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作者:      更新:2023-06-19 06:24      字数:4972
  与此同时,榆林巷朱宅外。花芸花信站在旁边的巷道中,正朝着榆林巷外看了过来。“容奕大人再有半个时辰便要回来了,你将人引了过来,到底想干什么。”花芸脸色神情严肃道,“此人乃是洛子尘的徒弟,若是因此暴露了大人的踪迹……”花信摆了摆手:“没事的,只是洛子尘的徒弟而已,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将人杀了便是。”“你明知道容奕大人……”花芸皱了皱眉头,“此事若是惹怒了容奕大人,你且自己担着。”花信颇有些调皮地将头往外面伸了过去,没有回答花芸的话。花芸继续问道:“你之前将那信任取了过去磨蹭了许久,你在信上动了什么手脚?”“我也没干啥,就是……”花信眨了眨眼,目光看着外面,又道,“人过来了!”司马寻站在今日收到的纸条上所说的朱宅门前细细打量了一下,只是一间不起眼的普通宅院。这宅子的大门此时大大开着,但往里面看去,却看不见任何的人。随后,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此处后,便迈步往里面走了进去。也不知为何,许是今日阳光明媚,空气中都带着些燥热。从客栈往榆林巷走过来,竟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来。他往宅子里面走了进去,却不想前院之中依旧是空无一人,容奕也不在此处。他既请了他过来,怎会如此失礼?司马寻脸色沉了沉。随后他也没怎么犹豫,又往后面的院子走了进去。沿着长长的廊道往后院走去的这段路依旧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到了后院后,后院里的几间不起眼的寝屋和书房显露了出来。门框和窗户之外皆是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层,看起来就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似的。他们魔族之人到元阳城中自然是少不了要隐藏身份和踪迹,司马寻没怎么怀疑。他对容奕的习惯也算有几分了解,只扫了一眼,便看出了后院之中,容奕平日里爱待的屋子。走上前去,用手指扣了扣门框。其中依旧是没有人回应。就快要沉下的太阳从庭院外外面谢谢照射了进来。这光线晒得人有些发热。司马寻轻轻推了推,门似是没有上锁,他很轻松就将门给推了开走了进去。屋子中迎面而来的清凉让人缓了一口气。司马寻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液,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烫。四周扫视了一下这间似乎是书房的房间,之后他一眼便看到了桌面上的茶壶。连忙走了过去,从其中倒了一杯已经冰凉的茶水下肚后,口干舌燥的感觉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元阳城外,青岩山山脚。洛子尘从青鸟手中将一封信接了过来。今日一早,他便接到了青鸟的传音,说是长摇山出了事,宋长青给他带了信过来。洛子尘将手中的信缓缓打开,看了一遍信中内容后,拿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掐紧,指尖上泛出一阵白来。青鸟见洛子尘将信的内容看完,便开口道:“少主说,如今的情况还请您尽快赶回长摇山。”宋长青送来的信中所说之事,乃是洛子尘他身体的情况不知为何便在长摇山传了出来,事情传出来之后还说他之前传出要收关门弟子一事便是为了这事。开始这事还说的有板有眼,宋长青虽然有些担忧,但也知道这事确实为真。但后来这事情便越传越奇怪,开始还只道是他修炼出了岔子要闭关调理,后来又说是他修炼走火入魔了,最后越演越烈,甚至说他出了事,已经身死道消,长摇山再无洛子尘此人。这般谣言不知为何,在长摇山短短两日的功夫就传了开来。如今长摇山众人皆是担忧不已。不过这事情解决起来也容易,只要他在长摇山众弟子面前露一个面,谣言自然自消。这两日掌门萧亦清已是三番两次上了玉枢山来请人,但他洞府紧闭,萧亦清自然是没找到人。只是若是这事情再不控制,恐怕要不了两日,这谣言便要传出长摇山。到时候若真个修仙界知道这个消息,长摇山必定少不了麻烦。洛子尘又将宋长青信中的内容看了一遍,沉默片刻之后,朝青鸟回道:“你先给萧亦清带个口讯回去,我稍后便回。”青鸟领了命令,点点头后,展开翅膀从青岩山脚往天际飞去,很快就离开了洛子尘的视线。随后,洛子尘将手中的信用火燃成了灰烬,脸上露出了踌躇的神色来。第57章榆林巷, 朱宅。