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28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9      字数:9714
  “我已很用力了,不信你看。”长脸长老说着把牌位放在桌面上,一手拿剔刀,一手拿小锤,用力凿着牌位上的‘莫’字。只见他用一份力,‘莫’字就陷入一点,再用力,再陷……圆脸长老眼都瞪圆了,不信拿过来又反复地看,没错啊,就是一块薄薄的木块,拿在手上虽然感觉很沉重,但不可能凿不穿!他不信,接过长脸长老手上的剔刀和小锤亲自操作,结果一锤下去,‘莫’字如如不动,小刻刀却毫不客气地划在他手上。一时鲜血直流!“啊?”长脸长老惊叫着接过他手上的用具:“师兄你没事吧?”说着看了一眼木牌,木牌纹丝不动,‘莫’字依然完好。“没事,小伤。”圆脸长老说:“这块木牌有问题。”“什么问题?”长脸长老问。“你想想看,就是一块金丝楠做的牌位,至于刀枪不入吗,为什么我们两人用力凿这个字都失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这牌位有问题,二是这个‘莫’字有问题。我们把它放入火中看看能不能烧了。”说着往屋子中间的鼎炉走去。“小莫莫,你的牌位……”安泰看得一脸懵懂。莫汗那德摇摇头,他也不明白,以前从没留意过牌位的事,人没死,要这牌位干嘛?这是他第一次见别人研究自己的牌位,原来这牌位也有如此大的功能。哈哈,刀枪不入。他忍不住笑了,可惜脸被棉巾缠住没人看见。随着圆脸长老的手一扬,牌位被扔进了火炉,火炉红光一闪,很快又暗下去。两位长老走近一看,那牌位就像块铁毫无反应。两人大眼瞪小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就是块铁扔进火炉也会变红,但这块木牌……真是活见鬼!!!圆脸长老跌坐在地,目瞪口呆。长脸长老却一溜烟的跑出去,口中喊着:“哈斯长老,那楼长老……”不一会哈斯和那楼匆匆赶来,看了看火中如如不动的木牌,又看了看还供在中堂上方的历代圣王牌位。“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打不烂烧不毁就先不动,放回去吧。”哈斯交待着。“哈斯长老,这是不是说明莫汗那德才是我们真正的圣王?”长脸长老怯怯地问:“听说只有真正的圣王牌位才有神灵护佑。”“啪”的一声,哈斯长老一巴掌打在长脸长老脸上:“再胡说八道,逐出圣宫,永不准返回。”“是,是,小僧知错,小僧知错。”长脸长老喏喏地应着退了出殿。出了门,长脸长老捂着被扇得热辣辣的脸,心有不甘地嘀咕着:“才没胡说八道,几百年传下来的,但凡真命圣王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撼动不了。”“你们几个,把那牌位拿出来。”那楼吩咐着另外几个僧人。“是。”僧们人喏喏地应着。“对了,那批新进的孩童训练得怎么样,有没有适合当圣王的人选?”哈斯问。“新进的孩童还没适应,成天都哭哭啼啼,还没有开始训练。”其中一个僧人回答。“要想办法,快速进入训练期,不能再拖下去了,外面那么多的信徒都等着新圣王的开光加持。”那楼说。“是。”僧人应着。“怎么办,小莫莫,我们还看吗?”外面,安泰小声问。“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些孩子。”莫汗那德虽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碰到走廊的花架。“谁???”屋里哈斯的喝斥声。“哦,我们就是游客,路过,路过,这就走。”安泰吓得声音都变颤抖了,拉着莫汗那德快速走开。“站住!”哈斯喝斥着:“转过来让我们看看。”“不要啊……”两人心惊胆颤地转过身。哈斯和那楼还是旧样子。“为什么蒙着脸?”哈斯问。“刚从外面进来,冷。”安泰小心地应着。“出去,中堂重地,不可擅闯。”哈斯手一挥,不再理他们。“是,马上走。”安泰拉着莫汗那德。两人从小在圣宫长大,对圣宫地形无比熟悉,七拐八拐,拐到后山的偏僻处。这里只有几间座破旧的小院,与清虚殿的气势恢宏和金碧辉煌相比,显得有些落寞和格格不入。院门前几处还没开尽的梅花随风摇曳,像是在述说着圣宫的一幕幕。院前有几个僧人守着,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看来只能走后门了。两人避开僧人耳目,从后院绕进了进去。刚进后院就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隐隐听到孩子们微弱的哭泣声。趴在窗前,透过破旧的窗门看进去,里面一排排的男孩衣着单薄地站在屋子中间,每人手上拿着一本经书,在昏暗的屋子里吃力地认读着经书上的焚文。