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歌 分节阅读 240
作者:三戒大师      更新:2023-06-19 19:56      字数:4746
  d哎,一日三趟的伺候她,可把妾身给累坏了。”侍妾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道:“也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快了,再忍忍吧,还有七八天,你就解脱了。”陆问忙安抚侍妾道:“到时候必有重赏。”“人家才不要什么赏赐”侍妾扭动着娇躯,险些把老东西的魂儿都扭掉了一半。“那你要什么”“人家要当阀主夫人呢”侍妾凑在陆问耳边,娇声细语道。昨夜她一直在书房侍奉陆问,自然知道他们所议的内容。“哈哈哈”陆问忍不住放声大笑,一巴掌拍在侍妾弹性十足的美臀上。“那要看你的表现喽。”“讨厌啦。”侍妾娇羞的靠在陆问肩头,任他恣意蹂躏。直到管家提着食盒过来,陆问这才放开侍妾,重新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管家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将食盒奉给侍妾,便躬身告退。陆问走进装饰豪华的卧房,扭动床头的一根雕花护栏,便听左侧一个红木衣柜中,传出轧轧的闷响声。陆问打开衣柜,只见柜中出现一个透着微光的洞口。侍妾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搀扶着陆问,沿着洞中的台阶,缓缓向下走去。第四百五十七章 玉奴两人沿着狭窄的石阶,向下行出三五丈,推开一扇透着微光的木门,便进了个一丈见方的狭小密室。密室中,一床一桌,孤灯如豆,一个身形佝偻的女人正倚靠在胡床上假寐。闻听门响,女子赶忙坐起身来,慌张的理了下蓬乱的头发和衣襟,便双膝跪在陆问和他的小妾面前。“还有些规矩。”陆问眯眼端详着这个女人,八年前那场桃色风波中,他曾见过此人一面。未曾想仅仅时隔八年,曾经迷倒陆阀天才的美艳少妇,已经变得如此形容猥琐,再无一丝青春气息。“那当然,人家这些天,可没少在她身上费工夫呢。”小妾得意的扬起下巴,用脚尖捅了捅那女子。“我家老爷来看你啦,哑巴了”“贱婢玉奴,给大老爷和夫人请安了。”那女子忙恭敬的,给陆问和小妾磕头。“这还差不多”小妾邀功似的看向陆问道:“老爷只管放心,妾身已经把她教的服服帖帖了,保准让她往东不往西,让她撵狗不撵鸡。”“好,不错。”陆问满意的点点头,手抚着床栏缓缓坐在胡床上,一脸怜悯道:“玉奴,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回大老爷,”那叫玉奴的女子黯然点点头,木然道:“起先还日夜流泪来着,后来泪流干了,也就习惯了”“唉,冤孽啊”陆问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抬手示意玉奴起身说话道:“当年你和陆仲两情相悦,原本我陆阀该维护你的,可惜阀主非说不能因此坏了与裴阀的关系,所以不许我们插手,只能坐视裴氏对你的迫害啊”听陆问提及往事,玉奴那呆滞的面孔,终于露出了丝丝恨意。“姓裴的贱人好狠毒,我就是有罪,那肚里的孩儿有什么罪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已经不在陆阀了。”陆问淡淡说道。“她去哪了死了吗”玉奴闻言一愣。“唉,说来是我陆阀的大不幸。你被送走不久,陆仲羞愤交加,强行突破,结果走火入魔,一身修为付诸东流,变成了个手不能提的药罐子。”陆问满脸悲戚道:“以那裴氏恶毒的品性焉能守着个废人一辈子不久便闹着改嫁回了娘家。只留我那可怜的侄儿,带着个儿子艰难度日”“啊他,他”玉奴眼圈一红,吧嗒吧嗒掉下泪来,但苍白的脸上,却有了一丝血色。“他一直一个人吗”“是啊,谁还能看得上他这个废人”陆问悲伤难抑道:“当初那件事,不光毁了你的一生,更毁了他的一生啊”“那他,现在在哪”玉奴却像是看到什么希望一般,眼里有了微弱的光彩,巴望着陆问怯生生道:“我,我能见见他吗”小妾闻言,嘴角挂起一丝讥讽。陆问瞪了她一眼,小妾这才变了副嘴脸,放下身段帮着劝说玉奴道:“你不说,老爷也会安排你见他的。”顿一顿,小妾又给玉奴理了理鬓角的白发,柔声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应该有个好结果的”“这,这”玉奴闻声双膝跪地,激动的给两人不住磕头道:“贱婢不敢奢望什么名分,只要能让我留在仲郎身边,照顾他衣食,就心满意足了。”