容奕其实能更早些回来的, 但他这次去万生谷禁地拿了他们的日月护心镜时, 正好撞上了万生谷的掌门进来, 两个人就交了手。万生谷的掌门和他同一个境界,虽然最后他拼着受伤摆脱了万生谷掌门从里面跑了出来,但为了摆脱后面的追兵,就带着万生谷的弟子多绕了几个圈,等差不多了才回的元阳城。身体靠在宅院外面的红墙上,容奕用手往嘴边抹了一下, 擦去了嘴角边的一抹殷红,又随后施了一个除尘的法决, 狼狈的模样这才稍稍好了一些。随后, 容奕从红墙外施了一个轻身诀,一跃便落在了朱宅的庭院中。谁料刚一落下, 他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内院中他平日里爱待的那间房房门此时竟然开着, 而且从外面便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淡淡的呼吸声。有人!要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他的房间就算是花芸、花信也不敢随意进入的。容奕双眼微眯,手指微微收紧, 正打算出手, 便看见从其中走出来了一个人。随后脸上的表情转为一愣。“魔、魔君大人。”容奕连忙单膝向司马寻跪下。司马寻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便轻轻地“嗯”作了回应。容奕从地上站起来身后,正想开口向司马寻问到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便瞧见眼前之人突然抬起手来, 用手指拉了拉衣襟矜口。黑色的衣袍突然被扯开些许,随后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容奕想要说的话突然滞在口中,眸色暗了暗。“有什么事?”司马寻身上有些燥热得厉害,皱了皱眉头,从门口退回了阴凉的房间中感觉好上了一些,才向容奕开口问道。他收到纸条过来,自然以为是容奕找他有什么事。听到这话,容奕愣了一下,但也没怎么多想。随后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刚从万生谷抢来的日月护心镜,双手给司马寻奉了过去。日月护心镜乃是万生谷有名的灵器,戴在身上甚至可以防下入虚境修士的全力一击。对此时的司马寻来说,确实又是一件极有用的宝物。司马寻目光一凝,刚想伸出手去将东西接过来看看,却发现容奕脸色有些不对。“你受伤了?”司马寻随口问道。“属下不碍事。”容奕微微低了低头。见状,司马寻点了点头,没怎么多想。他作为九幽魔君,手下的人受伤自然是常见之事。以往心情不错的时候便就是开口问一句,最多再赐些灵药。司马寻伸出手上去,拿住了容奕给他的东西,东西接过手之时,尾指刚好在对方的手背之上无意蹭了一下。容奕适才守了伤,此时身上体温偏低,司马寻的手刚碰到,便觉得这冰冰凉凉的感觉真是舒服得让人全身都松快下来。一时恍惚,他又抬起了手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手上火热的触感轻轻扫过,好像什么东西轻轻掠过心脏。容奕只觉得身上一个激灵,一阵异样的感觉涌过身体之中。随即,他脸上大惊失色。魔君大人从来最是厌被人的触碰,今日……他微微抬头,有些迟疑地朝司马寻看了一眼,便见面前之人脸颊发红,眼中还含着蒙蒙的雾气,刚才被蹭开了衣矜的脖颈上也是一片粉……瞧到此处,容奕手指一紧,克制撇开了头,不敢再看下去。司马寻此时只觉得身上烧得厉害,神智也开始有些不太清醒。他闭了闭有些发热发红的眼睛,便感觉眼皮给炙热的眼珠带来了一些冰凉的感觉。随后便立刻给自己施了一个清心禁欲的法决。此时若是还不知自己是中了别人的算计,那他还真算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清心的法决扫过身体,神智似乎微微恢复了些许。司马寻不由送了一口气。可下一刻,那股燥热的感觉又猛地窜了上来,在小腹转动着,往头顶涌了上去。他双眼微红全身发软,转身有些吃力地扶住了后面的椅子,一时没忍住从嘴中溢出了一声暧昧的轻哼来。紧跟着便隐隐约约听见后面一声的轻呼声:“魔君大人……”司马寻刚皱起着眉头,便感觉自己的肩上一重,不知是什么东西搭了上来。他伸出手去,想要将东西从肩上拂下去,但手指刚一触及,身体却是一点都不听话地地攀附了过去。明明是想将人推开,但不知为何,就是软软地忍不住用头往对方的身上蹭了过去。“魔……魔君……大人……”容奕大惊失色地震在了原地,理智告诉他必须将蹭了过来的人推开,但手脚却不停使唤地扶住了对方的身体。----告别青鸟之后,洛子尘动身回了元阳城客栈。若是以往,回长摇山一事并没有什么好让他踌躇的,但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此刻还待在元阳城中的司马寻。若是此时他走了,这人真的还会跟着徐长老一行人回长摇山来吗?