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的团宠》TXT全集下载_16
作者:度阑      更新:2023-06-20 11:57      字数:9825
  岑宝琴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啊~没想到我女儿挺好养的。”她放松许多,还挟了一筷菜给学尔,“你多吃点。”“好。”郁寒光冷觑了一眼,暗想:这小骗子居然适应良好,倒真像是刘家的女儿似的。刘槐眉心微皱,但瞧见岑宝琴浮起红晕的脸,又舒展了眉宇,罢了,总归在自己眼皮底下。吃完饭,岑宝琴又拉着学尔回房说话,她最是关心学尔这些年去了哪里,有没有吃苦。学尔挑了些好的说了,岑宝琴放下大半的心,不知不觉间,天都黑了。岑宝琴失而复得,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今天跟娘一起睡好不好?”咦?学尔素来知道他们夫妻恩爱,哪里敢答应,连忙摇了摇头,岑宝琴略有些遗憾,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那跟娘一起泡澡吧?”她本也想推拒,但见岑宝岑的眼里浮起期待,便点了点头。见她同意,岑宝琴喜滋滋的站起,连忙让那些丫鬟去准备。两人进了浴室,热水是早便烧好的,此时热气氤氲,一下子热得她出了汗。她上辈子因为眼睛不好,没少跟岑宝琴一起洗,所以也不讲究,爽快除了衣服。岑宝琴小心的跟在她身后,在她转身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她雪白的脊背,果真瞧见一处熟悉的红印,登时欲扬起唇角,眼眶里却又盈满了泪水。原来平白多出一个女儿,岑宝琴不是没有怀疑。她唯恐刘槐是病急乱投医,找了一个替身,这才有了这一番试探。这背上的胎记就连刘槐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在这件事上事前准备。“娘?”“哎!”她应声抹去脸上的泪水,温和的笑了起来,“我来了。”--岑宝琴虽然一直孱弱,但或许是因为她心中一直有一线希望,倒是没有全垮,此次又吃了颗定心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恢复健康。因为认回了学尔,她的身体又强健许多,她觉得是时候放出消息,让大家都知道刘家的女儿回来了,便开始操持起宴会来。这宴会不光请了武林中人,还请了好些达官贵人,一时引起了一阵轰动。毕竟接到上一次刘夫人的宴会,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概因刘槐不是纯粹的武夫,他年轻时喜好诗文,也顺利考取过功名,还曾在朝廷任职,娶的岑宝琴也是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不过朝廷到底有各种限制,不如江湖肆意自由,于是他后来辞了官,又踏足武林,这才成了武林魁首。此后他虽不在朝廷,却仍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古以来,夫人外交就屡见不鲜。以往岑宝琴若是组织宴会,那刘府必然车水马龙。但自她卧病,不仅她没有体力也没有兴致再组织或参与宴会,刘槐也变得难请起来,平平惹得一帮人扼腕。如今她一宣布要组织宴会,礼单和拜帖便如同雪花一样向刘府递了进来。因为数量太多,她看着头疼,便让王管家先理一遍,复又向她报告。而学尔也很忙。岑宝琴见到她来时那一身十分朴素,那真是心疼的又要掉眼泪,这几日就带着她又做衣服又买头面,把她的衣柜和妆匣都买到快爆出来,这才停下手。这天岑宝琴刚带着她买完鞋,岑宝琴叫车夫赶来马车,她清晰的听到身后有两位夫人正在闲话家常,“前几日我特意去佛堂求了平安符,听说那尊佛灵验得很呢。”“你说的是南边的宝桥寺吗?”“哎~我说的是新建的伽耶庙……”她一时间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很快,她就被岑宝琴拉上了马车。心绪不宁的回到刘府,王管家居然递了张拜帖给她,她大奇道:“给我的?”“是,有位陈姑娘声称与小姐相识,特请你叙旧呢。”知道她现在是岑宝琴的心尖尖,王管家不敢怠慢,看到便过来通报了。“陈姑娘?”学尔翻开拜帖,里面寥寥几笔,是邀请她明日去茶庄饮茶的,她不禁望向岑宝琴,岑宝琴见她这几日不是待在家便是陪自己采买,也有心让她出去逛逛,“我儿若是有兴趣,不妨过去瞧瞧。”“好。”她是真的很好奇,那位声称跟她认识的陈姑娘到底是谁。扬州虽然有刘槐压阵,治安相当不错,但岑宝琴面对学尔的安全,难免多加小心,思来想去,便让郁寒光跟着一道去了。