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 分节阅读 57
作者:暖寒      更新:2023-06-19 19:38      字数:4631
  d如何摩挲着屠梓的。“如果在那边,”浪涯在屠梓耳边低声问,“我是不是该订好一间蜜月套房,为你准备一个一辈子最难忘的晚上”屠梓被他吐的气痒得咯咯笑,“怕是很难比我们绑定那一次更难忘了,天,那么刺激”曾经的为势所逼,在两双安好耳鬓厮磨时,都化为了甜蜜的回忆。“你喜欢刺激的”浪涯轻吻着屠梓发红的耳垂。“嗯看情况也许我们可以一步步来,等到七年之痒的时候再”屠梓不想再把嘴巴用在说话上了,微微侧过脸,他用自己的唇找着浪涯的,想求一个深吻。意料之外,浪涯突然退开了。“啊”屠梓仰着头,整个人都是懵的。此刻浪涯的脸色却已变得凝重,他的左手没有从屠梓的后背松开,右手却指着越过公路,靠近建筑的那方,“那边。”重新集中了注意力以后,屠梓也感觉到那边的骚动了。在这方面,哨兵的五感总是比向导的感知要直接得多。浪涯静心听了一会,就知道了个大概。“某家餐厅的老板和附近的示威者起了冲突。”第102章那一边的争执声,很快就由远处只有哨兵听得见的音量,升级至几乎整个示威区都注意到的骚动。吵成这样,神经再粗也无法继续谈情,屠梓拍拍脸颊,跟着浪涯挤进了骚动的中心。“怎么这么多人围过来时什么意思”一挤进去,屠梓就差点被餐厅老板的吼叫震聋,“告诉你,老子不怕你们”“你在这儿无理取闹,自然就有人围观”旁边的的年轻人不服反驳,“难道还要装看不见老伯,要不要空点位置出来给你倒地打滚装心脏病发”“你说什么”“我说这么大声没听见吗聋了”对骂没有两句,双方又差点打了起来,再次被附近的人拉住。屠梓自问还没有那个看上去天天掌勺的老伯健硕,极其自然地躲了半个人回浪涯身后,转头问早到了现场的小滔:“怎么了”“餐厅老板嫌示威者占据着这里,他没法做生意。”屠梓不解,“这么多人,”示威者也得吃饭,“没生意”“这一片的示威者本来也是在这家餐厅买饭的,但是,”小滔降低了点音量,“那个味道实在有够难吃。现在示威区的局势平稳下来,开始有外面的店家愿意进来送外卖。于是自昨天起,这一片就是合伙从外面订的饭,这老板这不发现不对了呗。”“这”屠梓语塞,因为这一带一向人流旺盛,餐厅就算不好吃也不怕没有客源,同时成本都投放在铺面上了,所以很多家的味道都不怎么样。屠梓自己也亲身体验过那个水平,更生党自己早就由秦然做主搭起了临时厨房,也不好劝说别人继续吃馊饭;但老板的不满也不无道理,毕竟人家还在交租金,没人在他店里吃饭,在高昂的租金下老板转眼就要自己没饭吃了。小滔也没指望屠梓能说出什么让人如当头棒喝的至理名言,再说这种争执也不是判断出谁有理就能解决的,他只是凑到屠梓耳边,问:“欸,你能不能让他们冷静冷静就,那个呢。”听到小滔的话,屠梓先是愣了愣,脑子空转了一个半圈才想明白,小滔是想让他用向导能力安抚这些人的情绪。“这”屠梓为难地看着双方互喷口水,非常犹豫。这种事擅自对人做说穿了不太道德,虽然震后被困西郊南镇时,面对镇民的冲突他也曾经考虑过这么做,但那毕竟是缺粮的特殊困境,现在的情况可远比不上那时。“先看看情况吧我也再想想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最后他还是决定先不动手,“你问过其他人了吗阿宛呢”屠梓记得走过来是看见他们就在附近。不等小滔点头,波斯就从示威区的另一端攀人山涉人海挤来了过来,明显是收到秦然等的指示。“让一让让一让,”波斯作为向导的等级没有屠梓高,但她可没那么多心理障碍,而且也是熟手技工。等她挤进暴风眼的时候,餐厅老板和周围年轻人的意识表已经各自被她上下其手了个遍。屠梓还不至于正直到要在这个时候公开提出反对。他只是趁波斯意图“再加把劲”之前,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老板啊,我看你不如把铺子暂时租给我们吧。”