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简单贰壹      更新:2023-06-20 15:04      字数:4703
  掌柜的在后院。伙计前头带路,引着云长生往后院走。多谢。云长生满意这服务态度,没有看他身上的破衣烂衫有所看不起,依然是笑容满面的接待。看来爷爷说的不错,真是一家救济百姓乐善好施的医馆,连个小小伙计都能有这素质。他站在后院等伙计通报,看着有很多药徒进进出出整理药材,感觉自己手有些痒。还不等他上前凑热闹,与这些药徒说上几句,就听到一侧传来匆忙脚步声,师弟在哪?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眼含泪水的看着自己,手有些颤抖的抬起,可是长生师弟?师兄终于等到你了。师兄。等到云长生回到国公府,已经是皓月当空,这次门口没有人拦着,他顺利的回到鸣竹苑。他刚一进去,司竹就一脸欣喜的跑过来,少爷回来了。府里的人听到我说的消息,都高兴的奔走相告呢。嗯,不错。云长生看着满脸喜意的司竹,就是应该高兴,毕竟府里很快要办喜事。这回自己可以安心留在府里,好好修养调理一下这破身体。唉!云长生无奈,这段时间赶路,他已经感觉吃不消。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27 11:48:58~2020-03-28 10:15: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目目 30瓶;汝生 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章少爷。司竹匆匆忙忙跑回来,高兴的向云长生回禀:少将军今天回来。哦。云长生歪在小竹林的躺椅上,懒洋洋的睁开眼,回来就好。云长生有些出神,他虽然为婚约而来,但心里不是没有抗拒,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怎么成为一家人。若不是这个少将军声名显赫,人人口里称颂,他是真不甘心履行这婚约,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就是许国公对这门亲事也是有些抗拒,何况还有这一府之人呢!云长生能够理解但不能苟同,就像他此刻心情也是复杂万分。罢了。云长生再次劝服自己,一切为了爷爷,他为自己寻得这门亲事多不易,不顾年迈之龄奔波好几年。他不信命运之说,但他从哪里来,这又是什么地方,云长生自己清楚,只能默认这一切。出去走走吧。云长生起身,一连在院子里呆了三天没出门,感觉身体好了一些,是该出去活动活动。是,少爷。司竹见他一直默不作声,没敢打扰就静静的站在一旁候着。云长生换去自己一身半截袖短衫,还有露出两条白花花大腿的短裤,穿上国公府送来的衣服。白色的丝绸穿在身上虽然凉爽,但怎么能与他自己制的现代服饰凉爽,入乡随俗!云长生摇头晃脑,他在山野之间野惯了,不习惯穿的正式,经常是一身破烂衣衫漫山遍野的跑。到了这里一切不习惯,处处注重礼仪规矩,让他感觉呼吸都不自由,还不如长啸和长鸣能早出晚归飞去山野玩耍。少爷,你这身衣衫真好看。司竹赞叹道:比府里那些少爷好看许多。这是自然。云长生摸摸下巴,对着铜镜看自己这一身打扮。脆生生的少年,眉目如画肌肤雪白,一双生动活泼的眸子像是盛满一汪清泉,水润亮丽泛起层层波光。如青竹一般偏瘦的身材,却是芝兰玉树姿态翩翩,一笑露出两颗尖尖小虎牙,更显稚嫩可爱。乖巧白皙的容颜,笑时灿烂明媚招人喜爱,这也是云长生的骄傲,人畜无害不需刻意掩饰。这衣服也不错。云长生对着铜镜照来照去,伸手扯扯身上的长袍,以后衣服都要绣上竹子。一袭白衫配上郁郁葱葱几株翠竹,典雅高贵自成风骨,特别是夏季炎炎,像是自带加成感觉一股股清凉。走。云长生拿出一把折扇,他是山野村夫能活的快活,富家子弟也能做的游鱼得水。那个少将军回来,他得去通知师兄做准备,顺便把这几天窝在家里养身体的郁闷散散。此时,京都城外军营,一身劲装的青年跨上马,一路疾驰奔向京都。驾。许长峰一鞭子挥下在空中留下一声清脆的响声,他不舍得把鞭子落在马身上,向来是挥舞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几十里的距离,不过个把时辰就来到城门下,许长峰勒住缰绳降下速度,不能疾驰进城伤到百姓。