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成影帝后竟逼我结婚》TXT全集下载_10
作者:巧克力香菇      更新:2023-06-20 16:51      字数:9829
  “不会吧?被‘咔’还那么神采飞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下来,冉秋晨走出隔间暗暗捏了捏拳。神采飞扬是什么意思?占到情敌便宜所以很开心?冉秋晨洗手走出卫生间,去片场的路上迎面遇到来找他的小李。小李拿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笑问:“小冉哥,中午你想吃点什么,剧组盒饭不好吃,我去外面的酒店买。”冉秋晨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暗自感叹费律铭真幸福,有个这么周到的助理,“太麻烦了吧?”“没事,费哥说……反正也要给费哥买,不差你这一份。”小李按动原子笔,端着笔记本眨巴着眼睛等。冉秋晨没什么胃口,想着费律铭“三荤三素”的标准,笑,“那跟他一样吧,谢谢你!”小李点头答应,冉秋晨转身进片场。开拍第一天,陈导免不了有许多需要协调的事情处理,此刻片场里只有费律铭一个人握着剧本坐在窗前。冉秋晨远远地看过去,闭上了眼睛。无数对白和画面从眼前飘过,他想,还好,这部戏应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让他把便宜占回来。午餐时间,小李在保姆车里铺开餐盒,冉秋晨跟着费律铭一起上车。冉秋晨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三荤三素,而是很夸张的三荤三素乘以三。“太……丰盛了吧!”冉秋晨坐到费律铭对面,一上午的拍摄让他早已饥肠辘辘,此刻看到一桌子好吃的简直挪不开目光。“庆祝一下!”费律铭说。小李识趣地拉上车门,只留两个主演在开着空调的车里吃饭。冉秋晨又扒着窗户对小李说了声“谢谢”,才回过身问费律铭,“庆祝什么?”当然是庆祝江玙亲到了樊桢!我亲到了你!费律铭内心一阵骚动,脸上却平静如水,“庆祝你终于当男主了。”“嘿!”一句“男主”听得冉秋晨心花怒放,连忙往费律铭的餐盒里夹了块黄焖排骨,“谢谢!”费律铭再看冉秋晨,回味肉嘟嘟小嘴巴的甘甜滋味,脑筋不自觉跑飞,心也跟着荡了起来。“你接受能力还挺好的。”费律铭送了一口饭,轻笑着说。“什么?”“我以为你会拒绝,至少会排斥……那种亲密的戏份。”费律铭补充。费律铭还记得第一次拍亲密戏的时候,导演要他去吻另一个演员,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到了开拍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不会,”冉秋晨笑笑,“樊桢那么爱江玙,多期待那样的吻,就怕吻的不够。”费律铭强忍着激动,就像听到冉秋晨说他喜欢自己一般,脸颊不自觉发热,“后面还有类似的戏。”“对,”冉秋晨想起在卫生间听到的,偷着坏笑,“所以费影帝你不要得意,我会给你还回来的。”费律铭心跳到嗓子眼,差点没忍住当场说出“来啊来啊”这样的蠢话。第28章影视基地附近的酒店有一个特点,就是楼层普遍不会太高。冉秋晨和费律铭住的八层已经算是顶层。自从偶然发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如果晚上没戏,冉秋晨总会顺着楼梯去天台准备第二天要拍的台词。费律铭发现了冉秋晨这个小秘密后,主动买了啤酒去天台等。果真,两人很“巧”地碰面,心照不宣地一起坐在排气孔的水泥墩子上,吹着晚风看金灿灿的晚霞。来影视基地已经整整一个月,冉秋晨和费律铭越来越有默契,往往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简直跟剧本里的情侣没什么区别。费律铭在假公济私地尝了几次鲜之后,终于不再满足于这种流于表面的浅尝辄止。因为他越来越无法满足冉秋晨只拿他当剧中的角色。他从一开始就很明白,江玙爱樊桢与费律铭爱冉秋晨,尽管有着极为相似的部分,但依然不同。费律铭越是熟悉冉秋晨身上的气味与唇角的甘甜,越是不满足于现实生活中他们的关系。他打开一罐啤酒,递给身边的人。冉秋晨接过来等费律铭又开了一罐,一起碰碰。两人同时喝了口酒,仰头看着远方的天。清风拂过,天际尽头有一道飞机划过留下地痕迹,世界安静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你相信有樊桢与江玙那样的爱吗?”冉秋晨拿起酒罐又喝了一口,微仰着脸感受落日余温。费律铭笑笑,“信。”冉秋晨回头看费律铭,一抹浓烈的金红色让费律铭刀削般的五官柔和许多,他知道无论戏里戏外,费律铭其实都和他曾经以为的不一样。这一个月的相处中,冉秋晨自觉有点偏离了方向,逐渐拿捏不准与费律铭的分寸。说故交吧他们似乎最近才开始了解彼此,说新友吧他们好像又相互牵绊了许久。