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美又强》TXT全集下载_14
作者:猫逢七      更新:2023-06-20 16:05      字数:9729
  鹤婉恣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咬上一口,外酥里嫩,鱼肉的清香在齿间回味。她对吃没什么欲望,但对凌白亲手做的东西却很有欲望,这是他第一次做吃的,才舍不得让给月月品尝呢。江楼月的妖灵只能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看他们吃得香甜,馋得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只能安慰自己,明日有更多好吃的等着她,烤鱼这等粗制滥造……呲溜,反正她才不稀罕。当土里烤好的地瓜被扒拉出来时,又是一阵香气四溢,江楼月静气凝神,修炼!那些孩子们想吃又烫,只能拿在手里滚来滚去,还来不及剥开皮就不得已扔在地上,飞快抬手捏住耳垂,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只有凌白,垂着眼有条不紊剥开那薄薄一层皮,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地瓜肉,再用妖力降温让它不会烫手了才递过来,“第一个烤地瓜给你。”鹤婉恣捧在手里,咬上一口,又甜又软。那帮小孩们馋得不行,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全都望向凌白。“哥哥,你不怕烫吗?”“哥哥可不可以也帮我剥一个啊?”“我也想哥哥给我剥。”“我一个一个来。”凌白抬手从右到左画了个圈,“就按照这个顺序。”他剥的很快,手指轻动,如冰蝶玉骨翻飞,是说不出的好看,那些排在最后的孩子连眼都舍不得眨,极为耐心。等吃完,凌白瘫坐在落叶堆积的草地上,懒洋洋晒太阳,没多大会更是软磨硬泡着要靠在鹤婉恣腿上。孩子精力旺盛,开始缠着凌白和鹤婉恣玩游戏。“哥哥姐姐,来跟我们一起玩斗草吧。”“斗草?”鹤婉恣对孩童间的很多玩法知之甚少,“那是什么?”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解释起来:“就是两个人一组,一人选一根草,然后让草茎相交,开始各自向后拉扯,谁的草先断了,那他就输了,要接受惩罚。”挺简单的小游戏,她和凌白参与就太过幼稚了,但对上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盛情相邀,鹤婉恣说不出半句推脱的话。凌白不留痕迹的觑了她一眼,问嚷的最欢的几个小孩,“输了要接受惩罚,是什么惩罚?”“这个可以很灵活的哦。”“由赢的人选择怎么惩罚,输掉的人不可以拒绝。”“我赢了喜欢弹脑门,哥哥姐姐也可以这样呀。”凌白轻笑:“好,我懂了。”说着看向鹤婉恣,“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惩罚才好。”鹤婉恣万分抗拒:“你们玩吧,我退出。”那些小孩十分热情。“姐姐没事的,玩游戏要参与才有意思。”“都只是小惩罚,姐姐不会害怕了吧?”“我感觉更像是害怕哥哥的惩罚呢。”鹤婉恣真想说,你们还是太小太天真,凌白可是妖怪,想要赢个区区的斗草还不是轻而易举,别说是她,你们一个个也都得轮番挨罚呀。弹脑门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害怕,只不过凌白的惩罚,会是简单的弹脑门?反正她不信。任她兀自纠结,那些孩子们已经一窝蜂趴在地上寻找合适的草去了。凌白的头还枕在她腿上,笑时眯起眼,弯弯的。“姐姐,你如果害怕输掉,我就让你赢,你来罚我好不好?”“我才没有怕输。”鹤婉恣也不好意思说是怕他,“也没想叫你让我。”“那姐姐陪我们一块玩好不好?”鹤婉恣推了推他:“那你先起来。”“姐姐若不答应,我就赖在你腿上。”凌白说着还环手抱上了。寻到草根的孩子们正相互攀比着回来了,鹤婉恣羞恼,“你快松手。”