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13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9      字数:9755
  “江公子的女装真让我这个姑娘家都自愧不如啊。”“请郡主欣赏钟馗嫁妹一曲。”江夏彬彬有礼,他早已习惯别人对他女装的惊叹。“不用了,就冲你这一身的女装,相信明天江公子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次日,贺寿的宾客陆陆续续地来了,宴席已摆上,一切准备就绪,戏台那边也等待开罗。司琴德胜和安徒柳青、花千依等人坐在二楼走廊的主位上,正好对着戏台,大家可以边吃边听戏。司琴德胜盯着一脸兴奋的安徒柳青,意思是别光看美男,忘了正事。他深知这个表弟平时吊儿郎当,但遇到正事绝不含糊。这个戏班的江夏就是他心中的正事。今天的正事有点多,关键时会怎么选择?安徒王冲了一脸坏笑:“表哥,我又不是圣王,没有他的明眸灿烂,你盯我干啥?”安徒王自然懂得表哥的意思,长时间的相处,对表哥的心意还不明白?他这是故意取笑。“啧……”司琴德胜冷目扫他一眼:“没个正形是不?今天要是坏了好事,小心你狗腿。”“遵命,长胜王爷。”安徒柳青戏谑着他:“表哥,你是不是对圣王一见倾心啊?”“说什么呢?”司琴德胜冷眼瞪他。“别否认了,我又不是傻子,自从那天狩猎回来至今,你的变化太大。也难怪,圣王有才有貌,换做我也喜欢,只不过我有江夏,不然绝对会和你抢帅哥。”他挑衅着。“再说!”司琴德胜拿起筷子。“好,我不说,不妨碍你的单相思。”安徒柳青见他拿筷子猜到他要打人了,一溜烟地跑了。有好吃的肯定少不了司琴安,听说安徒王为他争取了单人一席,这么好的事怎么少得了安泰,一早跑去王府别院悄悄找了安泰说明来意。安泰是十足的吃货,这些年跟着莫汗那德吃斋念佛错过了多少美食啊,司琴安一叫,马上偷偷溜出去,看一眼还在屋里打坐入定的小莫莫,一脸偷笑。小莫莫,你好好地禅定,我去吃饱再说。司琴娉婷没食言,在司琴德胜的主位侧边单独设了张小桌子,主位有什么,他们就有什么。司琴安和安泰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开肚皮就吃,进餐时安泰还笑司琴安,这么胖了还吃,小心吃成大胖子。司琴安一脸无所谓,说自己待在王府就是吃的,吃了这么久只是比别人稍胖了一点,再吃多些也不要紧。南王司琴伯野的生辰也没多大排场,到贺的是部份朝中权贵,当今皇上并没有到场,与安徒如月的生日宴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司琴娉婷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孔雀纱衣,头上插着孔雀毛头饰,轻薄透明的纱衣露出她雪白修长的手臂。她准备的新舞是孔雀舞。那天金天赐给她送的两只鹅跳的天鹅舞深深地激发了她的创作灵感,自编自导了全新的孔雀舞。她想在献舞后向长胜哥哥表白自己的心意,这次一定要成功。她已十八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了。眼看吉时就要到,马上就要开宴了,司琴娉婷打扮好自己,转到哥哥的房里去,催他出席,客人们都等急了。到了司琴伯野的屋门,听到里面有丫鬟说话的声音。哥哥的房间不是不让下人进来的吗?怎么有女声?莫非是将要过门的嫂嫂?司琴娉婷脑洞大开,凑过去想要偷听他们在说什么?“王爷吩咐,要把这杯酒给郡主喝下,趁她昏迷时换上新衣连夜嫁到金府。”一个丫鬟说。什么?如同晴天霹雳,丫鬟的话把司琴娉婷震得半天回不过神,后面丫鬟还说了什么她一点听不进去。哥哥要把自己嫁给金天赐?怎么可能,哥哥明知道自己是喜欢长胜哥哥的,今生今世除了长胜哥哥我谁也不嫁。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还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怪不得哥哥把府内打扮得张灯结彩,怪不得金天赐送来大量的彩礼,原来这一切……娶什么嫂嫂,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天真加幼稚的想法。眼泪漱漱往下流,不敢往下想。哭了半响,努力控制好情绪,擦干眼泪。像没事一样悄悄离开哥哥的门前,心头闪过一万个自救的方法。此时的她一定要镇定,一定不能闹,也不能声张,不然一切就完了。强压着内心的慌乱,若无其事地回到众人面前。此时戏台已开罗,唱的正是大战车前国。众人被精彩的戏吸引着,谁也没有留意到她。站了一会,见众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暗然回到自己的屋里。