果真他们都是曾经喜欢过邵晓明的男孩,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以至于稍微靠得近一些就能被彼此身上这股熟悉的感觉拉拢、融化。“你在笑什么?”费律铭也回看冉秋晨,目光温柔地像含着捧星光。“没。”冉秋晨看着缓慢流动着的晚霞,小麦一样的颜色让他想到了费律铭坚实起伏的胸膛。不得不承认,有几段戏,冉秋晨总是不能很好地进入角色,他因为费律铭忘情的轻吻以及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而分了神。“那样的爱是存在的,”费律铭看冉秋晨不答话,自顾自说,“我就知道有一位,从少年时就默默喜欢着一个人。”“哈哈,”冉秋晨不自觉想到了自己和偷偷往宿舍门上挂小黄鱼的费律铭,突然有点怀念那个时候单纯的感情,笑,“你说的不会是你对邵晓明吧?”费律铭之前听冉秋晨提起几次这个名字,后来查了毕业纪念册,才恍然想起,邵晓明正是当年与冉秋晨同进同出的男孩,白皙清秀却一直没什么记忆点。“为什么总提他?”费律铭问。冉秋晨耸肩撇嘴,“别装了影帝,我可是当年亲眼看着你把小黄鱼挂在宿舍门口的。”“哦?”“体育课的时候悄悄往他的衣柜里放水,这种事不要说你没做过?”冉秋晨想起当年记忆犹新,不过奇怪的是,胸口那种不快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尽管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原来邵晓明也喜欢吃小黄鱼?原来那个衣柜是邵晓明的?费律铭是个聪明人,经冉秋晨这么话里话外的提醒,他总算明白过来,哈哈地笑,拿起身边啤酒猛灌了一口。“你不会认为是我喜欢他吧?”费律铭问。冉秋晨先是愣怔了一下,而后惊讶地张开了嘴,缓慢把视线拉回来投到费律铭身上,“你不喜欢?”“我连他是谁都是查了纪念册才想起来的。”费律铭笑,靠近冉秋晨那边的手伸到面前握了握,“冉秋晨,你真是个傻子。”冉秋晨不知道是该恼怒和脑补出的情敌较劲这么多年,还是庆幸费律铭并没有喜欢过邵晓明,总之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僵,随之,一种奇妙的预感让他的心跳极速加快。终于,费律铭用他那只宽大的手掌覆住了冉秋晨的,郑重又温柔,“我怎么会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结婚?”冉秋晨的心跳变得更快了。随即,费律铭又灌了口酒,就着最后一点霞光,侧过头来盯着冉秋晨看,“秋晨,我们接吻吧?不是樊桢与江玙,而是费律铭与冉秋晨。”冉秋晨缓缓吐出口气,盯着费律铭的眼睛一动不动。周身的血液全往他脑子里灌,所有乱七八糟的场景毫无章法地跳出来。高中时救过的小猫,费律铭曾为他递上的毛巾,大巴车上倾斜的夕阳……以及多年以后,费律铭家里叫autumn的狸花猫,费律铭炸的小黄鱼,费律铭为他款款戴上无名指的戒指,费律铭帮他摆脱了天华……冉秋晨不知道此刻算不算是一种表白。如果是的话,来的也太快了些。他简直毫无防备,更难以置信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一段恋爱童话里的主角。“费律铭,你再说一遍?”冉秋晨怀疑自己是拍戏拍出了魔障。“秋晨,我和江玙一样,傻傻地喜欢一个男孩很多年。不同的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先下手和你结了婚。”这样的表白着实算不上浪漫,甚至有点像是检讨。但这一个月拍戏所积累起的点点滴滴,已经没办法让一向按部就班、理智从容的费律铭再耐心下去。他没办法像预计的那样,等冉秋晨慢慢地发现他的好,一点点地喜欢上他,他太渴望能名正言顺地抱抱他、亲亲他。冉秋晨严重怀疑费律铭给自己开的啤酒有毒,他慌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指了指费律铭,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索性一甩手,逃跑似地绕开水泥墩,留费律铭一个人在天台。事后,费律铭很懊悔自己竟然在工作期间情难自已地说了那些,想对冉秋晨道歉,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错。晚上回房后,手机在手里握得发烫,如果愿意他甚至可以打开房门去砸对面的门。可费律铭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整个剧组的拍摄。不能再让冉秋晨受到任何的刺激。不能再放纵自己去幻想些有的没的。费律铭这么告诫自己,裹紧被子。可他越是这样,身体就越是像着了火一样的难熬。思念着冉秋晨的日夜,那些举着少年时两人凑巧的合照自|渎的夜晚,那些抓心挠肝的冲动,以及因为工作之便而得到的激烈亲吻……所有一切根本无法让费律铭安静下来,火灼烧着他的身体和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要疯。