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TXT全集下载_11
作者:婵玥      更新:2023-06-20 12:18      字数:9729
  “你的埙可有名?”司琴德胜极少主动问话。“有,它叫凤鸣。”莫汗那德笑着说:“凤鸣展翅飞九天,三山五岳不回头。笑看红尘忙碌客,心定虚空耀千辉。”“来,大家随便坐,安安,上茶。”莫汗那德一番感慨后忙招呼着大家。“笑看红尘忙碌客,心定虚空耀千辉。”司琴德胜静静地回味着他的话,似乎暗藏深意。司琴安倒是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一张檀木椅上,走了半天的确累了。“不试试?”司琴德胜看着一边放着的新僧服。“试什么?”莫汗那德一时没明白他的话。“肯定是试我家王爷做的僧衣啊,你不试,他怎么会离开?”司琴安活像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司琴德胜嘴角又勾起一条弧线,他越来越欣赏这个贴身随从了,简直聪明的不要不要的。“哎呀,是胜王做的僧衣啊。”莫汗那德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笑得甜甜的:“胜王做的衣裳一定要穿的。”莫汗那德当场就脱下身上那件残旧的僧衣外褂,欢天喜地地换上僧衣。司琴德胜脸上一阵愉悦,仿佛见到千年盛开的青莲,满心欢喜。安泰习惯性地过来帮忙解扣,又习惯性地帮莫汗那德穿上新的僧衣。他是随从,与莫汗那德亲如兄弟,彼此间十分信任默契。手臂穿脱挥动之间,眼睛的余光瞥见司琴德胜,此时他的眼神又极为不悦,嘴角向下,皱着眉头。“不错啊,穿着还挺合身的。”莫汗那德穿好僧衣站在司琴德胜面前:“胜王啥时学会做衣裳了,不该啊,这不该是你的活。”他整理着衣裳奇怪地问。见莫汗那德不停地赞叹着说喜欢,王爷嘴角的弧线又向上弯了。“就是,王爷为你做僧衣可没少熬夜。”司琴安又冒出一句。这句话说的不合时宜,司琴德胜用不满的眼神瞥一眼司琴安。莫汗那德闻言停下整理衣裳的手看王爷:“胜王不必特意为我做衣裳的,我一介出家人,对衣着没有多大讲究,你身体不好不要熬夜,下为为例。”“没事,你喜欢就好。”司琴德胜低沉的声音语出惊人,听得在场各位一愣一愣的,面对莫汗那德的眼神,他没有再低眉顺眼垂下眼眸,而是迎上去看着他,目光十分有深意。“布料是不错,就是手工太粗,这僧衣恐怕穿不久。”安泰帮莫汗那整理新僧衣时冷不丁爆出一句。他这话把司琴德胜一下怔住了,第一次做衣裳,只顾着尺寸的大小没顾上做功,安泰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没事,只要是胜王做的,我会小心爱护。”莫汗那德瞪一眼安泰,小心翼翼地换下僧衣虔诚无比地叠着。“还嫌弃呢,这可是赤乌国战神的手艺,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版本了,放在市面,没有十万八万我家王爷还不出售呢。”司琴安噗哧一声笑了。“就你会吹。”安泰怼着司琴安:“这几套衣物又不是金丝银线做的,还十万八万,送给你,要吗?”“这个……”司琴安面对安泰的怼话明显显得中气不足,他嬉皮笑脸着:“王爷送给圣王的东西,我们做下人的要不起。”“我看你就是存心找茬。”安泰佯装生气举手就要打他:“警告你,我生气的时候不要跟我嬉皮笑脸,你一笑我也跟着笑,这样显得很没有面子……”司琴安却一下闪过他的拳头:“你生气啦,我好怕哦……”看着他们心无芥蒂地玩乐,莫汗那德和司琴德胜相视一笑,真是一对活宝,他们世界里的乐趣,别人永远不懂。“去院子里走走?”司琴德胜极少主动说什么或是做什么,但面对这个小和尚,却很想说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一直想当面问清楚。走在小院中,曲径清幽,竹影闪烁,野花竞放,轻轻地踏在石板路上,司琴德胜看着莫汗那德半响,轻声问着。“你……”他有些说不出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有还俗的打算吗,目前这情形,如果不还俗的话,将会很危险,还俗之后跟我回王府,本王护你安危。”“……”他这话把莫汗那德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没有回应。自己从小出家,便是一世为僧,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困难曲折,佛子之路必然走到生命的顶端,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心里一阵的感动,王爷肯为自己说出这番话,肯为自己付出这番行动,足见他对自己的重视。