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皇上痒      更新:2023-06-19 06:16      字数:4931
  小心抽烟短命!南有林虽然心态已经平和很多,但还是无法接受他跟自己的爱人zuo爱这件事。光是想想他曾经跟陈缘滚过的床垫重新被这俩人的汗水浸湿,他就感觉说不出来的恶心。南有林在心里恶寒,打算不再看他,慢慢把眼珠子归了原位。夜里太黑,这个娃娃的位置也算隐蔽,他不相信江小白能看到自己这么细微的变化。“南有林,我知道你在那儿。”江小白突然讲话。他知道我?!他知道我在哪儿?南有林难以置信地快速转动眼珠子,显得有几分惊慌。江小白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黯淡的路灯照着他那张冷笑的脸,阴暗得让人心里发毛:“怎么样,看着我跟你的对象zuo爱,是不是很爽?”南有林一脸不可置信,可又不敢把眼珠子转过去看他,那张本就恐怖的娃娃脸在月光下面只有骇人的神色。深刻的法令纹显得它颧骨格外高耸,随便乱涂廉价的油漆腮红甚至有些搞笑。江小白把香烟掐灭,走向自己,站在玻璃橱窗面前哈了口气,在南有林面前画了个叉。他阴森森在橱窗面前怪笑,脸比怨鬼更怨,“我要是你,我会生不如死。”漆黑的深夜里,南有林的娃娃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瞪大,塑料的材质让他无法控制住抖动。“咯咯咯咯咯......”外面风也忽然大了,窗户碰撞发出的声响,眼珠子抖动的声响,交汇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南有林躲在娃娃里面,恐惧地望着江小白。头一次觉得,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江小白比他还令人害怕。江小白说完,淡淡地瞥了一眼南有林,走了。南有林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震惊恐慌之中......难道他是被江小白杀了,然后封印在这个娃娃的身体里?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头好疼!梁佑年被拽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裤子都没来得及拉。“葫芦娃你是不是反了,我还没说接不接,你丫的是造反了是吗?!”葫芦娃认真敬业:“爷爷你最近能量值太低了啊,接的任务简单不说,回报也很低啊,我看着这个请求的回报值挺大,就替你接下来了。”梁佑年看着黑漆漆的陌生客厅,忍住了想要暴走的冲动,“这个世界阴森森看起来像鬼故事里的一样,回报要是低了我跟你算账!简单说一下剧情。”葫芦娃:“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你再卖关子试试!”......听完故事,梁佑年觉得,真他妈悲伤。被封印在一个瓷娃娃里不说,还成天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其他男人zuo爱,没有比这个更悲伤的故事了。让梁佑年高兴的是,这是一个同性可以结婚的现代都市位面。不幸的是,这是一个有鬼的世界。请求者叫南有林,是个平凡无奇的gay,有个爱他的爱人,唯一可以说得上不足的事情是,他的爱人也出过一次轨。但男人嘛,这些都正常。在南有林发现他爱人出轨之后,两人也没大吵大闹,而是自暴自弃地分居了一段时间。后来他爱人,也就是陈缘告诉南有林他已经把小三给处理掉的时候,南有林又不出意外地、没有出息地原谅了他。两人又重新回到这里居住。至于后来的事情,就是南有林无辜惨死,醒来后就被封印在了这个娃娃的身体里,同时,自己的家也被另一个男人霸占了。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也不是说必须在爱人死后还要坚守忠贞,守身一辈子不能二婚对吧。南有林被封印也有可能是出于对陈缘的留念,毕竟这个娃娃是两个人一开始的定情信物。可问题出就出在,这个二婚的对象,就是当初陈缘出轨的那个......南有林没认出来是因为他从头到尾进行了整容大改造......《回home的诱惑》看过没?这就是bl版的。所以江小白披着马甲重新王者归来,翻身农奴把歌唱,不仅夺走了陈缘,还杀了南有林。所以梁佑年回忆完所有剧情之后,忍不住眼角抽筋。这尼玛太内涵了……这个世界位面的贱受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啊……不过这对梁佑年来说根本不算事,不就是花费时间多少的问题么,反正他也好久没体验过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请求了。