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者:渐却呀      更新:2023-06-20 08:40      字数:4760
  他立刻去看左手心的好感度,发现仍旧是3分没变。他有点恍惚,只不过是3分的好感度就可以让樊渊把两个人的羞耻小黄文留下来当纪念了,这要是好感度满分,樊渊得火热成什么样?不会真的像小黄文里一样把他关起来这样那样吧?想想还有点兴奋呢。顾炀红着小脸趴在桌子上,探身去看樊渊面前摊开的习题册。化学吗?也行的,反正我都不会。樊渊拽了张白纸给他讲题,顾炀也不闹了,趴在桌子上听的很认真。他还想把成绩追上来和樊渊考同一所大学呢,实在不行,同一个城市也行啊。况且他上辈子高二就住了院,并没有经历过高考,这也是他人生的一大遗憾。顾炀态度认真,吸收知识的速度也快,正紧紧盯着樊渊写的化学公式呢,就发现樊渊的语速几次慢了下来,写字也时不时停顿一下。顾炀疑惑的抬头,发现樊渊正盯着他看。怎么了?顾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樊渊手里的笔尖抬起,勾住了顾炀的衣领,往上提了提。你平时就喜欢穿这么低领的衣服吗?什么?顾炀低头看,这才发现他因为趴在桌子上的原因,领口大敞,胸膛一览无余,大理石桌面冰凉,那里不免有点生理应激反应。顾炀猛地站起来,揪着衣领,又觉得他这样太过刻意,双手放下来抓着裤子,有些无措。樊渊放下笔,起身拉着顾炀坐到他旁边。穿这种衣服就不要把身体压那么低。话落樊渊已经拿起笔再次讲解起来,仿佛无事发生过,但顾炀本来平静的心情彻底乱了。他也是被自己吓到了,以前没注意过,刚才才发现原来男人受到冰冷的刺激,也可以变成那样。不知道樊渊看了多久,看到就算了,还要出口提醒他。樊渊又讲了几道题,发现顾炀一直在走神,干脆停了下来。不想听了?顾炀将习题合上,笑的挺牵强:我们休息会儿吧?聊聊天?顾炀只是随便说说,他有点坐立难安,没想到樊渊听了,当真坐直身体,摆出一副聊天谈话的架势。你想聊什么?顾炀视线乱飘,没话找话:嗯快国庆了!放假你打算去哪里玩?樊渊一手轻快的转着笔,细长的笔身在他指尖灵巧的旋转。国庆?校庆十周年汇演不放假,你忘了?顾炀一拍脑袋,樊渊不说他还真忘了!说到校庆,就不得不说原著中在校庆上与樊渊一起演出的红颜知己了!在看书的时候,顾炀曾几次以为这个红颜知己可能会是这本书的女主角,结果没想到这红颜知己当真只是个路人而已,到全书结束,樊渊仍旧是单身。就是这红颜知己的行为有点烦人,不仅借着这次合奏表演到处鼓吹自己与樊渊关系多亲近,更是打着老师的名头缠着樊渊练习,还跟别人讲他们两个人有多亲密、多不一般,但樊渊从始至终没有回应过这个女生任何态度。校庆你是不是要上台表演?顾炀问。樊渊转笔的动作不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钢琴合奏。剧情没变!这位红颜知己因为在校庆上与樊渊的一曲四手联弹,导致两人被传了一年的绯闻,加上红颜知己一副默认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红颜知己是樊渊的女朋友。这怎么可以!顾炀急了,一把抓住了樊渊的手腕,导致樊渊指尖转着的笔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不可以!樊渊不明所以:不可以什么?顾炀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半弯着身体靠近樊渊。独奏不行吗?非得合奏?樊渊抽回手:不能,早就定好的事,为什么要改?顾炀心里焦急,虽然原著中樊渊和红颜知己没有发展出什么,但是万一呢?他必须阻止!顾炀双手搭着樊渊的肩膀,低头认真的看着樊渊的眼睛。我和你弹不行吗?樊渊侧了侧头:你会弹钢琴吗?顾炀抿了抿嘴:不会但我可以学!只学一首的话,应该可以!樊渊突然抬手拎着顾炀的衣领往上提了提:距离校庆只有五天了,你行吗?顾炀下意识的握住樊渊拎着他衣领的手,坚定的点头:我行的!你教我!一定可以!樊渊抬手推开顾炀,椅子向后滑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顾炀,我不是说过了,不要把身体压那么低。顾炀立刻站直身体,又有点期待:你答应教我了?樊渊转动椅子背对顾炀:三天,我只教你三天,如果你能学会,老师那里,我去解决。