此时谁知道她内心的恐慌,谁可以帮她?长胜哥哥……看着远处的司琴德胜,眼泪又流下来。为什么每一次有事,他都不站在自己身边?顺着司琴德胜的方向,目光转向戏台!钟馗嫁妹!司琴娉婷灵机一动,眼前浮现出江夏穿着女装的喜服,一脸妩媚地冲着她笑的样子。对,就这样。她内心无比迅速地定了个主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戏台后面,正好,大战车前国一戏结束,江夏庞宏他们在后台换衣服准备下一场的戏。“江公子,今晚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我一把。”司琴娉婷难得主动地帮江夏化着装,她要把他打扮得丝毫看不出是位男生。“郡主有何吩咐。”江夏毫无戒备地应着。“你今晚的重头戏就是陪着我,一刻也不能离开。至于你的戏份,找其她小旦来代替吧。”司琴娉婷停下描眉,几乎急切地恳求着。“本郡主会好好重酬你的大恩大德。”她拔下头上的金钗,脱下手婉的玉镯,解下脖子上的珠子,松了耳环,一拼递给江夏。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已够他们戏班一辈子的花费了。“郡主不用如此,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江夏把她的各种首饰推到一边。“跟我走,去我的闺房。”司琴娉婷吩咐着,拉起江夏就要走。“怎么行,你走了我的戏怎么唱下去?”庞宏拦住他两。“怎么,嫌银两不够?”司琴娉婷想了想,最终狠心摘下脖子仅剩的一条项链,这条项链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物,若非情非得已,决不会留下它。“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庞宏说没说完,司琴娉婷已拉着江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回到自己的房里,司琴娉婷让江夏换上自己的服饰,让他背对着房门坐好。“一会你什么话也不要说,不要出声,别人让你吃什么喝什么就尽管吃喝,但记住,不能说话,不能动,更不能让别人看清你的脸。”“好。”江夏莫名其妙:“这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他问。“别问,按我说的做就是,事成后还有重赏。”司琴娉婷递过一个手饰盒,里面全是自家兄长、长胜哥哥和当今皇上皇后赏赐的珠宝,价格不菲。天渐渐黑了,戏台那边的一切顺利,宴席也如其开展。司琴娉婷的屋外传来敲门声,门外有丫鬟在说:“郡主在吗?”“在,进来吧。”房里灯光很暗,司琴娉婷隐在一则的维幕里,离江夏很近,不留意还以为是江夏发出来的声音。“郡主,这是王爷的生辰酒,王爷让你喝下,说是又长大一岁了,让你以后都开开心心、漂漂亮亮。”丫鬟端上一杯酒。不用说,肯定是用来迷晕自己的迷酒。“你放在桌面吧,我待会喝。”司琴娉婷说。“郡主,王爷吩咐奴婢让郡主尽快喝下去,不要误了吉时。”“好吧,我喝。”藏在维幕后的司琴娉婷眼神示意江夏喝了那杯酒。江夏只好端起酒一饮而尽。“好了,你回去复命吧。”司琴娉婷紧张地盯着江夏,生怕他给人发现。“遵命。”丫鬟退出房。“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司琴娉婷急急地问。“没什么啊。”江夏一脸懵懂地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有点晕晕的。”说完他就真的倒在桌面上。“好哇,司琴伯野,居然来真的。”司琴娉婷气极了,忙把屋里的灯全吹灭,自己则躲在一边静观其变。果然过了一会,门开了,进来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刚才给她送酒的那个。黑暗中看到趴在桌面的江夏,见是郡主的服饰,丫鬟也顾不上许多,七手八脚地给他换上喜服,再盖上头巾,扶着全身软绵绵的江夏出了门。司琴娉婷长长舒了口气,幸好自己聪明机敏,不然倒霉的是自己。慌乱中她穿上江夏的戏服,把自己打扮成江夏的样子,悄悄在尾随在后。……话说安徒柳青见天色将黑,换了身夜行服,蒙上脸,悄悄溜进南王伯野的书房。之前他借和司琴德胜相互调侃离席之机,把整个王府大概地摸了一遍,熟悉了地形。书房静悄悄,大伙都在外头吃喝看戏,除了书房附近的守卫,以安徒柳青的身手,潜进书房是轻而易举的事。书桌前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书籍,墙上挂着各式名画,花瓶里开着君子兰。抽屉、暗格都给翻了个遍,就是没有他们说的布防图。“到底藏哪了?”安徒柳青看着若大的书房,每一本书都翻过,每一幅画的后面也看过,没有异样。