小妾一脸好笑的再度扶起玉奴,安慰她道:“我家老爷既然将你从蜀中救回,自然会帮你到底的。”“大老爷,夫人的大恩大德,贱婢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只能来世衔草结环、当牛做马来报答了”玉奴自是一番感激涕零。“用不着来世报答,眼下我家老爷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小妾笑吟吟说道。“大老爷只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贱婢都不皱眉头。”玉奴赶忙表态。她被忽然从蜀中青楼接回,一路上早就想通了,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京里的大老爷们惦记了。“嗯,你是聪明人,聪明人都会有好下场的。”见她十分上道,陆问欣慰的颔首笑道:“后日,我会安排你跟陆仲见面,到时候该说什么,你不妨先跟老夫演练一番”“我自然都听大老爷的,大老爷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玉奴在青楼那种地方呆了八年,要没这点眼力劲儿,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好,很好”陆问招招手,示意玉奴上前,沉声对她逐字逐句交代起来。烛光闪动,映得墙壁上影影绰绰,令人不安。。敬信坊,陆信府上,这些天一直风声鹤唳。陆信自半月前回京后,只去陆坊中拜会了阀主和陆仙一趟,然后便称病不朝,从此闭门不出。为了防止意外,他还在府中前后都加了双岗,命几十名护卫日夜巡逻,做足了严防死守的架势。看着陆信府上两扇禁闭的朱漆大门前,枯叶不扫、尘满石阶的萧索景象,来来往往的陆阀众人不禁感慨万千。今年这京城之中,最煊赫显耀的就是这宅中的父子了,谁想到数月光景,竟已变成如此风声鹤唳、大难临头的模样“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一个陆阀的长辈哀其不幸的叹息道:“夏侯阀是能得罪的吗得罪了夏侯阀,还能有活路走吗”“是啊,夏侯阀那边早就放出风来了,只要他父子俩敢踏出坊门一步,就叫他们横尸街头。”一个中年的陆阀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他父子俩,只有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了”“你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我陆阀就不是七阀之一了”陆阀的年轻人们却大有同仇敌忾之心,闻言愤然反驳道:“难道我陆阀的子弟,就要任凭夏侯阀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还得笑脸相迎”“就是,我们陆阀男儿秉天地正气,大不了一起和他们拼了”年轻人们群情激昂的嚷嚷起来。“唉,你们这些毛孩子,懂什么”长者们纷纷叹气,显然在夏侯阀的淫威下乖顺太久,已经没了反抗的勇气。“哼,一群怂包,夏侯阀有什么好怕的”高高的院墙隔断了视线,却挡不住外头的风言风语。这让在院中活动筋骨的陆向,气得胡子直翘,朝着护卫跳脚喝道:“开门开门,把大门敞开,老夫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杀上门来”护卫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去开门。第四百五十八章 陈年旧事“爷爷消消气。”还是陆云闻声出来,劝住了暴跳如雷的老太爷。他接过陆向手中的石锁,轻轻搁在地上道:“咱们闭门不出,不是怕了谁,只是要紧时候,不能多生事端。”“什么要紧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陆向还在那吹胡子瞪眼道:“就看见你爹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是不是真让人家吓破胆了”“怎么会呢”陆云苦笑道:“不是跟爷爷说过了吗父亲那天和师父交谈,忽有所得,这才要闭关静修,以求突破啊。”“突破个屁他都多大年纪了,还做什么白日梦”陆向啐一口,愤愤道:“莫非还想进阶大宗师不成”“一切皆有可能啊。爷爷你想,要是父亲成了大宗师,谁还敢动咱们家一根汗毛”不知不觉,陆云已经把陆向拉进了花厅,亲自帮老头子脱下靴子,又拿过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双手道:“所以嘛,爷爷还是忍忍吧。”