郁寒光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谁叫他的那些师兄弟一个个都有任务,此时在刘府的就他一个,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个马车夫。等到了茶庄,他敲了敲身后的车厢,好生不客气的说:“喂,到了。”学尔掀起帘下车,他则保持了一段距离跟在她的身后。穿过门口,她才知道这座茶庄今日都被人包了下来,那位刘小姐早便来了,就在前面的八角亭等她,她不禁拧起眉。快走到八角亭,郁寒光便被一个侍卫拦了下来,“前面都是女眷。”郁寒光本也不愿意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于是抬起下巴朝她点了点,“我到外面等你,若是有情况,你只管大叫。”“好。”或许是为了隐私,八角亭内垂了白色的幔帐,随着她的走近,微风吹拂起一角,隐约露出一个纤细美人的背影。似乎是听到脚步身,亭中美人慢慢站起,她掀起帘子,“请问,是陈小姐吗?”那美人比她高上一截,闻言侧了半张脸,“!”她惊得后退半路,“噗哈哈哈!怎么是你!”女装丽人子奚笼起袖子,倒是半点不以为意,只是凝望着她,弯起笑眼,“姐姐还真是难见。”“哪有?”她小小的表示抗议。子奚掀了下眼皮,在石凳上坐下,倒了两杯茶,屈指敲了敲桌,示意她一起,语气有些埋怨,“若不是披了陈小姐的皮,我怎么能请到你?”她略有些心虚的坐在他旁边,饮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茶,突然想起什么,“咦,怎么就你一个人?”“阁主临时调整了任务,让我们协助你,其他人各有身份,我么?”他小心调整了自己下坠的“胸”,“啊,抱歉,这葫芦老掉。”他一本正经的露出端庄的笑容,“以后我就是陈姑娘了。”“噗咳咳!”学尔一口茶没下去,又被他引得喷水,她一把抹去唇边的水渍,“等一下,为什么是你扮陈小姐?”“思邪和翠奴已经暴露,难免会被认出来,我扮成女装反倒安全些。”“咦,那如果是这样,知愠和有君不也可以?”子奚轻笑了一声,“知愠太壮,有君……你确定他能扮‘淑女’?”呃,她一边摸着下巴思索,一边抿了一口茶。的确,知愠体魄强健,实在不能想象他变成女装大佬的样子,而有君更是一个坐没坐相的泥猴,这么看来,居然只有子奚最适合。“不过,我的确需要你们的帮忙。”她苦恼的在指尖绕了一缕头发,开始把阁主的命令娓娓道来。子奚略略沉吟,“阁主此举,是想搞乱中原武林?”“恐怕不仅如此,”她眉心微蹙,“我原以为伽耶神只是小范围传播,但现在看来,就连这里都有了它的踪迹。”子奚摩挲杯沿,“若是伽耶神在举国各地开花,阁主的势力便不容小觑了。”虽然她很忧虑,但现在他们毕竟势弱,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只能先顺从阁主的意思。两人又聊了些近况,她眸光移向旁边的茶庄,不禁感叹这里还真是风景怡人,正当她悠闲的品茗,一只大老鼠突然从田垅中嚣张的飞窜而出,然后跟她大眼瞪小眼。子奚面对她而坐,自然瞧不见,气氛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她喉头发涩,惊惧的抖起杯子。子奚正奇怪,她突然跳起身,“啊啊啊!”候在外面小憩的郁寒光闻声猛得睁开眼睛,眸光精光一闪,提剑嗖得翻过高墙,急掠到八角亭外,“怎么回事?!”那老鼠早在她尖叫的时候迅速遛走,她长舒一口气,“老、老鼠,现在好了,它走了。”郁寒光翻了个白眼,此时刮过一阵强风,白幔激荡着扬起,露出了里面子奚的脸,完蛋了!她僵硬的一笑,介绍道:“师兄,这位就是陈姑娘。”郁寒光拧起眉,“你,很眼熟啊!”她额前狂滴冷汗,不会被当场戳穿吧!郁寒光想了想,继续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子奚冷静的抿唇一笑,朝他摇了摇头。郁寒光困扰的摸摸下巴,“确定没有么?我是不是在哪次行侠仗义的时候救过你?”。。。她淡定的抹了把额上的汗。好了,破案了,郁寒光,就是个脸盲。作者:没错,师兄就是个脸盲。为什么咧,因为以后小伙伴还会继续出现在女主周围,他要是火眼金睛,这游戏就没法玩了呀感谢在2020-04-19 00:24:05~2020-04-20 00:2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琳琅、倾九城烟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8章 神佛思邪几人坐在客栈二楼,边磕瓜子边等着子奚回来。