静静地摸着每一格墙面,试图找出什么?不经易间,脚下碰到了什么给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墙根有个圆形的小开关,圆形的凹陷间可以容下一个手指的位置。把食指放在圆形凹陷处,没反应,再换食指、中指,最后换了无名指,嘿嘿,终于有反应了。只见圆形凹陷处的墙根,有三格墙面开始一点点剥离地面慢慢向上升。当完全升至屋顶时,安徒柳青脸上又呆了,里面竟然有隔间,隔间很小横竖不过三尺,只可以容纳一个人。而此时里面站着的正是风波芒。风波芒本就牛高马大,天生一副巨形身材,他立在隔间等于把全部地方给占据了。“你是谁?潜入王爷书房有何目的?”风波芒发话了。这可把安徒柳青吓得魂飞魄散,他不是怕风波芒,而是风波芒一副死人模样蓦然出现在眼前着实意想不到。原来,南王司琴伯野也是个有机心之人,他料到会有人趁自己在府内大搞生日宴会前来书房偷窥,于是早早设下暗房,并让风波芒守在暗隔里。风波芒是他手下一员大将,天生异禀,一双龙虎拳无人能敌。“不好。”安徒柳青转身就跑,却比不上风波芒的拳头快,当他正要跃窗而去时,风波芒的拳风朝他后背袭来。他一个急闪,反跃在风波芒身后,对着他就是一掌。风波芒的龙虎拳是厉害,但安徒柳青天生神力也不是吹的,他一掌下去不是皮开肉涨就是筋断骨折。风波芒听到背后的掌风,机敏一避。趁他避开的机会,安徒柳青不敢恋战借机跳窗而去。风波芒不敢追,王爷吩咐他只要守好这暗隔就好。安徒柳青一路飞檐走壁,终于远离了南王的书房。远处,一群影子正鬼鬼祟祟地在王府后门的小巷里抬着什么上轿。“这又是哪一出?”安徒柳青藏好自己,从墙角看去,那个穿戏服的不是江夏吗,他不去唱戏偷偷跟在人家后面干什么?安徒柳青看糊涂了,顾不上什么,迅速地点了一群人的穴道,却听到身后司琴娉婷的尖叫声。安徒柳青这才发现穿戏服的是司琴娉婷,还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又见人影一闪,花千依也快速无比地捂住司琴娉婷的嘴,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嘘……”花千依神情严肃:“出事了,南王要把娉婷嫁给金天赐,轿上的是江夏。”“什么?”安徒柳青忍不住吼出来:“是谁这样做?”要知道,他不久前才从金府把江夏给救出来,这又把他往火海里推?“我……”司琴娉婷一时无语,她也不想这样做,但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只是江夏倒霉,刚好碰上这档事。看着司琴娉婷的衣着打扮,什么也不用说安徒柳青已明白了一切。他一把掀开轿帘,里面歪坐着的正是给迷晕的江夏,此时的他正处于昏迷中。一把掀开他的头盖,安徒王迅速地背起他,对着司琴娉婷狠狠一瞪眼。“他出了什么事,本王唯你是问。”他扔下一语匆匆离开。“什么嘛,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司琴娉婷哭丧着脸:“我出了事谁管我?”她感到绝望,哥哥不爱,心上人不理,这天下就没个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别多想了,我们走吧。”花千依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走开。”司琴娉婷朝他吼着。每个人都有人关怀爱护陪伴,自己也不会太差吧,怎么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先去我府上暂住一段时间吧,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回王府了。”花千依说。“我府上虽比不上王府,但将就着也过得去。我和哥哥都不在家里住,你就当是度假,好好静一静,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花千依,是不是每个人都不喜欢我、讨厌我?哥哥要把我嫁给那个色鬼,长胜哥哥拒绝我的表白,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很差?”司琴娉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眼神空洞无比,像行尸行肉般地跟在花千依身后。“不是的,郡主不要多想,我看你就很可爱。”花千依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着:“这人和人啊,讲的是缘份,他们没珍惜你是他们没缘份。”“缘份?”司琴娉婷重复着他的话:“原来我们没缘份。”“……”花千依无语,他并不善长安慰情绪低落的姑娘,只能静静地陪着她。