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36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20      字数:9738
  “好啦,你虽然是王爷,但也被我这个小人物死死捏在手心,不怕你跑,有事就快去吧,我等你。”“江夏……”恍惚中,安徒柳青不由自由地伸出手,向河中走去。江夏在水里,要把他拉上来。水越来越深,慢慢漫过膝盖,再到腰间。此时的河流上方,有一团黑黑的东西由上而下漂来。黑色的东西在水中打着转,很快撞在安徒柳青的腰间。走开,别妨碍本王拉江夏!下意识地一摸,感觉冰冷冰冷的,低头一看,立马魂魄归体,脸上顿时青了。正是江夏!!!此时的他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全身冰冷,僵直的身体任由流水把他冲得东歪西斜。“江夏……”安徒柳青惊叫着。“江夏……”轻摇着他,急速地抱起上了岸。平放在地,探了鼻息气弱无寻。“江夏,你醒醒,我是柳青,柳青啊……”不停地叫唤和挤压着他的胸部。“江夏,江夏你醒醒……”安徒柳青心如刀绞。“来人啊,有没人哪,救命啊……”可惜此时他身边的将士全撤了,只剩下他绝望的呼救声。“江夏你挺住,我这就为你找大夫……”抱起江夏没命地往府中狂奔。这一生都没试过这样玩命地跑,什么都顾不了了,管他路人奇怪的目光,街上行人的流言飞语,顾不上自己喘不过气,只想他醒过来。砰的一声踢开府门,府上的人给他吓坏了,只见安徒柳青一脸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湿漉漉地抱着江夏,而他怀中的江夏肤如白纸,似乎没有生机。“快传大夫,传大夫……”他狂吼着。“马上,马上……”下人惊慌失措地跑走了。轻轻把江夏放在床上,此时的他静静的,不会笑不会唱,甚至连动一下都成为安徒柳青的奢望。“儿子,你怎么啦?”门外,安徒如月得知儿子回来匆忙赶了过来。哪知却看到面如死色的江夏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由吓得后退一步。“江夏,江夏你醒醒……”安徒柳青并没有理会她。“大夫来了……”门外有下人喊着。“王爷,让老朽看看。”大夫走进床前为江夏把脉,凝神了许久摇摇头。“大夫,他怎么样?有救吗,快说,快说啊?”安徒柳青揪着大夫的衣领。“王爷,他身上还憋着一口气,想必有话要说,待会老朽给他含一片长白山老参,再给他扎一针,你们好好话别……”“大夫,还有气,快救他,不能放弃,快救他……”安徒柳青已六神无主,不停地拉着大夫哀求着。“儿子,你怎么这样啊,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以为他这样?”安徒如月看不过儿子的行为,一把他拉走。“你……”眼中不见了江夏,映入眼前的是母亲那张厌恶江夏的脸,想起司琴伯野说的最后那句话:“当然,这事得好好谢谢你母亲,不然我还真抓不到他呢。”“是你……”安徒柳青步步向前,逼近母亲:“是你让南王抓了他?”“……儿子你说什么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安徒如月做贼心虚不停地向后退。“没有吗?若不是你,他怎会这样?这么好的一个人硬生生被折磨至死,母亲,还不如把儿子杀了好。”他怒吼着。“儿子你说什么呀,母亲怎么会杀你,你是我儿子,我的宝贝。”安徒如月目光闪烁着,尽量把话说完整。“是,我是你的宝贝,可他呢,他何尝不是他母亲的宝贝,也是你儿子我的宝贝。”“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他怎么是你的宝贝,他就一个唱戏的。”“母亲,他是唱戏的,他也是你儿子的最爱,那天儿子就是和他拜堂的,他是我们安徒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为什么容不下他?”“放肆,疯了?还说胡话是不?”安徒如月忍不住喝出声。“对,没了他,儿子是疯了,我是疯了……”哀大莫过于心死,安徒柳青又哭又笑。“醒了,醒了……”“王爷,江公子醒了……”有人喊着。“大夫,他怎么样?”安徒柳青抓住大夫手腕。“时间不多了,好好叙叙吧。”大夫摇着头走开了。“江夏,江夏,你感觉怎么样?”