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反套路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
作者:在下贱习      更新:2023-06-20 12:03      字数:9788
  总之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但江月白本人并不知情,他也仅止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让它更显冷静一点的呵斥道:“卑鄙无耻之徒!你滚开!你封闭我的视觉究竟想怎样?”“太不乖了。”明明每次的游戏我都有好好的配合你啊。“还是你不喜欢这样玩吗?”不对的,记忆里的江月白分明很喜欢这样子,他封闭掉自己的视听两觉,要自己猜猜看他在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听猫儿说,哥哥是耍赖的,而且在游戏期间背着他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但是我不会这么不守规矩的。他想。但是并不知情的江月白却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就是了,他现在恨不得分分钟离开这里,脸上的表情也分外抗拒甚至厌恶。这几乎刺伤了他的眼,他不知道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人都在讨厌他,楚东篱师尊是这样,在竹林里对峙两方的那些人也是这样,而现在,他最依赖的哥哥也这样看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那双沾染了血与煞的瞳仁蓦地收缩成尖,内心里剧烈的挣扎、灵魂上的撕扯以及□□上的痛苦几乎在这一瞬间臻至极点!那一妖一神对抗之力直接就趁着这个空当破开了他最后的防御,倏忽就不管不顾的在他识海灵台还有体内经脉上横冲直撞,零星的记忆碎片几乎要拥破他的脑袋。妖皇的,三足金乌的,那些强烈的意志狠狠的洗刷着髙冶过去的所有!好疼,好疼啊哥哥。我好疼啊——脆弱的幼体像是要被吞噬殆尽,只有凄厉而不甘的嘶喊不间断的从髙冶的意识深处传出来。“诶?能动了?”这一声惊喜,仍旧无法视物的江月白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松,他不晓得自己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身体恢复自由的一瞬间拔腿就跑!然而他也方才有这个企图,不过微微抬了下脖子,结果下一瞬他就被一股猛力狠狠的掼了回去,被稍带的肩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一些尖锐的小石子在他后背处划开了几道细碎却疼痛异常的伤口。这一下实在是砸的太重了,江月白简直半晌无法回神,似乎捕食的野兽在咬着猎物的咽喉再将其狠狠的砸下地面,以让其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后静待宰割。江月白只能想出来这个比喻了。躺在那呆呆的眨了下眼睛不知反应。“你去哪儿?”这一句质问,戾气甚重。可是江月白双眸中的神采却渐渐的黯淡了下来,瞳孔一点点涣散开,空洞洞的看着就像是死了。“陪我啊,你陪陪我啊。”可惜已经神志不清了的人根本都分辨不出自己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了,他一会儿恶狠狠的,一会儿又可怜巴巴的扯着地上那人的一角衣衫,声音里带着哭腔的恳求他。被扯着的人唇角微动,然唇启无声,终究没力气再说出一句话来。这下装死不成就要真死了。江月白觉得自己一身的触感瞬间就消失了,只有意识却在黑暗中一点点的越加清醒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这肯定是离魂之象,因为他觉着自己正慢慢的悬空起来,眼前的黑暗褪去了。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乍一下全部涌入他眼帘,江月白看到了自己的惨相,眼睛大大的瞪圆了简直是死不瞑目啊。那一身的血,分不清是他又或者是他身上人的。江月白看着那个死bt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怀里,那股狠劲简直是想要把他直接揉碎在他身体里,看的江月白心惊肉跳。讲道理,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对方恨不得把他吃拆入腹啊?