完全看不出奢华,稍微懂点时尚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简直是行走的人民币。冉秋晨看到他,笑了。邵晓明看到冉秋晨更是伸开手臂,作势要扑过来。要是以前,冉秋晨看到邵晓明这个姿势,肯定早就张开双臂等着。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突然就觉得这个动作有点过于亲密,对于拥有家庭的人来说好似已不再适合。冉秋晨两手挡在胸前,冲邵晓明笑,“你自重一点啊,我怕你老公找上门揍我。”邵晓明嘟了嘟嘴,佯装生气,“晨晨,咱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了?连抱一下都不给抱。”冉秋晨正从老同学手里接过一瓶啤酒,听到邵晓明这句手下打滑差点丢了瓶子。那一瞬间,就像是燥热的炎夏,突然下了一场豆大的冰雹。一刹那,冉秋晨觉得自己耳目都变得清明了许多。原来,邵晓明的心目中,自己一直是他的“姐妹”?!冉秋晨僵着笑脸,被同学们拉过去坐在沙发中间。邵晓明拨开一排大长腿,往冉秋晨身边凑。“唉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我现在比你美你吃醋了?”邵晓明不依不挠,抓着冉秋晨的胳膊晃。冉秋晨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怎么当初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和邵晓明真在一起的话谁攻谁受。原来不是邵晓明假装看不懂他的心思,而是从一开始,对方就认定了他是“好姐妹”?这也太让人心寒了!冉秋晨在老同学们的起哄下,猛灌了口酒,以示接受迟到的惩罚。脑袋里却转起了另一个问题,如果和费律铭在一起呢?问题的答案很显然,费律铭是绝对不会和他做好姐妹的,所以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受的对不对?!冉秋晨有点不能接受这个设定,但一想到拍戏时无意摩擦到对方的某些部位,又蔫蔫地想自己大概率就应该是个受没跑了。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明明也很man,却要成为下面的那个?冉秋晨在一片欢闹中,莫名陷入了巨大的不服与惊慌。他又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ktv里响起曾经红极一时的歌,大家开始齐声合唱,邵晓明亲热地搂住了冉秋晨。冉秋晨回看邵晓明一眼,大屏幕上的亮光照在邵晓明的睫毛上,他察觉到对方还在眼角涂了闪亮的金粉。啧?冉秋晨抖了抖胳膊上乍起的鸡皮疙瘩,盯着屏幕上滚过的歌词,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包厢里就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波轮番点歌唱歌,一波围着茶几猜拳喝酒。冉秋晨往日是很有兴致唱几首的,他是标准的男中音,又跟着专业老师学过声乐,朋友圈唱歌数一数二。而今天,他却默默留在了猜拳的那一桌,突然就特别想把自己灌醉。冉秋晨拳技差,于是就喝的多,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到最后不管红的、白的、黄的、蓝的,只要有人往他手里递,他就接过来一口闷。同学聚会持续到午夜,大家好久不见,也都玩的尽兴,各个喝得东倒西歪。服务员帮他们叫车,住的近的相互做伴一起回去,最后只剩下冉秋晨和邵晓明在店门口的夜风里等。“喂,”冉秋晨靠在门柱上,用迷离的醉眼又一次打量邵晓明,“做那个痛不痛?”“你是说割眼皮还是打玻尿酸?”邵晓明也醉得不清,刚收了老公的电话,口齿都有些发飘。“嗨!”冉秋晨不耐烦地眯了眯眼,把头偏向一边,“我是说,做下面的那个痛不痛。”邵晓明勾脖子耸了耸肩,难以置信地往冉秋晨胸口送了一拳,“你个废物,丢不丢人,还没做过!”