想完,他敲了敲关着南有林的橱窗。反正现在他是以灵魂形式穿过来的,正常人也看不到他。当然,正常人也看不到南有林。所以南有林看到他的时候震惊了,“你是谁......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梁佑年笑得一脸内涵,“我是来拯救你的。”“拯救我?......”“对,现在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你不了解的我也了解了,总之,我会替你完成复仇的愿望,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我......”梁佑年耸耸肩,“江小白。”“真的是他......”南有林的声音变得尖利,娃娃的眼珠子疯狂翻滚,“那我怎么才能出去?我要让他也生不如死,体验体验我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啪!”灯泡忽然被人开了。尖叫声戛然而止。陈缘抱着江小白来到了客厅,两人(那个啥)吻着,什么都没穿,想要做什么大家有目共睹。梁佑年眯起了眼,觉得这场景刺激得有点猝不及防。很快,客厅里回荡起两个人脸红心跳的(那个啥)声响。江小白脸色嫣红地抱住陈缘的手指(那个啥),(那个啥),眼睛时不时地瞄向南有林的方位,在陈缘的一个(那个啥)后刻意(那个啥),炫耀战利品的姿态展露无遗。奸夫yin妇!南有林在娃娃里面咆哮,他想让这个狐狸精不得好死!南有林黑化了......梁佑年觉得表示理解,他也难得看到这么激烈的现场直播,于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了整场演出。然后为了表示谢意,在表演即将谢幕之时,摘了头顶上一个瓷器灯罩,直接照着还在动作着的陈缘的后脑勺敲了下去。登时血花四溅......被溅得一脸血的江小白终于停止(那个啥),舔舔溅到嘴边的血,吓得头一歪,昏倒过去。梁佑年活动活动手腕,捏捏肩,垂下了头,感叹这年头,做什么人就是不能做好人啊。对不起啊,给你们造成了心理阴影也不是我故意的,我是有意的!第7章 娃娃里的幽灵02“大师,你这么强,收我为徒吧。”梁佑年踢踢两个人,挥一挥手,“得了吧,我现在忙得很。不过你的愿望我能帮你实现。”装着南有林娃娃挂着诡异的笑脸上,腮红变得血红,“我要报复他们!”“报复这个概念很广泛,这么说吧,我先把你从娃娃弄出来,报复嘛,也要一步一步来。”于是,在这个装修豪华的屋子里,两个人,不,两只鬼就翻箱倒柜找了点胶水。“大师,找胶水干什么?”梁佑年“嘶”了一声,有些鄙视地瞧了一眼南有林,“你是不是在娃娃呆的时间长了,新闻都不看的?”南有林:“大师,新闻是什么?”你难道是从清朝穿越过来的?梁佑年深吸了口气吐出,才秉持着不把人骂到狗血淋头的态度“和善”道:“别管那么多,把这两人的腿撩起来。”“大师......”南有林架起两人缠在一起的腿,脸涨得通红,转过头去不看。想想也是,自己之前惯用的那根棍子,现在捅在别人的屁股里,他想想就恶心,更别说这么近距离去看了。梁佑年把胶水递给他,“快去,把胶水灌进去。他们俩个不是情深意切么,就让这两个东西永远在一起好了。”南有林恍然大悟,可是......他又有些犹豫地看了陈缘一眼,“大师,这么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对于陈缘,他始终是舍不得的。虽然对于他在自己离开后两个月就二婚了,但他始终觉得陈缘是没错的,没有谁有义务为另一个人孤守终生,权当是他为了自己的离去而疗伤罢了......梁佑年看透了他的想法,忍不住鄙视。就他这磨磨唧唧、黏黏糊糊的样儿,活该被欺负!梁佑年手脚利落地灌了胶水,然后让南有林再将两人恢复原状,淡淡道,“明天一早,记得看新闻。”南有林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陈缘,他蹲在地上,摸着陈缘的脸,竟然哭了!因为哭得过于伤心,背部瘦削的肩胛骨一抽一抽的,看得梁佑年脑瓜直抽抽。“如果不是江小白,我们俩明明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他摸着陈缘沉睡的眼角,眷恋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他不甘心,不死心,陈缘还是爱他的,只不过是被江小白这个小婊|子给迷惑了!没毛病,贱受的通用逻辑。都是小三的错,渣攻是没错的,渣攻是一时鬼迷心窍。