江月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多待一秒他都要疯了!还是紧赶着趁灵体自由了就逃跑吧!大不了以后就做个鬼修也蛮不错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想着江月白就要转身赶紧跑路了,但是命运让他忍不住在临走之时留恋的看一眼自己的身体,然后就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好家伙那个恐怖的家伙居然在抱着他的身体痛哭,你说这也就算了吧,你哭着哭着就亲过去了算怎么回事啊?喂喂喂!连尸体都不放过了吗?江月白惊了,后尔怒了,他灵体一下子冲过去抬起一脚就要踹在那坏家伙的脊背上,但是这么一踩却让他一瞬间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腿毫无阻碍的穿过对方的身体然后在不可抗力之下,倏忽而来的吸力又将江某人一下子扯回了自己的身体。“咳咳……”睁开眼的一瞬间,他就狠狠的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喉间一抹腥甜呕的江月白反胃,一低头就将嘴里的异物全部都吐了出来。全是血,那些异物就是血,对方的血。那并非一个单纯的吻,在那吻里交杂着对方所有未来得及倾诉出来的感情,不安的、恐慌的、渴求的、依赖的……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将江月白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血液,独属于妖皇的血。江月白捂着剧痛的心口,耳边全是自己拼命呼吸入肺时那种几乎是拉风箱一般夸张的声音,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很疼,甚至是困难异常,但是呼吸这种事又恰恰是他现在最应该拼命渴求的。这很矛盾,但也合理,跟髙冶对他的感情一样。看见他醒过来,对方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下,他想挨着江月白坐过来,不过被后者一记香蕉砸中了脑袋,这也且算了,只不过紧跟着又被对方丢了好些石子。江月白简直是不顾手上撕裂的疼,狠狠的攥起地上的一把沙土,混合着尖锐石子的沙土,用了死力往对方身上砸过去。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是真恨不得用这些石子就结果掉对方算了。第六十五章 神秘小树洞“你这怪物离我远点!”江月白此时那真是又恨又怕,天杀的小滑稽,每次都是关键时刻丢下他一个人逃命,完蛋了,自己这一次肯定是完蛋了。江月白都要哭了,到底怎么会有人这么倒霉的嘛!“你滚呐!滚开啊你!!”他抓起地上的沙石狠狠的往前扔,那怪物就那么静沉沉的看着他,任他扔,不躲也不叫喊。细锐的石子偶尔才会砸到他一两下根本也不疼的,但是疼起来要命的东西向来都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面的。江月白现在很怕他也很厌恶他,这是髙冶在清醒那一刻就瞬间捕捉到的讯息。他设想过许多种两个人再次重逢之后的情景,或许会像从前那样温馨,也或许是有些陌生的一个拥抱,毕竟在江月白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髙冶真的变化太多了,他很担心哥哥会不认识自己……但是,但是所有的设想唯独不包括现在这种情形。那双让他多次魂牵梦萦的眉眼里再也没有晕起过柔柔的温度,他的唇边也不带笑意,他一身伤的摔落在他身边,他也接住了他,可对方却并非再像从前那样独属于自己。又或者从来都没有独属于过自己。这太糟糕了——不仅止是眼前的这个事实,还有一直都对这个人任性妄为的自己,分明是他在耍小孩子脾气,他俩本是无瓜无葛的,江月白也从没有义务一定要对他怎么样。可是自己却给对方制造了这么多的麻烦,并且一直理所当然的要求这个人不要离开自己。但是,实则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想至此,髙冶的嘴角边抿出了一个苦涩的弧度,他抬头看了眼江月白,几乎都要从对方眼角挂着的泪珠里凝视到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的异类,多么的可怕。被凝视着的江月白打了个冷战,好家伙,这个怪物肯定是报复心极强,他方才都没敢真的把石子往他身上扔,但是对方现在却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看样子就像是要随时扑过来就把他撕碎的样子!(大雾江月白方了,江月白哭了,江月白想忏悔自己的冲动。