然后,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个人哈哈哈地笑起来,直到两只眼角都笑得湿润,才凑到冉秋晨的身边,在他耳朵边悄悄的说,“太爽了,特别爽,那是天底下最爽的事!”“嘁!”冉秋晨不屑似地把头扭向一边,去摸自己的手机。就在此刻,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擦着夜风停在了他们脚边。邵晓明以为是老公来了,正要过去,却见驾驶位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男人背脊宽阔挺拔,穿白色亚麻衬衫、铅灰色西裤,下颌线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再把目光往上移,对上那双深邃的双眸,邵晓明瞬间向触了电一样。他莫名觉得这男人眼熟,有些人在屏幕上看得多了就很难想象现实生活中会变成什么样子。等他惊讶地张大嘴巴准备问身边的冉秋晨时,那男人已经关了车门款款走到他们面前。“你是……”邵晓明是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费律铭。费律铭微微勾了下唇,淡淡开口,“听说今天有同学聚会?看来我来迟了。”“啊?哦!”一向伶牙俐齿的邵晓明突然打起磕巴,他伸手快速摇晃冉秋晨,示意旁边的人说点什么。冉秋晨在这见到费律铭也有点惊讶,那些各种颜色的酒精早就折磨得他头脑发昏,他一时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费律铭看冉秋晨身体打晃,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微微侧头问邵晓明,“有人来接你吗?”邵晓明的目光停留在费律铭扶着冉秋晨的手上,修长有力又指节分明,那双手和它的主人一样好看。“哦,有,”邵晓明说着,又看了眼手机,“应该马上就到。”“那就好。”冉秋晨脚下发软,这会儿酒精开始在体内发酵,让他原本混乱的思维变得更加昏沉。他此刻就想扑进软绵绵的席梦思里,伸开双腿双脚,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于是,他顾不得同样醉酒的邵晓明正在用极其诡异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攀上费律铭的肩膀,整个人半挂在对方身上笑着,“你来接我啊?怎么这么好。”费律铭微笑着眯了下眼,手往下拦住了冉秋晨的腰,嘴角以一个史无前例的甜蜜弧度咧开,“嗯。”这一个举动应该算是给情敌超级无敌五雷轰顶大暴击了吧。费律铭这么想着就很开心,看冉秋晨的眼神就又温柔了些。见了鬼了?!邵晓明觉得今天大概喝了假酒,揉揉眼睛又往费律铭身上看,“你……”,然后指向冉秋晨,“你……”“小明!”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原来是邵晓明的老公袁烬峰来了。“袁总!”费律铭扶着冉秋晨的姿势丝毫未变,只是微微转了个身,冲袁烬峰点了下头算作问好。他也是前两天去家里吃饭,才听说嘉盛公园马上要开的超星级酒店的老板是袁烬峰,而袁烬峰的小娇妻恰是自己的“情敌”。“哦,律铭!咱们可真是很多年没见过了,你怎么也……”袁烬峰看到费律铭怀里迷迷糊糊的冉秋晨,立马反应过来颔首微笑,“听说了,听说了,抱歉前一段时间忙,没有去家里贺喜。过几天酒店开业,咱们再好好聚聚。”邵晓明木讷地把目光投向自家老公,心想干嘛对费律铭这么殷勤啊,他可记得大叔从来不追星的。“好,那袁哥早点带小明回去,我们有时间再聊。”“好。”费律铭扶着冉秋晨,轻轻把人送进车里,冲袁烬峰与邵晓明抬了抬手钻进车里。邵晓明在夏夜的晚风中跟着袁烬峰走向停车的地方,“老公,你和费律铭那小子认识啊?”“怎么不认识,费展鸿的独子嘛,咱们马上要开的酒店就在他家的地盘上。”袁烬峰拥住邵晓明在他耳侧宠溺地蹭了蹭。