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
作者:春风榴火      更新:2023-06-20 15:02      字数:9773
  “没什么好解释的。”温暖淡定道:“这是我就是我用实力考出来的分数,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温寒,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戴方框黑眼镜的政教主任厉声道:“一定要逼我们拿出证据来吗。”“什么证据?”“期末考试的试卷备份,失窃了。”“失窃了是你们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温暖觉得很荒唐,这辈子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污蔑清白:“怀疑我偷卷子,把证据拿出来啊。”政教主任被她嚣张的神态给气着了,转身打开电脑,将监控视频放给她看:“这是考试前一天晚上的监控视频拍到的画面,那晚全校封校,你怎么会出现在教学楼,而刚好那晚试卷备份丢失,你还能说跟自己没关系?”“封校那晚我在家好吧。”温暖想起那晚下了一场雪,她一直都在家,裹在被窝里翻江焯的笔记本到深夜。没做就是没做,她还能凭空□□术不成啊。然而,当她看到监控视频的画面的时候,忽然噤声了。那晚大雪纷纷,路灯下的监控探头的确拍到了一个人的背影,没有露脸,模样看不真切,但卫衣背后的张开翅膀的血红色蝙蝠,倒是很清楚。恰恰温暖现在就穿着这件蝙蝠卫衣,两相对照,成了她偷窃的铁证。“你认认,这人是你吗。”政教主任指着视频画面的那人,冷冷看着温暖。当然不是她。但面对主任的质疑,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那人是...江焯。别人或许看不到脸很难分辨,但是温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件血红色蝙蝠衫,那般高挑清瘦的背影,是江焯没有错。诸位老师见她不说话,更加笃定了试卷失窃与她有关。毕竟,全校穿这件衣服的也就“温寒”一人。班主任失望地说:“温寒,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温暖望向班主任,摇头道:“只是拍到一段视频罢了,你们怎么就确定是视频里的人和失窃有关。”政教主任用力一拍桌板,怒声道:“那晚下那么大的雪,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只苍蝇都没有!偏偏那晚试卷失窃,你又出现在了监控视频之下,恰好这次你的成绩又如此不合常理,这一切的巧合碰在一起,你还能说这件事跟你无关吗!”温暖死死咬着下唇,只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没有偷答案,也不屑做这种事。”班主任看着温暖这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作为老师,自己的学生品行有问题出了问题,他也有脱不开的责任。“温寒,老师知道或许你有委屈,这样,你把事情交代清楚,说说那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是来做什么的?”温暖又看了一眼回放的那段监控视频。可以确定,那个背影...就是江焯。那件蝙蝠卫衣,全校只有他们两人有,江焯一次都没有穿过,温暖倒是经常穿,同学老师都见着了,所以现在他们下意识便怀疑视频中的人,就是她。“温寒,你如果真的是冤枉的,总要把事情说清楚吧。”温暖死死盯着视屏画面,手紧捏着拳头,一言不发。她知道江焯行事百无禁忌,但是实在想不到、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可...监控画面分明就是他,这不可能作假。“温寒,你倒是说句话啊!”班主任张志明真的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那晚你来学校做什么!视频中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啊,总要有个说法不是?”温暖紧绷的手松了松,回头望了教务主任一眼:“你认定了视频里面的...就是偷答案的人?”教务主任从容地说:“那晚暴风雪,封校了,监控视频就拍到你一个人,连苍蝇都没有一只,平时也就你们这些男同学,一天到晚喜欢翻墙逃学,恰恰那晚答案失窃,你说你没做,让我们怎么相信。”“这段视频,只能证明我来了学校,不能证明我偷了东西。”“没错,所以这份视频我会提供给警方,毕竟答案失窃不是小事,我不能证明你做了或者没做,就让警方来证明。”张志明立刻道:“没、没必要吧,如果交给警方,温寒这辈子就毁了!”