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者:周家十一郎      更新:2023-06-20 02:59      字数:4807
  我才不去寻,当我蠢不知道寻个宁先生这样的人物是简单的么?昨天醒了老关灌了几碗药服了几粒丹,心里盘算了好久,现在东扯西拉是该开口的时候,他道:我虽然没宁先生这么个弟弟,但是我有妹妹啊,我当不成亲哥哥,还当不成媳妇哥哥么?宁先生你别看我老关这模样,我那妹子长的比白姑娘还俊呢,就是年纪不大,不过养几年的事,也认字通诗书,你若是不嫌弃,不如瞧瞧?乔守道面色黑沉,他早觉得这老关今天没安好心,感情坑挖在这里等着呢。你家那妹子,年前才过的十二岁的生辰,你当哥哥的不多留几年怎么一门心思的想打发她出门?守道你这话说的忒难听了,我老关是那样的人吗,我妹子可是我捧着长大了,要不是宁先生太好,久你这熊样,上赶着我也不想跟你当亲家。还有,我现在是在问宁先生呢,你当哥哥的少插嘴。老关说完转头瞧见了刘业,喜上眉梢道:正好陛下也在,求陛下赏个典,当个见证。刘业像是看不到老关殷切的希望,硬是板着脸没出声。乔盛宁倒是听着好玩,也着实没真放在心上,随口接道:我有什么好嫌弃的,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跟鲜嫩的花骨朵似的那有不好看的,见见也无妨。宁先生这话当真?老关恨不得拉了刘业求赐婚。自然是当真的,大不了没看对眼多了一个妹妹罢了,也不算什么。没想到,宁先生对儿女之事这般儿戏。一旁默不作声的刘业冷不丁的开口,屋内的气氛顿时凝重。没儿戏啊,我算算也该是要娶妻的岁数了,若还不相看年纪到了急冲冲的胡乱抓一个来娶才是儿戏。乔盛宁正色道。乔守道的脸一阵黑一阵白,在阳光下坐着硬生生的像是要冒寒气。这是换回了男儿装就忘了自己的身份,真当自己能娶妻了。正儿八经的夫君还坐在身边呢!何况还有个不清不楚的平亲王。这孩子是真的要放出来就要翻天。乔守道没好气的道:骁儿,你一病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忘记了,爹娘在你小的时候就订了娃娃亲,是刘家的二姑娘,怎么你真不记得了?刘家二姑娘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乔盛宁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的双眼求知欲很强的看着乔守道。被气到内伤的乔守道恨不得当场咳出三升血,咳死最好。眼不见心不烦不操这糟心事儿。可是他也只能想想,想完了还得挤眉弄眼的跟乔盛宁使眼色,目光一个劲的往乔盛宁和刘业之间来回瞟。守道,你说话就说话,一个劲的看陛下干什么。我跟你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是你胡编乱造就能凭空生出个刘二姑娘的,再说你看陛下为没用,这男女之间的事陛下可管不了。若是真有婚约在前,我知道了自然是要管一管的,莫让人家女儿家无白受了委屈。刘业道。不是我不就是想给妹妹寻个好夫婿吗,怎么就这也慢呢,一个两个有事没事都来插一脚。我确实不记得了。乔盛宁认真的回答。乔守道恨不得以头砸墙。他都暗示的这般明显了,这孩子是真傻了?就是京城里住着的,你在军营里见过的,刘家的,不怎么爱说话整天板这个脸像是不太高兴的二姑娘。乔守道死死的盯着乔盛宁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刘业下颌微偏,若不是知道乔守道再三点明是个姑娘,隐隐总觉得像是再说自己。不爱说话板着脸。乔盛宁看向刘业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哥哥这么说,我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吧,我怎么会骗你呢?是啊,我差点就真忘了。是谁有忘了什么事?温吞的声音缓缓的传来,除了刘业与乔盛宁其他人闻声回过头去。门口逆光处站着的,是许久不见的平亲王,刘平。他含笑走进屋来,道:皇兄传信让我直接往乔将军府上来,我问了下人就直接过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呢?