自己的这番想法又怎么对他说的清?莞尔一笑,停住了脚步,诚意满满的看着圣王,双手轻轻握着他的手腕:“快乐地活着,是我的理想,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也不会有遗憾,因为我是为了正义而战,正义为美,是每个佛门弟子坚守的底线。”他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震得王爷心扉激荡。司琴德胜沉默半响,对他的执着感到无奈,当和尚当得这么落魄还这么正义凛然,也只有他做得这么从容不迫了。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当和尚有什么好?特别是他这种和尚,沙僧追杀,人人喊打,过了今天担心明天,为何还不愿还俗?“他们虐待、坑害的你,为什么不与还击?”他悠悠地说:“如果想还击,本王可以帮你。”莫汗那德轻轻一笑,笑容里尽是云淡风轻:“很简单,当我抱着复仇的心去对待别人的时候,我的心是痛苦的的。”“但是,当我放下一切的时候,我的心是快乐的。就像佛给了我们七情六欲,我们总不能把它变成暴力与仇恨,你说是不?”司琴德胜又一次震撼了,原来宽恕别人就是提升自己,见他态度坚决,无论如何劝说都不会还俗的,心里又升起另一种想法。本王剃度出家好了,这样可以陪伴他,护他左右。念头一出,吓了一跳,若真的付诸于行动,父皇母皇皇叔怎么办?怎么向他们交代?赤乌国的民众又如何议论?嗯,这个不能急,还得好好谋划。王爷心里盘算着。“胜王刚才的一笑就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你身体不好,多笑有益身心。”莫汗那德看着他。有吗,刚才有笑?司琴德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小就是心灰意冷,对啥事都不感兴趣,别人说他一天到晚板着脸,其实不是的,他的内心也渴望开心、健康的生活。自从遇见这个叫莫汗那德的小和尚,莫名地给他的笑容吸引了,那么的阳光灿烂,在他眼中好像永远看不到忧愁烦恼,他的出现就像一抹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司琴德胜快步走回屋,对着镜子学着之前莫汗那德教自己笑的方法,两手食指放在嘴角再稍稍向上推,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这就是笑啊,从出生到现在没笑过,原来自己笑起来也不差嘛,绝对坐拥赤乌国第一美男的称号。他这一奇怪的举动把跟在后面的莫汗那德看得一愣一愣的…………安定好之后,莫汗那德决定先去找金天赐和方小帅,当圣王时,他们是圣宫的常客,三人相识十几年,不是兄弟也算朋友了。当时金天赐曾誓言旦旦地说,只要圣王有难事找他,决不推辞。哪知人生无常,人性难测,人心易变。莫汗那德一脸阳光地出现在金天赐的府门时,金天赐鼻孔朝天,轻蔑的眼神仿佛从不认识他。“哪里来臭要饭的,还想和我金某称兄道弟,也不看看我是谁?赤乌国首富,会认识一个穷和尚?快滚……”“……”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响,莫汗那德只有苦笑。隔天找到了方小帅,这个自认天下第一的美男,见到圣王一身普通的僧衣,因为四处游走而疏于打理的头,此时已长出薄薄的黑色短发。再看自己一头飘逸的长发、衣冠似雪的白袍,什么雪域圣王,早把他甩出几条街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卫玠、嵇康?拿什么跟我比?丢人现眼。”方小帅远远地甩下一句,扬尘而去。拒人千里的好友,让莫汗那德清晰明亮的眼睛露出丝丝疑惑,阳光灿烂的笑脸变得勉强。怎么都变了?难道因为自己不是圣王吗?不过他没多想,他本就不是爱想事的,这下更好,乐得清闲。但庙始终是要找的,一个和尚不可能长期住在王府名下的四合院里,这也不利于修行。朋友不可靠,又暂时找不着可安顿收容他们的庙。莫汗那德决定闭关修炼一段时间,出来太久,荒废了不少功课,以至于每天的打坐入禅也落了下来,吩咐安泰看好院门,自己则进入了沉寂的虚无世界。这日,安泰找来了司琴安,告诉他自家小莫莫要闭关了,让司琴安转告王爷,近期都不要再来找小莫莫了,闭关期间,小莫莫不见任何人。听到这消息,司琴德胜问:“若是要见他该如何?”司琴安没有回复,只觉得王爷自从认识这个雪域圣宫的圣王后,一切都变得怪怪的。以前因为身体不好,一天到晚成天板着脸,在府中等死。现在病好些了,不板着脸了,却又成天变得神经兮兮,好端端的王爷做什么罗汉菜,做什么僧袍?他要什么还不是伸手就有的事,哪用自己亲自动手?莫不是他也想出家吧?司琴安给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过没敢往深处想,而是急急跑去找安泰。