(月白三连jpg.江月白想,要么大哥我给你磕个头,非礼你那事咱就过去吧……诶不对啊,刚才你不是也趁机占我便宜?你看,咱们来分析一下哈——我砸你砸个半死,你打我打得半死;我不小心占了你点便宜,那你这不是也亲回来了吗?(什么见了鬼的直男推理……就问你咱俩是不是半斤八两吧!哼,那你他丫的凶个鬼啊!而且大家都是同性嘛,无关乎谁占谁便宜咯(bushi总之也麻烦你也看开一点啦~江月白把自己的想法摆在了脸上,他很是嫌弃的看了眼对方,然后紧跟着他就要开口说要么趁这家伙现在可能清醒的时间段里跟他谈谈吧,不要总是死去活来的,那样太暴力了,恐怕jj电视台不让播的。然而他也只来得及张了张口,紧跟着眼前一个暗影掠了过去,再一回神,眼前的人就,没了!没了?江月白的眼睛里惊疑阵阵,“什么什么意思?跑了?被我那些石子给吓跑的?不会吧。”这个解释太荒诞了他自己都不信呀!脑海里最终闪过那怪物离开时的模样——他的十指上沾满了脏污的血,他的后背上挂着半残的羽翼。但最恐怖的估计其实还是他那张脸,他那双眸,眸中的血泪几乎都已经流干了,只有一些难看的褐红色的痕迹还挂在他的面部轮廓上。江月白一看他,他就有些躲闪的避开了目光,紧跟着还颇为紧张的遮住了自己的脸。啧,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怪物。江月白摸了摸下巴,得出这样的结论。“嘶~疼疼疼……”摸到脸上的伤口了!他脸色一白,忙忙的赶紧从自己的腰带里找出了几个瓶瓶罐罐,然后打开塞子几乎看都没看就一通抹在脸上,还有的倒进嘴里。末了,砸了咂嘴,因为药太干了,差点儿都咽不下去。但好在那些药丸甫一入肚,他这整个身体都跟着轻松了一阵,丹田里也跟着暖洋洋的,就连骨头缝儿酥酥麻麻舒服极了。他很是瘫在地面上爽了一会儿,约莫半刻钟,这片地界里忽然刮起了大风,魅蓝色的天空也没有那么友好了,看着阴沉沉的都把月亮遮了个大半。“看这样子是要变天啊。”江月白纠结了一会,强迫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绕着那棵大树转了转,后尔找见个树洞洞,看也没看就急匆匆的钻进去了,好家伙,不过说话的一会儿工夫,外边那风雨大的几乎都要把地掀起来。他一边吐槽这里的破天气,连个太阳都没有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无端端的就刮大风下大雨,一点儿都不传统。匆匆将身上的破衣烂衫扯了下来,噗呲——黑洞洞的环境里迸出星点的火花,江月白护着手心上的火苗苗,四处瞄了瞄,竟让他在那洞壁上找见了一盏灯。他挑了下眉毛,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好运气。不过那火花碰着灯芯却怎么样也点不亮,瞪着那灯里满满盛着的一舀灯油,江月白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还要念什么咒语?喂,你不是这么耍我吧?”他蹙着眉开始研究,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到芝麻开门,从东方玄幻到西方神话都单个拎出来捣鼓了一翻,然后,他傻眼了。“我为什么要跟一盏灯计较?”江月白觉得方才的自己简直就像是一头傻驴子,他质问自己,“你是有强迫症吗?”“扑哧——”黑乎乎的环境中忽然逸出一点点的笑声,乍猛这一下,江月白手心里的火苗都被吓灭了。“谁!”他立即靠紧了自己背后的洞壁,一只手下意识的就在墙根儿那摸索着什么能够拿起来防身的武器,可惜什么也没摸到。另一只手则重新擦出一撮火苗,驱散了眼前的一点黑暗。“砰!”“骨碌碌——”江月白眼神呆滞的看到某个不明物体在高出跌落,然后再一点点的滚到了自己的脚边。麻鸭,这是什么玩意?他把手心里的火苗分出少许来照亮了那一块,发现似乎是个罐状的东西,江月白有点满脑袋摸不着头脑,你说这破地方哪里来的罐子之类的东西,难道以前还有人住过?这般纳闷着,他伸出一条腿儿来踹了踹,又把那东西踢远了点。这才放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一个罐子而已嘛。”他安慰自己说。“骨碌碌——砰~”可熟料某物又原样返回了,并且还刚刚好卡在江月白的脚下才停了下来。这货下意识就给它又踢回去了,面上都已经转开头研究其他的东西了。“诶,这墙上是不是还刻着什么花纹啊?”他嘀咕。但是,直到那玩意一次又一次的不厌其烦的以同样的姿势滚回到江月白的脚边,他也终于慢半拍的开始在意到这件事情。盯着那又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罐子,他那后背上一下子就发了一层冷汗,整个人克制不住的把目光在这片小地方里四下巡视,但是周围总是静悄悄,黑暗里就他那点小火苗最亮,比那稍暗一点的反倒是他个人眼睛里反射出的一点火光还稍显诡异。