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安徒柳青扑上去把他拥在怀里亲吻着,泪水一滴一滴流在他嘴边。“……”江夏抚着他的脸迎接着他的亲吻。“江夏,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打我骂我,只求你别离开我……”“……”江夏捧着他的脸轻轻笑了,苍白中带着凄楚,轻轻展开他手心,在上面轻轻写着:“柳青,不哭,我没事。”“好,好,不哭……”安徒柳青这样大咧的男子此时就像孩子一样,急急地拭去眼中的泪。“我们说说话。”江夏继续在他手心写着。“好,我们说说话,我们成亲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过话。”安徒柳青把他拥在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江夏又扳开他手心慢慢地写着。“柳青,能和你一起我感到很开心,我愿意做你的新娘子。”“嗯,能娶到你,也是我的福气,我也很开心。”“柳青,我还想当一回你的娘子可以吗?”“好,只要你喜欢,天天都可以当新娘子。”“可以帮我换拜堂那天的新衣吗?我喜欢。”江夏写得很慢。“好,这就帮你换上。”安徒柳青从床头拿出江夏失踪之前折叠好的新衣。慢慢地,轻轻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他的身体很白、皮肤很滑,也很冷。再一件一件地穿上,红红的喜服衬着他苍白的脸。“好看吗?”江夏抬着看着他。“好看,我家江夏最帅。”“脸色一定不好看,唇也是白的,给我拿面镜子好不好?”在他手心写着。“不,你这样很好看,镜子照着反而不清。”安徒柳青又把他拥入怀里。“你喜欢我这样吗?”“喜欢,我希望你永远都这样。”“柳青,有句话一直没和你说。”“嗯,没事,现在说也不晚。”“柳青,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嗯,我知道。”“那时庞宏不知跑哪去了,临时之间找不到搭档,你自告奋勇要唱武生。就那次,就那次你在我心中就留下美好的印象,你当时真帅。”“嗯,那时你唱得真好,我还怕露马脚呢。”安徒柳青在他耳边小声说着。眼前浮现当时的情景。“只是,只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知道吗,从那时我就喜欢你了。”“嗯,我也是。”安徒柳青亲吻着他的黑发。“我不敢说,因为你是王爷,怕连累你名声不好。所以你每次救我、留我在王府,我都不能待久,我怕,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你。”“嗯,我明白。”“在金府,说要照顾你一生的话是真的,只是我没这个能力了。”“不,你会好起来的,本王决不能让你有事。”“其实让我和你一起睡,我很喜欢,但我不能流露出来,怕我龌龊的心思影响到你。”“不是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也喜欢你,所以总是撩你逗你。”“柳青,你以后要多保重,如果有适合的姑娘就纳了吧。安徒家人丁不旺,多生几个,这样王府就热闹了。”“不,这一生我安徒柳青只认江夏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安徒柳青在他脖子间厮磨着,眼泪无声地流。“你还年青,以后的路还长着,好好活下去,开开心心活下去。”江夏在他手心写完这一行,转身捧着安徒柳青的脸,就这样久久地看着他。良久,轻轻抬起头伸长脖子深深地吻上他那张爱慕已久的唇。安徒柳青立马热烈地迎上去,胸膛贴着胸膛摩挲,彼此亲密无间地辗转着头部接吻。嘴唇,下颌,喉结,锁骨,心口……沿路起伏,热烈虔诚。慢慢地,江夏的手轻轻地往下滑,不是在安徒柳青身上滑,而是向空中往下滑。感觉到他的体温正迅速消散,安徒柳青紧紧抓住他的手,就像要抓住他的体温一样。“江夏,江夏,你怎么啦……”安徒柳青惊恐地叫着。“江夏别松手,抱紧我……”“江夏别走,不要,不要……”安徒柳青抱紧了他,绝望、恐惧。江夏微笑着,感到无比的满足与幸福,妩媚的笑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轻轻的,静静地闭上眼。“江夏,江夏……”王府传来安徒柳青响彻云外的喊声。王府的夜晚特别的宁静,下人们纷纷走出屋子,静静看着安徒柳青窗前孤独无助的背影。