“你家莫王闭关,你是不是也不能出来?”“是啊,我得为我家小莫莫护法,所以不能出去。”“天哪,可怜的小安安。”司琴安叹息着:“若是我想见你怎么办?”“如是想见我,就把我的名字写在手心然后握着拳头睡觉,这样就可以在梦中见到我了。”安泰戏谑着说。“你就吹,鬼信。”司琴安一脸不信。“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司琴安一把拉着安泰的手就往外走。“哎,不行啊。我家小莫莫还在打坐,旁边不能没有人。”安泰喊着。“又不是你打坐,你总吃东西,不可能你家莫王闭关,你得饿肚子?”司琴安才不管,拉着安泰就跑。是不是下人都是随着主人的性子?司琴安的手臂居然和他家王爷一样强壮有力,一经拉着安泰的手,就别想挣脱出来。被他拉着一顿狂跑,把这个和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到了一条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停在一间豪华的客栈门口,上面写着“醉仙楼。”正是吃饭的时候,里面人来人往、座无虚席。“到了,就这,没来过吧?”司琴安说。“到这?我们到这吃饭?”安泰一脸不信,这客栈太豪华了,除了皇亲贵胄和达官贵人一般人吃不起啊。“对,这里有一间专属于我家王爷的套间,除了王府的人谁也不能进去。这间店的老板和小厮都认得我,我们去大吃一餐。”司琴安自信满满。“可是,我们有这么多银子吗?”安泰小声地问。“你这就是少见多怪了,进王爷的套间用餐还用我们付帐吗?肯定不用,都记在王爷名下呢,放心啦。”果然,店里小厮见到司琴安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见他带着和尚也不觉得惊奇。赤乌国信奉佛教,在境内到处都有和尚的身影,加上他们的佛教并不禁荤素,和尚进客栈用餐吃肉也是常事。小厮把他们引进王爷的专属套间,待他俩都坐下之后客气地问:“司琴大人要吃些什么?”“把你们店里好吃的全拿上来就行了。”司琴安大手一挥很有主人的气势。“好嘞,请稍等片刻。”小厮应着笑眯眯地下去了。“哇,你都成了司琴大人了?”安泰故意调侃他:“认识这么久,都没问候过司琴大人,是安泰的错。”安泰说着站起来双手合十,做向司琴安行礼的动作,吓得司琴安一下跳到他面前,抓着他双手,不让他行礼。“开什么玩笑,好端端的行什么礼?”看见安泰抬头时明亮的眼睛心里不由一动,这个和尚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好脾气,脸白白的,眼晴灵气十足,虽没他家圣王长得好看,但和自己相比,那又是相差十万八千,冲他那一身瘦得飘逸的气质就无人可敌。“司琴大人请松手,我的礼已行完。”安泰不知司琴安在想什么,强忍着笑。“嘘……”司琴安像是发现了什么,做了个小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蹑手蹑脚走到墙根,耳朵贴在墙面。安泰好奇地过去学他的样子贴在墙面一听,隔壁传来小声的说话声。嘿,别人吃饭说话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要偷听?安泰不解。司琴安却小声和安泰说:“隔壁是南王伯野和金天赐的声音,我们听一听他们说什么?”原来上次花千依在南王府探得的消息已悉数告知王爷,并叮嘱王爷一定要小心防范。司琴安虽然知道的不多,但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坏人一起肯定做坏事,于是司琴安多了个心眼。安泰小心地在窗纸上扎个小洞,猫眼看去,果然是金天赐。哼,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之前和我家莫王称兄道弟,巴结奉迎,如今我家莫王失势落魄了就翻脸不认人,原来是在这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两人使劲贴近墙壁,半天也没听到什么。从洞孔看去,只见他们比划着什么,还拿着图纸指指点点似乎在商量什么。门吱的一声开了,小厮上菜来了,两人只好重新入位。第23章 喜新厌旧觅新欢野蛮郡主斥色男金天赐自从在南王府见了司琴娉婷的惊天容貌身段后,始终念念不忘,早已把对江夏的狂热程度抛之脑后。这日他又来到南王府,借找南王的机会拭图窥视司琴娉婷的美貌,与南王长谈密谋之后,眼神不住地往司琴娉婷的屋里扫去,此时他的心早已飞出去想与美人嬉闹玩耍。南王伯野一切看在眼里,嘴上不说破,脸上始终微笑着,他早已窥探出金天赐的内心,但是不急,让他好好办事才有鱼吃。“金首富……”南王伯野在屋里来回走着。