顾炀呼出一口气,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然而樊渊话落就开始赶人了:时间不早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家。顾炀目的达成,也不多留,收拾好东西就走了。樊渊等顾炀走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笔记本摊开,在其中一页上,写着顾炀的名字。此时,樊渊又在顾炀的名字后面加了两个字:人鱼。顾炀,你接近我,到底要做什么?回去的路上,顾炀摊开手心,发现樊渊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分,现在已经有4分了。顾炀忍了忍,还是笑趴在车上。樊渊这个人,也许没有书中说的那么无情,对吧?顾炀第二天上学,特意从花店买了一朵最新鲜的小苍兰带去了学校。没想到刚进教室,就见到一个女生坐在樊渊的座位上,正拿着那瓶小珍珠打量,此时樊渊还没到。顾炀脸色有些冷,走过去问:你是谁?在做什么?女生被顾炀吓了一跳,手里还自来熟的捧着那瓶小珍珠,抬头冲顾炀不好意思的笑笑。原顾炀可是出了名的嚣张二世祖,显然这女生也是认识他的。你是顾炀?你好,我是二班的孟君娴,我来找樊渊有点事儿。孟君娴?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是原著里的红颜知己吗?顾炀从孟君娴手里抢过那一瓶小珍珠,把里面已经蔫掉的小野花扔掉,将小苍兰放了进去。只不过他放完后没把玻璃瓶放回樊渊桌子上,而是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孟君娴有点尴尬,看顾炀拿着东西放回自己的桌子上,还以为那是顾炀的东西,顾炀的东西放樊渊桌子上干什么?于是她开口腔调就有点怪异:啊,对不起,那是你的东西吗?我还以为是樊渊的呢。顾炀听了这话心里更不乐意了,侧头冷冷瞥了她一眼:樊渊的东西你就能碰了吗?孟君娴虽然在二班,但二班也是重点班,她又多才多艺长相出众,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怼过,面上又尴尬又气愤,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见樊渊走进了教室。她立刻站起来招呼樊渊,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顾炀也看见了,立刻转开视线把玻璃瓶揽到身前,故意无视樊渊。樊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眼孟君娴,又看向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的顾炀。被他揽在胸前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朵清新干净的小苍兰。孟君娴小声说:樊渊你终于来了。樊渊放下背包,并没看她:有事吗?孟君娴双手在身前羞涩的绞着:这不马上校庆了吗?老师叫我找你一起多练习练习,怕校庆上出问题。樊渊整理好书本,这才带着礼貌的微笑看向孟君娴。我不会出错,没必要再练了。孟君娴一怔,脸色有点不好,樊渊是全校男神,样样都优秀无比,性格也温和有礼,她仗着这点没少跟别人隐晦的表示两人关系不一般,反正樊渊像来绅士有风度,不会明面戳破他的谎言。可樊渊什么时候会这么不客气的说话了?哪怕这话是微笑着说出来的,孟君娴还是觉得脸颊滚烫,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随着时间临近,教室里人越来越多,不少同学都在看热闹呢。孟君娴咬了咬嘴唇,冲樊渊露出好看的微笑:我知道樊渊同学很厉害,就当是陪我练习嘛。一直没看两人,但有在听的顾炀闻言,忍不住切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樊渊听到了。樊渊走到顾炀的桌子边,身体靠着顾炀的桌子,将顾炀臂弯里的玻璃瓶拿起来,凑到眼前看那支小巧清新的小苍兰。他语气有点漫不经心,似乎注意力都在那朵不起眼的小花上。忘记跟你说了,原本的合奏取消了。孟君娴十分惊讶:啊?樊渊同学,你不弹了吗?樊渊视线透过小苍兰冷淡的看向孟君娴:不是我不弹,是你不弹了。