凌白不说话,只抱得更紧了。鹤婉恣:……这样搂搂抱抱的,他就不怕对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造成影响吗?“好了,我也一块玩,你快起来。”凌白依言坐起身,目光往旁一扫,随手就揪了根草过来。鹤婉恣自知比不过他,自暴自弃着也随手掐了一根。“哥哥,我要跟你斗草。”唯一的小女孩拿着一根茎叶宽厚的小草,兴冲冲蹲到凌白跟前。凌白也不废话,径直将草茎穿过去:“开始了啊,一会输了可别哭鼻子。”“我才不怕呢,输了我就继续来。”小女孩颇有几分越挫越勇的斗志。吧嗒——似乎有无声轻响,小女孩子的草茎在她话刚说完时便断了。凌白也不客气,抬手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给弹了过去。小女孩气咻咻捂着头又蹲身找草去了。其他的孩子也都两两相对斗草,凌白笑着将手里的草伸至鹤婉恣跟前。鹤婉恣将自己的草绕过去,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指,慌忙往后退。然后,吧嗒——鹤婉恣在脑子里自动配了音,她知道会输,但没想到输的这么快。“姐姐,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被我惩罚啊?”凌白笑着说话,声音里带着胸腔共鸣的微哑。鹤婉恣如实解释:“我只是碰到了你的手,一紧张才会输的这么快。”凌白将头歪靠过来,附在她耳边轻语,“我都亲过姐姐了,只是碰到手还是会紧张吗?”鹤婉恣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垂着头不敢说话。他怎么也不看看环境就这般肆无忌惮啊。“姐姐,惩罚要来了哦。”凌白说话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我要咬姐姐的耳朵。”鹤婉恣听清近在咫尺轻声说出的话语后,惊得下意识想躲,凌白的速度却更快,她吓得轻呼一声,却发现丝毫痛感都没有。凌白只是朝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而后一抬手,指尖上竟落了只翕动翅膀的蝴蝶。鹤婉恣定下心来,想着凌白果然还是舍不得咬她的,目光也很快被栖息着没有丝毫惧怕的蝴蝶吸引。手指轻动,蝴蝶振翅而飞,蹁跹优雅,鹤婉恣的目光下意识追随过去,等回过头正要问凌白是不是没有惩罚时,他陡然一把捏住她的脸又扭过去,偏头就咬上了耳朵。鹤婉恣的脸颊被捏得嘟起来,原有的笑意也瞬息变为惊恐,猝不及防下她被吓得连呼吸都停了,只檀口微张,身体彻底僵直。耳朵有一点疼,但很轻微,更多的感受是在牙齿碰到耳廓前的那份柔软,鹤婉恣脑子里没来由的就想到了凌白那瑰粉色的唇。被咬过的地方开始热到发烫。“姐姐,”凌白咬完一口很快就松开了手,见人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僵直姿势,笑起来,“这个惩罚是不是很有意思?”鹤婉恣木木的转头,愤愤瞪着他以示不满。他赢了别人只是弹脑瓜崩,到了她这里怎么就是故意吓唬不说,还咬耳朵,真咬!“你吹气那下,我竟然一厢情愿相信你还是有良心的。。”“姐姐是不是对这个惩罚不满意?”凌白低低的笑,“若是咬痛了,我再给姐姐缓一缓,就像儿时咬完手指那样。”他说的含糊,鹤婉恣却是一下就听懂了,儿时凌白喜欢细细咬她的手指,咬完再轻轻舔舐,眼下咬的是耳朵,那岂不是……鹤婉恣的脸颊飞快染上两抹红霞,慌张的撑开手臂挡住凌白向后退,“你,你适可而止,听到没有!”简直是太羞人了,光只是想想她都要烧起来。凌白肆意大笑,姐姐真是太可爱了啊,他真的好喜欢看她这样。还想……还想要更多。离开那片郊野时,孩子们热情又不舍。“哥哥姐姐,你们下次一定还要再来玩啊。”“是呀是呀,下次我会带好吃的给你们。”“好舍不得呢。”孩子的情感似乎总是更充沛,望着他们期期艾艾依依不舍,鹤婉恣也受到了感染,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凌白侧目瞧着她:“姐姐若是喜欢小孩子,不如我们自己生一堆来养着玩?”