长峰,长峰。徐贺挥动着双手,高声大喊一点没有世家公子的风范,这边,这边来。他和王承德、刘丰益躲在城门楼一个庇荫角落,已经等的焦急难耐,好容易见到人忙不迭的喊住。许长峰牵着马走过来,向来严肃端方的脸上此刻神情莫测,锐利的眼膜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几个好友。他抬头看看高空中烈烈炎日,再瞅瞅几个蔫了吧唧缩在城门楼一角,额头汗水横流的惨淡模样。怎么在这里?他刚张嘴一句话,就被徐贺一个炸毛跳脚喷了回去,我们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堵你。徐贺已经憋了几天的火气,他本就吊儿郎当恣意妄为,怎么会注意别人怎么看,更别说什么礼仪的事。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是整个京都最红最出名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人物。徐贺最是喜好玩闹儿,是出了名的八卦爱好者,对于从小玩到大的几个朋友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且谣言还是从你们府上传出来,说你被一个男人求娶,即刻抛弃身份出嫁。说到这里徐贺突然停嘴,眼神狐疑的打量许长峰几眼,啧啧,魅力还是挺大的嘛,不但女人要嫁你,连男人都上门求娶,能压倒你嘛?噗嗤。哈哈哈。王承德和刘丰益忍不住喷笑,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消息是从国公府传出来,如今已经越演越烈让他们简直无法招架。刘丰益是他们几人中最沉稳知书达理的一个,此刻也是忍不住唇角疯狂上扬,笑的简直面容都扭曲起来。王承德也是双肩剧烈抖动,以拳紧紧抵住双唇才没让笑声那么恣意无拘无束顺着喉咙倾泻而出。但是一双古怪又意味深长,带着探寻的目光从上到下一点点像是勘测一般打量许长峰很久。许长峰脸色不变,任由几个好友频频作怪,只是黑沉的眼神愈加深邃几分,他一点不怀疑徐贺的话。只是现在这个地点还有时间,让他无法出口问询,晚上再聚,我先行回府。许长峰不等他们回话,转身上马离开,即是家里出现的问题,回去便会得知缘由。唉!刘丰益看着好友远去,不由叹息一声:只怕不好,即是府里传出的消息,不管事情究竟如何,倒也是做不得假。徐贺:我们已经给予知会,怎么做长峰心里有数,等到晚间自然有分晓。好了,好了。王承德收回视线,对两位好友说道:此事做不得假,可长峰也不会轻易让它成真,你们担心什么。他话里是这样说,但三个人心里俱都明白,此事带给人的震撼,主要还是市井之中各种传言。有的说许长峰喜好男风,在外不知检点招惹民男,让人追上门来求娶,简直是不知廉耻丢了世家脸面。还有的说,身为一府嫡长不顾身份,竟然雌伏于他人身下,怎能继承爵位担当守护朝廷一方百姓重任。若是风流韵事也就罢了,主要是许长峰的身份和职务,还有传言乃是从府中而出,让人不得不暗中寻味。他们几人听到不堪入耳的话多了,但哪个也不如这两个评价来得震撼,若是这样许长峰名声前程将会毁于一旦。但是多方打探消息,确实是从国公府流传出来,至于外面如何不堪的流言,自是有人暗中推动。还有国公府一点动静没有,根本没人出来澄清流言,据他们几个所知是被许国公严厉控制人出府。好像是传出求娶一事之后,再没有其他人出来关心过这事,好像与他们府上无关豪不在意的模样。任人评说无可畏惧,也要看是什么事,这种档口若是不分说明白,许长峰的一切将被剔除。甚至可以说,以后无法在京都立足,国公府和府里其他人也要被牵连,日后将是步步艰难的局面。三个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各自散去等到晚间许长峰带来消息。许长峰一路没有耽搁,直接回到府中,少将军回来了。门子看见他回来,高兴的上前牵过缰绳,迎接许长峰进府,其中一个门子说道:大夫人交代,少将军回府先去梧桐苑一趟。嗯。许长峰低低应了一声,脚步却是直接往自己祖父那里走去。他要知道徐贺他们嘴里的消息具体什么情况,只有在祖父这里能得到确切又真实的答案。祖父。许长峰来到许国公书房,等到下人通禀获得允许之后,给许国公见礼。