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
作者:春风榴火      更新:2023-06-20 15:02      字数:9666
  温暖笑着将手里的奶茶,递了过去:“给你买的。”江焯没有接:“我不喝。”“为啥?”“不想。”“这不是一般的奶茶,蜜桃酒酿,特别好喝!”温暖真情实感跟江焯安利:“我两天前发现的,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你一定要尝尝!”江焯眼角挑了挑,望着她,越看…越不像个男人。被他冷清清的眸子这样打量着,温暖莫名有些不自在,怕他看出什么端倪,索性大咧咧地走过去,踮起脚勾住了江焯的肩膀,像哥们一样跟他说:“你这么喜欢吃糖,怎么会不喜欢喝奶茶呢,不要装逼,尝尝嘛。”江焯又嗅到了“他”身上甜甜的味道,脸色沉了沉,冷道:“放手。”温暖松开他,兀自给奶茶插了吸管,递到他嘴边:“尝尝,我保证你会爱上它。”江焯薄唇紧抿,很性感,会让女人有想要和他接吻的冲动。“尝尝嘛,我说真的,要是不好喝,你揍我。”江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能说的人,叽叽喳喳跟鹦鹉似的。应该说,从来没人敢、或者说愿意在他面前这般随意地聊天。他有些不适应,为了让她闭嘴,勉强张开嘴,喝了一口。浓郁的奶茶带着清甜的酒酿香,苦涩的舌尖顷刻间被丝滑的甜意侵占。面前的清秀“少年”眼角笑意越发蔓延开了,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他有点不太想承认,说道:“难喝。”“不是吧,甜度没调好么?”温暖说完,叼着吸管尝了尝:“挺好喝的呀。”江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用他碰过的吸管,脸色微沉:“操,恶不恶心。”温暖吊着吸管,无所谓地耸耸肩:“都是男人,怕什么。”她是和男孩们扎堆长大的,跑完山道回来,和师兄弟们围在井边、用同一个瓢取水喝是常有的事。江焯简直无语了。街对面的咖啡店,陆宇趴在窗边,看着对面的情形:“奇观啊,焯哥叛逆的人,居然乖乖喝她奶茶,还你一口我一口,跟间接接吻似的。”坐在沙发上的叶青正将刚才的一幕绘下来,闻言,说道:“换别人,脑袋都让江焯拧下来了吧。”“对啊,这花孔雀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江焯对她一忍再忍。”“你不觉得…这温寒,很像江焯九岁那年,遇到的那个女孩?”陆宇摸摸脑袋,忽然翻开叶青画册的最底层一张,睁大了眼睛。这张素描画,画中有一个小女孩,扎着马尾,穿着灰色小道袍,左手握拳,右手手腕翻转,竖起掌心,立了一招非常漂亮的破风拳。这是叶青按照江焯记忆里的描述画下来的。模样记得不太清楚了,独独记得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廓。许是救命之恩、许是单纯觉得帅,江焯这么善忘的人,偏偏记了她这么多年。也只有在凝望这幅画的时候,他冷飕飕的眼底,会有那么一丝柔软。……江焯坐在奶茶店椅子上:“找我什么事。”温暖知道,和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子,索性开口道:“江焯哥,听说我受伤那晚,你也在学校?”江焯挑眉,眸光渐深:“怀疑我?”温暖没有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从容笑道:“没什么证据,我当时喝醉了,也没看见凶手,莫名其妙被人暴揍一顿,还搞进了icu,换你,你能好受么?要是有误会,就早早解开,对谁都好。”江焯倚在椅子边,左手搁在桌上,指尖把玩着一根黑色弹力绳:“伤你的人不是我。这话,我只说一次。”温暖凝望着他漆黑的眼睛,他眼神清澈坦荡,不似说谎。她还是选择相信。如果方才不是江焯在背后放暗招,那刀疤少年也不会轻易离开。江焯在保护“温寒”。温暖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误会解除,以后咱俩就是哥们,有事招呼。”江焯矜持地推开了她的手:“少碰我。”温暖毫不在意,笑了笑:“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等。”她转过身:“江焯哥,还有事儿吗。”江焯顿了很久,才极不自然地叮嘱了一句:“放学了尽快回家,不要在外面闲逛。”说完这句话,他起身离开,不再多看她一眼。……回家之后,温暖越想越不对劲,江焯最后说的那句话,很不像一般同学的叮嘱。