“西部那边的矿场已坍塌多时,死了上百人,这其中的安抚和丧葬费、封口费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王爷,这个算在金某人头上,一切费用由金府垫付。”金天赐依旧是一身的华衣贵服,财大气粗。“上次西部的兵器运输走的是水路,但还是露了风声,这消息可是天知地知的事,若是……”南王伯野吱语着。“王爷放心,金某人做事绝对可靠,那些露了风声的都是死人,不足为患。”金天赐满脸笑容地讨好着南王。“西部矿场的兵器已如数运往神都秘密地下兵/库,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只待王爷起事时启用即可。”“嗯,金首富办事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待本王事成,好处绝对少不了金首富。”“多谢王爷,只是金某有个小小的愿望,不知王爷是否愿意成全?”金天赐说到这两眼发光,兴奋不已。“哦?金首富也有达不成的愿望?”南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我看令妹天姿国色,也到了婚嫁年龄,王爷你看我金某的为人、家世也是绝对够格娶你家郡主……”“金首富……”南王伯野打断他的话:“金首富家中妻妾成群,我家小妹脾气不好,平时自由散漫,不愿屈人之下,金首富我看不合适吧。”故意拒绝他。“不不不……王爷,只要你家令妹原意嫁到我金府,她就是大姑奶奶、大夫人,是一家之主,地位在我金某人之上,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金天赐大喜过望,南王这样回答,说明还是有机会的,他急急地承诺着。“我家舍妹乃堂堂赤乌国郡主,司琴家族的千金,你说她愿意与人共夫吗,我看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司琴伯野一甩衣袖走到窗前,佯装不再商议此事。“王爷不必烦心,金某人这就回府把大夫人、二夫人给休了,择日迎娶郡主过门。”“本王说的不是这意思,本王的意思是……”司琴伯野压低了声音。“是什么?”金天赐凑前去。“……”司琴伯野在金天赐耳边如此蜜语了一番,金天赐才满心欢喜地起身辞去。司琴娉婷自从和司琴德胜一起狩猎生气离开后,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任司琴伯野怎么逗也无济于事。这日她正在花园散步,远远看见哥哥带着金天赐过来。这个金天赐她认得,是赤乌国的首富,哥哥的贵宾,成天穿着华衣贵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首富一样。每次看自己都色迷迷的一脸色相,一堆的横肉看着就恶心。见到哥哥带着他走过来,司琴娉婷快步离开花园想避开他们,却被叫住了……“娉婷……”前面传来哥哥南王的叫声。司琴娉婷假装听不见,因为她实在不想见到金天赐那张满堆横肉的笑脸,不由加快了脚步。“妹妹……”司琴伯野再次喊着。回避不了了,司琴娉婷无奈停住脚步:“有事吗哥哥?”她并没有转过身。“你看这是什么?”身后,哥哥司琴伯野说。只听见身后一阵吱吱的声音,司琴娉婷转过身,哥哥南王手上拿着一只灰色的老鼠,正使劲地挣脱南王的手。“啊……”司琴娉婷一声尖叫,一下跑远了,哥哥居然拿一只老鼠来,开什么玩笑?“妹妹别怕,这是一只假老鼠。”司琴伯野说着。“它身上装了机关,开动机关它就会动,像真的一样,你拿去玩,解闷。”“假老鼠?”司琴娉婷停在远处不敢过来。“是的,这是一只假老鼠,郡主不用怕。”金天赐解释着。“在它的肚子下面有个小开关,只要关闭木阀,它就不动了。”金天赐演示着,把假老鼠放在手上。见他手中的老鼠果然不动,司琴娉婷将信将疑地走过来。“郡主小心,只要启动开关,它就会动,和真的一样,要不你也试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琴娉婷。司琴娉婷慢慢蹲下来,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假老鼠,老鼠没反应,再碰还是没反应,这下才确信它的确是假老鼠,不由大胆起来抓起放在手心轻轻打开机关。假老鼠的机关一经启动,立即吱吱地叫着四处逃串,着实把司琴娉婷吓了一大跳,手一甩,假鼠飞了出去,金天赐只好抓回假鼠关了机关。“若是郡主觉得不好玩,可以试试这个。”金天赐手一挥,来了两个下人,一人手提着一笼子,掀开笼布一看,里面是两只白鹅。白鹅一身白毛黄嘴甚是可爱。“这有什么好玩?”司琴娉婷不屑一顾。“郡主别小看这两只鹅,它们会跳舞会唱歌,无聊之时逗逗趣也是挺好的。”金天赐解释着。“会跳舞唱歌?”郡主又是一脸不信。“是的,郡主不信请看。”金天赐示意下人打开笼子放出白鹅。