对面的冉秋晨并没有因为逃离而躲开心里上的不安。他长这么大不是没被人表白过,比这更突兀的也不是没有。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心神不宁。他又想知道费律铭现在在做着什么想着什么,又猜测对方会对自己的逃避有什么看法。唯独不愿意碰触的就是自己对费律铭的感觉。那是费律铭啊?!他曾在漫长的少年时代都拿那个人当自己的情敌。而他现在突然说一直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自己。虽然论品貌、论学识、论家世费律铭无不优秀,但还是无法把自己与那个人联想到一起。甚至,一想到他们还有受到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就更是觉得心慌得厉害。曾经戴过一阵子婚戒的左手无名指隐隐发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箍着。冉秋晨一夜未眠,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当沉下去的日头从窗口冒出来的瞬间,冉秋晨惧怕地浑身打了个哆嗦。六点一刻,小李敲响了对面的门。才响了一声费律铭就开了门,冉秋晨猜测对方大概也没休息好。*电影不知不觉接近尾声,最后一天的杀青戏是两个人谁都逃不掉的!冉秋晨鼓足勇气起床换衣服,打开房门前祈祷千万不要碰上费律铭以免尴尬。他一个人早早去片场,一边看工作人员布置现场一边佯装看剧本。明明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词,此刻居然觉得陌生。冉秋晨倒数着时间,直到陈导精神抖擞地出现。“大家打起精神,今天是最后一场。这一个多月大家都辛苦了,晚上酒店杀青宴!”陈导说完,笑呵呵地冲冉秋晨扬了扬下巴,“律铭呢?”“啊?”冉秋晨尴尬地回笑,一想到一会儿还要和费律铭表演你侬我侬的戏份头皮发麻。费律铭走近片场,一身演奏穿的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油光水亮。他款款地来,脚步沉稳、身姿挺拔,像是根本没被之前的突发状况影响到什么。冉秋晨躲开费律铭的目光,却知道费律铭在盯着他看。陈沐坤对两人的情绪丝毫没有察觉,这一部电影从头到尾都拍得很顺,他太喜欢这两位主演了,简直是个宝贝。陈沐坤给两人说最后一场戏,指着大厅里的钢琴,“这一场戏很关键,咱们一起再加把劲儿。”作者有话要说:拜托姐妹们进专栏收藏一下我的预收文呀,一本都市灵异,一本abo,以下是文案:《一不小心养了个鬼…王?》班里来了个转校生,只有秦牧野一个人能看得到。那家伙直勾勾地看了他一天,放了学竟然还早早地等在他家门口!秦牧野:我tm……活见鬼?敢问同学乃何方神圣?新同学: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wtf?秦牧野一脸懵逼地划开手机以确定不是愚人节,却不料对方拿出一张鬼画符提醒,“不用看了,今天乃阴历七月十五,鬼族传统佳节,见鬼很奇怪吗?”秦牧野:%#?#@&*@@……???…………受极阴体质偶然得到小玩意后万邪退散,他以为是得了宝贝,实际上是攻的骨灰。攻无骨灰只好安然做鬼,等功力修炼到顶级在白天也能现行的时候,他来找受要自己的骨灰准备投胎。两人相识后一连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斩妖除魔顺便谈了个恋爱。=====《o之蔑视不能忍》祁湳是全星际最能打的omega,这点无人敢提出异议。为了在分裂期后保护好自己(其实就是怕出去祸祸别家alpha),祁老大给儿子精心挑选了一位样貌、身材、武力值都一级棒的beta做保镖。然而,谁会想到几个月后,祁湳可怜巴巴地去老父亲那认错。“爸,对不起,我把你给我找的保镖撩了。”“孩子,那是一个beta,你们不会有未来的。”祁湳:“不,他一直在装b,他说我的信息素全宇宙第一好闻。”说着还拨开了衣领,不知羞耻地让老父亲看红艳艳的两排齿痕。于是魏逍苦心掩藏了多年的帝国世子身份曝光,作为一名有担当的alpha,乖乖回去统治了他的王国,迎娶了强撩他的omega。没办法,谁让这个o的信息素过于香甜。第29章《你的样子》中江玙与樊桢彼此告白之后,并没有甜蜜多久。他们一起去江玙现在的城市生活。那一天樊桢依依不舍与江玙在机场告别。江玙的团队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巡回演出。这是场策划已久的活动,是江玙人生重要的时刻。送走江玙,樊桢一个人去采购、添置新家。大城市里车水马龙,他一个人提着两大包东西走在树荫密布的林荫道上,甜蜜的幸福感充斥全身,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突然,街口有一个女生凄厉的哭喊,人们络绎不绝从她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上去问问为什么。