“花千依,你说你为什么总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跟我一起啊,你知道吗,这样你很倒霉的,我会冲你生气、发火,有时还会打人。”走了半响,司琴娉婷才想起眼前的花千依。“或许这就是缘份吧。”花千依也苦笑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她一起都是自己倒霉的时候,但说心里话,虽然倒霉,心里却乐意着,只要看见她,心里就安乐宁静,这才会感到生命的美好。“缘份?”司琴娉婷再次重复着这话,好像忽然就领悟了其中的含意,脚步不由快了。第27章 雄雌难辨误儿媳痞性难改撩美男安徒柳青背着江夏疾走如飞,迅速回到安徒王府,将他平放在自己的床上。此时的江夏还是一身的女装,一弯峨眉,一抹红唇,一脸妩媚,一头黑发,怎么看都像是个姑娘。喂他喝了几口水,轻声唤着他的名,还是没醒。探了他脉搏,感觉无大碍,于是脱夜行服,换了套长袍,束紧腰带,坐在床前安静地擦着自己的长/枪。他可不像司琴德胜,有空就擦那把破剑,他是半年不擦一次的,这次的枪杆上还留着上次出征时杀敌的血迹。“儿子……”门外,传来母亲安徒如月的声音。安徒柳青放下长/枪迎上去:“母亲,这天还没亮就起了?”“嗯。”安徒如月打着哈欠,一脸倦容似乎没有睡醒:“刚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这一大早的,昨晚没回家?”“咦?那是谁?”安徒如月一眼见到床上躺着的江夏。“好一个标志的姑娘。”安徒如月冲儿子笑着。“儿子有对像了?不错嘛,都带上床了。”安徒如月在床前打量着睡熟的江夏疑惑地问:“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在哪见过?”“不是的,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不是姑娘……”安徒柳青不知如何向母亲解释。“哈哈,儿子害羞啦,是姑娘也没事嘛,母亲像你这个年龄,你都两岁了。再说她不是姑娘难道是男人,哪有这么标志好看的男人?”“母亲,若是男人也像他长得这么好看,可以娶回来?”安徒柳青故意调侃她。“去你的,你又没有入幕之宾之嫌,娶男人回来干嘛,等别人笑话你吗?”安徒如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哦,母亲,天还没亮,您回去继续睡吧,不然脸上又长皱纹了。”安徒柳青把安徒如月推出去关上房门。“嘿,你个臭小子,长大了,有了姑娘就不要娘了。”安徒如月哈欠着嘀咕地走开了。晕。安徒柳青坐在床沿上拿起长/枪继续擦。但这次怎么也专心不了,母亲的话像一道符咒,钻进他内心许久都没有正视的意识。的确,自从第一次见到江夏后心里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牵挂和喜欢,虽然他们并没经历过什么,但心中就是有他的位置,知道他有事就想帮他,想站在他身边支持他。更重要的是,江夏说照顾他一生的话时常萦绕在他耳边,弄得他心痒痒的。他内心十分清楚自己没有分桃之癖,只是对这个人有一种想拥有的渴望。想到这,放下枪,忍不住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刚触及到江夏的脸,又猛的收回手。自己这样做和金天赐有何区别?我救了他又把他推进火坑?不是的,我对他不同于金天赐……安徒柳青静静地看着睡熟的江夏,脸上又一阵坏笑,什么金天赐啊,滚他娘的见鬼去吧。趴在床前,冲着江夏就是一阵吹气,又恢复了他那吊儿郎当爱整蛊人的毛病。见没反应,拔了两根黑发,在他鼻前轻轻地晃着。江夏给刺激得一个接一个打喷嚏,终于从沉睡中醒来。“你……”看着眼前灿烂的脸,他打量着四周,屋内富丽堂皇、清雅别致,大大的花格窗上,太阳正斜斜地照进来,天亮了。“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江夏一边坐起一边问。“你自己说,是愿意嫁给金天赐还是嫁给我安徒王?”安徒柳青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脸一点也不像在玩笑。“嫁人?”江夏一头雾水,不知他在说什么。“看你自己,嫁衣也穿了,红头巾也盖了,不嫁本王嫁给谁?”安徒柳青忍着笑,依然是正经得很。“我没有要嫁给谁啊,这身嫁衣是……”江夏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猛地敲了一下头痛欲裂的前额,想起来了。“是娉婷郡主,让我陪着她,喝了一杯丫鬟送来的酒就晕了,在朦胧中感到好像有人帮我换了衣裳,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江夏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是你又一次救了我?”