他说完目光落到乔盛宁的背上并未看到他的脸,笑问道:这位是?作者有话要说:乔守道:你丫的有夫之夫在这里胡说些啥呢?乔盛宁:有夫之夫,啥?我?乔守道:是啊,你旁边坐的不就是你夫君么?乔盛宁:哦哦哦哦哦好像是的呦。刘业:刘家二姑娘?不爱说话?板着脸不高兴怎么感觉是在说我不对,人家说的是姑娘你是姑娘么?!ps:晚安啦各位大大们~下章修罗场啦~让咱们平亲王给刘业来一剂猛的。最后,还是那句话,求收藏求评论求一切吖!希望大大们看的开心~第34章 并肩而坐乔骁?刘平步子一滞, 显些不敢认,只见乔盛宁穿了一件挺括的湖蓝色交领花卉纹春衫, 系着一条月白色的紫荆花腰带, 愈发显得腰肢纤瘦,身姿挺拔。又见他脊背挺的如松如柏, 湖蓝色的发带挽将墨发一挽, 缀上一颗东珠,额间落了几缕碎发, 端的是风姿绰约, 少年英勇。哪里还有记忆中他男装时扭扭捏捏弱不禁风的样子, 更不谈在宫中当贵妃整日脂粉涂面不识面孔。他这是出了宫?刘平疑心顿起, 又见他与刘业并肩坐在一起, 同乔守道座位如隔星海, 泾渭分明, 更是这两人的关系。平亲王。乔盛宁起身, 双手一拱,头略低了低,不过是做了个样子。他腰上的伤还未好, 现在还是有些疼。何况他向来是身上越是有伤, 越是极力掩藏不让无关的人知道寻到间隙。譬如现下,他将那腰带束的极紧, 勒的伤口疼怕是要见血了,还是笑盈盈的道:一晃几年不见平亲王,平亲王这是不认得了?骁儿这话说的, 倒显得我薄情了。乔盛宁的明着是玩笑话,刘平可听的真切。几年不见,可不是提醒自己刘业不知道他的身份,莫要拆穿了。既然早认识,为何从不与我提起过?刘业闷声道。骁儿不领兵不做官是个闲散人,皇兄国事繁忙,又怎么无故说起呢?刘平听着他哥这话总觉得隐隐的冒着幽幽的怨气。坐吧。刘业没再细问。乔守道将位子一挪,给刘平让出座位来。刘平看了一眼乔盛宁,见他跟皇兄并肩坐着,他的头时不时像是就要往刘平身上靠,心里有些不得劲,目光示意乔守道再往旁边挪一挪。乔守道虽然不解,但也照坐了。骁儿。刘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目光肃杀,语气还是温吞的哄道:你坐过来,那里不是你该坐的。刘平不说这话,一屋子的人都没觉得乔盛宁坐在刘业身边有什么不妥,像是起初刘业没拂袖而去日子久了习惯甚至觉得他理应坐在刘业身边的。现在刘平说出来,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炸醒了一屋子的人。刘业可是大周的皇帝陛下啊,乔骁又不是皇后,怎么可以跟刘业并肩而坐。乔盛宁瞬间静止,这些日子他与刘业同吃同坐的时间不少,不是刘平说,他也忘记了这是犯了多大的忌讳。不愧为自己敬仰的人,这么大的纰漏疏忽都能容忍,真不愧为明察秋毫的明君。乔盛宁在心中花式夸奖一番刘业,缓缓的起身。无妨,坐都坐了不差一时半会,何况你腰还伤着了。腰伤着了?刘平上下打量左看右辨实在看不出乔盛宁像是个有伤的人。躺在床上的老关猛的咳嗽了几声。他还搁这里躺着呢,怎么没个人问他。好好的怎么伤着了,是谁干的?老关咳到一半闻此言慌忙收声,被自个呛到了便成了真咳。是我的疏忽。啊是皇兄吗?刘平话里的气势一萎,他望向刘业,而他刘业看着乔盛宁的腰,颇有些宠溺懊悔。老关在刘业的命令下去试探乔盛宁,乔盛宁的腰被老关所伤。说起始作俑者,的确是刘业。一屋子的人沉默不语,只有老关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气氛诡异的让刘平嗅出一股欲说还休的意味来。腰疼,他哥做的,两个人还并肩坐着谈笑自若。刘平震惊的看着乔盛宁,脑补出好几册藏在柜匣深处的画本。一时间又气又恼又恨又羞,偏生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堵在心口。就连再喊他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似的:骁儿真是厉害,皇兄待你都与旁人不同。宁先生当然厉害,功夫一流诗歌又好,平王爷难道不是因此才和宁先生交好的吗?老关总算是止了咳,努力的奔跑在夸乔盛宁的前线。功夫一流诗歌又好?刘平笑道:若不是关将军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挚友有这样的本事。