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难为》TXT全集下载_42
作者:榉木无青      更新:2023-06-20 12:25      字数:21475
  他开始逼我写自己的剧本了。哎哎哎,这个人就是急躁,就是完美主义,就是不能退一步考虑事情。不过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很期待,有一天,我再写出一个剧本,然后我们再一起把它实现。一个故事从编剧这里起始,经过许许多多人的托举,化作演员的一袭华裳或褴褛布衣。然后演员走上荧屏,走向所有观众的眼底和内心,去俘获那些纯粹的眼泪和爱意。而我想亲手为项知言织就这身戏服,让他去浸染红尘,去蛊惑众生,去用这具凡人的肉身走过万千魂魄的喜乐悲欢,去演出我心底里的那一个人 。我们的名字会一明一暗地镌刻在角色的灵魂上,让世人看见。那时,他们不一定知道我们是爱人,却一定知道我们是知己。这是我献给你永恒的婚书。我的知言。-----------------------------------------------全文完-------------------------------------------------------------备注:我本来想说一大堆事的……真的写下全文完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说什么了。第二本了,这一篇尝试了很多第一篇没尝试的东西,导致写的也比第一篇艰难,问题也多到爆棚。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字数真的太多了。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读者朋友们,我真的觉得你们可能比我还不容易。遗憾这么多,但是我还是勉强把自己想写的东西都写到了,也算是有个交代。就是舍不得孟少爷和项老爷。哎,不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有缘再见。章节144:1个月前/1个月前标题:番外一概要:写给项先生的信给项先生的信项先生:您好,您离开家已经3天了。我今天从床上醒来,想起厨房间空空荡荡的,既没有绉纱小馄炖也没有腊肉炒河粉,就觉得甚是想念你。我们在一起已经7年了,这并不是你第一次离开家。却是少有的,我没有同行的情况。您给出的理由是西北风沙大,道路难行,地方又偏僻。最重中之重的,是因为剧组贫穷,没法承担家属同行的额外费用。关于以上这几个观点,我还是给出我的意见。这些年我在您的坚持下始终保持着体育锻炼,我希望您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监督结果,并且给出实践的机会。其次,我完全可以自费,这并不是没有先例的事。基于我对于这几个问题的答复并没有得到您有理有据地反驳,我提出假设,您是故意不让我去的。这里我想先承认一些思想觉悟上的错误。在意识到您的拒绝之后,我敏感地发觉我们已经在一起七年了。在这个微妙的年份,许多影视文学作品诞生了各式各样的故事,我不得不想多,这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是您也不该用一种不体面的方式阻止我跟着上飞机,尤其是没有在厨房留下食物的情况下。这让我在飞机起飞6个小时后才醒过来,并且饥肠辘辘。一个30多岁的男人在自己的家里差点被饿死。这件事如果真的发生,我就要在我取得第一个世界级奖项之前,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闻名遐迩了。你看到这里请不要笑,因为这件事极大可能是我们两个一起闻名遐迩。说回去剧组的事,如果并不是您单方面作出这样的事,我可能还会对您的理由保有一定的信任,但是事实如此,我也只能遗憾又悲伤地认为,您别有隐情,且这隐情不可告人。这个认知让我寝食难安,虽然您离开只有3天,除了第一天我错过了午饭。第二天和第三天,我面对着各色外卖都提不起任何兴趣。这里面甚至包括中山东路上的那家川菜馆,我曾经说过,只要这家店还开着,我就永远喜欢蒜泥白肉。这话的重量您可以自己掂量一下,我希望您明白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总而言之,鉴于您已经成年很久,我对于您理解并修正错误的期待不算很高。也只是借着给您写信的机会,表达一些小小的愤慨罢了。祝一切安好,孟植—————项知言是下了戏的时候才看到信的。被人放在前台,信封就留了个项知言亲启的字样,其它什么都没有。项知言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问前台送来的人去哪了。前台小姑娘不清楚情况,就说是个看着很面嫩的青年,塞了信,问了她附近哪里的羊肉好吃,就跑出去了。项知言一听就知道坏了,早知道还不如就让他跟着来。孟植这几年身子养的好,可也许是太注意,胃反而没有以前皮实。油重了或是吃辣了都要不舒服。