此刻的樊桢,还停留在对美好生活的憧憬里,他一边惊讶于行人的冷漠,一边冲上去挡住了冲着女生飞踢过去的一脚。那男人的力气太大,樊桢当时就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但他还是急着抬头去看对面。女孩蜷缩在垃圾桶旁边的狭小缝隙,绿头苍鹰在她的身侧嘤嘤飞舞。这是遇到当街家暴?樊桢这时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冲着男人就是一拳。终于,打闹声引来行色匆匆的路人围观。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评论。樊桢无心去听旁人的议论,大吼着让人报警。人群骚动间,有个大姐主动上前查看泣不成声的女孩身上的伤口,顺便报了警。樊桢与壮汉的纠打还在持续,可对方着实强大,又往他肋骨上猛锤猛打,听到有巡逻警上前更是下了死手。他揪住樊桢的头冲破人群,猛力把人往旁边甩。就在此刻,不巧一辆面包车从小路驶来,不偏不倚撞到了樊桢。就着一撞,樊桢当场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努力睁大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他难以置信,问谁关了灯。一直守候在身旁的主治大夫失望地摇了摇头,心想和他预判的一样。樊桢不知道,他已是昏迷三天,虽然周身完好,脑部却受了重伤。医生为他做了紧急手术,拿掉了许多血块,却一直担忧视力受损。樊桢一时无法接受现实,脑袋嗡嗡的痛。他问了时间,如果没有记错,江玙此刻将在维也纳上演登陆欧洲后的首场演出。接下来,他还要去十一个国家,很多个城市,做无数场表演。他们约好,三个月后,江玙回来,他们就去领证。然后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小聚一下。到时候,他一定会把他们的新家布置的温馨甜蜜。而现在,樊桢看不到了。他继续在医院住着,配合医生的各项检查。不断有警局的人来看望他,告诉他嫌疑人的最新情况。那个被暴虐的女生也亲自来看望他,还帮他打饭。可他一直蔫蔫的。樊桢是个摄影师,没有了眼睛,等于直接丧失了半条命!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残疾了势必会让江玙放心不下。他会成为江玙的累赘,而他那么爱他,怎么忍受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于是江玙强装坚强打电话给姐姐,请她帮忙隐瞒。距离江玙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樊桢如果不开始计划恐怕就再也实施不了。他把自己从小戴在脖子里的玉佩交给姐姐,让她把这个送给江玙,让她告诉江玙自己因车祸死了。樊桢去远方表哥家里过渡,依然每天都蔫蔫的。直到有一天,表哥说,“我出差没人照顾你,所以帮你请了个护工。他有点特殊,是个哑巴。”于是,樊桢每天在哑巴的看护下去外面晒太阳,吃披萨,听广场上的喧闹和鸽子飞过天空时的声音。哑巴的出现让他的生活方便了很多,可他依然不快乐,也早已麻木到无法悲伤。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摸到了一直沉默着的护工的手腕,上面有一条细细的牛皮绳。他摸着那根绳子,沉入长久的悲痛里。他推开对面的人,哭着喊着,径直在路上快步疾走,撞到了东西也不知道痛。“你到底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樊桢终于问出了口。那个当了一周哑巴的男人从后面抱住樊桢,下巴压在他的肩窝里,嗓子发出悲痛的“咯咯”声。“樊桢,你太狠心了!”是江玙的声音。江玙的演出很顺利,却在返程的时候突然失去了与樊桢的联系。他回到他们的家,电梯间门口有个女人哭丧着脸。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告诉江玙,他的弟弟因车祸离世,让他不要再想他,要他振作起来好好的过。江玙紧紧抱着樊桢,勒得两人一起喘不上气。“你这个死骗子!”“你才是!”两个人的演技都很拙劣,他们穿帮的太快,以至于辜负了策划时的那份悲痛。可再次紧紧相拥,他们确定原来他们早已成为一体,割去一边另一边也会失血而亡。影片的最后一场戏。樊桢空洞的眼睛朝向江玙,江玙坐在钢琴前。江玙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完美的事,足以让我包容世上所有的不完美。”钢琴声响起,冉秋晨从未在家听费律铭弹过。《蓝色多瑙河》,奥地利著名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曲名取自卡尔*贝克的诗。他的弹奏并不完美,甚至有些地方抢拍漏拍,却真情实感。随着修长食指敲打在琴键上,将人的情绪从忧伤带向希望。