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仙侠世界 “好师兄……楚哥是谁?”……
作者:长白不白      更新:2023-06-26 23:51      字数:7433
  ——苏燃灰真是好样的。

  不管心中再怎么恼恨,昨晚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也没有让时光倒流的法子。

  于是燃灰很明显能感觉到,今天魔尊在看向自己时,眼神额外怨怼暴躁,让他本能地提起警惕,后背发凉。

  怎么回事,难道是昨晚诱敌深入失败,没能成功把自己宰掉,所以生气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男主对自己的怒气越多越好。

  今天的小白花明显有点蔫,兴致没有昨日高,燃灰试探性地问他缘由,只得到一句含糊不清的:“我想爹娘了。”

  燃灰:“……”

  如果没记错的话,男主父母双亡好像是这种狗血文的标配吧。

  这个有点地狱的想法被他从脑海中驱散,既然白夜都这么说了,燃灰也只能安慰两句,将几本功法递与他:“既然如此,今日你且好好休息,这几本入门功法好好研读一番,自行尝试引气入体。”

  白夜轻声道:“多谢师兄。”

  接过功法时,两人手指相触,一触即分。

  临别时,燃灰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来,温声提醒:“对了,不必急于求成,须得张弛有度才可。”

  “大道漫漫,并非朝夕之间可得。你尚未引气入体,晚上莫再练功,好生休息。”

  听见他带着深意的劝诫,白夜目光一闪,终于抬起脸来,看向苏燃灰。

  少年身形弱柳扶风,甚是可怜可爱。

  良久,他充满信任地柔柔道:“多谢师兄,我记住了。”

  今天白天没什么剧情,只有凌霄真人又用传音石传音过来,他似乎额外中意白夜这个新弟子,再三叮嘱苏燃灰,一定要好好领着他,平日里多多关心。

  燃灰很恭敬:“弟子谨记于心。”

  心里暗暗好奇,魔尊到底是如何隐藏魔气的,竟然连真人们都没能看出来端倪。

  002也很好奇:【宿主之前不是来过类似的世界吗,竟然有你不了解的事?】

  燃灰很淡定:【仙侠世界最是玄妙,秘法众多,无穷无尽,而且每个世界都各不相同。要是我每种手段都了解,那就不是任务者了,现在应该坐在主系统那个位置。】

  002:……说的也是。

  燃灰养足精神,为今晚找死做准备。

  很快,到了夜半三更。

  也许是为了应和即将发生的龌龊行径,今夜乌云密布,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掩,最后的光源也彻底消失,伸手不见五指。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干腌臢事的好时机。

  燃灰轻手轻脚来到白夜的卧房外,准备大展拳脚。

  他在纸窗上轻易戳出个小洞,随后将自己调配的迷香点燃,伸进门内。

  装模作样屏息片刻,不管男主有没有昏睡过去,燃灰都选择推开了卧房门。

  “嘎吱”一声轻响,门在身后合拢。

  一路轻手轻脚走到床头,燃灰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夜能视物,可以模糊看见床上躺着个身形颀长的人。

  白夜端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溺在酣甜的梦境中。

  当然,燃灰知道,这一切都是魔尊伪装出的假象。

  一旦自己正式开始动手动脚,他就会睁开那双杀气四溢的眼,让自己死得很惨。

  距离完成任务只有一步之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越是激动,燃灰便越是沉得住气,站在床头,声音低低:“白师弟?”