洛子尘心底并无此把握,所以在回元阳城客栈的路上,便打算着要回去将人一起带走。他正思忖着该如何向司马寻说起此事。谁料刚到了房间,一推开房门,便发现房间之中却是空无一人。人不在房中?洛子尘一愣。随即他便瞥见了此刻放在床边上的红木箱子。洛子尘走了过去,将箱子轻轻掀开,里面沉香醉残留的淡淡味道便飘了出来。淡淡的酒香萦绕在鼻腔之中,洛子尘眉头却微微皱起,心底闪过了些不怎么妙的念头。随后他走出了门外,下楼朝酒楼掌柜问道:“不知与我同屋之人去了何处?”掌柜的对接连两日有人来送东西的人还有些印象,打量了一眼洛子尘,便回道:“出去了,适才有人给送了东西过来,他没多久就出去了。”“往哪里去了?”洛子尘问道。“这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听见此言,洛子尘没再多话,急急从客栈中走了出来。----榆林巷朱宅后院中。轻轻扶着突然软倒在他身上的人,容奕双目渐暗,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一些被隐藏在心底的东西突然就肆无忌惮地生根发芽地长了出来。炙热的肌肤微微接触,容奕目光仿若一潭深水看不见底,脸色也似乎平静得可怕。他双手死死握紧,在手心中掐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来。湿润温热的呼吸扑在脖子上,直让人失了神智。“魔君……大人,属下,我……”容奕嘴唇微微抖动着。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钻了过来,容奕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便再顾不了许多,一咬牙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往书房中放着的软榻处走了过去,轻轻将人放在了上面。司马寻只感觉天旋地转的一阵动作,随后整个人便落入了一片柔软之中。这番动作稍有些大,刚在迷失的神智又清醒了一点。这次躺在榻上,微微一抬头睁眼,便见容奕此时俯在他前面。对方的身体也轻轻压在了他的身上,放在他腰间处的手在微微的收紧。心里仿佛预感到接下来带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司马寻不由一惊,呲牙瞪目地钳住了对方的手腕,怒道:“容奕,你敢!”可这话一出口便带上了浓浓的□□,身体也软得好似一汪水,钳住对方的动作就像在给人挠痒痒一般。司马寻咬着后槽牙,心里怒极到了极点,可身体却是控制不住的就想要朝人蹭过去,似乎遍身极度的不适只能到了那里才能舒缓一二一般。不过刚才的话似乎是起了些许的动作,片刻之后便感觉身上轻了些。刚才还覆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是从他的身上起了来。空气微微沉默了片刻。司马寻稍稍松了一口气,就是身上烧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在榻上扭动着,整个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神智。而一旁,容奕双眼通红地看着眼前饱受□□折磨的人,心底万分挣扎。他怎么敢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心底尊敬的魔君大人,他怎么能这样想。容奕闭了闭眼,想要自己平静下来想想办法,可此刻心底另一番邪恶的滋味又涌了上来。他是想的,他当然是想的。想让这个人在他的身下低低地哀求着他,想要手指滑过他肌肤的每一寸,想进入……他每时每刻,无时无刻都在这样想着。此时若是他们发生了关系,那眼前之人就永远是他的人了。这个他放在了心底觉得禁忌又几次的人会永远留在他身边。这些想法,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洞口,一点一点的又将他的理智吞噬进深渊之中。容奕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也终于不受控制般地朝人缓缓伸了过去。另一面,司马寻正打算要吩咐点什么,谁料又感觉对方的掌心又一点的一点地覆在了他的脸颊之上,蜿蜒向下。这次对方手上之前还残留着的凉意也彻底消失了,哪怕他此时身上热得厉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此时也是高得可怕。两相一接触,就让人只想找个可以发泄方式。“容奕,你敢……不许……”饱含着□□的低求声不断地从他的嘴中喃喃而出。不过这次很明显只能刺激着人动作越发激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