有君时不时凝望楼下那些讨饭的乞儿,突然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我有事先下去一趟。”思邪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翠奴连头都没有抬,知愠闭起的眸睁开了一只,瞧他一眼后又阖上。他撇了撇唇,麻溜的下了楼。那些乞儿向来不招客栈和酒楼的人待见,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吃饭,看起来又脏又臭的聚在一起。有君摸了摸怀中的碎银,眼珠转了转,又掏出几个铜板上下抛接,不多时便吸引了乞儿们的注意力。“大爷,行行好吧。”其中一个近乎麻木的捧起破碗,“发发善心吧,来生我做牛做马的报答你。”“当!”几枚铜板掉到了他碗里,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给、给我的?”有君挑了下眉,“不然呢?”“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对方大喜过望,连忙把铜板塞进自己怀里,朝他磕了个头。“哎,哎,别!我可受不起啊!”有君连忙闪身躲过,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刹时一下子蜂拥而上,这个扯着他的衣服,那个抱住他的裤腿,一时间哭声震天。“大爷,行行好吧!”“大爷,可怜可怜我吧!”有君左躲右闪,每个人都分了几枚铜板,然后迅疾脱身,隐到了一处角落,免得又被重重包围。饶是他轻功不错,还是被挤出一身汗,他抬袖抹了一把额,又摸了下衣襟,顿时脸色一变。“我去!”嘿,没想到,刚才在那种情况下,还有人混水摸鱼的在他怀里掏走了一两银子!他再摸了摸,幸而其它钱他都藏得好好的,料他们也顺不走。思邪的双手交叉的撑着下巴,冷眼旁观了整场骚动,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都说财不露白,他这人倒是喜欢反其道行之。好在有君对此并不在意,别说他们了,如果换作以前的他,难得见着一个有善心发钱的肥羊,他都要手痒的摸一点银子。都说钱就是胆,对这些光脚不怕穿鞋的人来说,可不就是想多搞点钱嘛。他振了振衣服上的灰,正想走上楼,忽听到有人高喊,“快快~王夫人又免费施粥啦!”那些乞儿一听,瞬间两眼放光,腾的从地上爬起,“哈哈,又可以吃饱饭啦!”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跑了起来,有君眸光一闪,左右无事,不如跟在他们后面去看看热闹。一生起这个念头,他足尖一转,悄无声息的缀在他们身后。大概行了几百米,他便看到有一角支起的布棚,不少早来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待。没过一会,一个微胖的妇人便和几个丫鬟走了出来,一个看着便灵光的小厮咣的敲了一记锣,“各位乡亲父老!我家夫人心善,听闻西北闹饥荒,特地在此施粥祈福!若是有些官人有财,也请慷慨解囊,我家夫人会统一捐给朝廷,”他抱了一拳,“此乃大义之举,还请各位多多支持。”他如此说完,人群立时响应,“多谢王夫人!”“王夫人大义!”“快开始吧,等不及了!”他立时做了个手势,人群开始迅速的流动起来。有君正欲离开,却见那群乞儿正排在前列,此时探头探脑的举着破碗,显然是马上要轮到了。他索性不走了,翘唇环起臂,偎到后面的墙上,打算再看会热闹。那一群乞儿果真很快轮到,几个丫鬟笑着给他们施了粥,一旁的王夫人正端坐在椅子上,细细的记录捐款账册,有一个乞儿喉间滚了滚,鼓起勇气在王夫人面前停下。王夫人正觉面前一暗,抬头便看到一个乞儿装束的人,她倒也是真的心慈,只是弯了弯眼睛,“可是有事?”那乞儿表情微微挣扎,还是说道:“夫人,我要捐钱。”“哦?”王夫人润了润笔,“你想捐多少,我这就帮你记上。”“一、一两银。”“咦?”王夫人几欲怀疑自己的耳朵,却见那人果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王夫人镇定下来,“你的名字?”对方摆了摆手,“不必记,不必记!”王夫人点点头,写下了无名氏。旁观的有君瞪大了眼睛,“什么嘛,呿!借花献佛?”他正要转身离去,却见王夫人站起身,递给乞儿一张符,乞儿有些无措,“夫人,这是?”“这是从伽耶神那求来的符,灵验的很呢。”有君的背影一顿,骤然转过头去。乞儿尚还有些茫然,王夫人还在笑着说,“以后你若饿了,也可以去伽耶庙,那里可以免费提供膳食。”乞儿眼眶一红,霎时向她长拜一礼,“夫人仁善!”有君先是愕然,随即快速转身,向客栈走去。