屋子里有两个监督的僧人,年龄不大,约有三十岁,手上拿着皮鞭,一旦孩子们停下认读就会受到皮肉之苦。再看那些孩子,都不过是三五岁,个个泪流满面、鼻涕横流,小脸蛋冻得红红的。“快读,不能停下。”一僧人见其中一个孩子停了下来,走过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鞭。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长老,我要尿尿……”孩子一边哭一边祈求着。“不准去,读完一本焚文才可以停下。”抽孩子的长老怒气冲冲。“长老,我憋不住了……”孩子哭叫着。“长老,我也要尿尿……”另一个孩子可怜兮兮地地看着长老。“聋了吗,刚说完读完一本经文才可以停下,找打?”长老冲着另一个孩子举手又是一鞭。顿时屋里哭声四起,两个孩子哭,别的孩子也跟着哭。“长老,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一个孩子闹着。“长老,我想我娘,我要找我娘。”“长老,我也想回家,我要找我爹。”孩子们一言一语地哭诉着。“告诉你们,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少在这里找爹找娘,这里没有爹娘,只有经文戒律,不遵守戒律就要挨打。”抽孩子的长老骂骂咧咧。那边,孩子尿液横流,这边孩子哭爹喊娘。“长老,我拉出便便了……”又有孩子哭喊着。“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个个都想干嘛?想找抽吗?”长老毫无怜悯之心。“再闹,再闹个个都得挨鞭子。”冷冰冰的天气、冷冰冰的屋子、冷冰冰的语言刺得门外的两人心里生痛。他们仅仅是一群孩子,一群无辜的孩子,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被抓到这里忍受非人的折磨?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在爹娘的怀里戏笑玩闹。莫汗那德明亮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几次忍不住想冲进去,却被安泰死死拽住。“小莫莫,千万不能冲动,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因小失大啊。”“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孩子,不可以这样对他们的……”“我知道,但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想想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哪一代圣王不是牺牲无数孩子的幸福才甄选出来的?”“……”莫汗那德无语,的确,自己也是在千万孩童中挑选出来的,只是,只是自己比较幸运成了圣王。“我一定要把这腐朽的制度推翻……”莫汗那德咬牙切齿。“长老,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不要在这里,我们要回家。”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长得英俊非凡、骨格清奇,虽然样子才五六岁,但看着一群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弟弟们,他却敢为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孩子们一声接一声,越闹越大声。“打,给我狠狠地打……”两位长老终于被一群孩子激怒了,举起手中长鞭狠狠抽在孩们身上。再也看不下去了,就连安泰也气得非同小可,握紧了拳头……莫汗那德从怀里拿出他那又爱又恨的天音锤呼的一下变大,甩手飞出去。天音锤似乎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愤怒,飞进屋里追着两位长老猛地锤打。凶神恶煞的长老被眼前的一幕直吓得一愣一愣,这是啥东东,怎么像长了眼,它,它,它不追着孩子打怎么直追我们?孩子们不乖,按道理应该打孩子们啊……孩子们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都停止了哭闹,呆呆地看着。当看到两位长老被天音锤追得无处躲时,都忍不住叫好。