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 分节阅读 9
作者:暖寒      更新:2023-06-19 19:35      字数:4622
  d开局前预先建立好精神链接的,平心而论速度实在不算慢,就算不及对手组合时间长默契好,差距也不应该这么大。既然如此,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手已经绑定。只有那样,才能在向导心念一转,甚至还没有意识下决定的时候,哨兵已经感应到全部资讯,反射性就有所行动。看破这一点,屠梓心神更加不稳。他“妈妈”和她身旁的向导是“绑定”的。那是不是代表这司徒亮有可能是他“爸爸”在莫大的速度差距和两人都另有心事的情况下,屠梓和浪涯一组终局只勉强混了个季军,还是因为其中一组对手计算失误,总点数超过了限额。颁奖结束,秦然的助理终于出现,邀请决赛选手按名次见面。辛逸林一组第一,屠星遥一组第二,屠梓一组排在第三。屠梓想把握机会,在见秦然之前找屠星遥他们说说话,最好认识一下。谁知道那两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快要到浪涯两人和秦然见面的时间了,才看见他们从秦然的会客室出来。眼见“妈妈”马上就要离开,屠梓抓耳挠腮。“你自己见秦然可以吧”在进门前一刻,屠梓下了决定。“可以是可以,你”“我肚子疼”随便掰个理由,屠梓就头也不回地往屠星遥离开的方向追去。肚子疼这个任谁一听都知道是借口,遑论浪涯。不过他也没有时间追究,秦然就在一门之隔,对他而言,目前没有任何事能比这件事重要。会客室是西式的装潢,秦然就坐在雕花茶几后的一张丝绒沙发上,面前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擦擦手心的微汗,浪涯诚恳地和秦然握手。“你好,秦先生。”尽管尽力压抑,开口时浪涯的声线还是有点紧,“我想拜会你很久了。”秦然笑道,“彼此彼此,久仰大名。”这句本是典型的场面话,配上浪涯在外的“名声”,却不知道是客气还是讽刺了。不过无论如何,浪涯也不可能介意。请浪涯在对面的沙发落座,秦然拿起茶几上早已开封的红酒,为双方各倒了一杯。“刚才有女士在场,都不好意思劝酒,现在只有我俩,倒是可以好好喝一杯。”示意浪涯不要客气,秦然问道:“对了,屠先生呢”“他不太舒服。”浪涯说了声抱歉。“啊”秦然貌似不太在意,“可惜了。”“那个”浪涯忍不住了,“秦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阿宛的人”“阿宛”秦然拿酒杯的手一顿,似有所动。“对。”浪涯急急补充:“一个女人,现在应该大概三十来岁,长发,不对,十几年前留着一头红色的长发。”秦然抚过杯口,“这么久远的事,我得想一想。”他站起来,走到身后的书架,挑出几本相册,“别客气,你先喝。”主人家再番劝酒,浪涯也不好意思拒绝,“好酒。”他循例晃晃酒杯,假装欣赏猩过红酒液挂杯的弧线后,才仰头喝下。只是酒一沾唇,就觉得不对劲。默默把入了口的酒原样推回杯内,浪涯更加确定,酒的味道、气味都不对。浪涯惊疑不定,不动声色地看着悠闲地翻阅相册的秦然。秦然从相册中抬起头,微微一笑。这笑容在浪涯眼中渐渐模糊。到底是什么药浪涯掐紧自己手心保持神智。一口没喝进喉咙,竟还是中毒了。第17章“为什么”浪涯一手撑着沙发背,但人根本站不直。“没什么。”秦然放下相册,施施然绕过浪涯走到门边,“一整天比赛劳累,想让浪先生好好休息一下而已。”趁着秦然打开房门,浪涯本想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冲出去,可是一放开扶手,却是整个人倒在茶几上,打破所以玻璃器具的下场深知药力,秦然根本完全不担心浪涯可能逃掉。“这房间的沙发都是定制,质量不错,浪先生不妨在此小睡片刻,不用客气。”说着,他关门离去。秦然一出来,在外面等候的人就迎上前。