被声响震撼着的鸟儿噗哧噗哧地飞出鸟窝,飞向夜空。安徒柳青在屋里整整陪了江夏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不眠,就这样看着他,看他静静入睡,谁劝也不听。得知江夏身死的消息,司琴德胜赶到安徒王府。默默地陪着他,也只有此时,他们才真正明白亲眼看着心爱的人离去是什么滋味。“柳青,他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另一个时空看着你,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司琴德胜用力地拥抱着他,试图给他最有力的安慰。“你说有没有方法寻找死去的魂体?我能不能找到他?”安徒柳青滞目地看着他。“逝者已矣,不要想这么多了。”司琴德胜拍着他的肩:“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三天后,安徒柳青在自己的屋旁挖了两个坑,一个把江夏放了进去,填上土,形成土包,立了碑,做成坟墓。另一个自己时常躺着、看着、守着,如此再也不离开,永远陪相陪。自此以后,安徒柳青学会了吹萧,缓慢悠远低沉的萧声久久地绕着安徒王府。有时坐在屋子的窗着看着江夏的坟墓吹,有时直接坐在江夏坟前的草地上吹。吹完后就沉沉睡去,一睡就是一整宿。他越来越喜欢睡觉了,睡着后没有痛苦,还可以在梦中与江夏相会……一日他在梦中去到一个虚无飘渺的地方,像是蓬莱仙岛,又像是天宫。四周耸立着座座神殿仙府,里面有美女帅哥相互戏嬉玩闹。中间坐着一高雅端庄的仙子在卧榻上闭目养神。此间仙乐飘飘,莫非本王进了九天之上的天宫。看他们衣襟飘飘、美目顾盼多半是仙子无疑,何不问问江夏魂归何去,能见上一面也好。念罢向当中闭目仙子叩拜大礼,仙子问他何求?他言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长命福寿,只愿江夏一见,不枉九天一游。仙子言曰,难得世间有如此长情男子,江夏长相优雅而被本仙留下成了□□的看花人,□□那株开得最清悠淡雅的兰花就是江夏的魂魄所驻点,公子不妨一观。柳青幽魂又问,江夏何时再能投胎入世,入户何门?仙子曰,江夏本为花草精华,此番入胎住世本是历劫,如劫尽德满,功成身退,自然在这九天之上寂寂然然,静静乐乐。柳青幽魂正感失落,那仙子又曰,当然若得情水浇灌,痴心相应,重唤寂心动荡,灵心再现,再落红尘犹不为可。柳青幽魂闻言又深感欣喜,心感一番痴情终有所盼,谢过仙子飘去□□。□□,云雾飘渺无人处,院深蔓枝花正浓,一支幽兰独自开,淡妆浅笑犹似江,如盼王君独自怜,又似春风轻抚面,花香阵阵沁心脾,天上天下同心人。静静地捧着那一盘比生命还重要的兰花,柳青笑了,如同花也对他笑一样,开得灿烂无比。正欲献上轻轻一吻,耳边有人喊。“王爷,王爷……”睁开眼,竟是南柯一梦。“王爷进屋睡吧,外面凉。”是副将余裕光。天色已暗,凉风习习。远处的鸟鸣声显得幽远落寞。在坟前已整整呆了一天。没有动,从腰间取出那支被他摸过上百次的萧轻轻地吹了起来。第70章 反萌圣孩闹童真单眼独腿正成双从安徒王府归来,远远地看着莫汗那德拿着天音锤在院中耍来耍去,正玩得起劲。涅槃重生后他仅仅保留着前生的记忆,身上的内力没有了,胸前的卍符号的光淡了,一切和六七岁孩童的能力无异。所幸的是,天音锤和凤鸣埙在他重生的那一刻又回到他身上。司琴德胜微微笑着,也许上一世做了比天还大的好事,所以他回来了。虽然是个孩子,只要回来就好,能陪着就好。可惜安徒柳青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再说安泰见到王爷带回只有六七岁模样的小莫王,不知是哭还是笑,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大家都经历了大多的磨难,幸好,大家还在,张开双臂抱起小莫王泪流满面。“安安,你还好吗?”小莫王帮他试着眼泪:“安安不哭,大家都没事了。”“嗯。大家都在就好。”安泰用力地点着头。司琴德胜和司琴安去圣宫后,他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若不是破了一条腿,就是爬,也要跟着去。莫汗那德从他怀里跳下来,左右打量着他的瘸腿调侃着:“在路上就听胜哥哥说你少了一条腿,现在好了,司琴安少了一只眼,你们还真是绝配。”