邵晓明心里一悬,高中那会儿是听人说过费律铭家很有钱,但从来没想过他竟然就是锦城巨贾费展鸿的独子。“老公,那你刚说的恭喜是怎么回事?”此刻,邵晓明已经觉得酒劲全被惊没了,反抱着袁烬峰的胳膊追问。“这个嘛……”袁烬峰压低了点声音,笑笑地说,“听说他前一阵子结婚了,不想太招摇就在家里办了个聚会,实际上也算是告诉圈里人费家又添了新人。”“哦?”邵晓明一双狐狸眼滴溜溜转,看刚才冉秋晨和费律铭那相处模式,莫非他们两悄悄搞一起了?邵晓明跟袁烬峰上了车,不觉偷笑。要说费律铭和冉秋晨在一起,他是有些意外,却也不全然意外。他还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就总觉得费律铭跟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只要有冉秋晨的地方就准有费律铭一道灼热的目光。第35章冉秋晨上了车就瘫了。费律铭帮他扣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轰出去,右手却一直伸在冉秋晨面前帮他扶着额头。“没事没事,你专心开车。”冉秋晨嘴上这么说,手下却紧紧抓着费律铭的手指不放。费律铭笑笑,任凭冉秋晨握着他的手,放缓了车速。此时的锦城中心地带依然灯火辉煌,虽然不如白天车水马龙,路上的行车却仍不算少。“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不怕狗仔拍你?”冉秋晨把玩着费律铭骨节,指间在对方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来回的摸索。“我来宣誓主权,顾不上那么多了。”费律铭笑。傍晚,费律铭看着产品说明书把autumn需要的产房安置在一楼壁炉旁边。那里通风又保暖,光线也比较柔和。是他认为最适合猫咪生产的地方。然后,他就想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在厨房烤了两个失败的蛋糕,在三角钢琴前乱弹了一器,又去书房翻了会儿书,还拿着冉秋晨和自己唯一的合照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觉得好无聊,所以才想来接冉秋晨。尽管冉秋晨再三保证不会喝醉,散了场就乖乖打车回家。现在看来,幸亏他来了。不然,他的宝贝不知道还要跟醉酒的情敌在夜风里傻站到什么时候。费律铭想着这些扭头看了眼冉秋晨,冉秋晨已合上了眼,呼吸深沉均匀,像是睡着了。车子出了市中心,向越来越安静的郊外走去,等红绿灯的时间,费律铭习惯性地透过倒后镜往后看了看。做演员这几年,虽然对名利没什么追求,费律铭却还是被迫处于舆论浪尖。被记着追拍,被粉丝围堵的事情,他也是经常遇到,可以说是经验老道。此刻,就一个回眼的功夫,他就看到后面跟着的白色丰田,驾驶位上偷偷伸出一节炮筒似的相机镜头。又被追拍了!费律铭第一个念头是看冉秋晨。见冉秋晨正在憨憨地睡着,他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轻轻抽回了手。如果没有记错,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这辆白色丰田就一直跟着他。快到ktv附近他才发现,于是绕城转了好几圈才甩掉。怎料对方根本就是一块让人厌恶的橡皮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悄悄地黏在他们身后。都怪自己考虑不周,没有提前让司机送辆车过来。红灯灭绿灯起,费律铭猛踩油门冲了出去。果然,丰田紧随其后,任费律铭在越来越浓密的车流里怎么穿行,都隔着不超过一辆车的距离紧紧跟随。“操!”费律铭暗暗骂了句,猛打方向盘冲进辅路改变了之前的方向。锦城的娱乐八卦记者大都知道费律铭的居所,玉林山庄安保完备他们不大可能进去。可费律铭还是不愿意让狗仔尾随回家。他再一次返回市中心,在夜幕和霓虹里穿行,七扭八拐地想在不违反交规的情况下尽量利用车流甩掉丰田。