政教主任义正言辞地说:“如果温寒同学抵死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学生,学校管不了,就只能交给警方来管。”“温寒,你快跟主任承认错误!”张志明急切地说:“这件事我们内部处理,如果交给警方的话,就不只是开除这么简单了,你高考的资格可能都会被剥夺...”温暖这辈子骨头从来没弯过,但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弯,真闹到警方那里,无论是对她哥哥,还是对江焯...都没好的。温暖盯着教务主任,压着嗓子,很不甘心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温暖走出办公室,脑袋都是懵的,步履虚浮。周围同学早就听闻了风声,看着她,低声议论纷纷。温暖一整个下午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她就是想不明白,大雪封校那晚,江焯到底去学校干什么了。她不相信答案失窃和他有关,从他给她的那份笔记来看,江焯的成绩绝对不会太烂,根本不需要偷什么答案来应付考试。可这还重要吗,已经不重要了。监控视频拍到谁就是谁,江焯穿了那件蝙蝠卫衣,拍到的背影让老师误会那人是温暖。百口莫辩。放学,温暖一个人走在操场边,远远地望见江焯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端着一副来者不善的姿态。温暖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江焯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温暖心情很不好,淡淡道:“已经结束了,不要再问了。”“结束了?”“认错、写检讨、成绩清零。”温暖面无表情道:“班主任帮我求情,回去反省几天,这事儿内部消化,结束了。”江焯见她如此云淡风轻的态度,有些受不了,走上前来攥住她的手腕,“过什么过,你到底抄没抄!”这一句没由来的质问,彻底惹火了温暖,她反手一拉,把江焯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膝盖一顶一扣,直接将他反制住,按在墙边——“我抄没抄,已经不重要了。”她眼神里泛着冷意:“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认为。”江焯被她死死按在墙面,侧过头,眼神带着几分狠戾:“很重要。”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不远处,叶青看到江焯被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急了,正要上前,陆宇一把拉住他;“哎哎哎,你瞎凑什么热闹,老实呆着吧。”“焯哥被温寒那家伙拿住了!”叶青就见不得江焯受欺负:“放开我!我得去帮他!”“得了,不怕死的你就去。”陆宇微微一笑,松开了叶青。叶青一路狂奔而至,跑过去一个劈掌落到温暖的手臂上,大喊一声:“放开我焯哥!”温暖手臂吃疼,松开了江焯,她处于被动的位置,险些又捱了叶青几招连续的攻势。好在江焯身形敏捷,转身护住温寒,连带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没被叶青伤着。叶青跟他叔一样,拳法走的是霸道刚猛的路子,温暖要是真和他正面对上,还真指不定要吃几招闷拳,疼个几天几夜了。江焯身形高大,将温暖护在怀里,回头冷冷望了叶青一眼——“谁让你动手。”叶青收了掌,委屈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是见他欺负你么。”陆宇言笑晏晏走过来,一巴掌拍叶青后脑勺上:“焯哥心甘情愿让人家欺负,你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走走走,宇哥请你喝奶茶去。”叶青不情不愿地被陆宇拉走了,温暖立刻挣开了江焯的怀抱,小脸红得通透,转过身去,狠狠踩了踩脚下的青草。身后,江焯问了声:“伤着没?”她不服气地说:“叶青那点三脚猫,怎么可能伤到我。”江焯不想和她废话什么,直问道:“最后一遍,你到底抄没抄?”温暖气呼呼地回头,瞪他一眼,满眼不甘和忿懑:“只有你,最没资格问我这句话。”江焯走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衣领,将她用力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面面相觑,江焯那双深邃的眸子,宛如暴躁的野兽,直往她心里撞——“温寒,这话...有种你再说一遍。”温暖也是个有脾气的倔骨头,看着江焯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没资格!”