都是十六七的大男孩了,除了父母,还管你晚上在哪儿乱逛啊。联想到刚刚那个来者不善的刀疤少年。难不成…温寒真的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烦?温暖画着大字,躺在深蓝色的大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作者有话要说:两章留言都有红包☆、探望周末,母亲姚曼芝带着温暖去疗养院探望爷爷。前段时间,温寒重伤的消息把爷爷给刺激了,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里。经过抢救,没有大碍,不过状态一直不好,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姚曼芝将温暖紧急召了回来,扮成兄长的样子,在医院陪了爷爷小半个月,总算让老人家的病情稳定下来,日益好转。现在每个周末,温暖都会来医院陪爷爷聊天说话。偏不凑巧,在医院里碰到了父亲现任夫人张伊雪和她的儿子。病房门外,姚曼芝看到他们,脸色直接冷了八度,对温暖说:“你进去看爷爷吧,妈在门口等你。”温暖点点头。母亲和父亲,还有张伊雪之间的恩怨纠葛,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豪门联姻和自由恋爱之间的矛盾和取舍罢了。一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发妻子,一个是大学时期自由恋爱的娇娇女朋友,据说张伊雪大学时期还是励志贫困生。若讲先来后到,自然是张伊雪先来,如果当初母亲知道了所嫁之人心头另白月光,是断不肯屈就的。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温暖的渣男父亲,既隐瞒了自己的恋情,和母亲结婚;偏偏又和初恋女友张伊雪私会。姚曼芝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即便后来家族败落,傲骨也还是几分的,所以怀胎五月,毅然决心和渣男离婚。渣男和初恋白月光开开心心在一起了。更可气的是,在姚曼芝怀孕妊辰的期间,张伊雪的孩子都呱呱坠地了。不过因为爷爷现下还掌握着温氏集团的实权,因此,无论是张伊雪还是父亲,对爷爷都是恭敬有加,不敢得罪。而爷爷自然也觉得对不起儿媳妇,把她和孩子留在老宅,加以照料。父亲则和张伊雪重新组建了家庭,对婚姻失望的姚曼芝,一心搞事业去了。在这样糟糕的家庭环境下,温寒变成一代“纨绔”领袖,一点都不奇怪。温暖自小被送去习武,父母离婚对她的影响可忽略不计了。......这次,张伊雪带着她的儿子过来探望爷爷,姚曼芝和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压根不想说一句话。温暖独自进了病房。爷爷一见到她进屋,眼角顷刻绽开笑意:“阿寒来了,快坐。”“爷爷,身体好些了吗?”“看到你就全都好了。”老人家年逾耄耋,因为注重锻炼和养生,身子骨还算康健,精神很好。病床另一边,张伊雪的儿子温承业笑嘻嘻说:“温寒弟弟换风格了吗?”温暖已经卸掉了花里胡哨的装扮,今天穿了一件清爽白衬衣,配上她的气质,俨然清贵公子的派头。反观温承业,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他就很张扬了,一身名牌衣饰,跟他的母亲张伊雪如出一辙。缺什么就爱炫什么,张伊雪珠光宝气的样子,可比出身名门的姚曼芝富态多了。张伊雪暗自推了推温承业。温承业立刻走到爷爷病床前,嘘寒问暖,好一阵关切——“爷爷身体好些了吗?”“爷爷,我给你削苹果吧。”“爷爷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等您教我打高尔夫呢!”爷爷待温承业,虽不如对温寒那样关爱,但也没有冷淡。毕竟长辈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发泄在孩子身上。温承业在母亲的唆使下,这些年为了讨好爷爷,也算是费尽了心机,挣够了表现。他成绩比温寒好,又能说会道,小脑袋瓜灵活,有一点什么成绩了,都会第一时间向爷爷报喜。相比之下,温寒就很不成器了,成绩一塌糊涂,成天穿得也辣老人家的眼睛,偏仗着爷爷的宠爱,无法无天。但温暖知道,宠爱都是有限度的,再这样下去,温承业恐怕真的要如他名字一般,承袭温家的全部家业了。温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暗暗打定主意,必须为哥哥扳回局面。