“你说呢。”安徒柳青坐在他面前注视着他:“若不是本王,你今晚就做了金天赐的新娘子了。”“他们要把我送到金府?”江夏吃惊地问。“你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安徒柳青继续盯着他。“……”想起司琴娉婷阔绰的出手,若不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谁愿意舍金弃银找别人代替?“这下如何是好?”江夏担心地问:“金天赐那边早晚会发现问题,到时娉婷郡主还会有麻烦。”“先担心你自己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担心别人?”安徒柳青一脸的坏笑。“要不本王现在就把你送到金府去?你也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或许能成全你英雄救美的壮举。”“别……一次已怕了……”想起金天赐色迷迷的眼睛,江夏打了个冷颤。“快把衣裳换了吧,成天穿着女装,我母亲都快把你当成儿媳了。”安徒柳青把自己的一套长袍给他递过去。“这是在你府上?”江夏问。“自然,不然你以为在哪里?”安徒王反问。“你母亲见到我了?”江夏一下红了脸。“当然,刚才你死睡如猪的时候,她进来过。”安徒柳青一脸镇定自若。“……”江夏无语,想不到自己心好帮娉婷郡主,却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庞宏那边,他们没事吧。”江夏他迅速地换好衣裳,准备告辞。“你放心吧,庞宏又不是傻子,收了银子还不走等人抓呀?”安徒柳青站在江夏面前,似乎猜到他下一步想干什么。“本王已派人看着他们了,你放心,不用急着走,你一出王府大门,相信就会有人找你麻烦,若想好好过几天静净的日子,就乖乖地待在府里。”“可我……”江夏说不下去。他实在没理由再麻烦安徒王了,三番两次地帮自己,上次的天天一曲兑现没多久,现在又欠他一个人情,这情情叠加、债债相环,何时还得清?“你啊,就好好地陪着本王唱曲。”安徒柳青似乎看懂他的内心。“你欠我的一生一世都还不清了。”他坏笑着:“怎么样,头盖已让本王掀了,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恩情?”“王爷……”江夏说不下去,明知他故意抓弄自己,心里还是起伏不平。眼前这个男人真不错,相貌虽没自己好看,但这天下除了那个什么圣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容貌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他对自己怎么样?江夏说不清,天下应该没有人一开始就有断袖之癖吧,都是因为一个人,而不是因为性别。“怎么样,是不是动心了?”安徒柳青抬起他的下颔,看着他红如烈焰的红唇:“心动不如行动,快亲亲本王。”江夏闭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把他推开,冲到门前:“你这是干嘛?”他厉声喝问。“哎呀,江公子,奴家对你是真心的,不要负了奴家,就从了吧。”安徒柳青细捏着嗓子,学着他在金府男扮女装救江夏的样子,娇滴滴地撒着娇,直扑上去。“唉哟……”江夏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刚醒来全身都软软的,根本禁不住安徒柳青的一扑,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向后倒下去。安徒柳青眼明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把抱起来。四目相对,管它什么山无棱,水无竭,看了眼前美男再说。安徒柳青嘴角一勾,露出一脸痞笑:“看看嘛,一切都不如行动来得实际,都把本王看得不眨眼了,还不愿以身相许呢?”“别闹。”江夏推开他转过身去,刚才那一幕太辣眼。在戏中,这样的戏码太多了,但都没有刚才这一幕更为直接,更让他心动。“我得告辞了。”江夏收起心绪,整理了衣服,向安徒柳青微微一点头算是致礼。“哎,哎……别嘛……”安徒柳青叫着他。“刚才是闹着玩的,你不喜欢我就不闹了,别走好不?你就这样走了,也是不安全的。”安徒柳青的语气软了下来,一副认真的样子。“……”江夏看了他半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回过身:“得确定庞宏他们是否安全,不然我不放心留在这。”“哎,本王你还信不过?”安徒柳青无奈地闭上眼,走到门外招呼下人过来。“王爷有何吩咐?”下人问。