......温暖被学校勒令回家好好地反省几天。爷爷住在疗养院,母亲也在自主创业跑生意,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就在温暖百无聊赖之际,接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电话,说春节之后会来北城找她玩。听到这个噩耗,温暖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曰啊!南山还不够他们祸祸,居然还要北城找她玩!大师兄和二师兄俩人是温暖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二师兄性子皮,跟温暖话说不到三句就会开打,经常俩人互殴之后,被师父罚鼻青脸肿地顶着水碗、扎马步,反正是个死不要脸的混蛋。当然,大师兄比二师兄好一些,专业收拾浑蛋一百年,二师兄这混世魔王谁都不怕,就怕大师兄。不过,他走哪儿都顶着一脸不高兴,就这一点,跟江焯还挺像。这俩人要来了北城,温暖觉得自己老窝都要被他俩掀了。......十三中的分班排名出来了,毫无疑问,温暖成绩清零,被分到了最差的班级里,继续和她的家族几个小子当同学。江焯和叶青几个都被分到火箭班,除此之外,还有陆绪阳和温承业这些人,全都凑到一块儿了。那段时间江焯和温暖闹崩,谁也没搭理过谁,江焯心情极差,见了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头顶低气压,新班级里也没有同学敢上前和他搭话。分班第一天,江焯选了靠窗的座位,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身后传来几个男孩的声音——“别提那家伙了,学校没让他退学算好的,你们不知道,那家伙从小智商就低。偷答案,亏他想得出来,当学校的监控系统是摆设啊蠢货。”江焯手里笔忽然掉在地上,他懒怠地捡起笔,回头望了那人一眼。说话的正是温寒同父异母的弟弟,温承业。“他从小就嫉妒我,在爷爷面前胡乱告状,说我妈的坏话,还总惦记着我爸妈离婚了和他妈复婚,做什么白日梦呢,我爸妈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说白了,他妈才是插足的小三呢!”“小三生的儿子,有什么品性可言,贱人只能教出偷鸡摸狗的下流胚。”邻桌的叶青扶了扶眼镜,抬起头,看到江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中性笔,起身经过温承业的身边,顺手一带,温承业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课桌上。伴随着那一声沉闷的“砰”声,温承业惨叫了起来。就在温承业捂着头,暴跳而起,想要报仇的时候,叶青挡在了江焯的面前。学校里谁都知道,叶青拳脚功夫了得,三招两式就能把最能打的小混混撂进医院去。有他护着江焯,谁都别想动他分毫。温承业捂着头,愤愤地看着江焯:“老子没惹你吧。”江焯表情很淡,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不屑和轻蔑:“你的嘴太脏,辱他的名字了。”这话说出来,温承业表情就好看了,气得嘴唇哆嗦,脸色“唰”地通红无比。江焯不等他说话,凑近了他,拍拍他的脸,淡声威胁:“以后,我听见一次,搞你一次,记住了?”温承业本来也是个妈宝乖乖男,从来没接触过江焯这样的人,被他的狠戾的眼神一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江焯冷着脸,离开了教室,迎面撞上了陆宇。陆宇正有事要找江焯,见他离开,回头问叶青:“什么情况啊这是?谁又惹他了?”叶青耸耸肩,说道:“就没消停过。”篮球场边,陆宇追上江焯,喘息着说:“打听清楚了,焯哥,温寒抄袭的确是被监控抓包,监控拍到他了,有铁证!这家伙是捅了大篓子了。”江焯顿住脚步,薄唇抿了抿。叶青一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吓得都不敢讲话了。江焯回身攥住他的衣领,沉声问:“怎么回事。”“就就就...考试前一晚,咱学校不是封校了么,监控视频却拍到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身影。”江焯闻言,忽然松开了手,怔了怔。“封校那晚?”“可不是!你说那晚下那么大的雪,好几条主干道街道都被大雪封了,他吃饱了撑的,跑来学校干嘛啊。”陆宇整理了自己的衣领,又连忙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我从我爸电脑里拷了一份监控视频的画面,你瞅瞅,这件衣服他成天都在穿,这回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江焯接过手机,看到楼梯转角的监控画面里,带鸭舌帽的少年一闪而过的身影,脸没拍到,连身形都很模糊,最后画面只定格在他的那件蝙蝠图案的卫衣背影上。