二十来岁的年纪、桃花眼、迷人的笑容,竟然是刚刚得了娱乐竞技大赛冠军的辛逸林。“没把人带远,就在地库。”辛逸林把一叠资料递给秦然,第一张赫然就是屠梓旅馆房间内部。“问出来什么了么”秦然翻一遍资料,发现都是手下之前就汇报过的,现在这些只不过是证据。“人还没醒。”辛逸林摇头,神色略带一丝凝重,“他潜意识的思维防备挺强的,昏迷期间完全无法入侵,感觉像被什么拦住了。”秦然合上资料,大步往地库走去,“那就把人弄醒。”“咳、咳咳”一盘冷水浇下去不醒也得醒。屠梓一张开眼睛,就看见面前站了好几个把“黑社会”刻在额头上的人站在面前,而放眼尽处的阴影下,还坐着一个很漂亮的丹凤眼男人,辛逸林和搭档的眼镜女黄晨就站在那个男人身后左右。“这”屠梓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已被五花大绑,背脊紧贴椅背缠成粽子不说,手脚都被分开绑在四条椅子腿上,丝毫动弹不得。他飞快把失去意识前的事在脑海里过一遍,只记得自己是跟着“妈妈”追了出去,因为一开始就拉开了距离一直远远跟着追不上,绕到第三个街口被途人撞了一下,然后张开眼睛就在这里了。“为什么跟踪司徒亮和屠星遥”阴影里的人问。“哈”听见这个问题,屠梓愕然,那两人又不是总统什么的,需要把跟踪者绑架走逼供吗还是有什么黑幕他不知道“别浪费时间。”对方显然没什么耐性。“我”屠梓不能说出真正的理由,只好装作无事,“我就是想认识他们一下,毕竟同场作赛嘛没想到他们跑那么快,怕之后找不到人,才追了追”“心率不齐。”黄晨冷冷打断屠梓瞎掰,“二当家,他在说谎。”二当家屠梓吞口唾沫。这个人就是秦然好好一个有钱黑帮二把手绑我这小土豆干吗“啊”秦然马上就给屠梓展示了黑帮二把手能干吗他左手轻轻一甩,一把小刀紧贴屠梓头皮飞过,钉在后面的墙壁上。秦然没有多说一句话,屠梓自动改了说辞。“我就是看她长得像我一个故人,”这严格来说也不算谎话,“想追上去确认一下而已。”屠梓飞快说着,背后已是一身的冷汗。“故人”秦然嗤笑,“什么故人”“就是”这里的她才二十几岁,屠梓也不能说是失踪的妈妈,“我的一个朋友。”“呵,什么朋友”屠梓实在没什么在死亡威胁下说谎的经验,一时间张嘴又闭嘴都说不出话,不过这个问题秦然并不是真的要等他回答。接到秦然的指示,辛逸林拿着一叠照片走近屠梓眼前。“一个月前,你一个人出现在京燕的对赌区,赢走了两千元。从此每天都在那里出现,除了吃饭、购买日用品和偶尔光顾旅馆旁边的网吧,绝大部分日子都是京燕和旅馆两点一线,并没有任何交际。”看着明显从京燕和网吧门口监控翻拍的照片,屠梓一阵心惊。“三周前,你把昏迷的浪涯带回了你在旅馆的房间,之后随他参加今届的娱乐竞技大赛。而你参赛的身份证号码,和入住旅馆时登记的号码,完全不一样。”辛逸林又丢出身份证复印本,“更奇怪的是,你这身份证的号码,本应是属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屠梓脸色刷白。浪涯不是说那个人已经被当成无名尸体、没有人知道他死了的吗“你说这什么话”屠梓只能死鸭子嘴硬,“住那种便宜旅馆不敢说真正的号码很稀奇吗我这身份证可是在政府机关正经手续领回来的,就是刚成年”“不用装了。”辛逸林直认不讳,“人是我们杀的。”谁不知道,他们也不会不知道。屠梓顿时哑了。辛逸林继续说:“怎么看你也不像个低调的人,在对赌区一个星期不到,就惹得黎飞找人打你。但偏偏在整个a市,没有人见过你,你入住旅馆时,身上没有任何行李,房间里的每一样私人物品都是在a市新买的。”呼吸急促,屠梓心跳愈来愈快,依然半分声音也不敢发出。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很明显,秦然在比赛刚开始,他们入住京燕酒店进行分组赛那几天时,就已经怀疑他、找人把他的旅馆房间翻了个彻底。“只除了,”辛逸林挑出一张照片甩到屠梓面前,“这套衣服。”照片上的,是屠梓穿越过来时穿的校服。“你出现在旅馆的那一天,附近有一家学校在进行学习参观。