其余的,看不清自然也就知不道,一切都是未知的,危险就更是。“这地方不会闹鬼吧?”他咕咚咽了口唾沫,又伸手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炸起的汗毛。不过他刚说完这句话自己又一呆,诶?我自己就是修道的我怕什么?难不成对方还能吃了我?想至此,他又壮起了胆子,同时散出神识探了探这处空间,不过什么都没发现,江月白觉得他是在自己吓自己,表情凌乱了一会,就又撂开了心底里的害怕,直接蹲下身子把那个罐子拿起来打量。罐子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陶瓷做的。花纹粗犷简单,像是画着一个拉弓搭箭的人正凝神望着天空要射下什么。江月白看的仔细,把罐子上剩下的画面转了一个边,把火苗怼到近跟前去凑过脑袋来看。罐子上剩下的画面是十个喷着火的大鸟,大鸟们都是三只脚,其中一只飞的最快最远,也最先被那射箭的人盯上。江月白嘀咕,这傻鸟真傻,箭射出头鸟嘛,它肯定完了。但是看到这里,罐子上的画面就结束了,都没有交代完故事的结局,江月白却无趣的撇了撇嘴,不就是后羿射日吗,这故事他们那儿的人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有什么特殊的。在他站起身之前,已经将那罐子摆好了靠在墙根,心说就不信你这次还能滚过来?我看你玩什么花样!哼~然而他才刚刚转身……“砰啪!”“我去!”江月白吓得跳脚,一下子蹦出去老远。可谁能知道那罐子就直接炸了啊!而且这一下子也不知道蹦到哪儿去了,背后似乎撞到了一个架子上,一瞬间劈里啪啦的就像是炮仗炸开了花,从这一溜到那一溜,上面的物什呼啦一下全部砸下,把江月白都给埋进去了。被埋的某人凄惨惨的叫唤了一嗓子,眼儿一闭一睁,视线里陡然刺进了闪闪的光亮,他眼睫快频率的眨了好多下才堪堪能适应了那光。等到目力恢复在仔细观察周围的时候,这一次他当先注意到的就是那满地的碎瓷片了。以及,黑黢黢的树洞竟然别有洞天,而且也比江月白想象中的要大好多啊!首先直面他的就是通顶的木制楼梯,那楼梯贯通了往上那一楼层的最中央,穿过地板的另一端的画面江月白看不见了。偏开脑袋绕过楼层看后面的树洞洞壁上,竟然镶嵌着许多散发着强光的神奇石头,把这里照的简直亮如白昼。这么说,这方才闪了他眼的就是这些了。江月白从怀里摸出月光石对比了一下,发现手心里躺着的那块月光石在那强光的照耀下都看不出来它在发着光了。他讪讪的又把那石头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陶瓷碎片里站起身,走出来,走远了才转身打量自己身后。不出所料,他方才果然是不小心撞在了一些架子上,架子有三排,上下分布。这三层架子似乎都是为了摆放那些陶罐用的,江月白凭直觉走回了自己方才最开始站着的位置。然后囧囧哒的发现原来那里竟然有一处小斜坡,小斜坡连接着一个炉子,炉子上面也是架子跟罐子,看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乌龙都得到了解释,原怪那罐子踢开了又滚回来,肯定是借着那小斜坡的力。江月白挥了挥额头的汗,自觉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的他浑身酸软的靠坐在楼梯口,迷迷蒙蒙的,就快要睡过去了。第六十六章 窥探的第二视角迷糊的神思之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些笑声,还有一些哗啦呼啦的,锁链在地上拖拽着的声音,江月白实在没力气管那些东西了,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都别想他再醒过来。丫的大风大浪可劲儿造吧,当你哥是吓大的?他含糊的嘀咕着这些有的没的,终究是没顶住周公大帅哥的召唤,梦里面基去了。…………第二天一早,哦不对,这里连个太阳都没有应该不存在这些。总之就当他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吧。江月白起先是被冻醒了,他原本还想挣扎着再睡一会儿,不过后来耳边又全是潮来潮去的海浪声,不吵,但就是存在感十足的让人没办法再睡一个回笼觉。江月白无奈,只得睁开了有些发肿的眼睛。这一觉似乎是睡得太沉了,醒了也像是没醒,而且口干舌燥的,一身的骨头伸起懒腰来都跟着噼啪的响。江月白不想当第一个因为渴死的修士而被记录在修真耻辱榜上,所以他决定出去找点儿水喝。结果才刚起脚就踢到了腿边的东西,江月白揉了揉眼睛一看,只见他心心念念的水早就被人盛好了放在陶罐里,现在就搁在他跟前。而且陶罐的旁边还放着一身干净的衣衫,衣衫上篓着几个小果子,瞧着红彤彤的,很美味的样子。“这难道就是……”他表情极为玄幻起了个头,期间几个抑扬顿挫的吐出了剩下的半句话,“传说中的海螺姑娘??”