看完视频,江焯脸色铁青。叶青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温寒。”陆宇惊讶地说:“什么?不是他,不可能吧,咱学校就那花孔雀爱穿这么骚包的卫衣,除了他还能有谁。”叶青抬头,意味深长地睨了江焯一眼:“他爱穿,但这件卫衣,不止他一个人有。”听他这么一提醒,陆宇也想了起来:“对哦,情侣款,焯哥不是也有一件吗,就是从来没穿过。”江焯终于说道:“视频里的人......是我。”陆宇不可置信地问:“哥,我原本以为你挺喜欢这小子,没想到都是假象啊,你搁这儿等着他呢,这招绝啊,直接把这货赶到最垃圾的班里去了。”叶青踹了他一下:“你觉得焯哥要搞他,用得着绕这么大圈子?”“呃。”陆宇问江焯:“怎么回事啊,焯哥,封校那晚你去学校做什么?”“那晚下雪了。”“是啊,那么大的雪呢,连车都打不到。”江焯敛了敛眸,不语。叶青见状,嘴角抽了抽:“我去,你该不会是...回学校拿温寒的那个雀雀吧!”江焯点点头:“很冷,我不回去,鸟会冻死。”陆宇终于听明白过来:“所以就是...那晚监控视频里拍到的人是回学校拿鸟的焯哥,正好焯哥穿的是温寒经常穿那件卫衣,所以老师都误以为视频里的人是温寒。”叶青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来,也是因为江焯虽然从不在学校里穿那件衣服,但在家里他会穿,而且经常穿,算是他的居家服了。陆宇摇着头,感叹道:“没有做过的事他居然也认了,而且还写了检讨书,温寒是不是疯了。”叶青道:“不是疯了,他要不认下来,遭殃的就是焯哥了。”江焯想到那天下午对她说的那些话,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叶青和陆宇眼见不妙,赶紧上前拦住他:“焯哥,你干什么?”“把真相说清楚。”江焯避开他们,朝着教务处的方向走去。叶青连忙拉住江焯:“不能去,你这会儿去了也于事无补啊!”“就是,你别去,去了就完了。”陆宇也说道:“真相没弄清楚,他们现在只认视频,谁是视频里的人,谁就是偷答案的家伙。温寒为了把保下你,宁可认了这件事,你别辜负他啊!”叶青也劝道:“这种事一旦沾上,轻则开除,重则移送公安,温寒家里有钱有势,又有董事长爷爷护着,学校不敢轻易处分。但如果是你的话,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指不定还会被弄警局去,清醒一点,别意气用事。”这些话非但没有宽慰江焯,反而令他热血上头、难以冷静,袖下的手轻微颤抖着,加快步伐离开。“江焯,你忘了答应过我叔叔什么。”江焯猛地顿住脚步。叶青沉着地说:“当初他捡你一条命回来,最厉害的绝学都教给你了,你答应过他什么。”江焯怎么可能忘记,当初叶叔叔把落魄的他捡回来,十多年的昂贵中药养出来的矜贵身子,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恩情如父如山。他答应过,一定活出个人样来,出人头地。男子汉不可言而无信。陆宇见江焯停下来,也连忙说道:“是啊是啊!这次你就承了温寒这个人情吧,都是好哥们,过去你也救过他好几次不是...”江焯的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入掌心肉里了。*窗外狂风骤雨。温暖泡在浴缸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泡泡浴,端着ipad看选秀比赛里的漂亮小哥哥——“俊喆,加油冲鸭!妈妈爱你!妈妈给你投票打call!c位预订了!”温暖拿着手机疯狂点赞投票,还分享链接给她的家族群,让飞机和方哲翰他们几个帮忙投票。飞机哥偷偷说了句:“寒哥是不是真的gay...”斜刘海:“emmm,十有□□。”方哲翰分享了《霸道校草轻轻爱》的链接,如此惊世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飞机哥:“早就追平啦!”寒寒大宝贝:“给老子投票!”飞机哥:“投投投!”斜刘海:“投啦!弱弱地说一句,这男的比江焯还是差点。”温暖看着这两个字,撇了撇嘴。那次操场冲突之后,江焯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了。不联系就不联系,谁稀罕了,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温暖顺手戳开他的微信,然后直接拉黑,不联系,以后就再也不联系了!权当不认识这个人!一鼓作气拉黑他之后,温暖将脸蛋靠在膝盖边,心里空落落了一阵子,撇了撇嘴。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了,江焯算什么,优秀的小哥哥多的是呢。