--且说郁寒光认不清人脸,主要还是因他小时嗜好看书的缘故。搁在现代,他就是一个轻度近视,看其他人就只能瞧见一个轮廓,看谁都是模糊版。初见时他仅能根据一些特征来分辨,比如叶振的大胡子、大高个,等到熟悉之后,他又能通过声音来识别对方的身份。但是显然,无论是学尔还是子奚,都不属于这个范畴。学尔提在半空的心瞬间放下,她转向子奚,“陈姑娘,回见。”子奚朝她点了下头,不敢久留,姿态娴静的退了下去。郁寒光收起剑,奇道:“这就结束了?”“是啊,”她连忙跳下亭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郁寒光本就等得不耐烦,这提议无疑正中他的下怀,他登时扬眉,“那走吧!”子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确定安全后,才上了另一辆马车,前往七星阁的根据地。学尔往日不曾留心,回去的一路上才发现这个国度虽然在政体和文化上与中国古代相似,却有一个大不一样,就是神佛盛行。打个比方,路边小小的一座庙都有数量繁多的信众,甚至小到贩夫走卒,大到世家贵族,还个个都满怀虔诚。马车哐擦哐擦的摇晃,她忍不住问:“师兄,你信佛吗?”郁寒光扬了下眉,“不信!”他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怎么,你信?师父可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她连忙摆手,“我自然不信,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多人信呢?”郁寒光扬起马鞭,“啊~你到底是从哪个山沟里走出来的乡巴佬,少见多怪,在这里信教可是一点都不奇怪,不信教才奇怪。”学尔被他说的一愣,不禁若有所思。回到刘府后,她跟岑宝琴说想要看书,岑宝琴几乎对她无所不应,当下就带着她去了书房。岑宝琴和刘槐皆是爱书之人,书房里的书品类众多,上辈子的她自然也“看”过书,不过多是让丫鬟给她念游记,见她看着满书柜的书一筹莫展,岑宝琴掩袖笑了,“你想看什么书,娘给你挑?”她这才意识到岑宝琴涉猎极广,可不就是活体百科,她立刻挨到岑宝琴身边,“娘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信神佛呢?”岑宝琴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尽心回答了她。原是前朝因为神佛盛行,有不少青壮出家,留下大量良田无人耕种,皇帝老儿大怒,进行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灭佛运动。只是因为神佛论经过几十年的宣传,早就深扎在百姓心中,此举引起民众的大肆反弹,本朝的皇帝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私下与各个宗教的首领会面结交,最后得人心者得天下,就此推翻了前朝。当今天子在建立政权之后,为了不受人非议,对各个宗派便抱持着宽和的态度,对各种传教行为几乎从来不加管束,各个神佛就此在这个国家遍地开花。学尔微微愣神,原来这神佛盛行居然还是天子睁一眼闭一眼的结果,但她仍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像她这样的无神论者,就是有人上门来传教她都不会理会,她忽然问道:“本朝有科举吗?”岑宝琴有些纳罕她为什么问这个,“自然是有的。”“那,如果普通人想念书,束脩是多少银钱?”“普通人?”岑宝琴想了想,“想必是没几个普通人吧。”经过岑宝琴的解释,学尔这才了然,原来本朝虽然看似蒸蒸日上,但普通的百姓几乎没有什么上升渠道。虽然本朝也有科举,但能学到知识的普通人却少到可怜,因为这里念书不仅要钱,还要知名人士写推荐信。如此高的念书门槛,经过几代的传承,贵族依旧是贵族,平民任是再如何能干也依旧是个平民,百姓们的生活没什么指望,只能寄托于宗教。“我儿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她连忙挽住岑宝琴的手臂,“我原来住得偏僻,到了扬州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当然得先了解情况,免得日后出了洋相。”岑宝琴想想也对,“不过你的养父母倒也不是一般人,我儿能认得字,还要多谢他们。”啥?谢七星阁吗,那还是算了吧?岑宝琴见她表情排斥,适时转了话题,“我前几日让绣阁做的衣服到了,我儿去试一下给我看看。”她也巴不得揭过此事,立刻点头。