“啪唧~”不知为何他这句话刚说完,那身后的陶罐子就跟着又掉了一个,就好像连对方也看不下去了在狠狠的嘲讽江月白的智商一般,哼,什么海螺姑娘,再怎么说你身处耽美世界,不也应该是个海螺小子吗?想什么呢,有姑娘家能看上你??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翻白眼总之,无论他是怎么想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两条路——接受这不明的食物,可能被药死,再怎么着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身处于这样陌生环境之下的人身安全的;不接受这玩意儿转身出门自己找去,但极大有可能碰到昨天的那个怪物,又或者在寻找的路途中直接渴死,毕竟他对这里太不熟悉了。分明左看右看都只有一棵冲天高还不结果的大树,所以这些水啦、小果子啦究竟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月白反正是没那个本事找到这些东西,所以,不过是犹豫了那么一秒,他还是伸手拿起了那只装水的陶罐子,并且在把里面的水倒进嘴里之前,还别别扭扭的对着空气道了一声谢谢。咔嚓咔嚓,几个果子倏忽落了肚儿;咕咚咕咚,一大罐子水眨眼就没了一半。他擦了擦嘴角边的水渍,拿出了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儿药膏来。因着昨天外衫太湿了而且沾着很多血,所以他一早扯下来就扔远了,如今还穿在身上的内衫也让人潮湿难忍。江月白想着,反正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啥也干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好造作的,干脆连这干净的衣衫也换了算。这么想着,他也没啥避讳的直接就坐在楼梯那处脱去了身上的衣衫,这过程说的简单实则很难,因为他身上到底带着伤,伤口渗出的血液虽然已经干了,甚至有的还结了痂。但是也怪他昨天没有及时处理一下,所以现在身上的这套衣衫有的地方已经被干掉的血渍黏合在伤口的血肉里了,如今这一脱,好家伙,疼的江月白嘶嘶的倒吸了几口冷气。伤口大多在背上,江月白没那个耐心一点点的把背后的衣料剪开再怎样细致的处理,反正长痛不如短痛呗,这货一咬牙直接就把背后贴合着的衣衫扯了下来。但是干完以后吧,他立马就后悔了。“这也太疼了吧。”江月白疼的眼角都挤出泪花了,玛德,我恨我自己!约莫缓了一会儿,他又再一次提起劲头,转过身慢慢的趴伏在楼梯的阶台上,两手肘抵在第四个台阶上支撑起上半个身子,左小腿微弯,右腿承接了大半的力道磕在棱上了。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简直是让他的身体门户大开。一副弓着背,翘着臀,红着脸颊乖乖的趴伏在楼梯上等着……意识到这一点的江月白忍不住遮了下眼睛,麻鸭这也太羞耻了吧!不过他别无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背部所有的伤口都暴露出来嘛!哼,反正你要是多想了那就是你思想不纯洁!(对没错!索性,这里应该也就他一个人,没谁还喜欢偷窥人家这档子事吧?再者说,他不过就是单纯的上个药……江月白木着张脸,私心里碎碎叨叨的安慰着自己。然后,他意念微微起意,紧跟着被一早放置在身边的药膏就自行动起来,一点点的往他后背上的伤口上涂抹去。药膏的触感很凉,江月白一开始还没忍住打了个激灵,但是到后面又开始疼起来、烫起来,伤口处麻麻的,许是那药真有奇效吧,才刚刚涂抹上,那药力这么快的发挥了起来。江月白微垂着头,因疼痛沾染了点泪珠的眸子水蒙蒙的半眯着,就连嘴唇上也沾了些细小的水珠子,他忍不住的痛哼了一声,但许是觉得这样也太没面子了,所以又很快咬住了嘴唇闷闷的自顾忍着。有些碍事的长发早在被收拢起来后,自那一侧的肩窝处软软垂下,就漫搭在台阶上。不过额前鬓角的碎发就很难收拾了,他眼带不满,撅着嘴巴吹着那绺疑似呆毛的东东跟它较劲,后又觉着无趣,便只把它们用手指捻起来别到耳后了。现在,没了发丝遮掩,他后背的伤处就可一览无余,大大小小细碎的血口子、还有些稍长的也不知道怎么磕碰出来的红痕,在那一身虚弱的失了血色的瓷白肌肤上浮起,看着触目惊心。但到底是外伤,江月白也没那么娇气。某些伤痕由药膏涂抹过去很快就止血结痂,后又脱落出红痕,不过一会儿就只留下些浅淡模糊的痕迹,看着一点儿也不讨厌了。就是吧,伤口处难免还留着点红印子,顺着他后颈的肌肤一路斑驳的霸占在他绷紧的脊背上,暧昧不明。江月白捧着个小镜子发愁的瞅着,真觉得现在那片肌肤就好似被人刻意的吻咬过一般,那吻痕还一直顺着他脊柱线的线条,跟着那末梢淡淡的弧度一直钻进了他松松垮垮的下裤。