她继续看选秀节目。节目里的小哥哥,会唱歌跳舞还会翻跟头,哪个不比那脆皮强啊,打又打不得,臭脾气上脸,又舍不得骂。哼,不伺候了!温暖一时间思绪万千,舒舒服服地泡了澡,换上了一件泡泡裙的睡裙,恢复了女装,准备好好睡一觉。刷牙的时候,她耳廓微一动,听到院子里似乎有动静。温暖的警觉意识极强,听力都是过去睡房梁练出来的,比猫咪还敏锐,有人靠近,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都能听见。外面这么大的雨,有人进院子了。定是不速之客。温暖顺手抄起他哥的刮胡刀,径直下楼,推开落地窗门,拉长调子喃了声:“来者都是客,出来吧,看到你了。”院门前,江焯站在雨中,撑着一柄黑伞,视线带着一丝错愕,扫过女孩穿睡裙的身子。几缕雨丝飘进屋,润湿了她的裙摆,睡裙勾勒着她纤细窈窕的腰,肩线十分漂亮,五官明艳清丽,几缕刘海被风夹雨吹散了。温暖愣愣地望了眼面前的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bra的睡裙...刮胡刀掉在地上,傻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大肥章啦!☆、真相瓢泼的夜雨密集地打在雨伞上, 发出簌簌的声响。夜色里的少年, 看不清神情, 但温暖能感受到他灼烫的目光...一刻也未从她的身上抽离过。温暖本能地躲到了大理石柱后面, 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完犊子了。江焯站在大雨中, 手脚僵硬, 心脏都快炸了。躲在柱子后面的是个女孩...他百分之百决定。温暖宛如猫咪般趴在柱后,很小心地望了江焯一眼, 心里想着今晚肯定瞒不过去了, 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 江焯忽然问:“你哥呢?”“我哥?”“你是温寒妹妹吧。”江焯反应了过来:“我听他提起过。”温暖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对对!我是他妹妹,这不是...放寒假回家了吗。”江焯看着小丫头终于磨磨蹭蹭从柱子后面猫了出来,骨线柔美的手肘搁在胸襟前,稍稍挡了挡。乌黑的眸子很小心地望了他一眼,立刻挪开,宛如小兽般防备, 不太敢和他对视,顺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软发。夜灯之下, 小丫头肌肤瓷白如雪, 五官明艳, 短发清爽飘逸,与温寒如出一辙。此刻的她,却比平日的温寒多了几分柔媚的娇气。“你哥呢?”江焯问。“哦,他...他不在。”温暖脑子还处于断片儿状态, 支支吾吾地糊弄:“他还没回来。”“是吗,已经很晚了。”江焯似有些担心,摸出手机便给温寒去了一个电话。“不!”温暖的尔康手都还没来得及使出来,屋内,手机铃声已经响了起来。温暖的手顺势捂脸。江焯放下手机,淡淡道:“他还在生我的气?”温暖连连点头:“对!我哥气得不行,根本不想见你,还要和你绝交!”“是吗。”温暖看着江焯淡漠又好像有些受伤的眼神,心跟着就软下来了。“那个...也不是真的绝交了,就是说气话啦。”她尴尬地笑着:“要不你下次再来?和他当面聊聊。”江焯自然没有勉强,说道:“那请妹妹帮我转告一句话。”听到“妹妹”两个字,温暖感觉自己心都要化了,叫“妹妹”的江焯,温柔得不像话。“你说!”“你告诉他,帮我顶锅这事,心领了,但我会证明他的清白。”江焯说完转身,离开了。温暖呼吸一紧,顾不得什么,冲进大雨中,一把拉住他的手:“站住!”江焯感觉到手腕被小丫头紧紧地攥着,诧异地回头:“怎么了?”“你,不、不要做傻事...”温暖急切地说:“我哥都已经认了,你别再节外生枝了!”江焯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小妹妹会急成这样。温暖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表现太过了,立刻收敛了情绪,抓着他的手指头摇了摇——“那个...江焯哥哥,你要不到家里坐坐,家里没大人,我哥...可能在洗澡,你等等,他应该有话要对你说。”江焯的心第二次被击中了。江焯...哥哥,他从来没被人这样叫过,没被女孩子这样叫过...脊梁骨窜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进屋坐!”温暖拉着他的食指就往屋里拽:“我哥肯定有话跟你说。”江焯没想到小丫头这般自来熟,偏偏力气还大得惊人,他一时还挣脱不了,只能任由她拉着,攥进了院子。“方便吗?”“方便!”温暖连声道:“爸妈都不在,你今晚住这儿都没问题。”江焯:......就是因为爸妈都不在,所以他才这么问。这小丫头对他似乎毫无防备之意,像认识了很久似的。江焯任由她拉着,进了屋。她掌心很软,但指腹位置却有一层不厚的茧,这一点,和温寒倒有些相似。