“说什么呀?”安泰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你现在就是小孩,以后还得安安来照顾。”“不用不用,我虽然个子小,但什么都懂,会照顾好自己。”莫汗那德背着手,大步走在前头,一副老持成重的样子。“小莫王,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安泰在后面摇着头:“还是那么贪玩。”“是吗?”司琴德胜问:“他小时候贪玩?”“是啊,孩子都是贪玩的,不过那时给长老们看得紧,只能偷偷玩。现在好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安泰说着看了一眼王爷,心想,大概你也舍不得困着他。的确,自从莫汗那德重生后,司琴德胜对他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但衣食住行样样看着、管着,就是连穿衣睡觉也得守着、盯着。怕他摔了、磕了、伤着。这不刚刚吩咐下人把府中所有可能撞到、磕到、伤到的角落全封住包好。六七岁的孩童正是贪玩爱跑的时候,不能困,只能把王府所有的地面、阶梯、通道都铺上厚厚的防滑、防摔地毯。司琴德胜走路本来就无声,这下更是静得连蚊子飞过都听得见。“胜哥哥……”见到司琴德胜回来,莫汗那德收起天音锤朝他跑了过来。“胜哥哥,我今天练了大半个时辰呢,感觉没以前重了,前几天都拿不起,今天就可以耍起来了。”“嗯,小莫今天真乖。看你一身汗,回去洗个澡。”司琴德胜抱起他,在他嘴了啵了一个。“胜哥哥……”莫汗那德噘起小嘴,眼睛瞥一眼远处偷笑的安泰:“不要这样嘛,人家在那看着呢。”“嘿嘿,你会不好意思的吗?”司琴德胜嘲笑他。“我还是孩子嘛。”莫汗那德扭扭捏捏,噘着小嘴,奶声奶气。“我看你就是个人精。”司琴德胜宠溺地刮着他的小鼻子:“今天胜哥哥帮你洗澡,说吧,要穿什么衣裳,胜哥哥帮你准备?”“我不,我自己洗。”莫汗那德从他身上挣脱下来,跑进屋里,快手快脚地关上门不让他进:“我洗澡你不能看。”“啊?不能看吗?”司琴德胜一只脚顶着房门不让他关上:“你可是我娶进门的媳妇哦,不能看吗?”调侃着他。“不许说,我……我不是……”莫汗那德三两下爬到他身上捂着他的嘴不他说下去:“我是和尚……”“是吗?当初谁说不当和尚,和本王拜了天地,要跟回府?”司琴德胜逗着他把他抱进屋里。“现在不同嘛,重生后又是和尚,你看我的光头,一点头发都没长出来。”他指着自己的光头。“本王帮你做顶帽子好不好,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和尚了。”司琴德胜取笑着他。“好是好,但是头发还长不出来。”“你把它练出来,谁让你偷懒,天天贪玩不练功。”司琴德胜说着躺下床。“不和你说,我洗澡去,不许偷看哦。”莫汗那德从他身上滑下床,回头叮嘱他。“好吧,自己洗,本王不看你。”司琴德胜侧身看着他。“我洗了,你别偷看哦。”莫汗那德走到隔间,那里已备好了热水。浴盆很大很深,莫汗那德就是跳起来也勾不着盆边,更别说进去洗澡了。但话已说出就没有再改的道理,看着比他人头还高的浴盆,眼睛一转,费劲地从一旁又推又拖的弄来一张椅子,他想爬上椅子再滑进浴盆。谁知椅子砰的一声倒了,檀木椅子又重又沉,他用了吃奶的劲也搬不动。听到声音,司琴德胜一下跳起来冲进去。看着他人小心大、一脸倔强的样子哭笑不得。“我说小情郎,我们都这样了,该亲的亲,该睡的睡,还不让本王看?”司琴德胜帮他把椅子搬起。“你出去,长大了再看,现在不能看。”莫汗那德固执把他推出去。“好好,我走,本王不看你。”司琴德胜无可奈何。“就不信,没了你们我还洗不成澡?今天一定要自己洗澡。哈哈,我还是很聪明的。”莫汗那德爬上椅子脱了衣裳。只听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水没过头顶。顿觉眼前一黑,喘不过气,在水中扑腾了着,连喝了几口水,呛得不行。“啊……胜哥哥……”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双手在水中不停扑打挣扎。司琴德胜正等着他喊帮忙,哪知等来的是喊救命。风似的旋到隔间,莫汗那德已沉在水里,浴盆又大又深根本不适合他沐浴。“莫……”司琴德胜大惊,眼明手快地把他从水中抱起,他已憋得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把他放在膝盖上轻轻拍着背,不停地吐着腹中的水。