病房里,温承业对爷爷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温暖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走到边上,给爷爷倒了一杯热水。温承业见状,赶紧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哥,你也刚病愈,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既然他要挣表现,温暖索性也就松了手。却没想到,温承业故意虚接了热水杯。他的这点小伎俩,在温暖眼中完全不够看。在滚烫的热水洒出来的分秒之际,温暖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接住了水杯,并且兜住了溢出来的沸水。一滴,都没有溢出杯子。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温承业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能兜得住!这是什么杂技表演!温暖冷冷扫向温承业,嘴角弯了弯:“哥,别再这么笨手笨脚了,烫了自己没关系,要是烫到爷爷,事情就严重了。”温承业如鲠在喉,只能闷闷应了声。温暖当然明白,温承业用如此傻吊的招数,自然也是他那个酷爱宫心计的妈——张伊雪的计谋。让他倒水的时候拿脱手,再栽赃诬陷温寒故意烫他,以温寒那沉不住气的性子,铁定是要在病房里大吵大闹。到时候,吵得老人家心烦意乱,对他的好感度自然又要下降几分。这种下三滥小伎俩,亏她想得出来,宫斗剧看上头了吧。当然,格局如此,也没有办法。偏偏这种小伎俩,用在温寒身上,居然屡试不爽。温暖觉得要没这次cosplay的机会,她还体验不到她哥的智障。而如今,她自然不会让这一切发生。温暖将水杯端到爷爷面前,服侍他喝了一口水,又和老人家笑着聊天,讲讲学校的趣事,跟过去叛逆的样子,大有不同。爷爷笑吟吟地看着他,满眼欣慰。温承业自然不甘心让温寒抢了风头。“温寒弟弟,你看,这是爸从欧洲给我带回来的名表,你看喜欢吗?”温承业从手腕上取下一块卡地亚的高端男士手表,递到了温暖面前。温暖扫了一眼,暗纹表盘,有几颗碎钻镶嵌,低调又奢华。她明白,父亲有多冷落温寒,就有多宠爱温承业,毕竟一个是罪恶包办婚姻生出来的讨嫌孩子,另一个是爱的结晶。这些年,温寒最介意的...也是父亲的偏心。每每温承业向温寒炫耀父爱的时候,总能激得他暴跳如雷。但温暖不在意这些,师门里,她有师父的疼爱,又有师兄弟的百般照拂,算得上是团宠小师妹了,才懒得和温承业争什么父爱呢。她看着那块卡地亚手表,笑着说:“挺好看的。”温承业见“温寒”不动声色,以为他在强颜欢笑,于是更进一步激怒他:“你觉得好看,那就送你了吧,反正爸也不怎么给你买东西,这样的表,我那儿好多块呢。”若是换了过去,温寒铁定已经气得鼻孔冒烟了,对他破口大骂。温暖却一反常态,笑眯眯说:“你确定要送给我?”温承业见“他”不仅不生气,居然当了真,有些后悔说这话,毕竟这表真的价值不菲。“既然你一定要送给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谢谢你啦!”温暖笑吟吟地接受了手表。温承业不敢相信,温寒...今天吃错药了吗!换了过去,铁定抓起表丢他脸上,然后臭骂他一顿。说出去的话,显然是收不回来了,温承业脸色铁青,忍着巨大的心痛,把表送给了温暖。温暖收了表,没看一眼,随手扔桌上,又指了指温承业的挎包:“你这包看着也挺贵的,爸给你买的么。”温承业偏不信邪,取下斜挎包,咬牙继续炫耀道:“这就是爸去欧洲给我买的!”“真羡慕你呀,爸给你买这么多东西。”温暖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丝毫没有任何嫉妒的意思。老爷子却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小的孩子,穿的戴的,全是名牌,从小这么养着,谁知道以后养成什么样。”张伊雪脸色大变,她知道老爷子说这话,分量极重,要是老爷子不看好温承业,那温家的产业就......“承业,既然弟弟喜欢你这包,你就把包送给弟弟吧。”她连忙补救。温承业很不乐意地喊了声:“妈!这包我才背一周不到呢!”张伊雪板着脸:“让你送你就送!”温承业无可奈何,只能将自己的东西取出来,包递给了温暖。温暖看也没看这包,随手扔椅子上,又望着温承业的帽子说:“你这帽子也......”话还没说完,温承业害怕地站起身,退后两步,对张伊雪说:“妈,我...