鹅像通人性,先是走到郡主面前把头弯得低低的,两只翅膀扑哧着,像是行礼,把司琴娉婷看得一脸笑容。两个下人,手上分别拿着萧和小鼓,同时奏乐,乐声轻快悠扬。听到乐声,两只白鹅彬彬有礼地退到了比较宽敞的草地上,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扭起屁股来。时而伸长脖子昂天长叫,时而扑哧着翅膀跃跃欲飞,虽说是两只鹅,却配合得□□无逢,合着两人的拍子,一曲正宗的天鹅舞。司琴娉婷几乎看呆了,绝对没想到,鹅也能跳出这么好看的舞,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舞技天下无敌,想不到这鹅舞也不会差到哪。她笑了,很久没笑了,司琴德胜都快把她气死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哄自己,当自己是透明的一样,她都快忘了笑是怎么回事了。一边的金天赐却看呆了。从没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那笑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又清又艳,简直比仙女还要美上几份。“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金天赐由衷地赞叹着。“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如此绝世佳人,就是窥豹一斑也不枉此生了,若是能一夜风流更是死而无憾。”闻言,司琴伯野脸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这下他的软肋已死死捏在自己手里了,不愁大事不成。司琴娉婷丝毫没有留意到金天赐的一言一行,完全沉浸在鹅舞当中,眼前现出和司琴德胜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美梦当中。“这两只鹅不但会跳舞,还会掐架,郡主要不要看看?”金天赐在一边说。“掐架?”司琴娉婷一脸疑惑:“怎么个掐法?”“郡主见过斗鸡、斗蟋蟀吗?它们掐架就和那些差不多。”金天赐说完又看了一眼两个下人。下人会意,乐风一转变成了快进激昂的调子。两只鹅一听,画风突变,刚才还翩翩起舞起,配合默契,随着曲调的转变,立马怒目圆瞪,相互对恃,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阵势。看着它们扑哧着翅膀相互攻击,一时鹅毛满天飞,哀叫声不断。听得司琴娉婷皮毛发渗、起满鸡皮疙瘩,不由皱起眉头。“停……”金天赐见郡主脸上表情不对,示意下人停下曲调收了白鹅,又让丫鬟端来一托盘。掀开托盘的盖布,是一件发着金光的衣裳。金天赐拿起衣裳,轻轻地抚摸着对司琴娉婷说:“这是一件金缕衣,价值连城,若是郡主穿上它跳舞绝对是倾国倾城,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和郡主一样美的姑娘。”他满脸堆笑着把衣裳呈了过去。“金缕衣?”郡主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衣裳。这衣裳的确不是凡品,用金丝线逢制而成,上面绣满了各种珠宝。就单是上面的网线就价值不菲。“穿上它能青春永驻还能百病不侵?”司琴娉婷已然感觉到金天赐的不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看他色迷迷的眼神,不说也知道他的心思。这天下觊觎自己美貌的男子又不是他一人,面对这些,司琴娉婷经验老道、胸有成足。“金首富家中妻妾成群,何不把它送给你的夫人们,你们夫唱妇随的也很不错。”司琴娉婷决定把问题抛回给他。“呃,呃,郡主真会开玩笑,金某人现在是孑然一身,并无家室何来妻妾成群之说,肯定是误会误会。”金天赐赔笑着。“哦?金首富孑然一身并无家室?”司琴娉婷假装不知道一切。“如若如此,将来哪个姑娘嫁了金首富那一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那是,那是……哦,不不不……”金天赐语无论次:“在下金某人并无它求,只求能与郡主永结百年之好就死而无憾了。”“与本郡主结百年之好?”司琴娉婷故意一脸惊喜。“好啊,好啊,本郡主求之不得呢。”她美目传情,眼睛瞥一眼金天赐,对他娇羞一笑。金天赐脸上乐开了花,眼睛眯成一条线,急不可待地走到司琴娉婷面前就想给她一个拥抱。“真的吗?金某人对娉婷郡主也是心生欢喜,爱慕得不行,我们不如择日成亲?”“好啊,你闭上眼睛,本郡主现在就想亲你一口。”司琴娉婷整蛊着他。“好,若能得郡主一亲芳泽,是人生一大快事。”金天赐信以为真闭上眼睛。