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青梅山柿子      更新:2023-06-19 08:31      字数:4724
  徵羽觉得自己心疼的要死,这个蠢货就算疼成这个样子都不愿意齐思知道,还想让齐思在他的痛苦上继续修炼。齐思的运气真是好的吓人。看着孟祁宴少有的示弱,徵羽很不争气地心软了。好,我不说。徵羽笑着看了看孟祁宴,亲我一下。靠。孟祁宴一脸黑线。徵羽很温柔的说:不亲我就先出去了算你狠。孟祁宴哼了一声,拉过徵羽亲了一下,蜻蜓点水。徵羽满足得很,孟祁宴则是气的咳嗽了好几声。徵羽帮孟祁宴掖好被子,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孟祁宴的小算盘一打,可不能让徵羽一个人出去,他可不知道这混蛋会怎么解释,于是孟祁宴拉住了徵羽。陪我躺一会吧徵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呵呵地躺在孟祁宴身边,轻轻搂过无奈的孟祁宴,把他压到自己怀里。孟祁宴嘴上说的绝情,但几百年的执念,说放下就放下了,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徵羽能够像今天这样抱着他,像对待攸宁一样对待自己。而且今天徵羽不仅抱了,还直接上嘴了。这要放在过去,别说徵羽这么对自己,就是只听徵羽说一句喜欢,估计孟祁宴早就扑上去了。可他已经不是那个一心一意喜欢徵羽的人了。阴差阳错,两个人算是错过了。孟祁宴靠在徵羽怀里,又是一番感叹,他想要毫无顾虑地恨徵羽的计策彻底流产,现在又得想新法子维持他和徵羽的平衡。不过未来这么渺茫,他还是要满足一下当下的,毕竟徵羽长的真的很不错。孟祁宴往徵羽怀里靠了靠,看见徵羽睡的很是安稳,便色从胆边生,抬头轻轻吻了一下徵羽漂亮的下巴,又很是慌乱的缩回徵羽怀里,看徵羽没反应,才满足地睡了过去。徵羽很是想笑,努力忍着,只是把孟祁宴又搂紧了一些。这个狐狸,还是喜欢自己的,就是嘴硬。其实这种事徵羽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孟祁宴当时经常趁徵羽在院子里午休的时候偷偷凑过来,给徵羽脸上来上一口。孟祁宴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却从没想过为什么怕冷的徵羽一直坚持在院子里睡觉。这大概是永远的一个秘密了。作者有话要说:孟祁宴:爱过。徵羽:你再说一遍?孟祁宴:哎呀行啦,爱着呢,行了吧?第三十七章孟祁宴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漆黑一片。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有些惊慌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轻声唤了几声徵羽的名字,却没有人答话。不知为何,他没来由的感到害怕。孟祁宴咬牙从床上走了下来,头还疼着,伤口虽然已经好一些了,可还是有些难受,他扶着墙绕出了内室,一眼就看见了端着药站在门口的徵羽。徵羽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他看到孟祁宴脸上还未消退的担忧之色,不禁笑着问:你这是舍不得我走?孟祁宴不知该怎么回答,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我是怕你出去和他们乱说徵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药放在了一旁,上前一把将孟祁宴打横抱了起来。哎,这是作甚!我徒弟还在门口呢,让人看见怎么办!哎你徵羽无视了孟祁宴有些徒劳的挣扎,将他抱回了床上,又转身去拿了药。你的伤我简单给你治了一下,但神魂实在没有办法。徵羽将药端给孟祁宴,这是安魂草熬的药,先喝着吧,别再吃那些丹药了,我会再想办法孟祁宴垂眼看着药碗,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陆掌门,你其实不用做这些的修补神魂的方法我都试过了,没有用的,你别再费这个劲儿了闭嘴,好好喝药。徵羽打断了孟祁宴的话,我不会让你就这样下去的,一定有办法。孟祁宴无奈,他就知道徵羽一定会想尽办法弥补他。你还想怎么样?把你的神魂给我?孟祁宴挑起了漂亮的眉毛,别闹了救攸宁的这件事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所以你也不用想着帮我。现在攸宁我已经还给你了,你何必非抓着我不放徵羽一直端着手里的药,沉默了很久,才说:如果我执意帮你修补神魂呢?孟祁宴嗤笑一声,果然,最令他头疼的事发生了。他往床头一靠,偏头看着徵羽,末了很是自嘲地笑了:我能怎么办,陆掌门随意吧,只要陆掌门保证不同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我又不会躲着咱们两个门派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徵羽冷声道:我说过,我会将当年的事查清楚不是我说啊陆掌门,你闲着没事去教教徒弟,振兴振兴门派,哪怕再去养只宠物都行,你非要查这些事情干什么?