“唉”让陆云这一番安抚,陆向总算是消了气,他反握住陆云的手,满脸心疼道:“好孩子,其实爷爷早就习惯了,爷爷就是替你难过啊。你说怎么大好的前程,转眼就落到这般田地了”“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现在沉下来,风就吹不到我了,别提心里多安生呢。”陆云一副已然认命的样子,让陆向也没法再说什么了。“爷爷,阿弟,吃早饭吧。”那边,陆瑛张罗好了早餐,招呼两人赶紧就坐。。早饭后,陆云说要读书,便独自回房去了。房门一关,便见保叔从房梁上落下。陆云轻轻挥手,拂去保叔带下的灰尘,苦笑道:“叔,哪有一大早就摸上门的梁上君子”保叔嘿然一笑,嘶声道:“有要事禀报殿下,实在等不到天黑了。”“哦什么事这么着急”陆云走到几前坐下,从炭炉上拎起铜壶,给保叔斟了杯茶。保叔顾不上喝茶,从怀中掏出一份折页,恭敬的双手递给陆云。“左延庆派人送来的密报。”陆云闻言神情一动,接过折页展开细看起来。“缉事府的眼线发现,陆问前些天,从蜀中秘密接回了一个女人,然后便开始频繁串联阀中长老,似乎要有大动作。”保叔从旁低声解说道:“左延庆命人火速去蜀中查证,昨日有消息传回,那女人与陆阀八年前的一桩桃色事件有关。”“哦”陆云皱眉细看,折页上附了那名叫玉奴的女子的详细资料。“那玉奴原是陆阀一名叫陆仲的子弟,金屋藏娇的外室。”保叔又沉声道:“当年属下在先帝身边当差时,还跟陆仲较量过。他也算天才横溢,仅在陆仙之下,被认为是陆阀当世,能成就大宗师的第二人。以我当时所见,他最多五年,就可以突破地阶了。但这些年,再没听过此人的名号,就像陆阀从没此人一般。”“我倒是听说过他。”陆云轻叹一声道:“大概是八年前,有一天我父亲忽然很沮丧,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喃喃自语,说陆阀没有照顾好陆仲,毁了一个天才,也冷了阀中的人心”“嗯。”保叔点点头道:“陆阀的功法虽然进境慢,但根基最牢,几乎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偏偏就在他突破前夕,玉奴的事情被他的前妻裴氏发现。说起来,裴阀的人比夏侯阀还要野蛮暴力,裴氏又是裴邱钟爱的小女儿,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她马上带人抓到了玉奴,当着陆仲的面,将已经身怀六甲的玉奴生生打成流产,又直接卖去蜀中青楼。陆仲羞愤交加,阀中又不愿为他出头,当晚回去便要强行突破,想进阶大宗师后,找裴氏算账。谁知心情激荡之下,不慎走火入魔,结果筋脉具断,成了废人。对此,缉事府当年进行了秘密调查,都有详细记录。”陆云也看完了折页的内容,收回目光幽幽一叹道:“缉事府怀疑,当年的桃色事件,是陆尚一手策划的”“嗯。当时陆阀的情形,是陆仙虽然早晋天阶,却不问俗务,明言不会接任阀主。所以下任阀主就是在陆修、陆仲、陆俭这一帮执事中产生。很显然,一班堂兄弟都在暗暗较劲,谁能先晋级天阶,就是无可争议的下任阀主了。”保叔又道:“缉事府说,当时最有希望的是陆仲,其次便是陆尚之子陆修。陆尚有理由设法拖延陆仲的修行,给自己儿子争取时间。”陆云微微颔首,他修炼天地正法也有经年,自然知道陆阀这门功法,最讲中正平和四个字,一旦乱了心境,想要大成便是难于登天。这也是陆云一直未曾精修天地正法的原因,以他复仇心切、恨意滔天的心境,怕是下辈子也修炼不到天阶。如果那叫玉奴的女子,真如缉事府所言,是陆尚暗中安排给陆仲的,那位堂堂陆阀阀主,真就是其心可诛了。联想到之前,夏侯雳和陆问在养寿园的密会,陆云忽然有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之感。“怪不得这阵子,夏侯阀一直按兵不动呢,原来他们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啊。”“嗯,左延庆也是这么分析的。他认为以夏侯霸睚眦必报的性格,洛水仓之事后,一定会对陆信动手的。之所以迟迟没见行动,是因为陆信毕竟是陆阀的执事。眼下夏侯阀最大的敌人是皇甫彧,没必要因为一个陆信,将整个陆阀推倒敌对的一方。所以他们才会和陆问勾结,想要先搬倒陆尚,换一个听话的阀主上来。到那时,陆信的执事自然不保,他再动手自然就没有顾忌了。”“应该是这样,还真是好算计。”陆云将折页往炭炉中一丢,看着欢快跳动的橘色火焰,不无幸灾乐祸道:“看来这一关,老阀主是难过喽。”“那当然。”保叔嘿嘿一笑道:“谁让他当年作孽来着,如今报应来了,怎么能逃得掉”“可惜,我们还有倚仗他的地方,”陆云有些苦恼的挠挠头道:“真要是让陆问那厮得逞,咱们的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