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招惹我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
作者:槿淮      更新:2023-06-20 12:05      字数:9758
  江蓠:……缓了几秒,小篱笆回复到:没事……我买了一套金庸全集想送你。js杰森:【飞吻】算你有良心!谢谢亲爱的!聊天结束,江蓠一脸“我早该想到”的表情点开某宝app,买了一套全新的珍藏版金庸集送到了ht梳化室。东方不败都有活体粉丝,为什么她的衣服就无人问津呢?江蓠忧愁地放下手机,恨恨喝了一口水。柠檬味的,真酸。“江蓠,真是你?”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缓缓转过头。认出来人后又立刻转开了目光。冯铮不在乎她爱答不理的态度,迈动长腿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刚才看到你跟白焰尘聊天,你认识他?”江蓠蹙了下眉头,淡淡反问:“白焰尘好歹也有百来万粉丝,认识他很奇怪吗?”冯铮一怔,随即笑了笑:“我只是第一次见到私人场合里有他的粉丝。”“我也觉得奇怪,你这个老板比他火那么多,为什么没人喜欢你?”提起瑞泽这个经纪公司,许多人想到的不是旗下的艺人,而是冯铮这个能作又能炒的老板。捧红的艺人不多,本人的戏却是不少。最成功的就是给自己立了一个戏精人设。蒋晗跟蒋鹿衔关系这么差,也没少的了冯铮搅混水。软饭男没白当,蒋晗还真心甘情愿地把瑞泽送给了他。冯铮脸上有些挂不住:“你都不是蒋家的人了,对我的敌意能不能别这么重?”江蓠站起身,淡淡告诉他:“你误会了。我烦你跟我是什么身份没关系。”冯铮脸色冷了下去,冲着她的背影啧了一声:“你这样烦我,那你喜欢谁,白焰尘?”江蓠觉得这人是不是头跟屁股长反了,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蠢到让人发笑的问题。她挺直腰板,似笑非笑:“我喜欢他又怎么了?”这话刚落,手腕被一股大力紧紧握住。江蓠转过头,看见了蒋鹿衔冰冷的脸。他下颚线紧绷,眼底寒得像刮着深冬的西北风。“过来。”蒋鹿衔另一只手圈住江蓠的细腰,强势地将她掳走。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冯铮,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明亮的水晶灯下立着冯铮孤单的身影。他远远看着蒋鹿衔把江蓠抵在墙上,压低身子缓缓凑近……静默两秒,冯铮掏出手机对准两人——咔嚓。他勾唇将照片发送出去,附上一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__________月色如银,微风顺着开启的窗涌来,带来一片清淡的花香。会场角落一隅,人烟稀少光线暗淡。相对也安静了不少。江蓠被困在角落里,背后紧紧贴着墙面。她仰起头,上扬的眼睫像蝉翼轻轻颤动,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蒋鹿衔背着光,深邃的容貌隐在阴影里,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全部光亮。“你和他在说什么?”他声音低沉,身体在说话时慢慢压低。近在咫尺的距离江蓠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逼仄的空间令她感到压抑,她伸手去推蒋鹿衔,想借此拉开彼此的距离。面前的男人岿然不动,双手还嚣张的掐住了她的腰。江蓠怒气横生:“你干什么,放开我!”蒋鹿衔浓密的睫毛垂下,凛冽目光落在她脸上。下颚微微抬起,线条隐隐透着几分锐利,“谁是白焰尘?”“关你什么事?”江蓠仰起头,目光沉沉,“蒋鹿衔你是不是忘了离婚时自己说了什么?麻烦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蒋鹿衔薄唇轻轻开合,“只要你在榕城就没法远离我。”“你还真是……”江蓠呲了一声,“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你和许修诚的热搜是瑞泽买上去的。我说过,跟蒋家有关系的人你最好远离。”他顿了顿,“江蓠,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害你。”江蓠微微一怔。蒋鹿衔以前在某种遣卷时刻的时候喜欢叫她名字。他在某事上面霸道又强势,不想弄坏她只能隐忍和克制自己。所以每当他这样唤她名字的时候,江蓠总是会妥协。他无往不利的让她心甘情愿臣服。只是如今这成了一记重锤,迎头敲上来警示她清醒一些。喜欢的时候恨不得把每一句话都拆开逐字做阅读理解,抑扬顿挫都能影响心情。不喜欢了再是情深婉转也如同狗叫,除了刺耳再无其他感受。江蓠不知道蒋鹿衔为什么忽然这么热心肠。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之间那笔烂账也都已经两清。从此他们之间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变成两条平行线。