自然,我同他交好也不是这些缘故,是他着实是粘我粘的紧,总是变着法的讲故事哄着我玩,一颗心捧到我面前再冷的人都能给捂热了,何况我本就心软,自然就成了朋友,说来这些乔右卫上将军都是知道的。乔盛宁听了面色如锅底。粘人?讲故事哄人?他以为他是刘业啊?等等那是原主做的不关己事乔盛宁心虚的安慰自己,感觉后劲有股寒意。他小心翼翼的去看刘业,见他神色无异正端着茶盏品了一口茶,暗暗的松了口气。错觉错觉!当真?老关可是不信。宁先生那样的人,粘陛下到是可以理解,高山流水嘛。粘平亲王,老关在心底摇了摇头,要说粘也是平亲王粘宁先生才对。不不不,也不对,老关又摇了摇头,应该是平亲王粘宁先生,宁先生也不想理他才对。得到满意的答案的老关在心里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不信问乔将军。平亲王看向乔守道。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乔守道此时此刻不得不站出来接话了,他是真想摇头说个不字,奈何实在是做不到。当初平亲王刘业在府上养伤,他弟弟乔骁粘人倒贴的热乎劲令人汗颜,简直是将乔家的颜面丢了个底朝天。这事随手在乔骁的院子里抓个丫头问问就没有不知道的。还好乔骁院子住的偏他又费尽心思瞒的紧,不然早就闹的满城风雨。平亲王所言不假。乔守道硬着头皮答。刘业的眸子从冒着热气的茶盏里微微抬起,又饮了一口。不过骁儿居然还有这么多本事我不知道。乔将军,今夜也不用跟我另外安排住处了,就跟往年一样,我还是同骁儿挤一挤,正好拥被夜谈我们俩联络一下感情。刘平略有暗示的凝望着乔盛宁。当年相处乔骁再怎么热枕,他嫌弃他动辄飘泪轻l喘不是女子胜似女子矫情忸怩,始终没有同他有过肌l肤l之亲,现在看他这风姿,狭戏一番倒也不算委屈自己。刘业将茶盏放下,那热茶烫的他舌头疼,他乜了一眼刘平道:咱们兄弟多年没住在一处,你不如来跟我挤一挤,咱们也联络一下感情?作者有话要说:乔盛宁:哇,原主这么厉害的吗?!刘业:什么?讲故事?还没有跟我讲过呢?!生气!气到喝热茶!第35章 心上人众人面面相觑, 神色各异。陛下对平亲王向来是有求必应,从不拒绝, 甚至平亲王没想到的陛下也能一一体贴照料, 更不会在旁人面前拂他面子。知己多年未见,彻夜对谈实属常事, 并不稀奇。陛下这番开口, 是当真,还是玩笑?插科打诨如老关, 也不知该说什么。若不是知道陛下这话是玩笑, 我差点都信了。乔盛宁道。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断不能让刘平和刘业共眠一榻。弑兄夺位者屡见不鲜, 身为帝王, 他更是深刻的了解皇室子弟对于皇权的炽热。金国史书记载刘业传位刘平后归隐山水, 从此再未出现。是禅位, 还是谋杀, 是归隐还是下落不明?乔盛宁对此一直存有疑惑,甚至一度自认为就是后者。他绝不能让他们同l榻而眠,不管他们兄弟之间多么亲厚无间, 万不可让刘业冒这个险。乔盛宁目光深深的看着刘业, 像是企图将心里不可言说的盘算通过眼神的交汇一一传递给他。刘业混不在意,将黄梨木矮桌上的紫砂茶盏复端起, 手指轻轻的抚弄着茶盖,云淡风轻的回道:自然是玩笑话,不然盛宁以为我是当真的么?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乔守道冷汗湿透后背,狠狠的瞪了他弟弟一眼。刘平闻言也跟着一笑,两只酒窝浅浅,温吞道: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皇兄,皇兄真是开朗了不少。都是盛宁的功劳。刘业回看了乔盛宁一眼,目光不善,乔盛宁有些赫然。一屋子里的人各揣了一番心思,独有老关心里还惦记拐乔盛宁做妹夫的事,闷闷不乐道:乔家的话我都不信,既然平王爷和宁先生交好,想必宁先生有婚约的事,平王爷也应该知道?骁儿何止是有婚约,几乎是成了亲了。刘平对着乔盛宁横眉一挑,目光狡黠,见他与皇兄并肩而坐,皇兄待他又不似旁人,有些东西一往深处想就像似含了梅子,冒着酸。几乎是成了亲了?这话可是怎么解?乔守道鸡皮疙瘩掉一地,深觉平亲王也是来找事的,趁事情未闹大,施施然从位子上站起道:我去看一下给王爷安排的住处,也不知丫头们收拾的怎么样了?乔将军不用费心了,皇兄是开玩笑我可不是开玩笑,今日是真的要同骁儿宿在一处的。刘平对乔骁飞也似的抛去目光,语气暧l昧的问道:骁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