周身一如既往的沉稳,脸上端正肃穆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自身的流言。许国公仔细打量自己孙儿一番,看到他这心性老练的处事原则,欣慰的长叹一声:云大夫去了,孙儿来了。许长峰眼神一怔,随即恢复平静,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关于云大夫的事他很清楚,对于亲事还有从府里流传出去的消息是何意,他大致明白一些。只是府里府外俱不会消停,让他眉峰稍微皱了一下,母亲派人召唤,孙儿去一趟。许长峰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是这件事,他无需再问祖父,流言蜚语会怎样转变也不用担心。去吧,晚上见见云大夫的孙子。许国公心怀愧对没有多说,亲事孙子知道,只是没人当真都以为是权宜之计。但云大夫几年之前来信,说三年后让孙儿上门完婚,自己当时没有拒绝现在也不能反悔。是。许长峰告退走出书房,祖父的态度已经告诉他该怎么做。他站在祖父院中抬头看空中那轮烈日,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人烤熟,某一刻甚至让人呼吸不畅。许长峰默默站立一会儿,知道这种感觉不是烈日灼心,是家里那些纷纷扰扰,让人厌烦又无奈。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中午忘记定时间更新,那就改为每天下午六点更新,时间更充裕一些。第8章许长峰正襟危坐,任凭钱氏发泄心中不满。这种情况以前不少见,边关征战多年他已经脱离,可惜现在应召回返京都,又回到以前那种模式。钱氏埋怨许国公,怨怪老夫人,整个府上没有一人如她意,无非就是爵位问题得不到解决。你祖父说是以武和功勋立爵。钱氏看眼自己儿子,犹自满腔怨愤,你已经入军营多年,屡次立下战功,可他就是不立你父亲为世子。他心里就是偏爱几位庶子,一定是你小的时候他们把你祖父糊弄住,现在依然想要选他们继承爵位。都是老夫人,武勋之家哪有不让嫡子习武,若是你祖父去了以后,许家军不是落到庶子手里。母亲,慎言。许长峰再听不下去,许家军与爵位为一体,不可能分开执掌。这事有祖父定夺,我们只要守好本分即可。本分?钱氏大怒,指着许长峰大发雷霆,你十三入军营,整整十年陪在你祖父身边,都没哄得他把爵位传下来,你在那里究竟做什么?让你去军营为了什么,是征战立军功嘛,是让你争爵位去了,你一天到底想什么?你父亲已经四、十多岁,其他功勋之家,这个岁数连爵位都已经继承,可你父亲连世子之位都捞不到,你这儿子怎么做的?够了。许崇文进来,听到钱氏这些话怒上心头。我继承不继承爵位是我的事,用不到你一天到晚谋划,现在还怪到儿子头上,你还有没有理智,知不知羞耻?我。钱氏正要反驳,触及许崇文暴怒的眼神,像是被一下子掐住脖子,所有的话再说不出来一句。对儿子她可以为所欲为,对上许崇文她底气没有那么足,气焰不敢再嚣张。父亲。许长峰起身见礼。坐吧。许崇文瞪了钱氏一眼,强压下心中怒气,想要问儿子一些情况。你一直在军营,去岁才回返,为父不知道你祖父什么时候给你定下亲事,你可否知晓?儿子知道。许长峰答道,他不想再让母亲唠叨这件事,直接告诉父母,这门亲事无解,必须履行。绝不可能。钱氏再次发火,坚决反对道:要家世没家世,要人脉没人脉,权势、地位和富贵这些丝毫不沾边,怎么能联姻?一个粗痞的乡下穷小子,别说不能生育子嗣,就是能也不许入我们国公府。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冷不防许崇文一拍桌子,你给我住嘴,这些事由不得你做主,一切有父亲和长峰呢。许崇文看着钱氏,神色有些不善,就因为她一天到晚盯着爵位,让他家里家外难做,早已起了厌烦之心。若是再胡言乱语,你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吧,或是去寺庙祈福也可,只是不能再让人听到你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钱氏心肝俱颤,没想到许崇文竟然要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