他早几年因为生过病,多少自己也注意这些,这几年反而越来越孩子气,不让他吃的就偏要吃,一得了空就撒欢,回头又要不消化闹肚子疼。前台妹子给孟植指的就是他们这些时候吃饭去的餐馆,项知言和助理还有剧组的人说了一下,直接找了过去。孟植好找的很,他不是什么明星,脸也没怎么被曝光过,根本没有遮掩的意识,此刻就大咧咧地坐在大厅里喝羊肉汤。抬眼瞧见项知言,半点心虚的神色都没有,还伸手招呼他过去。“好膻啊……放了好多胡椒。”孟植喝着汤,和项知言说话。“膻就不喝了,还吃了什么?”项知言皱着眉头过去,看到桌上还有两个空了的盘子,像是吃的炒面和盖浇饭。“你要了多少?”项知言一开口就发现自己有点在冒闷火,“一顿吃这么多?”“我瞒着阿姨跑出来的,一天都饿着。”孟植像是全然不知即将大难临头,还在跟项知言卖乖,“结果到了说你们还没下戏,我就遛过来先吃点东西。”项知言面色没什么动静,手伸过去捏孟植的手腕,生生让他把汤放下了。孟植疼了一瞬,这才像是醒悟过来项知言生了气,偏头看他,笑:“行嘛……不吃了不吃了,你下戏吃过东西没有?”自然是没吃,但是这会项知言也没心情吃,拉着人回了酒店。路上偶遇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孟植又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和人家打招呼——他这几年在业内倒是出名的,一方面是作为编剧有了两个出圈的作品,另外一方面是都知道他和项知言是至交,连房子都买在一起。项知言脸色阴沉得很,连寒暄都不上心,直接拉孟植进了屋。门一关上,孟植就开始数落人。“你说你这个脸色……咋了,成角了开始给人摆脸啦?回头肯定有营销号要写你……”他说得絮絮叨叨,项知言不管他,把人安置好了就开始翻行李箱找药。孟植自己说了一会儿发现项知言是真不理他,也没趣了,趴在床上翻项知言的剧本看。项知言找了半天没找到胃药,心情更不好了,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个电话,麻烦她帮忙去附近药店买点胃药回来。孟植特别不耐烦他这么小心的样子,活像自己是个什么瓷娃娃一样。听他说了两句就冲上去捣乱,瞎嚷嚷。“小落你别听他的,一会儿你来了没人给你开门!”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他边说还要抢手机,项知言一边制着他一边继续打电话。“……对,就是那个牌子的,家里备的也是这种。”小落在电话那边听动静听的分明,把老板的交代记下了,就忧心忡忡地确认:“真要我今天现在送?孟哥不是刚过来?”“就是给他的,你别听他闹。”项知言匆匆交代,眼瞅着孟植已经开始耍赖,开始扒自己衣服了,只能最后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等确定通话已经挂了,窗帘确实也拉上了,门大概刚进来的时候也肌肉记忆落好锁了。他才算放心的开始收拾孟少爷。“你到底闹什么妖?!”他把孟植乱动的手攥住了,气不打一处来:“电话都不让人打?”孟植还委屈上了,开口:“我这么一大活人都来了,你不理我去打电话,那我当然要闹妖了。”这话说的酸,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两个人都同居七年了,这种事老夫老夫的,都心照不宣。“三十多岁的人,你也不害臊。”项知言笑话他。“啧,老爷,三十多岁的又不是只是我一个。”孟植回答,索性彻底耍赖,踮脚向前仰去亲项知言的唇。后来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小落拿着胃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确实没叫开门。时至深夜,孟植绻着缩在被子睡觉。项知言坐在床上,借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看孟植睡熟的侧脸。他经常这么做,孟植除非是灵感来了非要熬夜工作,或者是外出跟组取材。这些年只要是好好跟他一起睡的,他总是比他睡得晚。这其实算是刻意为之。项知言知道自己算是睡得很少的那类人,天生的。为这件事他可以稍微感谢一下项莹,听朱彤说项莹也是觉少,以前年轻的时候拍摄,一天只睡3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自从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后,除非是状态需要,那种磨工夫的剧组,其实不会太为难演员。基本的休息多少是能保证。于是他觉少这个技能,主要被用来看孟少爷睡觉。项知言自己觉得挺值的。床头光是昏暗的暖橘色,照在孟植薄薄的眼皮上,化作一片叫人心软的温柔。也是30多岁的人了,却看着还是像在读书。项知言自认为可以领一半的功劳,毕竟也费尽心思监督他调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另一半主要还是因为孟植自己。他的目光里似乎永远没有疲惫和痛苦,就算是愤怒也是上扬的,仿佛未经苦痛,永远耀眼如太阳。