“打,打他们……”“打得好……”“他们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他们……”孩子们心中的愤恨似乎得到释放,都在一旁叫好,给天音锤打气。“兄弟们,我们也上……”那个五六岁长相英俊的男孩起哄着。“好,他们打了我们这么多,打回去……”孩子们呼应着。一时间,屋里二三十个孩子冲上去,围着两个长老就是拳打脚踢。两位长老虽然才三十多岁,无奈天音锤像有灵性般,除了他俩谁也不攻击。屋外,安泰和莫汗那德心中的愤恨似乎也得到了释放,不由得笑了。半响,两个长老终于满身血迹地爬出屋外,冲着守在小院中的几位僧人微弱地喊着:“救命,救命……”见此情形,莫汗那德收了天音锤和安泰悄悄从后院溜走。听到喊声,守院僧人回看一看大惊失色,执教长老被打成这样,谁这么大胆包天???冲进屋子一看,除了一群孩子,什么也没有。“活见鬼,两个成年人竟然被孩子打成这样?”看院僧人走出门,嘴里嘀咕着。“什么呀,是一个锤子,长了眼的锤子……”两位长老愤恨着。第55章 晕血畏高受迫害雪域圣宫留遗恨出了口恶气,莫汗那德和安泰都开心地下山了,这是从踏入神都小庙后最开心的事了。两人把脸上的棉巾扯下,兴奋地迎着寒风,在风中跳着跑着,此时吹的风怎么也感不到寒冷。“可惜我们不能把那群孩子救出来,若是能救他们回去和家人团聚该多好。”莫汗那德叹气着。“小莫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过街的猫,老鼠喊打呢。”“安安,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不如当一名侠僧算了。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追求自由的生活,不想被困在高墙大院,不想与长老大师一起欺骗信徒和民众,当侠僧能帮到别人,流浪到哪算哪也不错。”“侠僧?”安泰有点不明白:“侠僧也是和尚吗?”“那当然,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侠义之僧。”“得了,就你现在这身服饰装扮,就是做了好事也是俗人一个,哪看得出是和尚?”安泰戏谑他。“……”莫汗那德下意识地摸摸头,摸到那长长的头发,顿时又愣住了,转而又一笑。“是心出家嘛,装扮都是形式,只要有圣宫,心里就可以装下千万座圣宫,心里有佛,满天神佛与我同在。”“是吗?我看你以后都得与牢笼同在。”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的声音,安泰顿时机灵地打了个颤。转过身,身后不知何时跟着哈斯与那楼,那楼的僵尸脸直把安泰吓得面无血色。“快跑!”安泰不知哪来的勇气拉着莫汗那德就跑。“来得及吗?”哈斯说着的同时手臂忽然长出十米,远远的把莫汗那德高高擒起。“放下,放下小莫莫……”安泰跑回去拉着被哈斯提在空中的莫汗那德。“只要在赤乌国,你就飞不出本座的手掌心。”哈斯微笑着,让人觉得一切只是过家家的一场游戏。“你最好一掌毕了我,不然我还会走。”莫汗那德从容不迫。“不用急,试图把圣宫上千年的传统打破,不让你尝尝滋味那成?”哈斯慈眉善目。“乖乖地回去吧。”那楼提起安泰往回走。黑暗的屋子里,潮湿阴冷,昏暗的灯光照着寂静如死的黑夜。莫汗那德和安泰静坐在一角谁也没有说话。天亮时分,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哈斯与那楼推门而进,身后跟着两条大黄狗,张大嘴呼呼地喘着气。安泰和莫汗那德面面相觑,不是要用两条狗来吓唬我们吧?还是放狗咬人?“怎么样,蹲了一夜,可有悔改之心?”那楼盯着他俩,面无表情声音僵冷。“没有,你们欺骗大众,为什么要我来悔改?”莫汗那德眼也不抬,看也不看他们。“哼,还嘴硬,圣宫上千定的规矩岂你能更改的。一年多的逃亡还没受够丧家之犬的味道吗?你向大众揭发,有用吗?谁信你?”那楼嘲讽着。“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揭不揭发是我的事,只要我一天是圣王都不允许你们做鸡鸣狗盗之事。”莫汗那德严正义词。“出了圣宫还自认圣王?看看现在谁承认你是圣王?你现在就是鼠辈,人人喊打。”那楼冷眼相看。“你们的面目早晚会被人揭穿。”安泰气呼呼地顶着。“我们呢也不用和你们多废唇舌,我们就在这里做个了解吧。”哈斯手一挥,门外进来两个僧人,手拿尖刀。“你们要干什么?”安泰怒问。“不用急,一会就知道。”哈斯笑着。只见门外的僧人把两条大黄狗铨在铁门上,手上的尖刀狠狠地扎进它们的脖子。大黄狗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汪汪惨叫。“你们干嘛,在圣王面前杀狗敬猴啊?”安泰读书不多,但却变着用词汇。“你们很快就知怎么回事了。”哈斯看一眼两位僧人,点一下头。