他利落地卡进刚刚还差点打起来的两人中间,“这里毕竟危险,政府什么时候再动手清场谁也不知道,我们是拼上命了,可是老板你要有个什么万一,我们怎么过意的去呢。”“那你们咋不”“哎,老板你看你每天进个货都要我们安排让路,你这生意做得也不顺手是不是”察觉到老板好像要问他们“为啥不走”,屠梓为了拦住不让他踩雷区,只得打断他不让他说完,“你把厨房和铺面暂时租给我们,来货也由我们自己处理,我们保证不让你损失、不弄坏任何东西,好吗”“拜托”见老板拿出计算机开始考虑开价,屠梓又一个转身对那些年轻人说,“老吃外卖多腻,我们自己做好呀。我们几个在那边也是自己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两厢协调了好久,到快天亮才总算达成共识。屠梓一抹冷汗,终于和浪涯在清晨的微光下奔向了周公。但这似乎只是一切的开始。自那个餐厅老板提出投诉开始,类似的生活小问题就接连不断:公共厕所的使用、垃圾的处理、示威者和反对他们参与的家人的家庭纠纷种类繁多层出不穷。屠梓和其他示威的核心干部每天为解决这些问题左支右拙,就没有个闲下来的时候。于是直到新一轮的风向开始形成,他们才有空留意到外界针对这些“小问题”做了什么样的报导,而这背后可能又有什么黑手存在。“事隔多日,政府并没有针对蓝天革命的示威者再进行任何形式的清场活动,然而,宣称为了反抗政府清场而留守的示威者,却已占据了a市主要道路超过半个月。近十万人的示威者长期霸占公众路段,为附近的设施、商铺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以致最近苦主频出。让我们听听现场一些店铺老板的意见”“示威者的留守行动,到底是否合理不少示威者的家人、老师,还有热心的市民给本报投稿”“示威者占据公共设施和主要道路,专家估计,带来的经济损失约为每日”这系列的报导一出,有人愁自然也有人欢喜。热切关注事件发展的政府高层在最新一次主席会议里特地拿出了这些报导,“主席的判断英明,人数愈来愈多之后,那群乌合之众无法控制场面,他们在市民间的支持率确实有所回落。”“这下我们应该可以开始反击了吧”高层中有些人年纪比佟权还大,都是自由佟权父亲那个对感染者格杀勿论的年代走过来的,何曾受过什么舆论的闲气,对此就比较没耐心了。“还差些。”佟权成竹在胸,不急不躁地问了一句,“a市陆军13队还在大楼前守着”这种问题自有旁边站着打杂的秘书回答:“是的,主席。需要另作安排吗”佟权摆摆手,“就让他们守着吧,另外派些人”周末出门,一星期后再更,不好意思了第103章“梓,屠梓”“什么事”睡梦中听到叫唤,屠梓一个蜈蚣弹,扯开帐篷的门幂就冲了出去,“哪里出事了我马上过去”紧接在他后面,浪涯也冲了出来,单手兜着大腿将人抱起套上鞋子。“又是东边绿化入口那附近吗昨晚我就觉得搞不定”“不”“那是西边中央那些人吧,早早晚晚都在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觉”“不是”“什么又多一处出事了”既有的预想被连续否定,屠梓惊得停下了绑鞋带的手,一脸恐慌地看着来人。“不是。”小滔放慢了声音,好让二人舒缓下来,“没有哪里出事。只是今天早餐做了面,碗不够把汤和面分开放了,让你们赶紧起床把它吃掉。”“啊、这样啊”一下子放松下来,屠梓差点脱力跪下,幸好有浪涯从后撑着,“好,我们这就去吃”“屠梓”还未把那松散的鞋带重新绑好,远处又跑来一个人叫他名字。小滔一看,认得是归来帮的成员,“不用叫了,我告诉他们了,马上就过去吃面。”“不是面的问题”那个帮众气喘吁吁,“是东边尽头那里,出事了,头都破了”“”呀这他娘的鞋带不绑了好消息变坏消息,屠梓一个刺激,泄愤般把鞋带拉紧,多余的部分全部塞进鞋帮子里就跑。到了现场,屠梓就没心思哀怨他的汤面了。“这”震惊之故,屠梓的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这不是普通的摩擦斗殴吧”这带伤坐着的都是他们示威区的人,没有哪怕一个斗殴对手留下。而虽然满身伤痕脏乱,但衣服却还算整齐,没看出来经过什么撕扯,证明不是愤怒下的攻击造成的“我”这就超出屠梓的经验范围了,“宋时呢阿宛呢帮主他们通知了没”“通知了。”