妖怪和人类想要繁衍后代很难,这个鹤婉恣听江楼月提过,下意识反驳道:“别想了,一个都难生出来,还一堆呢。”说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皱起鼻子苦着脸懊悔不已,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原来姐姐并没有那么害羞啊。”凌白眼里幽光漫漫,“就连能不能跟我生孩子都想过了。”“不是这样的。”鹤婉恣心虚到声音都低了下去。她的确想过,在江楼月讲过异族繁衍困难后,她就情不自禁想到了凌白。幻想着若她并非高门贵女,无需嫁给不愿嫁的人,幻想着能和凌白在一起,就算不能有自己的子嗣,也大可去收养两个。“姐姐。”凌白突然很认真叫了一声。鹤婉恣埋着头,以为他又要打趣,没应话。“妖和人想有子嗣,就像姐姐说的,一个都难,但也不是没有法子。”凌白认真起来,面色格外沉静。鹤婉恣被勾起好奇,抬眼看过去,想问是什么法子,又觉得再开口说这样的话,更显得她真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微红着脸,依旧没吱声。凌白揽住她,像来时那般,凌空飞起。风呼呼吹在耳边,鹤婉恣感受着腰间手臂的力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越来越多,就在脸越来越红之际,凌白将唇靠拢在她耳边,接上方才未说完的话。“只要我愿意破碎妖灵,不再做妖,就能和你生很多小孩。”声音轻飘飘传入耳朵,甚至还带着清浅的笑。鹤婉恣震惊地仰脸去看他,抬了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慌张又不安。“凌白,你不要做傻事,我对孩子没有执念,领养就可以!”她一紧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凌白垂眼望着她,眼里的光细碎:“姐姐,你知不知你说这样的话,我有多高兴?”鹤婉恣不懂破碎妖灵,不再做妖的具体意义,只是直觉很危险,她羞于承认很多东西,但绝不想在可能危害到凌白的事情上含糊,所以即便羞的满脸通红,她也没像往常那样躲闪,仍仰头注视,坚持重复道,“你不可以做傻事,以后永远都不要,答应我。”凌白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将头埋过去,埋进她的颈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姐姐,你愿意相信这一点,真好。”对他的真心,她没有半点质疑,凌白很高兴,一遍又一遍轻轻蹭着。感受到凌白软软的发蹭在脖颈,颇有撒娇的意味,鹤婉恣却半分旖旎想法都没有,只揪着他衣襟的手用力一扯,“我不要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我只要你好好的,凌白,你认认真真答应我,不准胡来。”她始终记得儿时凌白从树上摔下来的场景。他闭着眼,静静躺在地上,胸前抱着纸鸢,地上有血迹蜿蜒流出。她每每想起来,心都会纠疼。可这样的噩梦一样的凄惨,却是凌白故意的,就为了得到她的关注和疼惜。怎么会这么傻。“嗯,我答应你。”凌白仍埋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姐姐,可我真的好爱你啊。”人活百年,于妖漫长的生命而言,不过须臾,他真的好想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啊,如果不能,他宁愿去死。鹤婉恣得到应承,松了口气,想推开埋在颈窝的凌白,又害怕一失手,从空中掉下去,只能试图转移他的注意,“你看,灿烂绚丽的霞光。”凌白果然抬起头来,遥遥望向天边。太阳沉进远山,徒留下亮眼的光,将大片大片的云镀上金色和绯红,云海翻涌,霞光铺陈至最亮,浸染了半边天后,又开始飞快收拢,一点点暗沉下去。凌白拥着鹤婉恣,不断往云层上空飞去,看起来像是在追逐霞光。鹤婉恣以前坐在庭院里看过很多次晚霞,但从未有哪一次如此刻这般,叫她迷心醉眼。