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Panax      更新:2023-06-20 00:14      字数:4685
  白柳:小说家,睡过白琦:厨艺一级棒,等待上线中白霸:小娘炮,睡过白久:温柔大姐姐?盒饭烹饪中小十一:小十二的双胞胎哥哥,等待上线中小十二:天真美好小天使,睡过感谢恭喜您抢票成功投喂的手榴弹,以及慕零投喂的地雷,?(′ε`)第29章 我和我的十二个我对你都很满意谢革很快开了车出来, 路边等着的两个人神色各异。欧阳方一身的浮躁气息,几乎都要在原地踱步了, 白吉安则是有点局促不安,悄悄拉开了同身边人的距离。西溪:【所以副驾驶这个很有象征意义的地方你打算让谁坐呢?】谢革:【那还用问?这个位置不仅有象征意义,还有实际用途啊嘻嘻嘻嘻。】西溪:【感觉这个用途发生的时候我会被屏蔽】谢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在看什么?怎么都不上车?如果是平常,欧阳方可能二话不说就先上副驾驶了, 就跟他以前一样,但是今天他犹豫了。不得不说发现师兄喜欢男人, 并且已经跟男人住在一起之后,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大半都在思考。今天也是一样。如果他上了副驾驶被师兄叫住怎么办?如果师兄是想让这个心机婊坐副驾驶怎么办?如果在他犹豫的时候, 谢革已经拉着白吉安的手让他坐上去了, 副驾驶欧阳方的神情黯淡。可是师兄的笑容又恢复了三年前神采飞扬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的手还是完好的,他有着天才之名, 后天更是比所有人都努力。怎么不上车?谢革催促了一句,我看了你的排班表,你今天有个大手术, 估计又得站一天。你早上起来那么早去给我买早饭, 后座宽敞, 我安安静静的开车, 你还能再休息一会儿。欧阳方的心情就跟坐了火箭一样,一下子就飞了上去,然后又跟烟花一样, 把整个天空都照得眼花缭乱了。他飞快的上车,坐在了属于他一个人的后座上,可是看见前座两个人接下来的动作,他这心情立即就狂风暴雨了。火箭要退后发射,烟花根本飞不上去。白吉安有点懵懂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座椅,又用指尖轻轻触了触前头的窗户,空调出风口,还有音响等等东西。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一样。等到谢革做好关上车门,白吉安小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什么?欧阳方心里生出了巨大的危机感,因为师兄转行,他空闲之余也会看两本心理学书籍,逛一逛心理学精英论坛等等地方,知道这样天真无邪宛如白纸一样的人本身就带有巨大的诱惑力。能任由你在上头涂画,这对谁来说都是很难禁得住诱惑的。更别说他们两个已经同居,人格分裂这样的疾病又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兴许是狭小的空间增加了白吉安的安全感,他看着车里的各种装饰,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谢革俯身过去给他扣上了安全带,一定要记得要扣上这个,能保证你的安全,就算出了车祸白吉安一把捂住了谢革的嘴,眼圈立即红了,不要出车祸,我一定乖乖的听话!这是个心机婊!这一定是个心机婊!欧阳方在后座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谢革食指放在唇上,嘘,同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方,对白吉安道:我们安静一些,让他休息。白吉安点了点头,不过两只手都紧紧抓在安全带上,似乎不打算放开了。谢革的车子开得很是平稳,不过欧阳方在后座完全不能好好休息。虽然他看不见前头,也不想让谢革发现他在偷偷看他,所以一直都是眯着眼睛,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差不多没过三五分钟,谢革就会拍拍白吉安的手以示安慰。这就算是精神病,也是个心机婊精神病!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到了医院门口,欧阳方上班的地方在前头,谢革打开保险让他下车,又说:让他们先给你准备好atp和葡萄糖,别太累了,身体是自己的。欧阳方的心情又小小的飞了一下,他重重点了点头,只是看见副驾驶上的白吉安,他这心情立即又荡到了谷底。这心机婊可是要陪着谢革一整天的!欧阳方忽然不想就这么直接走了,你也别太累,你的手需要好好锻炼,我给你的核桃谢革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在手上灵活的转了两圈,我一直都在练习。