我想起来了,我的作业还有很多,我得回去写作业了!”张伊雪早就如坐针毡,连忙起身向老爷子告辞,说下次再来看他。老爷子摆摆手,早就想赶这对母子离开了,唧唧呱呱,吵死人了。今天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张伊雪带着温承业,气急败坏走出了病房。姚曼芝站在病房外,看着满脸怒容的张伊雪走出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平时遇上,她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嚣张模样,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颓丧。两个女人远远的对视了一眼,张伊雪哼了声,做出一副走着瞧的表情,带着温承业离开了医院。房间里,温暖咯咯地笑个没完,爷爷慈爱地戳了戳她的脑袋——“小机灵鬼...”姚曼芝走进来,不明所以地问:“爸,你们这是怎么了?”“你问问你儿子,他做了什么。”温暖耸耸肩:“不就是给他放放血么,谁让他成天这么爱炫。”姚曼芝坐下来,微笑着听爷俩谈论刚刚发生的趣事。令她惊奇的...不是温暖如何收拾了温承业,而是她和爷爷这般其乐融融的相处。这可是过去的温寒从来做不到的啊!☆、你谁?温暖接到方哲翰的电话,说叫了一帮好哥们,晚上酒吧约一波,庆祝他大难不死、病愈返校。温暖还记着江焯的告诫,晚上别瞎出门走动。不过她转念一想,江焯的告诫,只是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寒罢了。妥了,出门!她是艺高人胆大,不怕谁上门寻仇,就怕他们不来。晚上八点,温暖从兄长的衣柜里拎出一件黑色长风衣,换上窄腿裤,蹬着马丁靴出了门。她这一身装扮,倒真有几分夜行黑衣人的炫酷。路过酒吧街,不少逛街的女孩子对她侧目。长得帅的小哥哥很多,长得帅衣品好的小哥哥也不少,长得帅、衣品好又有气质的小哥哥,绝对属于人间珍品。温暖今晚这一身冷感气质,走到酒吧街,绝对属于四处纵火的那一类。酒吧街两边开着各种慢摇清吧,许是工作日的缘故,人不算多,比较安静。方哲翰给温暖发来了一条定位消息,他们聚会的酒吧名叫——秘境。挺文艺的名字。温暖按照定位找到了这家秘境酒吧,方哲翰在门口等他。见温暖穿这一身肃杀的黑风衣,宛如美国动作大片里的极限特工似的,酷毙了。“我去,寒哥你最近换风格了?”温寒过去走的是花里胡哨娘炮风,所以人送外号:花孔雀。温暖拉了拉她的衣领,说道:“以后请叫寒爷。”方哲翰看着温暖潇洒的背影,真.攻气十足!酒吧很热闹,圆形雅座沙发边坐了好几个花里胡哨的男孩子,有打耳钉的、烫头发的、还有纹身的...跟他们比起来,方哲翰一头自然卷倒没什么奇怪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男孩都是温寒最好的几个兄弟。这些男孩平时喜欢聚在街区玩滑板、巷子口群聚抽烟、还喜欢拍装酷耍帅的抖音视频,还有不少粉丝,网友送外号:土味家族。温暖看着在座各路妖魔鬼怪,深深感觉他哥在“洗剪吹”道路上一去不复返。难怪不讨老爸喜欢,就他这样...再混两年,估计爷爷都能让他再气出几次脑溢血。温暖身边一男孩,顶着飞机头,刘海遮精准地遮住了一半眼睛。她盯着这位飞机头看了很久,愣是找不到那颗被严严实实覆盖的眼睛。另一只眼睛不用,其实...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飞机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又要用自己的烟头给温暖点烟,温暖后退,连连摆手:“谢了,不用。”飞机头看来是个精神小伙儿,打开了抖音,开始自拍小视频。温暖虽然觉得辣眼睛,但又忍不住眼神往他身上飘,见他酝酿了半晌,终于,眼角挤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在缭绕的烟雾中,他打开了视频配乐《听着情歌流眼泪》,然后拍下了自己含着眼泪颓废的模样,喃喃道——“最后的最后,我们还是走散了。”温暖惊悚地烟了一口唾沫。这什么鬼!飞机头少年给视频加上了卡姿兰大眼睛滤镜和各种酷炫的特效,然后发到了抖音上面,寥寥无几的几条评论,都是在骂他。他也真的很有毒,时不时就要去刷刷评论,温暖问他:“都是在骂你,干嘛还看啊。”他冲她善良地笑了笑:“我们这种人,生活中没人理,网上有人搭理,也不错嘛,没什么别的技能,只能这样了。”温暖看着少年茫然的眼眸,忽然觉得他没那么画风奇怪了。众声喧哗背后,其实只是孤独罢了。......