  试探性喊了两声,白夜一直没有回应,胸膛规律起伏着,一副已经彻底睡熟了的模样。

  燃灰再次看了一遍大纲。

  按照剧情,接下来他要开始扒白夜的衣服,在男主身上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又摸又舔,迷醉不已。

  这段时间里,白夜其实在原主刚开始脱时就会“苏醒”过来,这时还是像朵纯净柔弱的小白花,声音虚弱而惊恐,问原主在做什么,让他快停下。

  但这样虚软无力、欲拒还迎的推拒反而更加激发了原主的邪念,欲火愈发高涨,变本加厉。

  他被欲念冲昏了头,完全没深想白夜中了那么的迷药,为什么还会中途苏醒,淫笑着一件件扒掉了的衣服,泰山压顶地罩下去,对白夜像狗一样急切地乱舔。

  只可惜还没舔两下,见他执迷不悟地要找死,魔尊彻底失去了耐心。

  封印半解,丝丝缕缕魔气泄出。无穷无尽的威压袭来,原主这才意识到小白花仅仅是表象,为的是掩盖内里骇人的恶鬼修罗。

  他惊恐万分,却毫无挣扎之力,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凌霄阁的夜晚依旧平静,只是天亮之后,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出现在山脚。

  燃灰当时看这段的感受:我看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这段表演对他来说,难度有亿点大,毕竟变态含量实在是高到了离谱。

  像狗一样舔,是怎么个舔法?

  不过幸好他没舔两下就死了,想来应该意思到了就行。

  当务之急,还是先脱掉白夜的衣服。

  燃灰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缓慢朝床上人探出手去。

  白夜无知无觉,呼吸匀长,照旧一副沉睡不醒、任人宰割的柔弱样子。

  这模样往往能激起大多数男人的施虐欲,也正是让原主发狂上头的根本原因。

  燃灰目不斜视,动作竭力放缓,方便男主随时睁眼,惊慌叫停。

  一时间,黑暗中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手指翻动衣物的窸窸窣窣。

  当真像一个急不可耐的变态,要在今晚把自己的猎物吞入腹中。

  但燃灰脱着脱着,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大纲里,手下的人本该在自己刚摸到里衣时就醒来,随后开始挣扎。

  但不管再怎么放慢速度,那层薄薄的里衣硬是被他扒了半炷香时间,

  魔尊却依旧半点动静都没有。

  燃灰:“……”

  某种熟悉的、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经历了前两个世界的失败,他现在难免带了一些悲观情绪,心里沧桑点烟:【……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002也完全不知道,绞尽脑汁:【可能……可能男主还没反应过来?】

  又试探性往下拉了拉,那里衣再也支撑不住,这下连胸膛都露出了一半。

  白夜照旧睡得死沉,任凭他为所欲为。

  燃灰:……真的没反应过来吗。

  迟疑间,他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魔尊应该是百毒不侵吧?】

  002虽然不明白宿主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严谨回答:【不知道呢宿主,大纲里只说男主是装晕,并没有明确讲清楚原因。】

  到底是因为他百毒不侵还是因为迷药剂量太小,都是没有交代的细节。

  燃灰一颗心沉到谷底。

  难道说,迷药剂量没把握好,男主真的被自己迷晕了?

  不该啊,他用的剂量很小,原主都没把人迷晕,燃灰更不可能做到。

  还是说,原主的迷药根本就没被魔尊吸进去。

  燃灰神情凝重,又低声叫了两声白夜,没得到回应后直接伸手,在黑暗中摸上了脸的位置。

  触手光滑如玉,指腹不经意擦过一片细腻的柔软。

  他下意识摸了摸,然后小指被毫无阻力地含了进去。

  燃灰:“……”

  指尖传来微热的濡湿,他头皮发麻,立刻收回手,心道看来男主是真的没有意识。

  堂堂魔尊,身体竟然没有耐药性,说出去简直不可置信。

  因为这个离奇原因,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务完成度岌岌可危。

  燃灰:不想说话。

  他懊恼地揉着眉心,想不到在这种地方栽了跟头,真是大纲误人。

  但失败已在所难免,今晚的剧情肯定是无法继续了,要死只能等明天。

  加班在所难免。

  燃灰叹口气,看向依然昏迷不醒的魔尊,帮他把里衣重新掩回去,一切打理妥当,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腰间却一重,被人当场勾住。

  燃灰瞳孔骤缩。

  月亮骤然冲破乌云,透过窗户洒下满地清辉。

  就着皎洁明亮的月光,本该沉睡不醒的白夜双臂微微支起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乌黑浓密的长发流水般倾泻在枕上,少年脸孔雪白,唇却红艳,越发像吸人精气的妖怪。

  ——哪里有半点被迷晕的迹象。

  最让燃灰瞳孔地震的是,男主没穿亵裤,除了里衣之外,什么都没有。

  两条长腿攀着他抽身离去的腰,少年呼吸微微急促,语气难耐:“好端端的,师兄为何突然停下,不继续么?”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燃灰近乎失声。

  好半天,他从喉咙里艰涩挤出一句:“……白师弟?”