可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算什么?江蓠望着蒋鹿衔漆黑冷凝的眼底,慢慢的好像顿悟了某件事。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悠然往墙壁上一靠。随即唇角微扬,“你这模样真让我疑惑。你……该不会是后悔跟我离婚了吧?”蒋鹿衔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江蓠笑出了声,甚至还心情愉悦地拍拍他肩膀,“蒋鹿衔我希望你明白,从离婚那天起我和你之间就再也没有一点瓜葛。我跟谁……”“如果我后悔了呢?”四周随着这句话安静下来。江蓠的话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也如同断电般僵住。当年是他信誓旦旦地说试着跟自己走心,两年之后却用一纸合约证明了他没有心。她不相信蒋鹿衔这个内心冷漠如冰的人会有这种情绪。蒋鹿衔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轻轻地重复到:“如果我后悔了,你会给我机会吗?”江蓠眼眸动了动。几秒后,凝滞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她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语气坚决地回答他,“不会。”他刚才的表情很认真,眼神诚恳而炙热。却覆盖不了发生过的一切。江蓠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扬起脸,目光认真又清冷,“蒋鹿衔,世上没有后悔药。但是如果有的话我愿意跟你拼单。”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选择没有遇见你。.接连遇到不想看到的人,这个地方没办法继续呆下去了。江蓠想告诉辛以彤自己提前走,抬眼就见她的好姐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彤彤你……”辛以彤抬起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等等,我降个火先。”她走到餐桌旁,一口气灌下去两杯香槟。只是这火明显没有降下来,眼中杀气依然很重,胸口起伏也还是那么急促。江蓠忍不住关心到:“谁惹到你了?”“没有。”辛以彤咬牙切齿,“只不过是一位姓夏的小姐跟我预约了明天来做造型。”江蓠正想问这有什么好气的,随即灵光一闪,“姓夏的小姐……夏晰吗?”这人她知道,辛以彤跟何斯谅分手据说就是因为她。辛以彤冷笑:“想让我伺候她,没门儿!我决定把何斯谅叫过来,反正他伺候习惯了,夏晰用着也舒服。”江蓠:“……”她的闺蜜已经失去了理智。“你冷静一点。”“我看起来哪里不冷静了?”辛以彤皮笑肉不笑地问她,“明天要不要过来看热闹?”江蓠艰难地拒绝到:“……我明天要去试伴娘礼服。”“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开直播。让你欣赏一下狗男狗女相亲相爱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画面。看高兴了记得双击送我兰博基尼。”江蓠:“……”她忽然觉得比起辛以彤,自己就是个青铜。给前任和自己的小三做直播,瑞思拜我的亲闺蜜。——同一时间,宋诗语正对着收到的图片发呆。昏暗的光影中,男人紧紧搂住女人的腰,低着头近乎要亲上去。姿势暧昧且令人产生遐想。宋诗语靠着床头蜷缩双腿,嘴唇绷得笔直,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她垂下眼眸看着下面的那行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烦躁感陡然攀升,宋诗语一把将手机丢开,脸埋进膝盖里。她以为离婚以后蒋鹿衔和江蓠之间就已经画上了休止符。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越想越好像有一团火在心头狂烧。宋诗语做了个深呼吸,重新拾起手机给孙景行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她开门见山地问到:“你知不知道江蓠和蒋鹿衔为什么要离婚?”那端静了一瞬,孙景行才语气轻松地说:“这你得问他啊!真以为我什么事儿都知道?不过……”孙景行语气有些微妙,“不管因为什么,这跟我和你都没有关系。”宋诗语不是没有注意到话的重音放在“和你”上面。她脸色微白,缓缓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怕蒋家和宋家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劝你别再参合他们之间的事。”