僧人明白,又往狗身上扎。狗惨叫着、挣扎着,身上血汩汩往外流。慢慢地,血向莫汗那德方向流……莫汗那德脸都变白了,唇也青了,双手在颤抖。“喂,你们有没搞错,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你们竟然当着圣王的面杀生?”安泰立马明白什么回事,长老和大师自小看着莫汗那德长大,全圣宫都知道他晕血,他们不是要杀狗,而是要威逼小莫莫。“这两条是疯狗。”那楼说:“杀了它们就当是为民除害,没人会说什么。”“我看你们才是疯狗,在这里乱咬人。”安泰一点也不服软。“你别乱叫了,再怎么叫也没人知道。”那楼一把抬起安泰下巴用力一捏,安泰痛得直叫。“还去揭发吗?”那楼看着莫汗那德。“我安泰顶天立地,决不怕你们,你们也不要利用我去威逼小莫莫。”安泰毫不惧怕。莫汗那德颤抖着,目光痴滞地盯着地上那一滩散发着腥味、鲜艳夺目的血。那楼看一眼两个僧人,示意他们继续。随着大黄狗的一声声惨叫,血越来越多地流到莫汗那德脚根。“我就不相信撬不开你的嘴。”那楼甩开安泰走到大黄狗面前,接过其中一个僧人手中的刀,狠狠地扎进狗肚子。狗躺在地上,已无力惨叫,瞪着大大的眼睛空洞地看着眼前的大师。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惨死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手上。“你们别折磨那两条狗了,折磨我吧。”莫汗那德说完,一头倒在安泰身上,晕了过去。“这下你们满意了?小莫莫晕过去了,你们怎么折磨他都不知道了。”安泰把莫汗那德搂在身上。“不,让他休息一下,晕过去的人再折磨也没反应是不?心灵和精神都得不到煎熬,又何必再费精力?”哈斯微笑的脸让人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步是什么。“亏你是堂堂圣宫长老,居然如此蛇蝎心肠。滚出去,你们不配待在圣王面前。”安泰指着铁门。“急什么,我们还会来的。”哈斯微笑着点点头,转身与众人出去。……四周一片漆黑,不知是在哪,也不知身在何方?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晃来晃去,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支点。如同一片云,飘啊飘,荡啊荡……“安安,安安,安安……”悠悠醒来,莫汗那德感觉自己被巨大的黑暗包围着,双手往前摸,摸了半天没有尽头。双脚用力踩,感觉如同踩在空中。“你在哪,安安?”他喊着。没有回音,四周静得只可以听见风飘动的声音……“安安……”只有大声喊才感觉腰部有些紧。紧接着四周一片闪亮,如同有千万烛火同时点燃,与刚才的黑暗截然相反。猛然强烈的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莫汗那德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不由一声惨叫。“不要啊,快放开我……”他竟然被吊在十几层楼高的钟楼当中。圣宫钟楼最少也有十八层,本身就建在高高的山端之巅,俯身下看,万丈深渊、惊心动魄。此时他的腰部绑着一根粗粗的布绳,钟楼上顶伸出一根长长铁杵,布绳就系上铁杵上。他如同风中柳絮在空中飘呀飘。“啊,快放我出去……”他闭着眼,在空中狂抓着。“你最好别动,越用力,上面的绳结就松得越快,你也越快往深渊赶赴。”哈斯站在钟楼的窗口看着他,一脸微笑。“卑鄙……”“无耻……”莫汗那德生平第一次骂人,利用他的弱点对他进行折磨,他实在想不出更难听的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愤怒。“你骂,大声些,反正无人听到,怎么骂都行。”哈斯像在看戏。“看你现在的狼狈样,比看你当圣王时好看多了,刺激、兴奋,震撼人心啊。”“放我出去。”面对这样的长辈,莫汗那德心里说不出的厌恶。“好啊,只要你以后都不揭发什么什么,自然可以放你下来。”“做梦!!!”“是你在做梦吧?”哈斯哈哈地笑着,手一举,身后的僧人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快步走到窗旁,上下摇动着铁杵。莫汗那德本就在空中随风摇曳着、及及可危,他这一摇,一上一下、又升又降,把他吓得面无血色。他尖叫着,高喊着,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又晕过去了。“哼,把他弄醒。”哈斯吩咐僧人。“是。”僧人端了一盆水朝莫汗那德泼去。“不要,不要,不要……”莫汗那德并没有睁开眼睛,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抓舞着。