此时换回自己衣服的子奚也回到了客栈,进门后却见几人面色凝重,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有君当先熬不住的跳起,“你一定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作者:补昨天,有点卡,码的慢了点感谢在2020-04-20 00:28:55~2020-04-21 21:39: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琳琅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 宴会身为武林魁首,虽然不需要文官那样需要天天点卯,但刘槐也有不少俗务要忙。比如时不时就会有人找上门来,让他“主持公道”。习武的人虽多,但也不是个个都走得正道,也有不少武林败类恃强凌弱,要是告到官府,人家还不一定抓得到人,只能找刘槐解决。所以刘槐看似是一个武林魁首,但若是不开那些武林大会,平日里干得都是这些社区调解的工作。端坐在椅子上的刘槐勉力保持着微笑,“抱歉,你刚刚说什么?”座下一个柔弱的女子呜咽着哭了起来,“求刘大侠为小女子做主啊,那杀千刀的胡飞兴始乱终弃,小女子实在是没法子了!”刘槐轻叹了一口气,倍觉心累。胡飞兴是前魁首之子,因为有其父的背景撑腰,兼之学到其父的七八成武艺,平日里横行无忌,就连其父也管教不了他。也正是因为教子无方,前魁首这才觉得颜面无光,自发传位于刘槐。而刘槐在这位置坐了这么些年,也不知是第几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个个都要他做主,他也的确是做了几回主,但代价是胡飞兴对他几乎是欲生啖其肉,水火不容。“你让我做主,那你知道那胡飞兴家中有多少女人,你若是因我进了他的门,只怕他更不待见你。”不是他吓对方,实在是胡飞兴前些年惹下不少风流债,后院都快被挤满了。女子面上一凝,随即垂首,“小女子不求名份,只是不甘被白白玩弄,事已至此,若是他给出相应的补偿,小女子在此地实在活不下去,只能背井离乡,到别处从头再来。”刘槐点了下头,为胡飞兴擦屁股的事他也没少做,当下给了她一些钱财,女子道着谢离去。郁寒光在门口同女子打了个照面,一眼撇到对方眼角的泪珠,当下心中了然。走进堂室便瞧见刘槐在头痛的按额角,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想也不想的问,“师父,又是胡飞兴?”“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能耐?”刘槐吐出一口长气,胡飞兴之所以纨绔,便是因为其父对他几乎是溺爱,因而他出手相当阔绰,有几个穷人家的女儿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厉害啊!”郁寒光禁不住望了下女人的背影,微拧起眉,“不过得罪了胡飞兴这个小人,只怕我们麻烦多多。”刘槐半阖眼睛,“本就已经得罪了,如今不过是虱子多了不怕痒。”这话说的当真不错,因为刘槐的“多管闲事”,胡飞兴早便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刘槐不做什么,胡飞兴都觉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更何况他还做了那么多,还几乎桩桩件件都是与自己作对。胡飞兴早便对刘槐恨得牙痒,一方面恨他老爹为什么不传位于自己,害得他现在处处要仰人鼻息,看刘槐脸色。另一方面则恨刘槐明知自己的身份,却半点未曾特殊对待,弄得他几年间声名狼藉,议亲都受了极大限制,正经的娘子是别想了,妾室倒是有一大把,却也是后宅不宁,让他烦得要死。什么,这都是他自己的原因?呸!他说是因为刘槐,那就是刘槐的错!虽然刘槐和胡飞兴关系不瞌,但明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因而胡飞兴也收到了岑宝琴的宴会请帖。“女儿?”他快意的舒展身体,舔了舔牙齿,咧出一抹满是恶意的笑。另一边的学尔刚确定了宴会当天穿的衣服,母女两便手挽手去院中散步,等走累了,再停下来歇脚喝茶。几日后便要开宴,岑宝琴仍有些不放心,一直微皱着眉。“娘,”学尔剥开橘子,一把喂到她面前,“你吃吗?可甜了!”岑宝琴笑着咬下,“嗯,的确很甜。”“不用担心。”学尔低着头,继续剥开黄色的皮,“有你们在,能有什么事呢?”岑宝琴被她说的一怔,这才发现自己过度紧张,学尔把剥好的橘子显示在她面前,“娘,给你吃!”岑宝琴望着她的脸,最难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么,还有什么比她在自己身边更重要?