孙景行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充满警告,“怎么处理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宋诗语张了张嘴,慢慢吐出一口气,“追江蓠的人一直都没断过,我是怕蒋鹿衔……”“蒋鹿衔跟你没关系,他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冷不丁被这样一说,宋诗语直接怔住。她抿着嘴唇,指尖微微泛白,“我只是好心。”孙景行似乎没了耐心,“认识这么多年,你早就应该认准自己的位置。多行不义,这道理用不着我跟你说。”言尽于此,其他的没必要再多说,孙景行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宋诗语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心里一片晦涩。孙景行说的都对,她知道。但是……她却控制不住地嫉妒江蓠。在她眼中江蓠任何一个方面都不如她,但她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得知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嫉妒得几乎要发疯,现在他们分开了,她知道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嫉妒一个处处比不上自己的人,这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想承认的事实。.孙景行的话像个紧箍咒弄得宋诗语一夜没睡好。一早她神情倦怠走下楼,发现餐桌上的气氛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宋世伟面色如常地看着报纸,而周韵负责制造噪音,将筷子盘子弄得咚咚响。宋诗语拉开椅子坐下,关心询问:“妈,一大早的你这是怎么了?”“我敢怎么?这个家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周韵眼睛斜着宋世伟,语气中皆是不满,“买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宋诗语微微一怔,“谁买房子了?”宋世伟放下报纸,看着周韵,“你把公司股份当生日礼物送给诗语也没跟我商量,怎么轮到我了就这么生气?”周韵气急:“你不要强词夺理。”“那你也不要不讲理。这些东西就是轮也该轮到江蓠了。她宁愿在外面给别人打工也不愿意来自己家的公司,你真不清楚原因?我从未埋怨你对她怎么样,但你至少心里也应该有点数。”周韵无法反驳,板着脸没说话。宋世伟冷着脸,语气加重几分,“我不要求你对她像诗语这样疼爱,但希望你记住她姓什么。这个家永远有她的一席之地。”周韵红着眼眶冲回去:“说来说去你还是埋怨我,认为我对她不好。”“我有眼睛会看。你对她怎么样谁心里都有数。”话题越扯越远,宋世伟懒得再多说,“如果这个家欢迎江蓠,她也不至于一个月也不回来一次。”周韵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绷着脸看着他起身离开。宋诗语终于反应过来,宋世伟在她们母女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江蓠买了一套房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喉咙间的酸涩感越来越强。她垂下眼眸盯着面前的太阳蛋,眼眶隐隐发热。为什么所有人都偏向江蓠?!她凭什么?宋诗语深吸一口气,在宋世伟即将出门的时候追上了去,“爸爸。”宋世伟转过头看她。宋诗语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江蓠搬到哪里去了?我也挺久没跟她见面了,今天刚好有时间想去看看她。”宋世伟神情一缓,“也好,去了好好跟她聊聊,让她有时间多回来。”“……好。”作者有话要说:蒋狗:我后悔了,命令你立刻马上回到我的身边!江江:去你mua的(^o^)/~第25章今天约好了跟李雨竹去试礼服, 江蓠特地空出了一天。时间尚早,吃过早饭她倚在飘窗上跟辛以彤视频。她坐在办公室里, 十分悠哉地往嘴里塞蔬菜沙拉,面色看不出一丝生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江蓠有些好奇:“你不是有一场战斗吗?怎么这么悠闲?”辛以彤翻着白眼哼了一声:“夏晰没来。”“没来?昨天你不是说……”“我也奇了,昨天耀武扬威地跟我说要来ht长长见识, 今天怎么像放了个氨气一样, 说散就散了。结果,”她冷笑一声,“今天早上我许久未见的合作伙伴大驾光临, 告诉我把预约取消了。这没有鬼你信吗?”这操作怎么看都觉得何斯谅是在心虚。如果他和夏晰之间真没有事, 何必总是这么掖掖藏藏的。“他怎么说的?”辛以彤放下叉子靠向椅背。阳光下她面色清冷,眼底的柔情似乎都慢慢消散了, “何斯谅告诉我以后不要搭理那个女人。并且借此机会再次解释了当初和她的误会。我亲眼看着他搂着夏晰走进酒店,这意思是我眼神不好喽?”江蓠想了想, 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可能只是把人送进去了什么都没干啊?”