欧阳方立即笑了,冲谢革挥了挥手离开。车子一路开到了小楼,白吉安有点手忙脚乱解开了安全扣,跟着谢革下车了。看见谢革进来,前台的小护士立即站了起来,今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个预约的病人,上午这一位在十点,预约两个小时,下午这一位是两点,预约三个小时。谢革点了点头,从护士手上拿了看诊时间,又说:今天不挂号,不看新病人。护士点了点头,去准备了。谢革带着白吉安到了诊室,就是那件布置得跟梦想中书房一样的房间,拉着他坐在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你在这里坐过的,还记得吗?不仅坐过,还做过,汉字真是博大精深啊~白吉安神色黯淡摇了摇头,虽然有点熟悉是哪个副人格吧。谢革点了点头,白柳还有白午。白吉安没有回答,早上的阳光晒在人身上很舒服,虽然也是暖暖的,但是并不会像午后的阳光一样,让人生出想休息的感觉,而是越发的叫人充满斗志。我每天早上都会在这儿坐一会儿,谢革的声音响起,很舒服吧。白吉安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窘迫,紧张的通红了脸,一个字能结巴好几遍,我、我想、请你治疗我。这一句话说出来,白吉安忽然一愣,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这样是不正常的,我从六岁开始就不正常了,我想请你治疗我。我想要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的眼睛忽然看向了外头人工湖里的波光粼粼,还时不时有红鲤鱼跳出水面。白吉安眼圈红了,我想要生活在阳光下,我想要到处走走,不想被困在同一个地方,我想我想做个正常人,就跟、就跟说到这儿,白吉安忽然又结巴了,半天没说出来。谢革微笑着看他,这微笑极大的鼓励了白吉安,他生平第一次勇敢的对上了人的眼睛,我要做个正常人,就跟你一样,我想要跟你一样。西溪:【跟他一样可就不正常了】谢革:【翻白眼.gif】西溪:【不是,我是想说他一定是受了主角受的刺激才打算要治疗的,这是为了你啊!你对他好一点啊!!!】谢革:【难道我对他还不好吗?】西溪;【不知道为什么,你对他越好,我心里就越害怕】谢革:【那你心理一定有问题哦~正常人这个时候都是该欢欣雀跃,不该有负面情绪出现的,不过你是狗诶,可能跟人不一样吧。】西溪:【】谢革上前拉起了白吉安的手,你可以的。但是我要先问一问你,这个过程中你要保持对我的高度信任,你能做到吗?白吉安郑重其事的点头,我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谢革道。白吉安略紧张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你十点不是还有病人?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这一句话就能听出来白吉安心中还是恐惧的,谢革笑了笑,第一次用不了多少时间,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呢。白吉安点了点头。谢革调整了躺椅的高度,让白吉安躺了下来,头正好枕在他的大腿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正好打在白吉安脸上,让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五感去其一,剩下的感觉就分外的敏锐了,白吉安能闻见谢革身上淡淡地浴液味道,跟他身上是一样的。他还能闻见谢革衣服上浅浅的檀香味儿,跟他也是一样的。还有谢革的大腿这个感觉,好像已经躺过很多次了。白吉安嗯了一声,渐渐放松了下来。那间房子你已经住了有十年了吧?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十一年我上初中那一年搬过来的。你原来住在哪里?还能想起它的样子吗?白吉安眨了眨眼睛,眼珠子动的很是厉害,谢革的手立即抚了上去。我跟妈妈住在一起是个一室半的套间,是爸爸留下来的房子,我们住在东面,走廊中间有个大大的水房,有两排水龙头,是整个楼层共用的,厨房是三家共用。住在我家对面的也是一家三口,他们家是个小女孩,我还记得暂时避开妈妈这个敏感词,他提到水龙头的时候明显语气要欢快很多,谢革问道:能在跟我说说水龙头吗?是什么样子的?是老式的水龙头,我记得有一天有个小姐姐带着我们和了泥团子塞进去,所有的水龙头全塞满了。白吉安笑了起来,第二天可好玩了,我还被妈妈打了一顿。说完打这个词,他立即又变不安起来。谢革轻轻在他脸颊上摸着,白吉安伸手抓着谢革的手,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几个小时候的话题过去,白吉安的意识有点模糊了。