紧绷的肩膀随之一松,岑宝琴揽住她的肩膀,“你说的对。”--很快便到了宴会当日,一大早,丫鬟们便忙得跟陀螺似的,学尔也被早早的挖起梳妆打扮,再推出去待客。这个朝代的男女之防不算是特别严格,男女之间是可以同桌吃饭的,但这次的女客中不仅有武林人士,还有大家闺秀,岑宝琴便把女宾和男宾分到了两处。学尔被岑宝琴拉着见客人,“这是知府夫人,也是娘的手帕交,这是她的女儿……”“这是方女侠……”“这是……”个个不是说恭喜,就是夸她颜好气质靓,她只能矜持的抿起一抹微笑,状若高冷,实际上她的记忆力容量已经彻底告罄,满脑子混乱的线头,咦,这谁?那又是谁?!“这是前武林魁首的夫人,姓李。”她条件反射的扬起微笑,“李夫人好,请往里面请。”李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面上出现满意的表情,这让她产生微妙的不适感。“岑夫人,你女儿可真漂亮,看着像你外子多些。”岑宝琴虽然也不是很想答腔,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也笑了笑,“谬赞了。”“哎呀,不知道她许亲了没有?”“李夫人,”岑宝琴的笑意消失,几乎是咬着牙回应,“小女找回来才没几天,并不着急出嫁。”李夫人落了个没脸,勉强笑道,“哎,我也是关心,这么好的姑娘,可耽搁不起啊。”岑宝琴忍了忍,最后扯出一抹讽笑来,“有心了,这件事我们自有主张!”李夫人被她一刺,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讪讪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抑抑。李夫人愁啊,她那宝贝儿子到现在还没娶一个正经娘子,还没生下一个孩子,想想就怄。在她看来,若是能和刘家结亲,那是门当户对,有百利而无一害。啥,刘家的想法?嗨,先攀上试试么,万一,人家就这么瞎了眼呢!眼看客人来了不少,差不多要满座,王管家派了个丫鬟过来禀报,“陈姑娘来啦!”“陈姑娘?”岑宝琴一下子便想起来,“你的闺中密友?”“对、对。”学尔点头,岑宝琴还没见过“陈姑娘”,便挥手让丫鬟带上来。子奚很快走了过来,偏生岑宝琴对女儿的好友起了兴趣,一时想跟她们聊聊,“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两人对视一眼,“小时候。”“北上的路上。”他这次的声音倒是清亮许多,不辨男女,不对,为什么他们的答案不一致啊!岑宝琴皱起眉,学尔赶紧再与他对视一眼,他无辜的抿起笑,她立刻回头,咳了一声解释。“我们是在途中偶遇,后来发现原来我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着实有缘的很,这才成为朋友的。”“原来如此。”岑宝琴后来又问了几个问题,学尔再不替子奚回答,免得错漏百出。子奚因为记忆力极佳,几乎博览群书,岑宝琴问了几个问题,立时对这位“陈姑娘”升起莫大的好感,“有你在尔尔身边,我便放心了。”子奚福了一礼,“伯母,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就座了。”“去吧。”岑宝琴也推了学尔一把,“我这里暂且没什么事,你陪着陈姑娘。”子奚朝着她嘻嘻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朝她眨了一眼,“姐姐,做陈姑娘倒也不赖么。”二人挨着肩坐下,她端了一碟果脯到面前,示意他一起吃,借着吃东西,她凑到他耳边,“有什么发现吗?”“姐姐说的不错,”子奚同样咬了一口果脯,然后与她咬耳朵,“伽耶神庙早在七星阁出现之前便存在了,在这几年间它先在南地站稳脚跟,这几年快速向北扩张。伽耶神甚至有自己的酒楼和银庄,因为经营得力,利润极大,因此在吸收信众时也是大手笔,不仅无偿资助贫困的百姓衣食,还会教授一些简单的文字,因而极受穷苦百姓的欢迎。”子奚顿了顿,“不仅如此,它的信徒分布在不同领域,有钱有势者不在少数,听闻在各地做了不少善事,名声极好,由此也吸引了不少信徒。”她捏着下巴沉思,这是想靠好人好事来洗白自己,扩大伽耶神的影响力?阁主有两下子啊!子奚沉下眸,垂下握着果脯的手,望向她,“我在想,阁主是想通过宗教来控制这个国家吗?”“未必没有可能。”她垂下眸,忽然打了个冷颤,像是才发现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庞然巨物,“子奚,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