“我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辛以彤嗤了声,“他没那么长时间,两个小时够他爽两三次了。”江蓠:“……”除非何斯谅还有更硬的锤证明自己清白, 否则真没得洗了。“腿长是真的好, 劈叉扯不到鸟。我只能祝福他们只有前戏没有高朝了。”辛以彤哔哔完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冲着镜头仔细瞧了瞧,“你家小白痴呢,怎么没腻着你?”江蓠好笑,“人家叫小白好吗?它爱玩躲猫猫, 我经常找不到它。”“大概是嫌自己的名字难听吧。要不你给它改名叫祖宗试试。”门铃随着这句话响了起来。江蓠有些奇怪这个时间谁会来找她。拿起手机走过去,在看见屏幕里的脸后轻轻挑了挑眉,而后打开了外面的安全门。“彤彤我不跟你说了,家里来人了。”辛以彤好奇,“谁啊?”“宋诗语。”“她居然主动来找你?天下奇闻!”辛以彤撇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敢乱哔哔你就怼她丫的知道吗?”江蓠忍不住笑:“行了行了,挂了啊。”可视屏幕里,宋诗语已经走到了正门前。她穿着一件米色长风衣,走起路来衣摆随风轻晃,感觉十分利落。江蓠迎接她进来,指着客厅的沙发说道:“随便坐。”她身上穿着质地上好的真丝睡衣,轻薄的面料隐约可见婀娜妖娆的身躯。长卷发慵懒地披在肩后,素净的小脸精致好看。昨天那张照片只有江蓠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现在见了面,宋诗语察觉到她的转变,心中的不舒服愈发强烈。她保持着优雅的笑容,语气隐含幽怨:“爸爸真是的,你搬了新住处今天才告诉我们。”来者是客,江蓠将一杯红茶放到茶几上,浅浅勾起嘴角:“大概是觉得告诉你们也没用吧。”回国后她独自住在外面,宋诗语和周韵去了一次就没再去过。过后就听说周韵把自己名下的一幢别墅划给了宋诗语。宋诗语佯装没有听懂,依旧淡淡笑着:“我就是来看你过得好不好。你是不知道,今天妈妈听见这个消息还跟爸吵了一架,买房子不算小事,怎么说也要知会她一声,你说呢?”江蓠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来看她,分明就是来传达太后旨意的。宋诗语和周韵都是这种人,有什么话不会直说,非要在肚子里拐成十八道弯才说出来。江蓠坐到她对面,手肘撑在膝盖上悠悠到:“花我爸的钱,我没这个习惯跟别人交代呢。”言外之意,宋世伟愿意给你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宋诗语拧了下眉头。端起红茶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其实没找到你的那几年爸爸过的特别辛苦。别看现在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了,之前都是靠着我妈撑下来的。”她顿了一顿,才又缓缓说到:“所以你最好有时间多关心关心爸爸,少跟江家少接触。那种小地方出身的人私心都重。而且你养父出事的时候家里给的钱足够弥补他们花在你身上的了。”江蓠眼色微微一沉:“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一下,那笔钱江家没有收。”“哦是吗?”宋诗语抬头环顾四周,哂笑一声,“就算他们没收但是现在也全都用在你身上了。”回来这么多年,这是江蓠第一次弄清楚她们是怎么看待江家的。宋诗语不紧不慢说出这么多话,想来周韵平时没少跟她聊这些。宋家在榕城也算有头有脸,周韵觉得她从小地方回来上不了台面。但如果不是被江家抚养,她现在的境遇是什么样都不清楚。但人可以没有钱,不能没有良知。这番话令江蓠很不开心,她冷下脸起身,正想指着大门请宋诗语离开,头顶忽然响起了猫叫。一团毛茸茸的灰色东西从二楼的围栏上跳了下来。江蓠还来不及反应,小白直接迎面落在宋诗语头上,猝不及防将她砸了个仰倒。江蓠伸出双臂迎接的姿势僵在半空中,宋诗语长发凌乱一脸懵逼地半躺在沙发上,小白如同高贵的女王踩着她的脸。偌大的客厅里诡异又安静。“给我走开——”一声闷响从小白屁股下面传出来,它似受到惊吓一个猛子窜到了江蓠怀里,炸着一身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沙发上的疯女人。宋诗语狼狈起身,气急败坏地瞪着眼前的一猫一人,急速起伏的胸口彰显着无从发泄的怒火。小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哼哼唧唧转过身将猫脸埋进了江蓠的臂弯里。“这猫是不是有病?差点砸死我知不知道?!”江蓠摸着小白,忍着笑解释道:“对不起啊,我家小白比较通人性,大概是听了什么不入耳的话惹它不高兴了。”说着,她拍了拍猫屁股,“小白,快给你大姨妈道歉。”听到这个称呼宋诗语脸都绿了。再也无法保持那份优雅,她整理好头发,面色冰冷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不用跟我假惺惺。”江蓠撸着小白,眼梢轻扬,“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以后少来跟我装模作样,让人反胃。”