稀薄的云层卷在身侧,霞光披在当头,这样深刻的绚烂,她一辈子都没办法忘。霞光飞快消退,她的心也跟着一点点缩紧。悸动心魂的,总是短暂。如烟火、如霞光、如怦然心动。暮色开始笼罩,鹤婉恣再也忍不了那股即将失去的酸涩,双手紧紧环住凌白的腰,张口很想说点什么,却是轻轻呜咽一声,什么也说不出。只要想到不日之后就要嫁给别人,想到此生再也不能见到他,她就想嚎啕大哭。可她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酸涩之下更是厌弃自己的懦弱。眼泪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她也还是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鹤婉恣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凌白感受到濡湿,似意料之中,并没有惊讶,只是将声音放得很轻,“姐姐,你为什么要哭?”他在等,耐心等。鹤婉恣浑然不知,只吸了吸鼻子,想着反正在他面前已经丢过很多次脸了,多这一次也不算多,索性嗷嗷呜呜抖着哭腔道:“我舍不得你,想到……呜呜,想到要失去你了,我就难受。”“这么难受啊,那姐姐是不是很爱我?”凌白温柔引诱。鹤婉恣窝在他怀里猛点头:“嗯,很爱。”“有多爱啊?”鹤婉恣胸腔里酸胀的难受,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拿捏挤压,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是老老实实顺着凌白的问话答:“很爱很爱,爱到想抛去意志里根深蒂固的枷锁,想枉顾为人子女应有的责任,想抛去我自己,只想跟着你走。”说到最后,她仰起脸来,眼泪多到像决堤的河,汩汩往外冒,整个眼眶都泛着红:“凌白,你带我走吧,带我远走高飞。”她原以为自己能割舍这感情,能将之做为美好的记忆珍藏,所以总在克制矜持,不愿透露太多对凌白的感情和依恋,甚至想相处这最后一段日子,就此决裂。但在这一刻,她清晰看明白了,她根本就割舍不开,就像要活生生在自己身上挖个洞,把心脏拿出来一样,比死还难受。什么家族,什么亲人,什么世俗,她现在全都想抛掉,不管不顾跟着他走。她仰脸看着他,眼里带着乞求。凌白望着这张满面泪痕,眼眶红肿惹人无限怜爱的脸,疼惜不已,却连半分缓和余地都没有,声音轻柔又坚定的拒绝了她。“姐姐,人和妖不同,妖生于天地,长于自身机缘,大多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人却并非是离群索居的,你有血缘至亲,有自小生长且适应的环境,有太多已经印刻在你生命里、割舍不开的东西。”“我不能让你失去这些,姐姐,我无权拿你对我的爱去剥夺你所原有的。”“我也很爱你,所以我不能带你走。”鹤婉恣失望极了,她不明白,她以为凌白一定会欢喜着答应她的。“那我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她眼里的依赖和想要不顾一切的决绝毫不掩饰,凌白抬指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随即又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我可以伤害我自己,也可以为你奉献出一切,我只想给你更多,而不是你去为我做牺牲。”“姐姐,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来。”说话间,凌白已经揽着她回了鹤府。稳稳落地,鹤婉恣没有羞怯退开,依旧靠在凌白怀里,攥着他的衣襟。“怎么交由你来?父亲已经交换了庚帖,同人商议起下聘的日子了,再晚又如何来得及?”明确自己割舍不下的心意后,她分外焦急。以父亲的性子,她若是去求说想要退婚,绝对是不允不说,还会提高警惕将她给关起来。除了凌白带着她逃走,别无他法。面对鹤婉恣不再闪躲的倚靠,柔软温香让凌白喉结轻动,眼里温柔的光变得浓稠,他按捺住悸动,轻轻掰开她的手,想将距离拉开来劝慰,外头却是传来了敲门声。