冉秋晨本来睡着了,被这么摇晃了几下又醒了。感受到车子在频繁地换道,他也瞬间意识到有些不对。“是有狗仔?”冉秋晨睡意朦胧,口齿不清地问。“坐好!”费律铭转换档位,猛打方向盘,挤进了末班公车与一辆工程车形成的夹角里。车子急刹在白线内,费律铭和冉秋晨同时因为惯性而猛向前倾。当绿灯再次亮起的时候,银灰色的跑车一下子冲了出去,再看倒后镜,那辆丰田仍然停在原地,被另一辆大转弯的公交车给拦住了。“呼……”冉秋晨和费律铭同时舒出口气。费律铭对这次跟踪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以前也遇到过几次,甚至有一次是在凌晨三点多。他不知道那些狗仔为什么如此精力旺盛。车子终于走上去往玉林山庄的山路,冉秋晨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胃部的灼痛感却伴随一阵阵恶心冒了出来。“停下车,我想吐。”冉秋晨不等车停稳,就率先解开了安全带。他下了车扶着路边的树吐得稀里哗啦。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却喝了不少酒,本身有些醉又被车猛晃一通,他实在忍不住了。费律铭连忙从车上下来,站在冉秋晨身后轻柔地帮他抚背。冉秋晨吐了一阵,酒精和着胃液全吐干净才头也不回地冲身后摆手,“别过来,脏。”费律铭轻轻笑着,手下还是轻柔地拍,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冉秋晨。冉秋晨也不客气,拿过手帕擦擦嘴,一股淡淡的松林味道让他顿时舒服了不少。吐过一阵之后,两人再次回到车上,冉秋晨困意全无,相反还特别有精神。“对不起,刚才开车太不稳,让你难受了。”费律铭道歉。冉秋晨无所谓地挥挥手,反到有点心疼影帝大晚上被狗仔追,跟上演夺命惊魂似的,“没事,现在好多了。”车子重新启动,这一次费律铭开得非常慢,时不时看看冉秋晨生怕对方随时想吐。冉秋晨想起让他狂吐的真正原因,也就是今晚喝太多的原因,不由得嘴角一抽,扭头看向费律铭。“有话要说?”费律铭不经意与冉秋晨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眼睛里含着一汪笑意,不由得问。冉秋晨笑笑,抬了抬虚弱的眼皮,从上到下把费律铭又打量了一遍。手臂修长,肩膀宽庭,腰部也是又柔又韧。他虽然心里有数,费律铭十有八九不会当下面那个,但还是在酒精的刺激下邪念一闪心存侥幸。“如果真的在一起,我是说……如果,我要当……上面那个。”冉秋晨支吾着,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嗯?”费律铭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意识到冉秋晨说的是什么,笑着把脸转过去来。此刻的冉秋晨,从眼角到唇角全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水润光泽。虽然刚吐过,但费律铭一点也不觉得对方脏,甚至想如果冉秋晨不介意,他此刻是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亲吻他的。“哦什么哦?行不行?”冉秋晨被费律铭用这种眼神看得发慌,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又小声问了一遍。费律铭收回目光,一直抿着笑。他是有点欣喜冉秋晨能提出这个建议,虽然说极大概率不会按照冉秋晨的提议来,但对方既然想到这一步基本就等于承认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突破。“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喜欢的是你,你在上还是下都改变不了我的喜欢。”