  所以男主的确没被迷晕,只是一直在自己面前装晕而已。

  说好的挣扎抵抗,然后让炮灰当场暴毙呢?

  为什么,为什么剧情又开始以脱肛野马的姿态狂奔了啊!

  燃灰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干巴巴道:“师、师弟……你一直醒着?”

  朝邺并不打算暴露他的魔尊身份和百毒不侵体质,只草草带过:“我先前的确睡得很沉,只是听见了师兄闹出的动静,被吵醒了而已。”

  三言两语间把话题又扯回来,坚持不懈:“师兄怎么就不继续了,这是为何?”

  燃灰:“……”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问:“师弟,我对你做这等坏事,你不生气?”

  白夜轻笑一声,柔着嗓子故作娇嗔:“我哪里会生师兄的气。”

  他学着记忆中那些大魅魔的作态,脚趾暗示性在燃灰身上打着转:“其实我自打第一面就开始仰慕师兄,心悦至极,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不到师兄竟然也于我有情,那便再好不过。”

  燃灰只觉得他在讲荒诞笑话:“……你心悦我?”

  开玩笑。

  魔尊冷血漠然,只懂不懂感情,从心所欲。在原著的狗血虐恋小说里一路纠缠,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终于勉强明白什么是爱。

  这样的人,能懂心悦才有鬼了。

  朝邺的确算不上心悦,亦或者说,他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对苏燃灰是个什么感情。

  魔尊只知道自己看上了苏燃灰,就一定要想办法把人吃进嘴里。

  白夜丹凤眼一眯:“师兄难道不是同样对我一见倾心么?还是说,你只是馋我身子,半夜偷偷潜进我的房内,吃干抹净就不负责?”

  燃灰:“……那当然不是,我肯定也是心悦师弟的。”

  白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那就好。”

  他图穷匕见,迫不及待把苏燃灰往自己的方向勾:“良宵苦短,既然你我已经互通了心意,便快些行鱼水之欢吧。”

  燃灰:“……”

  想起上个世界被男主这样那样的经历,他脸色一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男主都有病吧!

  燃灰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干笑着试图推脱:“白师弟啊,师兄突然想起还有其他要事处理,先走一步,你今晚先好好休息……”

  说得轻巧,但魔尊已经被他不上不下地撩拨出了深深火气,哪里肯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人。

  他连小白花都顾不上装了,眼神一沉,周身气压顿时危险起来,道:“什么要事这么急,非得在这深更半夜里去做?”

  “还是说……”目光下移,白夜激将,“师兄你是不是不行?”

  燃灰眼前一亮,虽说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被说不行,但这种情况下,他也并不是那么想证明自己。

  面对送上门的借口,燃灰干脆利落,“对,我是不举。”

  白夜:“……”

  被明晃晃地敷衍,魔尊心中怒火开始熊熊燃烧。

  男子最在乎尊严,苏燃灰如此干脆地承认自己不举,当中必有蹊跷。

  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把自己吃到嘴呢,苏燃灰这就腻味了,找借口应付他?