“小姐,您回来了吗?老爷特意吩咐我给您送新到的一批绸缎和首饰。”是丫鬟春桃的声音。鹤婉恣看了凌白一眼,慌忙松手急得左看右看,“你快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小姐?”门外春桃又叩了叩门,“您不说话,那我进来放东西了。”见凌白只是看着她没动,鹤婉恣急了,左右一看也没什么好藏人的地方,索性推着他就往榻上去了。“若是被看到我房里有外人在可就糟了,快上去躺好。”把凌白推上塌,她又急着掀起被褥想将人盖住。凌白任由她摆布,在鹤婉恣俯身撑在他身体上方时,忍不住抬手搂住,在后腰处一压,两人紧紧贴靠在一起。他想说他懂隐身之术,不愿被人瞧见的话,旁人是看不见的。吱呀——鹤婉恣被压得趴在他身上,还来不及奋力反抗便听到了门被推开的轻响。看出凌白想要说话,她抬手就捂了上去,“现在还不是暴露你的时候,别出声。”柔软的掌心贴靠,因紧张微有湿润。凌白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到了唇上,内心躁动,一时僵硬失神。鹤婉恣趁机扒开他的手臂坐起身,看到春桃捧着东西已经进来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更新有点怕被锁,会拆成两个小章分上午下午的时段发,便于修改,见谅~第37章 第二个情丝结她慌得猛然蒙头将凌白盖住。春桃进来, 撩起珠帘往里间瞧去,便见自家小姐红着脸坐在床边,手兀自摸着被褥, 看起来像是刚醒的样子。“小姐。”她兴奋地把东西尽数放至桌上, “这可是难求的浮光锦, 过两日您可以做几身极好的衣裳出来, 还有那盒首饰,好几件花丝镶嵌的呢。”听说是老爷和梁督都那边的人相谈甚欢, 约上过几日两家人好好坐到一起,一方面是让小姐和梁督都见面,一方面是为了定个好日子。这等喜事将近,老爷一高兴这才特意花费不少功夫得来这等难求之物。春桃本以为小姐听了通报会极为高兴,却见她抱着腹部, 面色通红,直红到耳根, 没给任何回应。“小姐?”她有些担忧,“您是不是身体不适?”鹤婉恣此时在心里叫苦不迭,因为害怕凌白被人看见,她掀起被褥就将人闷头盖进去了, 谁料他胆子居然那般大, 伸手摸在她腰际,且和前几次完全不同,这次是很不安分的四处游走。害怕被春桃看见,她只能用双臂挡着, 听到问话更是慌张的心怦怦乱跳, “东西既然送到了,你先下去吧, 爹爹若问起,你就说我很喜欢。”春桃迟疑:“您真的没事吗?”小姐分明看起来不对劲极了,脸红成那样,该不是发烧了吧?“我没事,你先退下去!”凌白骤然轻掐,鹤婉恣险些叫出来,急得声音都高了两分。春桃诚惶诚恐,“是,小姐。”躬身行了一礼,不敢再逗留,退出去前偷偷抬眼看向小姐,却被抓了个正着,小姐也正看着她,她忙垂下头快步往外走。今日小姐可真奇怪呢。听到关门声响,鹤婉恣才把憋着的那股劲卸掉,猛然站起身望向榻上。凌白已经掀开了盖住他的被褥,侧身支着,琥珀色鎏金的眼睛盯着她,里面带着专注,还有毫不掩饰的躁动。鹤婉恣胸口起伏:“你差点被发现!”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且父亲都跟人相商议亲了,若在这时被人发现闺房里出现男子,那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姐姐,你太紧张了,就算我大喇喇站在她面前,她也看不见我。”凌白说完握住她的手,猛然一拽,将人拽的倒下,倒在他怀里。倒下去结结实实的相撞,香软径直撞在胸膛,挤压变形,他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好听的闷哼。鹤婉恣被吓到轻呼,紧紧贴靠的身体格外火热,烫的她想逃,撑起双手想要起身,却被凌白揽着腰反身压在了下面。她望着凌白,心跳如雷,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陡然就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去了一般,只软软躺在那里,颤着声轻轻问他,“你想做什么?”