“只要答应不再揭发,就放你下来。”哈斯的耐心很好,态度也很好。“安安,安安,你在哪?”朦胧中,他想起了安泰:“安安快跑,不要理我。”“哼,还想着跑,都成翁中蹩了。吓成这样也记着好兄弟,就让你看看吧。”哈斯做了个手势,让僧人带出安泰。不一会,安泰被五花大绑地推了出来,一脸的青瘀伤痕。“小莫莫,你怎么啦?”安泰朝着窗口喊:“小莫莫,你醒醒。”莫汗那德毫无反应。“再泼。”哈斯示意另一僧人。另一僧人得令再次泼水。“安安,快跑。”一脸的水夹着寒冷,莫汗那德一下惊醒。“小莫莫……”安泰哭出声来。“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枉为长老,枉为佛子,连圣王都虐待,你们会得到报应的。”他冲着哈斯骂着。“从小一块长大,一起吃一起睡,兄弟情深,圣王一人吊着也是寂寞,你也去陪陪吧,省得在圣王的人生大事中少了你一笔。”哈斯示意僧人把安泰也推下楼去。“不要……”莫汗那德发出恐惧的叫声,无助地看着安泰被推下去。随着安泰的一声尖叫,他被推下钟楼,吊在比莫汗那德底一些的空中。“安安,安安,你怎么样,没事吧。”面对脚下的万丈深渊,他更在乎安泰的安危。“小莫莫,我没事……”安泰的声音里透露着惊吓后虚弱。“哼。”哈斯轻哼一声转身离去。风夹着雨水轻轻吹打着,两人在风雨中飘摇,又冷又饿。“安安,以后不要跟着我了,跟着司琴安好好地伺候王爷,看你跟我这一路遭了多少罪,以后跟着王爷和司琴安好好地享福。”莫汗那德低着头,看着下面来回摇曳的安泰。“小莫莫,以后安泰还得跟着你。别看眼前这些苦,想想我们以前的日子,多么开心。我安泰这辈子没有别的兄弟,小莫莫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安泰抬起头看他。“你就是个傻子,明知有危险还往里冲。”“你也是傻小子,圣王不当,偏要去流浪。”“我做圣王时是你跟着还好,我现在不是圣王了,你还跟着根本就是吃亏。”“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莫莫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谁也赖不了。”“嗯,一辈子的兄弟,赖不了了。”莫汗那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小莫莫,你抬起来不要看我,这样看不见下面万丈深渊就不用怕了。”安泰贴心地说。“我得看着你,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哪管下面是千沟万壑。”“对了小莫莫,你为什么一直都畏高怕血啊?按道理,你是圣王不应该怕的呀?”“什么嘛,圣王也是人,不是神,你不要把我神化了呀?”“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御锤就不会畏高,像王爷那样御剑多帅。”“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畏高,但在心里一直有个阴影,总是梦见自己被人从高空中推下,这个阴影挥之不去。”“哎呀,是你心理问题啊,得找王爷解决。”安泰调侃着他。“好你个安泰,又调侃我?为什么要找胜王,也许还有别的方法?”“安泰也不清楚,就是有这个感觉,觉得你的事王爷一定有办法解决,王爷有事,你也一定有办法解决一样。”“是吗?”莫汗那德淡淡地应着,是啊,若是胜王在这,自己也不用受畏高怕血之苦了。不知为何,此时他无比地想念司琴德胜。“小莫莫,我们得想办法自救,不然再给折磨下去,恐怕没命出去了。”安泰可怜兮兮的。“自救?”安泰这话像是提醒了莫汗那德。他从怀里拿出天音锤,幸好他们只是被吊在腰间,手脚能动。“我们今天这遭遇都是因为它。”莫汗那德狠狠地掐了下天音锤。“你能把我带到这,也能把我们带走的,是吧。”莫汗那德对着它说。“对啊,小莫莫,它肯定可以把我们带走,只是,只是它飞得太高太快了,又要把你吓着了。”安泰有点兴奋,似乎看到自救的希望。“反正都吓了这么多,不在呼再吓一回。把天音锤变大,停在脚下,然后解了绳索,再飞走?”莫汗那德看着安泰,似乎在询问他这样行不行?“我看一定行。”安泰点着着,肯定着。莫汗那德把天音锤放在脚底下变大,站在上面解了绳索,再飞到安泰身边让安泰上了天音锤,一起解了绳索,兴奋极了,终于可以逃出这魔掌了。“飞咯……”安泰站在天音锤上,张开双臂学着小鸟飞的样子,一脸兴奋。“我的心是一片云,我像云一样飞来,又像云一样飞走,就是在赤乌国也阻挡不了我要飞啦……”莫汗那德一脸灿烂,与安泰张开双臂迎风飞着,好像忘了自己身处高空,忘了下面的万丈深渊。