司琴娉婷抱起他送来的白鹅往他怀里一塞,白鹅受了惊吓,伸长脖子到处乱啄,把金天赐的脸啄得火辣辣地疼。睁眼一看,只见司琴娉婷怒目圆瞪,一双杏眼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就你那德性,还想本郡主一亲芳泽,也不照照镜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司琴娉婷狠狠地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看着司琴娉婷远去的身影,笑容慢慢凝固在金天赐的脸上,把两只大白鹅狠狠地甩在地上,连呸几声:“以后让你哭着求我的时候。”司琴娉婷拒绝了金天赐后,不但一连几天没见他在府的影子,就连自己的亲哥哥南王伯野也不见踪影。哼,不来才好,这种人来一次本郡主骂他一次。想起那天冲他发威的样子,不觉大快人心。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院子里溜达,透过圆拱门,见一个下人匆匆进了哥哥的书房。哥哥不在家,下人进他书房做什么?司琴娉婷心里顿时奇怪不已。况且平时哥哥都不让下人进屋,这下人活腻了,竟私自进入哥哥的书房。眼睛一转轻手轻脚跟上去想看个究竟。下人轻车熟路地在南王的书房里东翻西翻,看样子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布防图,满心欢喜正要出门,司琴娉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拿了什么,交上来。”司琴娉婷声音不大,震慑力却不小,毕竟是郡主,气场派头不小。“郡主饶命,是,是,是金老爷让小人到王爷书房里找这张图纸的,不关小人的事。”“金天赐?”司琴娉婷问:“什么图纸?拿来看看?”她伸出手。“是……”下人心惊胆颤地交了图纸。“郡主饶命,真的不关小人的事。金老爷交待,说这图纸重要,丢失不得,要好好保管,所以让小人过来取。”“是吗?”司琴娉婷打开图纸:“此事南王知道吗?”只见布防图标了各地走势,防御,兵/库及粮仓等重要的军事防范之所。“想必南王是知道的,这几天南王都和金老爷在一起,故而才派小人来取图纸。”“你走吧,图纸放本郡主这,不论是金老爷还是南王想要就到我这来取。”“是。”下人领命走了。司琴娉婷心里却炸开了锅,这布防图一看就知不是平凡之物,这是两军对垒的重要布局,哥哥和金首富怎么会有这图纸,还标注得这么祥细,各地的兵马、粮食都清清楚楚,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按道理,哥哥与车前国之战兵败,手上就没有兵权,可这张图纸是怎么回事?她决定等哥哥回来好好问问。第24章 趾高气扬方小帅贫穷潦倒降尊严江夏自从离开安徒王府后,继续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哪里请戏就去哪唱,实在没戏可接,就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开台,以此吸引左邻右舍,帮补戏班微薄的收入。南疆干旱持续,北疆战火连天。赤乌与车前刚刚停战,老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人人都勒紧裤头节省着过日子,除了少数的达官贵人、皇亲贵胄,谁也没有多余的银两去吃喝玩乐。江夏的戏班艰难度日。遣散了几个小厮,剩下的全是父亲在世时忠心耿耿的老搭档。他们顾念老班主的恩情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口口声声说有饭吃饭,没饭喝粥,反正就是不走。也不好强行把他们撵走,毕竟人老了,无处可去,就这样凑合着过一天算一天。江夏却暗地发愁,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挨饿不要紧,老人不能饿,他们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跟着父亲没过上好日子,跟着自己又风餐露宿、饥不裹腹,心里深感惭愧。这天,他无精打采地在街上瞎狂,忽觉街上人声沸腾,兴奋异常。只见人们争先恐后、不顾一切地朝前跑去,并喊着“第一美男来了……”“第一美男?”江夏一声苦笑,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好不好看只不过是满足心底的虚荣罢了。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美男了,同样三餐不饱,为三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