“姐姐以为我想做什么?”凌白哑着嗓子,抬了一只腿挤进她并拢的双腿。间。鹤婉恣能清晰感受到贴靠在一起的腹部,交错着的腿,还有支起的炙热,她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只觉得不论是凌白的声音、气息还是紧贴的身体,都叫她升腾起一股难耐的渴望。“我——”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好像停滞了思考,身体舒服又难受。看到晚霞隐退之际,她深刻明白了自己对凌白的依恋,想让他带自己走,可他拒绝了。虽明白他是为了她好,可她真的不想失去他啊。想抓牢他,想跟他永远在一起。所有的羞怯退去,只剩孤注一掷的坚定。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给我的下一本书约了人设,非常满意,还没另找美工排版就先放上去了,美滋滋,不是ios系统的可以在手机上看一眼~第38章 第二个情丝结鹤婉恣的长发如墨扑散在枕间, 颤巍巍伸出洁白纤细的手臂,勾住凌白的脖子,“你想要我, 对吗?”随着勾住脖颈的动作, 她微微仰起头, 水眸潋滟。凌白怔住, 鹤婉恣性子羞怯,对他的亲近总是抗拒, 需得他软软撒娇才会就范,骤然的主动叫他格外意外,也格外惊喜。“姐姐。”他呢喃着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皮肤的触感微凉,睫毛轻颤, “好乖,真叫人疼惜。”鹤婉恣被凌白裹在怀里, 包在臂弯间,显得小小一只,她挽着他脖子的手臂往下压,主动亲吻过去。她羞红脸闭上眼, 只是笨拙地将唇贴靠上去, 很软。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凌白说话时,淡粉色透着润泽翕动的唇,很好看,而触感更是好到叫人惊叹,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 亲完想赶紧退开,后脑勺却被猛然托住, 一把又按了回去。鹤婉恣豁然睁眼,凌白那双暗金色的眼涌动着欲望几乎将她淹没。“嗯——”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竟然忍不住发出嘤咛。这一声激的凌白细细吮吸,试图撬开她紧闭的唇齿。鹤婉恣感受到凌白的手在游走,走到哪里,哪里就带起一团火烧的难耐,柔软携裹着清甜钻入微张的檀口,舌尖轻触,缠绵温柔。她舒服的眯起眼睛,脑子已经彻底停止了思考,勾在凌白脖颈的手臂滑下来,滑向结实韧劲的胸膛,流畅又性感,她忍不住微微用力按压。凌白随着她的动作,气息逐渐加重,细细的温柔逐渐变得凶狠,狠狠碾压她的唇,将她的舌尖引诱出来,重重吮吸。鹤婉恣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手臂复又勾住他的脖子,紧紧扣着,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渴求更多。娇嫩的唇有了酥麻的钝痛,越来越凶狠的索取活像是要将她拆吃下肚,她就连呼吸都被逼的紊乱不畅起来,只能微微喘息。就在她以为凌白真的要吃了她时,他却是停下亲吻,撑起手臂看着她。“姐姐,你真的好香甜。”声音低醇又沙哑。骤然停止,鹤婉恣的目光里带了迷茫,勾在他脖颈上的手臂轻轻摇晃,试图往下压:“我愿意,凌白。”方才的深吻,让她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绯色。凌白两手撑在两侧,勾了勾唇:“姐姐,你不要尝试着挑战我的忍耐,我没那么正人君子。”何止远非正人君子,他在她孩童时就诱哄着抱她,揽她入睡,好让她浸染上属于他的气息。那属于标记,姐姐只能是他的。“你不用忍耐。”鹤婉恣恢复了几分清明,羞耻却又坚持:“凌白,不如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以此来逼父亲吧。”她离不开凌白,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姐姐,你可是世家贵女。”