回忆往事,司琴安被安泰和莫汗那德惊险的经历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你们也遇到这么多惊险的事,我以为只有在战场才九死一生呢。”“是啊,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们了。”安泰看着他。司琴安和安泰躺在床上,听他讲完这一系列,不由感叹着。“人生就是一个圆,我们从分开那时开始拉成一条线,到现在,又在一起了,缘分的事真奇妙。”“安安……”安泰拉着司琴安的手:“你知道吗,那一刻,真想你就在身边,若是你们都在,我们就不会这样了。”“会的,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司琴安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手把安泰抱在身前:“以后我们都好好的。”第56章 王爷主动牵红线金蝉佛子又被困第二天,日上三杆,司琴德胜终于醒了,看着身边睡熟的莫汗那德,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唇,想起昨天对他的一番“折腾”,不由轻轻勾起唇角。经过他几次的内力输送,身体有些虚弱,其它一切恢复正常。真是一根筋的和尚,都这样了,还不懂本王的心。睡了这么久,不把你娶回去怎么行?轻轻抚着他的脸,看着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叹了口气,为他掖好被子,起床。遇山洪后,与军队失散几天,再联络不上,花千依他们就要急了,得尽快让他们赶过来。走出屋门,司琴安和安泰都忙着做早饭,轻轻把上门,怕吵着屋里睡着的人。他不知道的是,屋里的莫汗那德一夜没睡,司琴德胜醒了他才装睡。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抚摸,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敢面对王爷。他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亲密异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不可能啊,我可是个和尚!!!见他出去了,摸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哪出了问题?他长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王爷……”司琴安迎上来:“你好些了?”“嗯,没事了。”司琴德胜应着:“给花将军他们发信号吧,让他们赶到这会合。”“好。”司琴安转身去了后面小山坡。“王爷,我家小莫莫他还没醒吗?”安泰问。“嗯,让他睡。”“那……王爷您与大军会合,我们也跟着吗?”安泰问。“那是当然。不然呢,还想回圣宫受那非人的厚待?”司琴德胜说的是反话。“再说本王的病还没全愈,还需要莫的帮助。”司琴德胜加了句。“哦。”安泰稍显心安,他就怕王爷不带他们一起。“你去收拾一下,花将军到了我们就出发。”司琴德胜吩咐着他。“好。”安泰应着就要走开。“等一下。”司琴德胜叫住他。“什么事,王爷?”安泰奇怪地看着他。“嗯,是这样的。”司琴德胜整理着措辞:“你年龄也不小了,和尚也当不成,是不是该物色个姑娘成家了?”王爷偷眼瞟他。“啊?”安泰被他冷不丁的举措吓了一跳:“王爷开什么玩笑?好好的成什么家?”“你有心仪的姑娘吗?”司琴德胜进一步试探他:“本王可以为你说媒。”“王爷说笑了,我就一个和尚,哪有什么心仪姑娘?”“本王为你找一个怎么样?”“才不要,我家小莫莫没成家,我做下人的成什么家?都说好事成双,我就是要成家,也与小莫莫一起。”“姑娘是一时找不到了,你看司琴安如何?”司琴德胜瞟眼看他,毛遂自荐。“啊???”安泰愣住了:“我,我……”安泰不知如何回答,他是喜欢司琴安,但喜欢就要和他成亲?我们不是兄弟吗?他想不明白。这和谈婚论嫁有什么关系?可怜的安泰和莫汗那德一样,从小接受的是佛经理论、打坐修禅,哪知这世上还有情爱这美妙的东西?就是感觉异样,也是懵懂不清啊。“王爷,你说什么嘛,我们就是兄弟……”安泰语无论次。“哦?仅仅是兄弟吗?我家司琴安也老大不小了,本王看,是时候为他择一姑娘成家立室了。”司琴德胜不再看他。“什么呀?安安肯定不会同意的。”安泰又急了。“你不是他,怎知他不同意?他之前和本王说想携一人之走,与之共老。可这人只当他是兄弟,没戏咯,本王只好再为他另择良缘了。”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