在闲聊中,温暖终于知道这次家族聚会的主题,就是徐嘉元——“寒哥,徐嘉元那小子抢了你的女朋友。”正对面的纹身哥很仗义地说:“我们帮你搞他!”“没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抢哥们女朋友真不是人做的事!”“得让他知道咱们家族不是好惹的!”温暖连忙阻止:“别别别,咱家族好不容易有了些知名度,咱千万别乱搞事情,大家都乖一点。”方哲翰神秘一笑,努努嘴:“他已经来了。”温暖顺着方哲翰的目光看去,只见徐嘉元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正给客人端茶倒酒。难怪约在这间“秘境”酒吧,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徐嘉元在这家酒吧打工,想给他难堪,帮温寒出气。方哲翰冲徐嘉元吹了声口哨——“hello,小嘉嘉。”徐嘉元正给人倒酒,听到这声音,手抖了一下。他最自卑的事情,就是自己贫困的家境。过去跟温寒这帮富二代交好的时候,也是千方百计隐瞒自己贫困的处境,处处充大款,吃饭抢着买单,但这些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挣的。温寒是一点不知道他的困窘,更不知道他内心的自卑和伴随而来的...心理扭曲。现在,被这帮小子看到自己打工伺候人,徐嘉元脸色瞬间惨白。“靠!你没长眼睛啊!”徐嘉元给一位大佬倒酒,心不在焉,结果酒渗出酒杯,洒在桌上,也弄湿了大佬的手表。“对不起对不起!”徐嘉元连声道歉。大佬喝了酒,三分醉意上头,恶狠狠地说:“你把老子手表弄坏了,对不起就想完事儿?”徐嘉元咬着牙:“你想怎么样?”“老子这表十多万,现在已经坏了,要么赔我十万,要么...”大佬指了指桌上澄黄色的酒液:“要么你把它们舔干净,一滴都不准浪费。”周围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显然,是喝趁着喝醉酒,故意搞事情来的。徐嘉元死死咬着牙,不肯照做。大佬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倒在桌上:“舔不舔!”方哲翰说:“这回好了,都不用咱们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他。”刚说完,却见温暖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喂!寒哥你干嘛!别惹麻烦!”方哲翰想抓她,结果没抓住。飞机头少年连忙打开手机录视频——温暖属于典型的人狠话不多类型,走过去直接卸了大佬手腕的力道,将徐嘉元像拎兔子一般,拎到自己身后。“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大佬似乎并不想和她有话好说,拳头用力砸向温暖。温暖侧身躲过,顺势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反扣在墙上,一套看似绵密的拳掌,带着凌厉的劲风,挥向他的腹部。那家伙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她劈来的手掌,就在距离他身体不到两厘米的地方,蓦然停了下来。温暖弯着唇,微笑说——“我是学生,不太会打架的,讲和好不好啦?”“和你姥姥!”寒光乍现,大佬划开匕首,朝着温暖的脸颊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温暖的手掌蓦然合拢!一记极有力道的寸拳轻轻一顶,暗含绵密的力道。大佬瞬间倒地,痛得嗷嗷惨叫,爬不起来了。温暖收了拳,干净利落拍拍手:“我没骗你吧,真的不太会打架,总控制不好力道,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大佬没被她打死,都快被她的话给气死了。......酒吧门口,徐嘉元脸色很难看,冲着温暖一帮人愤声道——“谁、谁要你们多管闲事!”温暖压根就不理他,带着自己的哥们离开酒吧,身后,徐嘉元嘶声喊道:“温寒,你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永远不可能!”洗剪吹家族成员们头也没回,整齐划一地扬起手,竖中指。方哲翰问温暖:“寒爷,他都给你戴绿帽了,干嘛帮他啊?”温暖叼着一根草莓味真知棒,说道:“今天以后,他每次和女朋友卿卿我我,都会想起欠我温寒以德报怨,他欠我人情,这辈子都还不了。”方哲翰哆嗦了一下。深深感觉,温寒是真的变了。