江焯低头正要细看,温暖却松开了他,推他来到沙发边:“你先坐着,我哥肯定在楼上洗澡,我去叫他!”江焯被她强行按在沙发边坐下来,回过头,小丫头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进房间之后重重关上门。江焯还听到了很轻很轻锁门的声音。气氛重新回归安静。江焯的食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女孩柔软的掌心触感。他曾经无数次想象,如果温寒是女孩子......如果是女孩子,也许江焯会无所顾忌地喜欢她,会试着追求她,学着怎么样去疼女孩子。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的什么恋爱,什么女朋友...在和温寒这几个月短暂的接触之后,江焯忽然有点想了。然而,这所有不安分的躁动对象...却是个男的。正如他曾经对班主任张志明所说的那样,他不喜欢男人,但他喜欢现在的“温寒”,与性别无关,他只喜欢这个人。过去“温寒”也跟他提过,有个孪生的妹妹。江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刚刚乍眼看到...他真的吓了一跳。居然能像到这种程度,轮廓分明的五官、眼里眉间的味道、甚至举手投足的风情...就在江焯沉吟之际,卧室门忽然打开了,江焯抬头,看到温寒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白衬衣,衬衣上面两颗纽扣敞开着,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湿润,脸颊泛着红润,桃花眼尾上挑,带着几分懒散,眼角浅淡的泪痣若隐若现。江焯望着“他”,一时间有些失神。“你...”还没开口,温暖修长的手指落到唇畔,轻轻“嘘”了一声:“我妹妹睡了。”说完,她关上了房间门,仿佛卧室里真的有人睡觉似的。“她...睡这么早?”江焯心里有点疑惑:“你妹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不然怎么说是孪生呢。”温暖心虚地说。江焯想想,觉得没毛病。“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温暖调整了语气,走到站在楼梯旁的雕栏柱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焯。“温寒”此刻的神情和语气,与方才的女孩截然不同。江焯脑子里的疑虑消散了些,起身道:“我看了视频。”温暖敛眸,视线落到了他的脚边。整个裤脚都湿透了。江焯一管懒散疏慢,这会儿居然冒雨赶过来,而且肯定是一路奔跑,才会让整个小腿裤脚都湿润。温暖见他这样,肚子里憋闷的火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又莫名有些心疼,涩涩的...“为什么不说实话?”江焯问她。温暖没好气地说:“我都还没质问你,为什么那晚出现在学校,你反而跑家里来质问我了。”江焯顿了顿,解释道:“那晚太冷了,鸟还在教室,如果我不回去,就死了。”温暖恍然大悟,所以那晚大雪封路,江焯却冒雪回了学校,只是为了把那只小鸟带走。“所以,你怕鸟儿被冻坏了才违反校规,冒雪赶回去哦。”“不是。”温暖抬头,江焯的手落在桌边,指尖轻轻敲了敲:“我怕鸟死了,有人会哭。”温暖的心颤了一下,还要说话,江焯却打断了她——“现在该我问你了,为什么在办公室不说实话。”温暖揉揉鼻子,没有立刻回答。江焯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她,盯得温暖越发心虚,讪讪答道:“说不说,有区别吗。”江焯不理解他的脑回路:“怎么会没有区别。”“没有区别!”温暖固执地说:“我们不是好哥们吗,你出事还是我出事,不都一样么。”“好哥们...”江焯舌尖轻捻着这个词,很轻声地说:“真的只是哥们...”“什么意思?”他嘴角淡淡地扬了扬:“没意思。”两个人同时沉默了片刻,都觉得这个话题也许不好再进行下去了。温暖撇撇嘴,不再计较这个话题了,踱着步子走到他面前:“刚刚见着我妹妹了,觉得她怎么样?”江焯的视线又不禁扫了眼楼上紧闭的卧房门,没有回答。温暖的手立刻伸到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笑着问:“是不是你这辈子见过最美最可爱的女孩。”江焯抽回视线,睨她一眼,冷笑:“是,跟你一样可爱。”“那当然呀。”温暖莞尔一笑,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酒窝:“我觉得,她比我可爱多了,真的真的,江焯,你考虑考虑,我妹能文能武,比我能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