“胜哥哥……”莫汗那德哇的一声哭出来,一个劲儿咳。“莫……没事了……”司琴德胜紧紧地把他抱在怀中,轻抚着他的背:“不怕,胜哥哥在……”“胜哥哥吓死我了,以为又再不见你了。”莫汗那德赖在他怀里撒着娇大声哭着。“哦……没事了……”司琴德胜安慰着他,回到床上帮他穿上衣裳:“以后就让胜哥哥陪你长大,陪你过日子。帮你洗澡,喂你吃饭。”“……”小莫终于把气理顺了。“或是胜哥哥洗澡时你跟着,不可以再像刚才那样固执。”他叮嘱着,给他擦着头上的水珠。“可是胜哥哥又不是时时在,难道我身上出汗了脏了要等你回来才可以洗?”“嗯……”司琴德胜思索着:“那以后就把你挂在本王的腰间好了,本王去哪你就跟到哪。”“啊?去哪都跟着?”莫汗那德张大嘴:“哪用嘛,给我一个小浴盆就好。”“不行,本王不允许你有任何危险,得盯紧你。”“可是,可是这样和困着我什么区别?”莫汗那德又噘起小嘴。“不盯着也行,除非你长大了,长成和本王一样大。”司琴德胜和他讲条件。“可是,胜哥哥你知道的,我要长大得把这里的光练出来。”莫汗那德指着自己的胸口。涅槃的时候,他把蕴藏在卍符号的光全都转化为能量以支撑生命的重现,现在的他跟普通的孩子无异。若是要长大就要把卍练得很亮很光,卍每亮一份,能量就强一份就长大一点。“我把体内的内力输给你可好?这样长得快些。”司琴德胜看着他。“胜哥哥你说什么呀,你没有卍,只有身上有卍才可以输内力给我,不然只有我输给别人的份。”“以前输过内力给人吗?”司琴德胜心一动。“哪有?我一直待在圣宫,除了你,都不认识别的人。”“真是我的乖媳妇。”司琴德胜抱他坐在自己身上,躺下床:“那你努力些,把它练得又光又亮,把头发也练出来。”“可是我现在好累啊,我想睡觉。”莫汗那德趴在他身上,找各种借口。“好,睡吧。”司琴德胜拉上被子,闭上眼:“本王陪你睡。”莫汗那德张开四肢舒舒服服贴在他胸膛上,俯耳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声、两声……“胜哥哥,我听到你心跳的声音说喜欢我。”莫汗那德在他身上折腾着。“小家伙,现在才明白本王的心意吗?”司琴德胜睁开眼,抬起他下颔,捏他小脸。“可是胜哥哥我还小,不能和你,和你,和你……”莫汗那德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可是他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涨得通红的脸早已出卖了他。“不能什么?”司琴德胜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俯视着他:“你想和本王亲亲?”“我,我,我还没长大,不可以……”莫汗那德声音小得像蚊子。“莫,你放心,本王愿意等,等你长大我们再成亲。”司琴德胜温柔地看着他,似乎给下吃了个定心丸。“真的?”莫汗那德像是拾到糖果般开心。“胜哥哥,我喜欢你……”他捧着司琴德胜的脸就在他嘴上乱啄。“哎,哎,哎,刚才谁说还小不可以……”司琴德胜调侃着他,回亲着他的小脸蛋。“快睡吧小情郎。”司琴德胜躺了下去。“我睡这里。”莫汗那德又爬到他的身上,重生后的每一天,都得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睡。“好。”司琴德胜宠溺地笑了,轻轻拉上被子。莫汗那德的眼睛真好看,虽然重生了,但一点也没改变,闭着的眼眸也能看到他里面的灿烂星河。那天看到司琴德胜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此时他已被熊熊大火烧的疼痛难忍,不用说司琴德胜也一样。如若不离开火海,他一定没命。怎么忍心他陪自己共赴黄泉,一定要救他,一定要他好好地活着。暗运内力,默用卍符号的强大力量,挣脱玄铁,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司琴德胜弹出火海,自己化作一缕青烟,幽魂飘飘洒洒回到佛国。肃穆、巍峨、神圣的大殿里,佛祖高大、庄严、慈祥。佛祖伸出手掌接住莫汗那德的一缕幽魂:“宝莲,你红鸾星动,此时该是在凡间大显身手的时候,何故归来?”“佛祖,徒儿没打算回来,这不逼得无奈,才涅槃归来和佛祖打个照面,待会还得下界去。”一身孩子相貌的莫汗那德在佛祖手掌跳跃着。