“把江公子戏班人员去向打探一下,如若安全无事就向庞公子索个什么凭证回来。”安徒柳青拔了江夏头上的一根发簪递给下人:“把这个交给庞宏,就说江公子在安徒王府很安全,让他们彼此放心。”“领命。”下人接了发簪下去了。“你看看你,心里只有你的兄弟没有本王。”安徒柳青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总喜欢调戏他,好像调戏他自己能从中得到快感。“本王数次为你出生入死,你半分表示都没有。”安徒王故意拉着脸委屈的样子。“不是的,王爷,你高高在上、能力如高山大海,我卑微渺小,只能昂望却无能为力。”江夏静静的。“那你愿意为我写一首诗吗?”安徒王试探着。“我……我写诗不在行……”江夏挪虞着。“说谎,大战车前国那出戏写得这么好,不是你写的吗?”安徒王偷偷看他脸色。“那是,那是庞宏写的……”江夏结巴着。“哦,原来是这样……”安徒王忽地笑了:“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还得唱一次大战车前国来报答本王。”“好。”江夏应着,对着他笑了,他这一笑又把安徒王看呆了。他本就长得扑朔迷离、雄雌难辩,刚又拔了他的发簪,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地垂直而下,这妩媚的一笑把安徒王的魂都给勾走了。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怪不得金天赐为你甘愿与好友方小帅闹翻,就是本王也按耐不住啊。安徒王心里感叹着。“你唱吧。”安徒王靠在长椅上,一宿没睡,这会他感到困了。“好。”江夏轻声细语。且说泱泱赤乌国,横空出世二战神,拳拳联手护家国,双双铁血肝胆照。一曰神勇无比鬼见愁,长剑一挥展风流,短刀霍霍电光闪,杀伐勇猛又果断,不拘言笑铁无私,英俊潇洒杀四方。二是天生神力安徒王,力拔山兮气盖世,行云流水闯敌营,直把车前王子吓…………江夏把声音放小,因为安徒王已靠在长椅上睡着了,他继续唱着,就当是他的催眠曲……此时他才正式打量着安徒王,眼前这个王爷,天生一副吊儿郎当的尊容也影响不了他的风姿飒爽,俊美的脸庞,剑眉秀目,身体健硕。虽然睡着了,还挂着一脸的痞笑,他的笑也很阳光,比起那个圣王决不会差到哪里。“怎么样,头盖已让本王掀了,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报答恩情?”想到这句,他机灵地打了个颤,这个人没个正形,天才晓得他哪句真哪句假。又想到刚才差点摔倒,四目相对的辣眼情形,才发现脸上不知何时红了一片。管他呢,不想了。江夏回过神才发现安徒王不知何时已换了睡姿,大概是睡着了感到冷,双手不知何时环在胸前。在床上拿了张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想起他的一系列搞怪,不由得笑着摇头,都说王爷高高在上,他怎么给人感觉这么平易近人呢?难道就因为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他决定不走了,留下来,他想了解他,想了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第28章 裁衣做饭皆在行金蝉佛子不懂情莫汗那德这一跏趺入坐,斗转星移、四季更替。出定时已是半年后的事情了,眼前的山绿了,水清了,窗外艳阳高照热浪逼人。他的一坐虽不是千年万年,却是千山万水截然不同。在他入定的日子里安泰是最开心的,不用跟着小莫莫过提心吊胆的生活,成天与司琴安吃喝玩乐,生活过得丰富滋润,半年下来,人胖了不少。司琴德胜也没闲着,一边忙着追查司琴伯野谋反的证据,一边在莫汗那德院中守着。虽然见不着,但知道他在安好就行。王爷在院中,栽花、种树、练剑,听风、看雨,读书,对弈,品茶、抚琴,倒也不寂寞。青风长相对,柳叶常绕身。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院中闲无事,世味煮成茶。一曲问良人,花月共白首?莫汗那德终于出定了,一头黑黑的长发乱成一团,一脸密麻的胡子,一双因为沉寂而变得更加明亮的眼睛,脸上气色大好。轻轻地推开窗门,看着外面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嘴里喊着:“安安。”不见有人应,不由走下床去开门。推开门,愣住了,院子里什么时候种满了花草?花团锦簇开满遍地。这个安泰不错嘛,我闭关他也没闲着,居然种了这么多花花草草,真是知我心,知道我喜欢植物。“安安……”听到前面传来刨土的声音,他喊着向外走去。刨土人回过头来,四目相对,愣住了。眼前的哪是什么安泰,分明是司琴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