虽然剧本里没有写,但那一刻,冉秋晨觉得樊桢的视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他终于看到了他心里挂念着的人,总是想与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无论怎样他都爱他,而他也是。冉秋晨的眼角渗出泪珠,摄像很好地捕捉到了那滴泪流动的轨迹。费律铭的眼眶也噙满泪水,眼睑微微开合,一滴热泪向下滚落。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喜欢去看如此虐心的一个故事了,习惯了快餐式恋爱的人们,很难想象有些人会爱另一个人一生一世,无论处境如何都不离不弃。现实生活中的江玙与樊桢差不多已是耄耋老人。他们牵手走过一生,足以证明这样真挚浓烈又长久的爱是真实存在着的。陈沐坤一声“咔”后,现场依然没有人动。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大家都沉浸在两位主演的表演里,一时难以自拔。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吼了一声“好”,随着掌声四起,宣誓着他们的戏正式杀青。费律铭把手指从琴键上收回来,扫了眼冉秋晨。重回现实,他怕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冉秋晨抹掉眼角的泪,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费律铭听到冉秋晨在笑,在和剧组人员相互道贺。他便也起身与身边人说“辛苦了”。晚上的杀青宴,在他们居住的酒店,剧组全员两百来人欢聚一堂,占足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台上,陈沐坤举着话筒发言,台下,冉秋晨和费律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中间却隔着一个人。陈导讲完话制片方代表讲,中途还拉着冉秋晨和费律铭各上去了一次。正餐开始,大家举杯同庆。冉秋晨明明知道费律铭酒量不好却自觉没什么立场出言劝酒。他看着他一杯杯地喝,有真心实意也有虚情假意。一顿餐后,两百人的餐厅开始有人撤离,最后只剩他们一桌仍在继续。陈沐坤一向好酒,只是拍摄期间强压着自己。这会儿放开了,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冉秋晨陪他们喝了一点,头晕眼花,便告辞准备先上去休息。在坐的人,其实都能感觉到冉秋晨心情不佳。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到的太多了,演员在拍戏的时候因为带入太深,杀青时就会莫名的失落,更不要说冉秋晨还是第一次当主演。“要送你上去吗?”冉秋晨起身,费律铭侧头问了一声。此刻的费律铭,眼眶已经喝得有些发红。冉秋晨摇了摇头,“你们玩吧。”他回到房间,先是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又从电视上搜电影看。找了好几部片子全都兴致缺缺,没等头发全干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这一觉竟然睡得很沉。以至于被“咚咚咚”的砸门声吵醒的时候,他还趴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以为是在做梦。确实有人在敲门,声音忽大忽小,一听就知道敲门的人已神志不清。冉秋晨穿脱鞋走去门口,不住问自己——如果是费律铭要怎么办?他该说什么,做什么,还是继续保持沉默?门从里面拉开,门外的声控灯又亮了几颗。费律铭单手撑着门框,衬衣有些凌乱地敞着领口,眼睛被酒精折磨得充了血,浓烈而炙热的气息扑了冉秋晨一脸。“你的房门在对面。”冉秋晨说。费律铭深吸口气,不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推住了门板。“让我进去。”他说。第30章冉秋晨下意识后退一步,被夺门而入的费律铭熏的头晕眼花。“不要赶我出去,我什么都不做,就在着里待着。”费律铭口气可怜兮兮,额前的一缕头发随着他飘忽的神情而轻轻晃动。冉秋晨无语地坐在费律铭对面,盯着他看。他还是无法接受事实,自己一直拿费律铭当情敌,他竟突然表白,还说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自己。冉秋晨已是成年人,虽然依然会被《你的样子》这样的剧本感动到哭,可他却无法相信类似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想了一天一夜,依然觉得难以置信。“你来做什么?”冉秋晨淡淡开口。费律铭眼神迷离,轻轻叹了口气,“看你睡觉。”“是看我睡觉,还是想和我睡觉?”冉秋晨问。