“你这劣徒,不好好修行,又搞什么破事?”佛祖呵责着他。“佛祖,徒儿此举一举两得,一可以保命重生,二可以救王爷。您不是说徒儿红鸾星动吗,徒儿这就下去续红尘的那段情。”……“胜哥哥,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莫汗那德趴在他的胸前喃喃自语:“我一直奇怪为何打坐的时候总看见我们的一些过往。”“嗯?为什么?”司琴德胜闭着眼问。“我们在天上就好上了,你说,能没有熟悉的感觉吗?”莫汗那德闭着眼,回忆着自己的梦。“我一直以为入魔了,一直不敢面对、不敢相信打坐或是梦境中的一切。幸好胜哥哥没有放弃,一直陪在左右。”“……”司琴德胜轻轻地笑了,这个和尚是他一眼万年的人,怎么可以放弃?“莫……”司琴德胜睁开双目:“还记得上次在寒潭的事吗?”“当然记得,你走神了,叫你都不理我,到现在都没说在想什么?”莫汗那德捏着他的脸蛋,似乎还有点生气。“当时我在想,本王是不是要称帝?”“称帝?为什么?你现在和皇帝有什么区别,称什么帝?”“你知道的,之前本王打算舍王权富贵,陪你青灯古佛,现在发现,更多的保护不如许你一个安稳的盛世,你喜欢到处走、四处玩,总不能困你一辈子。我当时在想,待我权倾天下,许你四海为家,这样,你去哪,本王都不用担心了。”“胜哥哥,我哪也不去,你在哪我就跟在哪,不管你称不称帝,我只要你在就好。”“是吗,不反对本王困着你啦?”司琴德胜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莫汗那德一脸无辜,在他怀里胡乱蹭着:“我就爱和胜哥哥粘在一起。”“哎呀你这小坏蛋……”司琴德胜翻身压着他:“这么快就和本王玩心思?”挠着他腋窝逗得他咯咯笑。“哎呀胜哥哥饶命,我,我就是闹着玩……”莫汗那德笑的喘不过气。“莫……”司琴德胜在他耳边低语着:“你就是我的王,是我的小魔王。”“啊,我不是小魔王,是小莫王……”莫汗那德张牙舞爪。……自从莫汗那德回归后,安泰整个人精神都好了不少,他心里由始至终只掂记着两个人,一个是兄弟小莫王,一个是爱人司琴安。只要这两人在身边一切都好。看着王爷抱着小莫进了房,他也慢慢拐进自己屋里,这是布置好不久的新房。近期事太多,司琴德胜根本无暇为他们举办婚礼,所幸,他们在回神都前已拜堂。屋里司琴安正坐在镜前摆弄着自己眼罩。已弄了大半天,怎么都不满意。不是嫌黑色就嫌白色,要不嫌大要不嫌小,左右横竖不顺眼,越弄脾气越差,恨不能把眼罩全扔掉。安泰在门口看了半天,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感到好笑。他嫌弃自己戴着眼罩不帅!慢慢挪到司琴安身后揽着他的脖子往镜子前凑。“安安不急,小莫王说我们一个少了只眼,一个少了条腿,是绝配。你看我,裤脚空荡荡不也一样开开心心?”“怎么同?你的腿可有衣袍下摆遮着,不细心发现不了。但我这眼睛,去到哪里,别人一看看那到丑陋样。”司琴安把桌上的眼罩全扫落在地,神情沮丧至极。“你也学小莫王耍孩了气了吗?”安泰笑着帮他拾起眼罩:“刚才小莫王还闹着自己洗澡。”“小莫王?”司琴安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他不是还有前生的记忆吗?怎么像个孩子?”“小莫重生时耗尽了所有的能量保后天的复活,除了记忆还保留着,其余身上所有的能力、内力、灵力全没有了,全得从头开始。”“那,他以后都是小孩吗?”司琴安好奇地问。“也不是,得看他自身的努力,修得好,把卍符号练得发光发亮他就能长大。”“这么说卍符号对他来说很重要?”“嗯,卍和天音锤是从他投胎就带来的。”“若是他不修练,是不是一辈子都是孩子?”“嗯……不清楚,但有这个可能。”“那他也真是够惨的。”“他呀,就是为了王爷,不然估计根本就不想复活。”“不想复活?为什么?”“有可能修成仙为什么还要做人?做人哪有神仙好?”“也是,如果他不复活,估计王爷也会跟着去了。”司琴安想起莫汗那德被烧那天,司琴德胜拼死相护情形,站起来抱着安泰:“安安,我们能在一起真好。以后我们都不分开了。”“好,你饿了吗,我给你去弄点吃的?”司琴安问。“好,我和你一起。”两人相互缠扶着,安泰帮司琴安看路,司琴安则挽着安泰,一颠一颠地出去的样子真是滑稽。“安安,你坐下,我来做。”司琴安扶安泰坐下。“好,我洗菜生火。”“你喜欢吃什么?”司琴安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