凌白轻轻捏了捏鹤婉恣精巧的鼻子,“最重要的便是名声,你想过这样做之后,你要面对什么吗?”鹤婉恣当然想过,眼眶有些酸涩,挤出一个笑脸来:“我知道,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你。”她说着摸向凌白腰间,想解开他的衣衫。凌白抓住她紧张到发抖、胡乱摸索的手,怜惜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姐姐,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也不要你失去其它来换取我。”“更何况,姐姐这般香甜,怎能仓促品尝,我会给你最好的,让你有最好的感受。”他等姐姐长大已等了七年,又怎会拱手让人?鹤婉恣望着凌白,有点沮丧。做出献出自己这个决定来,她是不安害怕的,但凌白能克制住冲动,又叫她免不了去想,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会不会是因为胸不够大?方才亲吻那般投入猛烈,他的手四处游走,却没碰过胸前。虽然不是波涛汹涌,但也不算小啊。或者是她太过生涩,并不懂怎么取悦?她开始喊江楼月:“月月,你有什么招式能在榻上引人深入吗?”江楼月已经蹲到角落里去了,早先她看的兴起,激动到想甩着帕子大喊,这乘黄果真是神仙队友,上完堡垒两人差不多也就成了,她的任务能跨出阶段性的一步了!可这看着看着吧,在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的刺激下,她酸了。嘤,她也觉得嘴巴有点干是怎么回事。听到鹤婉恣这个向来矜持害羞的家伙问出引人深入,她想翻白眼。“我只看正儿八经的书,小黄书可没看过,你别往我身上泼污水啊,我可是很纯洁的。”见鹤婉恣不说话,凌白拉开她吊住脖子的手臂,侧躺在她身边,揽腰抱住,“姐姐,你什么都不要想了,相信我。”鹤婉恣偏头去看,凌白说完竟阖眼睡起来,她抿了抿唇,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直接问他:“你,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毫无兴趣?”她问完脸就红了。凌白睁眼看她,将人揽住侧过身,面对面望着彼此。鹤婉恣目光略有些闪躲,惴惴不安。“姐姐。”他拉住她的手径直放在某处,“它就没下去过,这叫毫无兴趣?”鹤婉恣刷一下只觉得血都直接冲到了脑门,她像是摸到烙铁一般,又像是被蛇给咬了一口,惊骇地飞快缩回手,慌得说不出话。凌白将额头抵靠过来,鼻子轻轻蹭着她的鼻子,“姐姐,其实即便不需要身体触碰,只是看见你,我就想把你吃下去。”“不碰你,是我疼惜你。”第39章 第二个情丝结鹤婉恣还处在震惊里, 方才摸上去虽只有一瞬,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可怕的尺寸,那是人能拥有的吗?不对, 凌白他的确不是人。妖……都这般可怕?她开始庆幸凌白没有动她, 不然会死人的吧。见鹤婉恣眼珠轻转, 凌白靠拢过来:“姐姐在想什么?”鹤婉恣下意识回身背对他, “什么也没想。”她为自己先前的找死后怕不已,现在只希望凌白某处能冷静下来。凌白靠拢过来, 胸膛和腿紧贴鹤婉恣的背臀,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他低低笑了笑,“姐姐,方才主动诱我的是你, 现在又在害怕什么?”他说话间还故意往前蹭了蹭。鹤婉恣吓得几乎跳起来,慌忙又转身抬手抵住他, “凌白!”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可怜兮兮瞧着他。凌白捉住鹤婉恣推他的手,低头轻轻啄了一口:“姐姐,火可是你挑起来的。”鹤婉恣脸涨的通红, “我没有, 起初明明是你在胡来。”“那后来是谁主动亲吻还说我愿意的?”看出鹤婉恣埋头想逃,凌白笑的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