那帮众也压低声音回道,“但这不是唯一一处这个样的,帮主和宋时他们分别又去了两处地方,走不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帮众也只是个报信的,说不出个详细来,屠梓只好直接问那些伤者。幸而虽然屠梓认不全所有人,但透过每天傍晚的直播大会,所有示威者却是都认得他的,所以没有多拉扯,就有个领头的跟他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十几个警察,全部拿着枪”那领头人右手已经用着三角巾挂起来,“昨晚我们为了用公众水龙头梳洗的事和几个路人吵了几句,因为傍晚大会的时候你们才说过,网上有人用这些事抹黑我们,大家就暂时忍了这口气,想着到深夜没有人的时候再去用水。谁知道,才走出示威区没几个街口,另一边的路上就下来一车子的警察,让我们不要动。那大家当然马上就跑啊”他越说越愤恨,“结果那些狗屁警察都是有备而来的,分开包抄把我们冲散,赶进了附近的垃圾站、楼梯间什么的,拿枪怼着我们的头不准我们懂,然后就对我们拳打脚踢”其实不单这嘴严重的右手,他捂住这只右手的左手也有多处的红肿擦伤。“我们受不了,拼了一把才逃了出来半夜发生的事,逃出来时天都亮了,嘶”屠梓了然,没半晌又觉得奇怪,“你们跑跟他们拼的时候,他们没开枪”那人愣了愣,“好好像是没有吧”才疑惑不过两秒,他又哼哼,“量他们也不敢闹出人命打我们不就是欺负我们现在是搞事分子不受保护吗”这人说的也没错,但屠梓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想搞清楚每一个细节,无奈这些被打的一个个稀里糊涂、惊魂未定,根本自己也没记清楚多少详情,又哪来的情报给屠梓。于是浪涯说话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他用指背轻轻拨了拨屠梓不停往下掉的眼皮,这些日子里各处争执不断,处处都让向导赶场子调解,精神负担早就超重。“现在最重要的事不要让同样的事再发生,这事上哨兵的能力比向导好用。”“但”屠梓不放心,那些警察带着枪呢,虽然没使用,但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就拿来开了。有他配合,至少能让浪涯的五感再灵敏一些呢。“放心。”浪涯也不是傻子,“我不会一个人去查,归来帮还有那么多哨兵呢。”屠梓也知道自己帮得上的忙不大,还比不上几个哨兵配合行动,只好尽最后的贡献,不当拖油瓶。哄走了屠梓,浪涯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老实说,他不认为这些攻击会带来什么危险。但所谓的恶果,并非只能体现在肉体的创伤之上。另一边厢,燕无往和宋时那边也有了注意。为免引起其他示威者的恐慌,他们以证据不足为由,说服了伤者暂时不把这些事公开,同时安排帮里的哨兵和其他自告奋勇的示威者巡逻值夜,希望能阻止下一次的袭击,或抓到警方无理由攻击的证据。但对方就像是知道他们的目的一般,大大缩减了攻击的时间,却扩大了滋扰的范围。就如同跟他们打游击一般,一没注意就出现、一被发现就跑。这个过程太过迅速,他们甚至似乎并不在乎有否造成伤害,让巡值的人完全拿不住证据。这也导致后来的伤者伤势远不及第一批,但脾气却是更大。受不住无日无之的骚扰,这些人最终还是拒绝了燕无往的劝喻,在没有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在傍晚大会和网上公开了事件,矛头直指警方。“恶人先告状。”这是警方的回应。一改之前机情局和军方死赖着一个屁也不放的风格,警方办了个记者会,声画俱佳地请出了几个满身绷带纱布的警察,反指控是示威者攻击警方。“事件中的警员只是作深夜的例行巡逻,却遭到示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