他们的校服,就和你这套差不多。”辛逸林一清二楚,“不过那位热情的保安大爷说了,你不是那里的学生。”“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在那里出现呢”屠梓如入冰窖他明白他们是在怀疑他什么了。“纪念馆早上十点才对公众开放,十点半你就离开,如果你不是在开放前就随团进场参观的学生,那你是什么人”辛逸林摊开一份纪念馆的游客地图,故作好奇地研究。“肯定不是去参观的。不是参观那,难道是过道”放下地图,辛逸林一指点出图纸边缘的一线灰色地带。a市旧矿场军事限制区。或是,对屠梓而言初始之门。第18章“我我不是”屠梓呐呐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辩解。他的而且确是从那个军营跑出来的,来路也不正当,只是一帮黑社会大佬会接受“从另一个世界不小心穿越了过来,然后就跑出来赌场玩儿了嘿嘿嘿”这种真相吗“你不是从军区出来的”辛逸林嘲讽地反问。“是、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但、但我也不想的呀”屠梓很无助,“睁开眼睛就在那里了,我还能怎么办”“是吗那你原本是哪里人说说看”“我”屠梓又卡壳了。他就是a市人啊这下怎么掰掰哪里哪里感觉都很容易穿帮“够了。”秦然一开口,所有人都静了。“入正题吧。”他把一件差不多才指头大的物品抛给辛逸林,霎那间屠梓只看见了一点金属般的反光。“在一次和搜捕队的冲突中嘛,就是杀了你替了身份那个人的那一次我们顺带拦截了一些他们的物资。其中,就有这一件。”辛逸林摊开掌心,展示出上面的金属碎片,“怎么,是不是很眼熟”辛逸林的手离屠梓有些远,在昏暗的灯光下,屠梓一时之间不是很看得清楚他拿着什么,但当他看清以后,他眼睛都瞪得脱窗。“你说你们是从哪里拿到的”屠梓用力挪动着身躯,希望能把椅子挪近一分、看清一些。“从那个收买感染者名单的搜捕队中层手里。”一脚踩在屠梓两腿之间,辛逸林轻松压制了乱动的椅子和绑在上面的人,“我们知道你身上也有这搜捕队的最新仪器,所以关于你的身份也无需再狡辩了。”“不是,这不是搜捕队的东西”屠梓身体不能动,只能伸长了脖子。金色盾形襟章,上铸猩红彼岸花纹样虽然辛逸林拿着的已经粉碎了一半,但这明显就是哨向学院的校徽屠梓那一个现在还好好地在他外套下的衬衣上别着,那眼前这一个是怎么来的还有人来到了这边的世界吗辛逸林对屠梓的辩解毫无兴趣,“说,这仪器是用途是什么”这外表像个普通襟章的东西,夹层藏着功能不明的电子线路,那襟章极薄,若不是他们拿到手时已经损毁,露出了里面的夹层,他们怕也是不能发现其内藏玄机。那电路前所未见,以他们的技术,只能确认电路和定位、窃听无关,但实际的功能却搞不清楚。“回答我的问题”辛逸林抓住屠梓后脑的头发,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头皮的刺痛让屠梓暂时冷静了下来。面前的人不是善男信女,他们是一班不法分子虽然在更生党的统治下所有自由的哨向都是不法分子,但这些人还是不能信任。他们从搜捕队手上抢来的襟章已经被损坏不能用,估计他们也没有修复的能力,但他自己身上的襟章还完好无缺,他手脚被绑也不可能把襟章破坏,鱼死网破校徽襟章的秘密,他不能说。同样是向导,也不必等对方开口,屠梓的眼神一变,辛逸林就知道他不打算招供。“玩儿骨气是吧”辛逸林勾起嘴角,放下踩着椅子的脚。黄晨大步走过来,抓住屠梓的椅背就往后拖。碰的一声,屠梓感到椅子后面撞上了什么低矮的重物,下一秒,整个人就随着被按下的椅背往后翻倒,尖叫都来不及,胸部往上的部分全被压进了水底。屠梓连吸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骤然被按进水底,不到十秒他就开始缺氧,黄晨毫不理会他的挣扎,直到屠梓肺部发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