费律铭眸光一沉,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想睡你,再看着你睡。”冉秋晨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没觉得多害臊,这话拐了个弯从费律铭口中出来他就羞得发慌。费律铭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有距离的,冉秋晨从未把自己和他放在一条线上,更不可能认为他们还会有说这种暧昧情话的交集。费律铭有些困倦,他坐进沙发里,脑袋微微后仰露出漂亮的喉结和下颌线。冉秋晨想起他们曾经在极速坠落的电梯里,彼此时还要再近一些。那个时候,费律铭就是喜欢自己的吗?他说喜欢了很久那应该是了。那么挂在宿舍门口的小黄鱼呢?是给自己的吗?周末回城的大巴车上,他是故意要坐在身边的吗?还有那堂糟糕的生物实验课,费律铭曾静静地看他霸占了一节课的显微镜。那时候费律铭是什么心情?他的那道目光难道不是厌恶,而是喜欢?可是,为什么自己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一连串的问题在冉秋晨的脑海中炸开,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对面坐着一个喝醉了的男人,醉了也不胡来,说待着就安静地待着。他庆幸费律铭如此“君子”,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让他的体内燃起了火。费律铭这么优秀的男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发丝,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像是一种撩拨。在他身边无论男女,没有谁不被迷惑。冉秋晨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又慌又痒,骂自己不要脸竟然乱想这些,也骂费律铭此刻的样子太勾人。“那你在这儿睡吧。”费律铭听冉秋晨这么说,挣扎着要起身,又被冉秋晨轻轻推了回去。“我去拿条毛毯给你。”冉秋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与往日没有不同。费律铭没有无畏的要求,大概是怕被赶出去,竟然浑浑噩噩地就地躺进了沙发,又乖又安静。片刻后,冉秋晨抱着毛毯回来时,费律铭已经发出了极其细微的鼾声。房间里的灯再次熄灭,冉秋晨躺在床上盖着鸭绒被,觉得热,调低了空调温度,又怕费律铭冷再把温度调回去。来来回回地折腾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依然黑漆漆一片,只是身边很热,摸过去是一条紧实平滑的背脊。怪自己前一晚还把费律铭归为正人君子那一类,没想到对方根本是会半夜爬床的。冉秋晨收回手,取手机过来看。瞬间亮起的屏幕让他眯了眯眼,身边的床铺也在此刻有了轻微的晃动。是费律铭在动,不知道是他醒了还是只转个身。冉秋晨看了时间,才凌晨五点多,又放回手机。心想就这样吧,以前一起外出拍戏,剧组经费紧张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和同伴挤着睡过大床房。然而,就在此刻,一条坚实有力的胳膊搭上了冉秋晨的胸口,有点沉还热烘烘的。这冉秋晨就有点不能忍,他抬手准备把费律铭的胳膊推下去。费律铭却发出了轻笑。“你醒着?”冉秋晨惊讶地问。费律铭淡淡地“嗯”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酒也醒了。他说,“你真狠心,让我睡沙发,那么短我能睡得好吗?”“那你睡自己房去啊。”冉秋晨把被头往下压了压,脚下一蹬碰到费律铭毛茸茸的腿。原来这个人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没有睡衣索性就脱个光光。“可是我的房里没有你,”费律铭轻笑着,声音有晨起时特有的磁性嘶哑,“你在家里住的时候,我每晚都想破门而入,抱着你和你一起睡。”“咦……”冉秋晨觉得牙酸,不自觉吸了口气。费律铭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还要做那种事,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说着,费律铭伸手勾了勾冉秋晨的小指,然后又顺着小拇指摸到了无名指。在原本应该戴婚戒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淡淡吐出口气,“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冉秋晨莫名沦陷于费律铭的磁性嗓音,竟贪婪地想听他说得更多,尽管对方每说一句他都要瑟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