谢革问道:爸爸去哪里了?白吉安抖了抖,爸爸死了。谢革等了好久,才听见白吉安说:爸爸是去测绘的时候跌下山崖摔死的,他们说这是尸骨无存妈妈很伤心,她天天哭,她还不让我找爸爸。白吉安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谢革俯下身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别怕,我在呢。白吉安打了个嗝儿,嗯了一声。后来我们的房子拆了,妈妈带着我搬了过来。兴许是想到了童年痛苦的经历,他又开始颤抖了。谢革等了一会,等到白吉安平静下来,直接问道:妈妈打你打的疼吗。那一瞬间,白吉安似乎要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他的手紧紧捂住了胸口,双腿也缩在一起。她用晾衣服的夹子夹我,用衣服架子抽我!疼!疼!谢革几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看见白吉安的动作,再想想白明一到现在都对自己的某些器官很抗拒,不难想想他被夹的地方。别怕。谢革轻柔的吻落在了白吉安额头上,又逐渐扩散到了整张脸上,我在呢。白吉安抽了两声,她要我好好学习,拿着爸爸留下来的地质相关书籍让我背,要我去把爸爸找回来。她还喝酒,她喝酒就开始打我,就要骂我,说要不是我,她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白吉安再次颤抖起来,不要打我!我错了!我错了!他的声音尖利起来,谢革把人抱住,觉得这次差不多了。我抱着你,你是安全的,别怕。忽然又是一声巨响,门再次被踢开了。谢革!你在做什么!你要对白午做什么!冲进来的依旧是主角攻司徒荣,他身后跟着急的满头是汗的护士,我拉不住他,他非要进来!谢革冲护士点点头,先去叫人修门,告诉他们这次在外头多加两扇门!小护士红着脸出去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原本应该是缓缓淡出的白吉安立即被惊醒了,他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着谢革衣服,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但是很快,谢革就感觉到胸前一片濡湿,他的小可爱在无声地落泪。不仅仅如此,他好像暂时对外界失去了反应,谢革怎么都拉不开他的手。谢革死死瞪着司徒荣。虽然谢革身上还挂着一个人,还是被人双手双脚死死锁住的那种,甚至他都没站起来,但是司徒荣依旧被吓得吞了吞口水。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午,白午,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三个字儿怎么也说不出来。经过一晚上的查找,司徒荣已经彻底了解到同性恋是个怎么回事儿,也彻底知道欺负是个多么让人遐想的词语。一想到白午会被人欺负,一联想到那个场面,司徒荣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不仅仅是憋屈得难受,更像是过电一样的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竖起。从脚到头顶,又从头顶到脚。你把他怎么了!司徒荣对谢革吼道,他好好的为什么会哭!还说你打他!谢革冷笑一声,你说呢?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干什么的?司徒荣忽然后退了一步,视线在谢革跟他怀里的人只见徘徊,不可能!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司徒荣忽然想起来白午种种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如果是精神有问题,那一切都合理了。司徒荣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不过谢革可没有义务照顾他的情绪,治疗的好好的,你忽然闯进来,我不仅仅怀疑你的人品,我更怀疑你这个资格是怎么拿到的,你甚至连入院培训都没看过。司徒荣有点心虚,立即又挺起胸膛道:昨天我踢坏了你的门,这是赔你的钱!说着他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来,一万块,够了吧。谢革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仰视生生被他演绎出了居高临下的感觉,不用,这件事他原本想说有医院管,不过话到嘴边忽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