孟祁宴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是不悦,你想要证明什么?证明当年我恨错你们玄清门了是吧?徵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是。你孟祁宴被徵羽气的够呛,好,现在我说我不在乎这些事了,就是我的错,你也不用查了。但我也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地再去喜欢你了,陆掌门请回吧!徵羽眼神晦暗不明,轻声说:小宴,话不要说的太满,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孟祁宴嗤笑一声,转眼看着徵羽:陆掌门,我就奇了怪了,我到底那里惹着你了?现在你徒弟的命我还给你了,我的神魂你也没有义务补,我不欠你什么了吧,你为什么就是死活不愿意放过我?徵羽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又是这句话,又是这个混蛋理论。两不相欠就可以毫无关系了吗?你孟祁宴想得到美。徵羽心里瞬间燃起一股无名火,他站起身,一把将药碗摔在了地上,乌黑的药汁溅了一地,把孟祁宴吓了一跳。他今天还就非得把孟祁宴这个歪理给扳过来。你怎么就不欠我了?孟祁宴,你说过的,永远不离开我,永远陪着我,永远只喜欢我一个人。徵羽有些咬牙切齿,你还说过要送把剑给我,剑呢?不是,大哥,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拉出来说?孟祁宴顿时感觉有点头疼,这些话他确实说过,还说了很多遍。当时徵羽那个冷美人的样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德行,孟祁宴想方设法都没能讨得美人一笑,就只得一天到晚缠着徵羽说些腻腻歪歪的话。一是想逗徵羽开心,二是他也的确喜欢徵羽,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绕着弯借开玩笑说出来。徵羽那时候也知道孟祁宴是闹着玩的,并不怎么理会,白眼一翻就走了。孟祁宴也没想到,这家伙每一句都记得这么牢,现在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孟祁宴对不住他了。唉,年少轻狂,悔不当初。不是这不是当时还没出那些事情吗孟祁宴解释道,当时我确实是不要脸了点,你就当玩笑听了得了,再拿出来说干什么?玩笑?徵羽突然笑了起来,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都是你的玩笑,对吗?孟祁宴被徵羽闹得头疼的很,实在没有心思再和他吵下去,想快些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他心一横,眼一闭,说道:是,全都是玩笑。就这样吧,先错的那个人是他,就让这一切结束在最开始的时候吧。我根本不是喜欢你,就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所以想逗你玩。再说那时候你不是也没答应我吗孟祁宴的声音有些哑,现在这件事闹成这样,我也没有心陪你玩了,对不起。对不起?徵羽嗤笑了一声,声音很冷:一句对不起,就把过去的一切全抹去了?孟祁宴,你真够狠的。孟祁宴也来气了:是,我就是这么缺德,所以请陆掌门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好不好?让我清净几天吧行不行?我现在累了。请你出去!徵羽忽的抬起眼,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如果我说,不行呢?孟祁宴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徵羽道:那我走,成了吧?他现在虽然还受着伤,神魂也有损,但不用神魂同徵羽打一场,徵羽也占不到便宜。孟祁宴刚想下床,就突然感觉浑身一麻。徵羽点了他的穴。点这个穴位会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这的个方法确实有点小儿科,孟祁宴也是一时疏忽才让徵羽得了手。孟祁宴有些诧异地看着徵羽,皱着眉问:你你想干什么?徵羽垂下眼,将无法动弹的孟祁宴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床上,左手化出了一条发带,将自己的头发简单束了起来,轻声说:孟宗主,有些话既然说了,就不能够轻易收回去。什么?因为我当真了,所以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要把你欠我的讨回来。徵羽设下了一个隐藏阵,又补上了几个阵法,微笑着看着孟祁宴:既然孟宗主这么不喜欢欠人情,那就让我欠你个人情吧。孟祁宴有些惊恐地看着徵羽慢慢靠近自己,声音有些发抖:陆琮你敢怎么不敢了?孟宗主都说出玩笑那样的话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徵羽俯身吻住了孟祁宴的唇,孟祁宴浑身没劲,只能任他亲着,过了一会,徵羽才松开了气喘吁吁的孟祁宴,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陆琮你疯了孟祁宴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没疯,疯的是你。