顾炀将脸埋进臂弯里,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接近你做什么?就做啊。第10章孟君娴磕磕巴巴的留下一句话就跑了。老、老师不会同意的!你没权利决定这件事!樊渊拿走玻璃瓶,很自觉的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顾炀小声嘟囔:再被别人碰就不送你了。樊渊伸出指点戳了戳小苍兰嫩黄的花心,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晚上放学,顾炀上前拉住樊渊的袖子。你什么时候教我弹钢琴?樊渊看了眼时间,九点多放学,这三天都是上学日,几乎没什么时间教顾炀。顾炀怕樊渊反悔,立刻说:我去你家吧,大不了晚点你让司机送我。樊渊见顾炀期待的看着他,最终点了头。原顾炀不会弹琴,但顾炀小时候是学过一年的,虽然后来荒废了,但一些基础他还是懂的。樊渊将谱子放好,开始从最基础的教起。顾炀很聪明,吸收什么都快,一个小时就可以跟着樊渊一起在钢琴上简单的弹奏,只是并不算连贯。好在樊渊选了一首难度不高的钢琴曲,两个人一起练,进度也快。中途樊渊去洗手间,顾炀无聊的坐在钢琴凳上伸了伸腿。双腿感觉有些干涩,往常这个时间他都会在家里的浴缸里变成人鱼泡一会儿。顾炀不自觉的看向墙边的大鱼缸,里面巴掌大的小鱼游来游去。好羡慕。顾炀抿了抿嘴角,来到鱼缸前。这鱼缸很深,他不会游泳,但只是扒在边缘,应该没问题吧?就试一试,试一试马上出来。顾炀趴在鱼缸边,脱了裤子,伸手探了探鱼缸里的水温,不温不热,刚刚好。此时这水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他爬了进去,双手把着鱼缸边缘,浑身湿透,双腿很快合并变成了鱼尾巴。璀璨的蓝色鱼尾一出现,就在水中欢快的荡了两下,同时顾炀觉得大脑有些晕眩,把着鱼缸边的双手开始无力。他的身体缓缓下沉,一只手松开了鱼缸边缘。樊渊一进屋,就看到巨大鱼缸中慢慢摆动尾巴的漂亮人鱼。顾炀在水中低垂着眼帘,一手搭着鱼缸边缘,另一只手无力的荡在水中。漆黑的发遮挡了顾炀的眉眼,露出小巧苍白的下巴,偏偏嘴唇是殷红的。顾炀觉得大脑昏沉,下沉时并不窒息,但害怕溺水的恐惧感仍在。他敏感的抬头,在水中与樊渊对视。樊渊站在鱼缸前,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顾炀一瞬间有个错觉,仿佛他真的是樊渊养在鱼缸里的一条鱼,生死自由都掌握在樊渊手中。在他即将沉到鱼缸底时,樊渊拽住了顾炀的手腕,将他从水里拖了出来。顾炀被拽出水面,头发湿淋淋的黏在脸上,他趴在鱼缸边咳嗽了两声,出水后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许多。樊渊指尖贴着顾炀的手腕,肌肤的相贴十分有效的缓解了金手指带给顾炀昏昏沉沉的副作用。顾炀像个沙漠渴水的旅人,反手握住樊渊的手腕,指尖探了上去,一路向上摸索到樊渊的手臂。樊渊感觉到手臂上湿腻冰凉的触感,并没有阻止。他用力把顾炀从鱼缸里抬起来,扛在肩膀上,扔进了浴缸里。副作用褪去,顾炀面上立刻染上层薄红。趁着主人家上厕所,跳进了人家鱼缸里这种事情,现在想想实在是让人羞恼。樊渊往浴缸里放水:洗洗,鱼缸里很脏。语气听着似乎还有点嫌弃。顾炀身体一僵,突然想到那个巴掌大的小鱼游动时屁股后面跟着的一大串白色的耙耙。好像是挺脏的。樊渊放完水,自己也去其他浴室洗澡。最后顾炀是被樊渊重新抱到钢琴凳上的,他现在双腿还是鱼尾巴,毫无行动能力。顾炀有点不好意思,翘了翘尾巴尖,装作镇定的继续跟樊渊一起弹钢琴,就是频频出错,突兀的音阶穿插在一段完整的音乐中。樊渊停下来,微微皱眉看着他。顾炀紧张的尾巴尖都伸直了,指尖搭在黑白的钢琴键上蜷了蜷。我、我尾巴好干,影响思考。樊渊去看他的鱼尾巴:去浴缸里泡着?顾炀摇头:不行,还要学钢琴。樊渊:那就忍着。顾炀忍了十分钟,尾巴难受的摆了摆,侧在凳子上,漂亮的尾鳍搭在了樊渊的大腿上。他能感觉到尾巴上的水分快干了,应该很快就会变回双腿。就在这时,樊渊推开顾炀的尾鳍,起身离开。顾炀眨了眨眼,看着樊渊离开的背影,心里紧张。樊渊不会是觉得他烦了吧?不一会儿樊渊拎着一条湿淋淋的浴巾回来,把钢琴凳往后拉,半蹲在地上用湿浴巾把顾炀的尾巴包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