当然他那一身的伤也不仅仅是背部才有,甚至他胳膊上、胸前、还有劲瘦的腰腹……好特么涩情哦。江月白傻眼了,江月白脑补过度了,江月白打了自己一巴掌(江某三连什么的他恨啊!恨自己的脑补能力!这边气恼的摔了镜子。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看点那些不纯洁的话本子之类的,这yy着都搞到自己身上了克海星?但是恼羞成怒的这货并没有发现,现下,就在他头顶的那一层阶梯上,还真有双窥视的眼睛。“好看,真好看。”窥视的人暗自喟叹了一声。只不过那样的好看却并非是什么虚弱的病态的美感。他所有的情景都反而与半开的娇骨朵儿更为贴切一些,一枝刚被暴风雨肆意凌虐过的娇骨朵儿,含着似泪的露珠,也沾染着施/暴者的血。半残不残,血腥的美。真想抬过他的下巴就那么吻下去,也真想知道那双唇上的温度,是否真如人千万次的想象中那般美好呢?“嘎吱——”木制的楼梯动了动,许是某人过于激动了,激动的忘形以至于一时都忘了隐藏自己。突入的响动让江月白立即睁开了眼睛,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敏锐的捕捉到那声响是从他头顶上方的那层楼上传过来的,贯通楼顶的阶台没入了其后遮挡着它们的地板,看不清里面究竟是有什么。江月白收了药,扯了绷带将伤口处理好后,换上了那身干净的衣衫。“这么做虽有些叨扰之意。”他沉吟道,“但到底还是要上顶楼去看看了。”在暗处躲着的某些东西让人心惊胆颤,而他又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离开此处,更何况,在这偏岛上出现的这个神秘的树洞分明就是被人为改造出来的居所,那么,顺着这里现有的线索来追踪出处无疑是必由之路。避无可避的话,还不如主动出击!他如此想着,伸手顺着原来的那套内衫的外边缘撕开一条布带,将脑后的长发草草扎了起来。额前的、鬓角的碎发统统顾不上了,他鞋袜都没得穿没得换,直接光着脚就踩上了台阶要上楼去。总之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江月白的风格,即便那顶楼上等待着他的不是什么善茬也一样……唉,毕竟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而且一个愿意给予他食物、穿着与庇护所的人,总不可能真的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吧?江月白内心里这般忐忑的想着,已经抬脚踏上了最后一节楼梯。第六十七章 阁楼上的是小精灵咩在树洞的二层小阁楼上,这地方也真是出乎意料的乱,而且装修风格很是诡异奇葩。只见,有大大小小的数窝小床,分别被安置在由那大树的洞壁内另外抠出来的小隔间里,每个小隔间除了摆放着它们的小窝之外,还有摆放着其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饰品。像是一根很长的炫彩斑斓的羽毛啦、几根被鸟喙啄的乱七八糟的木头,随地乱扔的扯得到处都是的糟线团,一柄插在被书写的歪歪斜斜的“二”这个数字上的沾了血的匕首……江月白本是怀疑那匕首或否是暗处那人故意留下来为了恐吓他来着,但随后经过他仔细的检查之后,才发现那匕首上的褐色印记并非是什么血迹,而是糖浆。匕首上蒙着一层灰,不像是方才刚刚才插上去的。江月白不知道这个小窝的原主人到底跟“二”有什么仇,但很明显对方的那种行为不过是只属于小孩子范围的幼稚的恶作剧罢了。许是脑补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江月白盯着那柄匕首偷笑了一下,这当然在别人的视角里他这就是在毫不大意的嘲笑人家孩子手段拙劣了。→_→啧,他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儿小过分啊?总不好真惹恼了这地方的原主人吧。想到这,江月白摸了摸鼻子就讪讪的停了笑,在把那匕首重新插回到那个二字上方后,他撇开了其他的看着就被收拾的很齐整的小窝也没了探索的欲望,这便转而走开,走到了另一旁的木制小桌那儿。这时候,哗啦……身后细细碎碎的锁链移动的声音些微的引起了江月白的注意,不过他并没有就那么冲动的转身去直接拆穿对方,反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般,拿起那桌面上的一组做工精致的袖箭来细细打量。那上面的扁扣与束带分明都是锃亮全新的,这表明这玩意儿绝对跟方才插在人家床头的那柄上了年份的匕首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两者在制造方面似乎还有些能够重合的特殊手法,许是全都出自了同一人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