  冷笑一声,白夜轻声细语:“无碍。师兄若是不行,就让我来,我不嫌弃。”

  自己伪装出的外表太过柔弱,明显不是个能压人的,所以朝邺在一开始就打算做下面那个。

  魔尊可不在乎谁上谁下,都是男子,爽了便好。

  但苏燃灰如果有心无力,抑或者故意敷衍……

  那他就不得不勉为其难了。

  燃灰:“……”

  他尚未回神,白夜骤然发难,那弱不禁风的身躯此时力大无比,难以挣脱。

  为了吃口肉,不惜三番五次动用属于魔尊的力量,色胆包天的当真另有其人。

  燃灰被他钳制着,眼前一花,直接被按倒在床。

  局势调转,白夜高高在上地跨着他,这场面分外眼熟。

  ——和上一个世界也太像了!

  光风霁月的仙人此时被狼狈地压着,乌发如云,白衣凌乱,一双桃花眼因震惊而瞪圆,在月色下反射着清亮的光。

  若不是他私下里干了那么多龌龊事,朝邺当真以为自己正压制着一位温润君子。

  魔尊心痒难耐地俯下脸,先亲了亲那漂亮的眼尾。

  不顾对方的挣扎,他伸手不客气地掏了一把,挑眉低低一笑:“我看师兄举得很,为何非要说自己不行,莫非是不想出力?”

  “既然不想出力,我自己来便可。”

  燃灰:“……”

  你是真的装都不装了啊!

  和魔尊比变态,他直接甘拜下风,二话不说,就开始找紧急退出世界的按钮。

  事到如今,燃灰早已学会了在剧情崩掉的时候不强求,直接退出。

  紧急退出的流程和上次没什么区别,但这次进度条滚得还要快上几倍,可见主系统的确是做出了精心的改进。

  不消片刻,就爬到了90的位置。

  燃灰心头稍稍安定,这时魔尊却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燃灰,微微眯起眼,声音疑惑:“师兄……你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燃灰骤然一僵,某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升起,顿时连动都不敢动了:“……什么?”

  见他茫然得厉害,白夜唇边勾起个凉薄的笑,轻声细语:“有烦人的嗡嗡声,像是小虫子。师兄没听见吗?”

  嗡嗡声,不就是自己脑中的系统电流!

  燃灰瞬间脊背生寒,像是过了电炸了毛的猫,立刻露出个无辜的笑,否认:“师弟,你听错了吧,我可是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白夜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倏地勾唇一笑,“是么?或许吧。”

  紧接着,他缓缓闭目,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轻轻颤动起来。

  某种玄而又玄的侵略感袭来,燃灰神经一抽,就见脑内的进度条进程戛然而止,定格在90。

  一秒后,在他惊恐的注视下,进度条开始疯狂倒退。

  89……70……35……

  最后一路落到1。

  脑内来自系统空间的警告疯狂作响:【警报!警报!检测到强烈干扰,本次紧急脱离终……】

  话说到一半,一阵滋啦电流,警报声戛然而止。

  太阳穴的刺痛缓过来后,燃灰在脑内试探性搜寻一圈。

  空空荡荡,从系统空间到002全没了踪影。

  燃灰:“……”

  又一次脱离世界失败,他表情直接裂开。

  ……什么情况。

  这个世界的男主,神识强悍到可以强行终止自己脱离世界了?!

  心头有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燃灰僵硬着身躯,白夜却像是没事人那样,并不追问他的异样。

  他俯身亲了亲燃灰的唇,笑意明艳,意味深长:“师兄……现在没有讨人厌的东西打扰我们了。”

  燃灰回过神,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等一下——”

  白夜却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小魔尊早已昂扬待发。

  他三下五除二,仅剩的里衣堆落到床上。

  这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躯体近乎完美,皎洁明亮的月光将那瓷器般的身体照得莹白。

  腰侧繁复绮丽的图案映着月色,也额外显眼。

  这胎记眼熟至极,自己在上个世界还亲手摸过。

  燃灰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察觉到他的注视,魔尊目光也跟着落在自己腰上,随即了然地勾唇:“师兄可是喜欢?”

  他的手指落在白衣仙人的衣领上,低声一笑,欲色无边:“别急……今夜还有很多时间,师兄可以慢慢摸。”

  -

  天色乍亮。

  不知何时点起的催情香早已燃尽,徒留香炉中的半截残灰。

  一向勤勉的大师兄竟然还未走出卧房,指点他们修炼。

  有外门弟子担心他出事,敲响苏燃灰的卧房门:“大师兄?大师兄你还好吗?”