这连日来的杀伐决断,已经不属于洗剪吹家族的智商范畴之内了。飞机头刚刚拍下温暖的格斗视频,一下子火了,半个小时不到,点赞破万,评论也上千,成了家族最火的一条短视频——“你们家族出正常人了!”“嗷嗷嗷,小哥哥好帅啊!”“疯狂舔屏!”“帅我一脸啊!”家族成员们围观这条视频疯狂暴涨的评论,忽然好像找到了人生新方向。......告别了洗剪吹家族,温暖慢悠悠地溜达着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去。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饿了。她身上肌肉量多,每天消耗特别快,也特别容易饿肚子,因为每天都要练拳,她身材也保持得特别匀称,吃再多都不会胖。回家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餐厅,即便有,也都打烊了,好不容易在街边遇着一个炸鸡店,温暖如遇救星,赶紧走上前去。“老板,一份鸡米花,甘梅味!”“哎哟,不好意思小伙子,我们要打烊了。”带着白帽子的老板手里拿着网漏,正在油锅里炸着鸡米花:“这是最后一份,都被人预订了。”温暖失望地问:“一点都没有了么。”“真没了,有我还能不卖给你么。”温暖舔了舔干燥的唇,望着油锅哗哗冒油泡子的鸡米花,被老板舀出来,装进纸袋中,撒上甘梅粉。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恰是这时候,一双冷白瘦削的手从她眼前伸过,接住了鸡米花纸袋。“您拿好了!”温暖羡慕地望向他,结果看到一头白毛。江焯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线衫,身形清瘦修长,嘴里叼着一根棒棒冰。温暖骤然回头,被他的神仙颜值惊艳了一下。近距离看,他皮肤冷白,五官真是漂亮得...无可挑剔!江焯接过鸡米花嗅了嗅,那双漆黑狭长的眼,还特别诱惑地扫了她一下,似在炫耀一般。温暖连忙跟上他,特别谄媚地说:“江焯哥,晚上好啊,出来买吃的啊。”江焯继续往前走,充耳不闻。“江焯哥,这么多你吃得完么,需不需要人帮忙分担啊?”江焯终于停下脚步,温暖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背,磕到了鼻尖。她退后两步,揉揉鼻翼,依旧言笑晏晏:“江焯哥,相逢就是缘,一起吃饭啊?”江焯望着她,喃了声:“你谁啊?”温暖:......忘得可真是时候啊。她不再追着他了,揉揉鼻子,闷闷地踢开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江焯忽然从街角一步一步退回来,偏头望了她一眼,不爽道——“走啊。”温暖愣了愣:“啊?”他不耐烦晃了晃鸡米花:“不是一起吃饭吗。”*晚上八点,温暖和江焯来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休息区吃炸鸡。江焯双肘趴在桌边,吃鸡米花的样子格外认真,像个孩子一般,而且眼睛特别毒,总能挑出肉最多、最肥的那一块。温暖伸手过去,抓起一块鸡米花,他的视线便落在她的手上。温暖观察着他的神情,选了块大的,某人的眉心立刻皱了皱,她赶紧放下,捡了块小的,宛如小猫爪子一般,快速地抽回来,仿佛是怕他反悔似的,赶紧喂进嘴里。江焯抽回视线,继续专心致志吃鸡米花。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温暖也觉得挺香,倒比她在家里一个人吃饭有意思多了。温暖舔舔手指头,又去捡鸡米花,江焯立刻握住她的手腕:“你他妈口水都沾上去了。”温暖挣开他的手,闷闷地说:“这一盒鸡米花里面全是我俩的口水,我都没嫌弃你呢。”“老子这么帅,你嫌弃什么嫌弃。”温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手伸进包里摸纸巾,还没碰着包,又被江焯站起来钳住了手:“你把油擦衣服上!太恶心了吧”“我拿纸啊!”江焯摇摇头,顺手拎了旁边货架上的一包纸巾,拆开来,给温暖擦了手。温暖似乎还能闻到纸巾散发的绿茶香味,他给她擦得特别仔细,食指和大拇指都擦了,连指缝窝都没放过。擦过之后,他抬头睨了她一眼,顺手又把她嘴角的一颗鸡米花粒也擦掉。“你...洁癖啊?”温暖不解地问。江焯扔了纸巾,喃道:“不想吃你的口水。”她笑了笑,指着鸡米花盒子说:“这里面不只我的口水,还有我俩混合的口水,指不定还有炸鸡小哥的头皮屑,还有各种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