费律铭说着,不禁笑出声,右手伸去冉秋晨那边,情难自已地刨了两把冉秋晨的头发,“整天到底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到家autumn和鳌拜还是像往常那样,在门廊上等。冉秋晨看到壁炉旁搭起来的产房,很漂亮,就是尺寸比在图片上看着要大很多。“你支好了?”冉秋晨围着产房晕晕乎乎转了一圈,“很好。”费律铭凑过来,从身后扶着冉秋晨的腰,“去睡吧,早点休息。”“嗯。”冉秋晨连连点头,转过身与费律铭面对面。壁炉旁边的壁灯一直亮着,此刻,橙红色的光照在费律铭的眉骨与鼻梁上,让他看起来又好看又不真实。这几天冉秋晨一直借口在整理心情,其实他哪里能理得清楚。他还记得那天傍晚在影视基地的宾馆天台,费律铭说他一直喜欢的人是自己时,心脏剧烈跳动的那种感觉。真是又慌又乱!后来细想了一下,其实这其中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裹着一层未被自己及时察觉的喜欢。费律铭的小黄鱼真好吃,费律铭不忍看他在天华受辱才帮他摆脱的吧,第一个男主的角色应该也有费律铭的一份功劳……没有人会在一个出色且对自己着实很好的人表白时不动心。他当初从天台逃了,大概是尴尬于自己长久以来只将对方想象成情敌,悔恨自己丧失了好好静下心来欣赏这个男人的那些时光。冉秋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头晕地更加厉害,他觉得费律铭在一点点靠近他。两人的气息和心跳都骤然缩短了不少。“别!”突然,尚存一丝理智的冉秋晨突然抬起手臂横在两人身前,“我还脏着呢!”费律铭的喉头猛地干咽了几下,手下握紧了冉秋晨的腰,“我不介意。”“我……介意。”费律铭再往前一寸就能用唇角擦到冉秋晨的鼻尖,这么突然被打断让他饥渴得厉害。“费律铭,等我这么多年,让你辛苦了,你信我一定把欠你的都补回来。”冉秋晨鼻头和脸颊都红得不像话,话一出口他才猛地一惊,这什么糟糕的台词!屋子里的空气骤然一暖,冉秋晨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又燥又热。费律铭放在冉秋晨腰间的手紧了松、松了紧,而后极为克制地说出一个字:“好……”最后,还是费律铭先放了手,目光追随冉秋晨的背影,看他摇摇摆摆消失在楼梯拐角。费律铭不知道冉秋晨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否清醒,酒醒之后是否依然记得,像是得到口头承诺生怕无法兑现的小孩,徘徊在autumn的产房旁边久久不愿离开。第36章冉秋晨强打精神洗了个澡,为了节省时间没用浴缸,并且一边淋浴一边刷牙。他把自己从里到外都弄得清爽干净,等不及弄干头发,随便裹了件睡袍就迫不及待扑进大床。身体里的酒精让他浑身疲倦,几乎是刚闭上眼就立刻进入了梦乡。卧室墙壁上的挂钟刚刚转了三圈,冉秋晨就被一阵凄厉的猫叫惊醒。他睁开眼睛听了听,那声音像是autumn的,又和平时很不一样。冉秋晨连忙松了睡衣,套了件t恤穿着短裤跌跌撞撞冲下楼。果然,一楼大厅灯火通明,鳌拜被赶去屋外,费律铭正跪趴在产房外面,一只胳膊伸进去摸着猫。“autumn要生了?”冉秋晨蹲在费律铭身边往产房里看,他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对不对,立刻紧张起来。直径近一米的粉红色圆形小帐篷里,autumn正侧躺着,身前抱着费律铭的胳膊啃咬。“哎呀,”冉秋晨看到费律铭的小臂已被咬出红痕,着实心急,“你怎么能直接把胳膊给它咬?”费律铭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感觉这样能让它安稳一些。”“起来,起来,这样不行。”冉秋晨起身把房子里高亮度的灯全关了,只留了几个光线柔和的脚灯,然后拿着隔尿垫回来。关于如何给猫咪陪产,前几天他又打电话跟猫舍老吴详细询问了一遍,这两天没事就闭上眼睛复习一通,早就全记在心里。“咱们得给它铺上这个。”冉秋晨说。费律铭探进半个身子,忍着痛双手把autumn抱起来。