徵羽靠在孟祁宴的耳边轻声说,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就不在乎了,这都是你逼的。孟祁宴苦笑了一下,看着徵羽近在咫尺的脸,慢慢地闭上了眼。行吧,自己惹的火,跪着也得灭了。作者有话要说:孟祁宴:我把老实孩子给惹急了,可咋整。徵羽:那就老老实实灭火吧。孟祁宴:这个代价有点大啊第三十八章月上中天,由于徵羽设下的阵法,周围显得格外静谧,徵羽看着怀里睡的有些不安稳的孟祁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死鸭子啊,从来都不知道服个软。他今天这么做并不是一时冲动,虽说孟祁宴那些话说的着实是有些伤人,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孟祁宴并非真心,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徵羽也不会幼稚到因为几句话就失了分寸。都是几百岁的老头子了,这些小打小闹见的多了。孟祁宴原本的伤本就没好全,又被齐思给捅了一剑,这几天被徵羽折腾的也的确不轻快,要是等着神魂受损的孟祁宴自己康复,估计得耗上十天半个月,但是如果直接上手给他输灵力,孟祁宴必然是得受一番苦的。所以徵羽便想到了一个简便的法子,那便是双修。双修能增进功法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的事,疗个伤补个灵力也倒是可以,但由于这个法子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几乎所有门派都不太提倡利用双修来修炼。但对于没法直接疗伤的孟大仙,这的确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但徵羽同时也很清楚,孟祁宴要是能答应他,那才有鬼了。所以徵羽也干脆豁出去了,来了一出霸王硬上弓。他和孟祁宴的关系已然算是到了冰点了,也就不介意再差一点了。不惜败坏自己名声也得照顾孟祁宴的感受,徵羽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真是爱情使人昏了头啊。徵羽怀里的孟祁宴微微蹙了蹙眉,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露出了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孟祁宴刚醒,大脑还处在一片混乱之中,看着面前的徵羽,眼瞳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温柔。他有时候做梦也会梦见徵羽抱着他,所以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徵羽也吓了一跳,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孟祁宴,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水,伸手将孟祁宴搂得更紧了。不过孟祁宴还是及时清醒了过来,之前的一切慢慢涌上脑海,身下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徵羽做的那些荒唐事,孟祁宴猛地推开了徵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刚一起身,孟祁宴就觉得一阵头晕,下半身跟瘫痪了没两样,他一个没撑住,又跌回到了徵羽怀里。别乱动,你先休息一会。孟祁宴被徵羽温柔的语气吓了一跳,抬眼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徵羽抬手试了试孟祁宴额头的温度,又探了探他的脉搏,轻声说:行了,没大事,就是累着了。孟祁宴有点懵,怎么睡了一觉,徵羽的脾气还变好了呢?孟祁宴心里还生着徵羽的气,他好歹也是天云宗的宗主,徵羽就这么把他给上了,这事搁谁身上不抑郁啊?更别说本来就跟徵羽结了梁子的孟祁宴了。他在心里将徵羽千刀万剐了好几遍,本想着等会趁着自己还占理,将这个疯子赶紧请出去,结果徵羽这么一闹,孟祁宴倒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神魂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徵羽的这份好心。但孟祁宴还是很生气,连商量都不带商量的,直接就硬上。虽说也是为了给他治伤,但徵羽这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而且是真他娘的疼,还不如神魂受损的时候好受呢。孟祁宴闭上眼缓了一会,推开徵羽又坐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疗伤但我不能原谅你,这就当我还你了,你走吧徵羽料到了孟祁宴必然会这么说,也并不气恼,笑着将孟祁宴的身子拉低,趁着孟祁宴反应的空档,又吻了一下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