“你就是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厌恶!”宋老头说她可以撵走任何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她看着宋诗语难看的表情,忽而扯了下嘴角。她不在乎更惹人讨厌一点。江蓠慢悠悠放下小白,然后走到宋诗语面前。两人身高差了五六厘米,江蓠在气场上略胜一筹。宋诗语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一进紧,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江蓠轻轻笑了一声:“恭喜你,成为第一个被我赶出去的人。”话落,江蓠拎起宋诗语的皮包走到玄关。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打开门扔了出去——“再不走,我保证下一个就是你。”.宋诗语如同斗败的公鸡走了,江蓠的心情倒是没有被影响多少。她犒赏了小白几个小罐头,看着它吃光,然后踩着时间去了js高定婚纱店。店内装修得富丽堂皇,各式漂亮的婚纱穿在模特身上,一进来仿佛就能感觉到喜悦之情。李雨竹拽着长长的拖尾走到镜子前,一脸欣喜地问到:“觉得怎么样?”婚纱十分漂亮,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江蓠走过去帮她摆好拖尾,笑着回话:“怎么样别人说的不算,要问你老公。”“没关系,还有另外几套呢。一会儿他来了再给他看那些。”江蓠已经换上了伴娘礼服,两人都站在镜子前,李雨竹不禁感叹:“啧啧,你这伴娘质量太高,会影响我发挥啊!”江蓠说:“那我换回来了。”“别别别,我们先拍几张照片过过瘾。”江蓠拗不过,只能强行入境。拍完照两人坐到窗边喝东西,江蓠得知邵凯帆没来是在忙着看店铺。李雨竹同她说:“婚后我们准备搬到城西,他要给我开一间花店。”“自己当老板,挺好的。”“嗯,我也喜欢这种生活。对了,就脱单宴那天是蒋鹿衔送你回去的?你们……怎么样了?”江蓠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抬起眼眸,“没怎么样啊。”李雨竹瞟了眼四周,舔了舔唇,小声说道:“那天我和邵凯帆打完架,趁他体虚的时候套了点儿话。”“你和他还打架?你家暴他么?”“哎呀妖精打架啦,脱光光的那种!”江蓠:“……奥。”李雨竹接着说:“蒋鹿衔的母亲……好像自杀过。”江蓠微微一怔:“自杀?”“他父亲是个渣,结婚之后到处玩女人。脾气还大谁都管不了他。那些女人经常耀武扬威地在蒋鹿衔和他母亲面前示威。后来他母亲忍受不了自杀了,蒋鹿衔还亲手打过他爸。”李雨竹压低声音,“贵圈真乱,豪门水深。蒋鹿衔成长在这种环境,说不顶心里也扭曲了。你跟他离婚没准还离对了。”江蓠听得兴致阑珊,意思意思地捧场道:“好精彩。”李雨竹撇嘴:“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兴趣。吃瓜要有吃瓜的修养知不知道?!”“我很抱歉。”正说着邵凯帆就来了,并且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男人。李雨竹看见蒋鹿衔从旋转门走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愣,立刻伸出三根手指以示清白:“我对灯发誓我没有让他来。” 江蓠泰然自若:“无所谓,你不要那么紧张。”话刚落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江蓠对走过来的邵凯帆点了下头,到一旁去接电话。打电话的是她的养母,江蓠跟她聊了很久,结束后发现另外三个人都不见了。她想着回到刚才的位置去等,恰巧这时候李雨竹发来了信息:我在右手边第二个试衣间,你过来帮我拉一下拉链。江蓠找到指定的试衣间,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推开,“我来……”只是她没想到,看见的根本不是李雨竹,而是男人衣衫半褪的旖旎景象。江蓠微微一怔,立刻要退出去,手腕猝不及防被蒋鹿衔握住。男人温热的手用力一带,她被拉进了试衣间。————试衣间的空间十分狭小,同时容纳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逼仄得连呼吸声都那么清晰可闻。蒋鹿衔身上的白衬衫敞着,露出一片,江蓠被拽进来的时候步伐踉跄,不小心撞在了他身上。手背擦过他的身前,像被火烧般一阵一阵的热,炸得汗毛都要竖起来。江蓠挣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蹭了蹭手背。“你发什么疯?!”她压低声音问。蒋鹿衔看出她有所顾忌,更加明目张胆。伸出手霸道地将门挡住,“来都来了,帮个忙再走。”“我要去找李雨竹。”“有邵凯帆在。”她后退一步,表现出强烈的抗拒,“我不想帮你可以吗?”蒋鹿衔沉默一瞬,侧过身将后背给她看,“纱布开了,帮我贴劳就行,麻烦你了。”他右边的肩胛骨下方贴着一块纱布,胶带开了两角。