他是怕autumn吵到冉秋晨睡觉,又怕autumn伤害到自己,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豁出去一条胳膊让猫抱着。冉秋晨眼疾手快地趁机铺好垫子,看到费律铭胳膊上一排牙印和几道红痕,着实心疼。“让她自己待着吧。”冉秋晨从费律铭怀里取下autumn,autumn却挣扎着走向落地窗边。正当费律铭和冉秋晨都要开口叫它回产房的时候,鳌拜出现在玻璃窗外急躁地用前爪拍打玻璃窗。“你怎么把鳌拜锁外面了?”冉秋晨问费律铭。费律铭苦笑,“我怕它伤害autumn,它也跟着autumn一起叫。”冉秋晨笑,“你看它着急成那样,会伤害autumn吗,放他进来。”费律铭短暂沉默后连忙拉开了推拉门,转身抱着冉秋晨,“怎么办啊,我好紧张。”冉秋晨心目中费律铭总是从容理智的,没想到真遇到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却像个孩子一样惊慌。“没事的,老吴说autumn胎位很正基本不会难产,我们再给它准备一些罐头,等下补充体力。”被这么一通折腾,冉秋晨的酒是彻底醒了,拍拍费律铭放在自己身侧的胳膊。费律铭乖乖听话去取粮,冉秋晨关上门,盘腿坐在地上认真地看着autumn和鳌拜。他不知道鳌拜是否明白autumn即将面临什么,但它信鳌拜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喜欢autumn。否则,一只桀骜不驯的市井大佬怎么会放弃自由跟他们回家。费律铭弄了罐头,端着碟子过来。他怕鳌拜抢食还专门弄了两碟。没想到鳌拜乖乖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autumn吃了两口,它只是过去闻了闻却一口都没舍得吃。“很爱你媳妇哦。”冉秋晨笑。费律铭显然也这么认为,用胳膊撞了撞冉秋晨。两人都为autumn的事情紧张着。autumn钻进产房侧躺着,费律铭和冉秋晨坐在距离它一米远的地方凝神等待。鳌拜钻进钻出,还时不时俯下身帮autumn舔舔毛。山上昼夜温差大,这会儿安静下来,冉秋晨就觉得身上有点凉。他往费律铭身侧靠了靠,想起自己洗澡前说的什么“一定弥补回来”就觉得又羞又好笑。费律铭从沙发上取了条空调毯来包住冉秋晨,下巴在冉秋晨的胳膊上一下下地磕着,温热的呼吸从他的口鼻喷薄而出,直往冉秋晨心里钻。冉秋晨突然就觉得自己动不了了,明确地来说不是动不了,而是因为太享受这种颈侧暖融融的气息以至于有些微微发飘。他不知不觉抿着唇闭上了眼睛,感受费律铭的气息越来越近。在接吻这件事情上,他们显然已是老手,毕竟曾经当着陈导和摄像、录音的面,一天就能吻个好几十遍。可是这样的心动,如此直冲天灵盖的苏爽却是冉秋晨第一次体会。费律铭宽大有力的手掌撑住了冉秋晨的侧脸,把他微微调整了个方向。冉秋晨便顺着费律铭的力道往对方身上倾斜。迫不及待,且又舒服又享受。这一吻的时间着实不算短,直到两人的身体都发生了令人羞耻的变化,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唇分,冉秋晨的手已不知什么时候圈着费律铭的脖颈,他含着笑,轻轻说了句,“你怕我食言啊?”费律铭把津液吞下去,又往冉秋晨的眉心啄了一下,“我怕你一觉醒来忘了。”冉秋晨大方地回费律铭一个吻,不偏不倚印在对方的唇上,“费律铭,现在、此刻,不,在这之前的好些天里,我想我已经在喜欢你了。”费律铭曾经从未想过有一天冉秋晨会主动说出喜欢自己,而此刻真听到了又很贪心,觉得远远不能填满他心底的沟壑。他有些难以置信又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再说一遍,多说几遍。”费律铭轻轻啄着冉秋晨的唇,怎么亲都亲不够。那年夏天的雷雨犹在耳旁,少年握在手里汗湿的话剧票,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领口和心跳,迟到了这么多年,费律铭终于得到了回应,鼻子很酸眼角也不争气地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