可他同时又是温柔的,这种温柔源自于通透和坚强。所以他并不足够柔软,却足够豁达。项知言看得久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按理说他明天还有戏,怎么也该睡了,他却看孟植看得没够。又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孟少爷忽然蹙了眉,开始哼哼。项知言叹了口气,认命得躺下去,把孟植半抱在怀里,帮着他揉肚子。轻微的按压和揉搓的动作明显是做熟了的。胃里好过了一点之后的孟少爷被迅速安抚下来,舒展了身体往项知言怀里凑。“你啊……”一句带着点抱怨的话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但是怎么听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孟植还睡着,被缓解了不适之后逐渐睡得更沉。“说了这边吃的东西味重,吃了不消化,你还偏要来。”项知言在孟植耳边小声抱怨,“这下好了,我拍着戏,我还得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孟植醒着,他就会敏锐地察觉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暗爽。可是他睡着,被胃里的疼痛折腾得了醒了一点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做了什么梦。“……我想你啊。”一句含糊的呓语,从孟植的嘴巴里面说出来。项知言愣了会儿神,确认怀里这个的确是睡过去了,才苦笑着继续伺候少爷。“你就招我吧。”项知言说,“回头又不认账了。”第二天,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上胃疼过的孟少爷神采奕奕地起床了。面对小落送来的胃药,十分嗤之以鼻。“我就说了我根本没那么娇弱。”他义正言辞地和项知言叫板。小落看了眼自己老板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没敢说话。项知言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把给少爷揉了半宿肚子这事咽下,什么都没说。十分强权地开口:“要去剧组让小落带你登记,文学组带队的是柯凡,你自己找他玩去。饿了就去吃酒店的餐厅,别去外边。”逞过了英雄的孟少爷很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了,连不准再吃膻味大的大块羊肉都全然应下。这下项知言不解了。“你不是非要跑过来就是为了吃这么一口吗?”他问。孟植立刻一副痴心错付的做作样子:“怎么会!我没有心吗?我是想你了!”项知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一样的话,这人醒着和睡着说怎么感觉这么不同呢。沉默半晌,开口:“行,我信了。”“我真的是想你了!”孟植急了,跑过来拽项知言衣服。“你走第一天我就去中山东路上那家川菜馆吃饭了,根本吃不香啊!”项知言无语地看着他:“上次吃水煮肉片吃出肠胃炎的是谁。”孟植卡壳了一下,松开了手。项知言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不是说不让你吃,可以吃,但是不能吃多。你自己去的叫着人去的?胃难受没有?”孟植犹犹豫豫:“都说了吃不香嘛……就没吃多少……”项知言懂了:“…………难受没有?”孟植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不要脸才能逃开这一次的说教了。于是也顾不得小落还在场,开口:“那也说不定是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着凉了呢,你知道我半夜醒过来发现旁边没有人的那分钟有多凄凉吗?”项知言真的无语了,拿着胃药直接塞孟植手里,铁面阎王一般地开口:“吃药。”孟植是不敢在项阎王上线的时候硬刚的,于是乖乖的从了。项知言守着他吃完了药,又喝了早餐粥才和小落出发去片场。所幸起得早,还赶得及。小落开口劝:“孟哥应该是真想你。他上个剧本刚结束没几天你就进组了,还不让他跟着。他自己没事当然就想过来了。”项知言匆匆赶路:“嗯,我知道。”小落奇怪:“那你还凶他?”“不凶不长记性。”项知言回答,“怕他不舒服才不让来的,这回遂他心愿,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了。”小落想说什么,看着项知言一直翘着的嘴角,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想,那孟哥再怎么折腾你,你不是都挺高兴的吗?榉木无青于2020-05-03 19:27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