  他刚敲两下,突然,旁边的卧房门“嘎吱”开了条缝,露出挺拔的半个身子。

  弟子转头望去,认出他是新入门的内门弟子,好像姓白。

  白师弟哪里都好,就是胆子小,看谁都怯生生的。但长相实在是惊为天人,于是胆怯也变得额外可爱。

  弟子下意识放柔了声音:“白师弟,你可见过大师兄?”

  白夜抿唇点头,声音很轻:“大师兄他似乎是有些急事,今日一早便下山了。”

  下山了?

  弟子恍然,对此话深信不疑,怪不得今日没见着大师兄,“原来如此。”

  他挠挠头,对白夜憨厚笑道:“那我就回去了,吵醒师弟,真是对不住。”

  白夜露出个微小的笑容,令人心旷神怡。他一摇头,那扇门便被轻轻合拢,隔绝掉了外界的人声。

  弟子离去的脚步越来越远,白夜转过身。

  一关门,他脸上小心的笑慢慢敛起,表情懒钝,眼角眉梢俱是昨晚残余的春意。

  白夜脚步轻盈,无声无息走回床边。

  层层叠叠的罗帐里头,侧躺着一道人影。

  那人正沉沉睡着,长睫如勾,眉眼如画,显然昨晚累狠了。

  照旧是越看越顺眼,哪哪都合自己心意。

  魔尊勾着唇,目光流连之处,燃灰像是在梦中都察觉到,收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

  昨晚尽了兴,且回味无穷。

  魔尊昨晚初次尝荤,被如此妙不可言之事冲昏了头脑,几乎忘了自己的隐藏身份,死死压制着苏燃灰,纵情至天明。

  结束后,担心苏燃灰连夜逃跑,朝邺便趁其不备,点了他的昏睡穴,又安心搂着人睡了一整晚。

  此时苏燃灰睡颜安宁,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魔尊大人难得大发善心,打算让他再多睡一会。

  为打发时间,他坐在床边翘起长腿,随手从枕下抽出本装订精美的话本,闲适自若地翻看起来。

  不堪入目的内容大片大片映入眼帘,画面上两个男子极尽纠缠,这赫然是本春宫图。

  蛇女效率很高,昨天傍晚就把一摞话本并两把香送到了魔尊手里。

  她化作本体,收敛魔气,在旁人看来,只是一条尚未开智的小青蛇在林间爬过,完全不知道它背负着怎样黄暴的重任。

  白夜看得津津有味,看见个别极有难度的姿势,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记在脑中,打算等日后都和苏燃灰试试。

  翻了一会儿,在几个别有趣味的姿势里代入了自己和苏燃灰的脸,呼吸顿时又开始发沉。

  白夜深深吐出口气,一把将图册直接合上,再抬起脸看向无知无觉躺着的燃灰,昨晚已经被强压下去的火气隐隐又有了冒头的意思。

  他干脆解开床上人的睡穴,鱼一样滑上床,把自己重新塞回燃灰怀里,继续伪装小白花。

  昨晚闹得太厉害,今天清晨就不该再太过强势,不然身份无论如何也藏不住了。

  他作出一副睡眼朦胧的刚醒姿态,然后轻而极具暗示意味地蹭着燃灰,挤挤挨挨。

  燃灰困得要死,根本不耐烦应付蠢蠢欲动的狗男人,意识模糊之际,下意识道:“楚哥……别闹了。”

  这话刚出口,他一个激灵,本能叫嚣,浓重的危机感瞬间流窜全身。

  燃灰猛然睁开双目,恰恰好撞上了一双喷吐着烈焰的丹凤眼。

  见苏燃灰醒了,小白花露出个阴森森的笑,语气轻柔,却带着凛冽如刀的杀气,一字一句飘入耳中,

  “好师兄……楚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