这个位置除非他是路飞那种橡胶人,确实没法够到。蒋鹿衔察觉到她有犹豫的迹象,解释道:“被掉下来的相框划破了,缝了好几针。”谁想知道你怎么伤的。江蓠不耐烦听:“能闭嘴吗?”蒋鹿衔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此刻他像一只温顺的大金毛乖乖地立在她面前。脱掉白衬衫,宽阔的脊背出现在眼前,一道漂亮的脊沟贯穿背部,肌理劲瘦,腰部线条漂亮而结实。这副身躯她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应该早就免疫了才对。可此时此刻,在这狭小而安静的空间里,江蓠却感到几分不自在。她抿了抿唇,挣扎几秒,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手抚平纱布,再轻轻将胶带贴到他的皮肤上。后背是男人的敏感区,尤其她的手指又细又软。轻轻的力道像猫爪扫在上面。扰得人心痒难耐。蒋鹿衔身子立时紧绷起来,酥麻感不受控制的从被碰到的点慢慢扩散到整个后背。身体肌肉慢慢紧绷起来,他哑声询问:“完了没?”“好了。”江蓠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蒋鹿衔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说不出的幽深。静了几秒扯上衣服,垂着眼眸开始系纽扣。方寸之地一阵诡异的寂静。布料摩挲的声音好像放大了数倍,变得分外入耳。江蓠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时,无意间扫到了他腹部的疤痕。因为被衣服挡住,只浅浅露出了一角。但江蓠知道这道伤痕足足有十几厘米那么长。以前每次做完运动,蒋鹿衔餍足之际都是他最放松的时候,江蓠就会趁机轻轻抚摸这条疤。她曾问过他是怎么弄的,每次都被他含糊带过。“好看吗?”蒋鹿衔刻意放低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迷人而魅惑。江蓠神情一整,随即暼开视线。蒋鹿衔翻转手腕,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袖扣,“我十三的时候被绑架过。”“什么?”“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的。”江蓠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地看过去。他腹部平坦,已经完全被衬衫遮住。顿了顿,事不关己道:“你用不着告诉我。”蒋鹿衔眼色一沉,“嗯,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江蓠没接话,转身打开门想要出去。咚咚咚——敲门声愀然响起。“蒋哥你换好了吗?”是邵凯帆。江蓠动作一顿,进退两难地站在了门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抬头去看蒋鹿衔,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他穿好衬衫站在那,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冷淡的表情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江蓠一颗心缓缓下沉。“……蒋哥?”邵凯帆还在执着的敲门。江蓠伸手扯他袖子:“支开他们。”蒋鹿衔低头看了看袖口上葱白的指尖,眉峰轻轻一挑:“既然那么坦然,你怕什么?”江蓠咬了咬牙,以眼神警告:“我只是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你在心虚?”江蓠失去耐心,伸手抓住他的领口,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咬牙切齿说道:“you,get out!!!”蒋鹿衔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被威胁到。从眼中清浅的笑意就能看得出,他甚至心情无比愉悦:“yse,my majesty。”江蓠耳根一热,立即退开。蒋鹿衔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衬衫,拿上挂在一旁的西装和沾满了咖啡渍的白衬衫。手擦过她身侧,搭在门把上。对视两秒,修长手臂搂住江蓠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位置调换后,蒋鹿衔弯下腰,以气音磨着她耳朵:“当初说试一试,我觉得成功了。”不等江蓠回神,蒋鹿衔打开门走了出去。门被他随手带上,狭小的空间恢复安静。江蓠虚脱般地看着墙壁,深深地吐出一口长气。迟了几秒反应过来蒋鹿衔在说什么,微微一愣。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过试一试跟她走心。所以他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