梁佑年依旧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东方快升起鱼肚白时,不冷不热道,“走吧。”南有林抬起一张泪脸,满脸不舍,“去哪里?”“你别管,跟着就是。”“现在播报aac news,昨晚一个名叫悲伤颂的小区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新闻事件,一个业主的下ti竟然与其爱人黏连在了一起,据说是因为两人为了qing趣而使用了520胶水,至于为什么会使用胶水,来让我们采访一下当事人。”“你好,先生,请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用胶水吗?而且还是520,是因为想要表达永不分离的美好寓意吗?”“滚!”“大家可以看到哈,现在当事人的情绪相当不稳定,来让我们采访另一位。”美女主持人把话筒从一位当事人鼻孔里拔|出来,掀开被子翻找,终于找到了藏在下面的另一个当事人,镜头凑过去开了特写,把话筒重新怼进这位的鼻孔里,“这位先生请问一下......”“滚!”“大家可以看到,现在两位当事人的口径都十分统一,而且相当默契,应该是多年感情培养的结果,我们主持人也是十分的羡慕哈。现场也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姑且先祝这两位当事人感情美满,永远和和美美吧。aac news现场直播为您报道。”周围围满了围观群众,而这两人愣是被主持人从头到脚采访了个遍,才被送到了医院里。陈缘的满脸愠色,咆哮着让媒体滚的画面被摄影大哥抓拍了下来,送上了今日头条的首页。“艾青姐,你今天的表现好棒啊,跟以往的主持风格都不一样,我要向你学习......”摄影棚里,主持人望着一脸花痴的小姑娘,满头大汗。“我?我怎么了?”“艾青姐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刚刚一改以往和风细雨的主持风格,变得雷厉风行,好英勇好猛,简直好帅啊!跟以前简直是两个人!”一脸懵逼的艾青,“我刚刚干嘛了?”忽然,她心里咯噔一下,摸摸脖子,“这周围没有一个一米三左右,还扎着小辫带着眼镜的小男孩吧?”“什么......艾青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没什么......”艾青脸色不太好。一旁看着监控录像的高大男人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医院里。梁佑年带着南有林在半空中漂浮。一直藏在娃娃里的这个魂体连怎么漂都不知道。在他翻了无数个跟头之后,梁佑年用一根绳子把他跟自己绑在了一起,两个游魂一起在医院上空飘荡。路上,他们在走廊里碰到了一个身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男孩一头可爱的小刺头,才一米五左右,正一摇一摆地走路,阳光不甚通透,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男孩嘴巴还在唱着歌。清脆的声音很是嘹亮,很是通透。“小娃娃......真漂亮,两个眼睛掉出来,一张嘴巴裂开来.....”忽然他停住脚步了。后面的梁佑年跟南有林具是一愣,接着就听到他说,“两个叔叔要去哪里啊......”夕阳下,他缓缓转过了身子,完整的身体胸口,竟然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好像所有的内脏都被人掏空了,破洞像块油腻破烂的抹布,还有被翻开寻找什么东西的痕迹。下面露出一些黄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绺一绺地挂着。南有林:“啊鬼啊!”梁佑年:“......”你不也是吗?好在是个穿过来形形色色各种世界的人,梁佑年很快淡定下来,蹲下来问小男孩,“小朋友,一个人在玩啊,你知道今天来医院的两个黏在一起的叔叔在哪里吗?”“知道哦。”小男孩笑嘻嘻地吮吸手指,手指指向走廊尽头----“在那里哦。”无尽的走廊在黄昏下面留下一道道门缝的阴影,亮洁的地砖上由远及近发出高跟鞋的“咚咚”声。梁佑年:“你在走路?”“我没脚啊......”梁佑年头皮发麻,“那是谁?”“啊~医生~我头好疼......”一个气管被割开的女人此刻正穿着高跟鞋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向他们俩走来,喉咙间的暴出的白色气管还在发出“呼呼”的风声。更诡异的是,她手里还挂着一个吊瓶,“医生,我喉咙好痛啊,帮帮我,我要挂水......”“啊去死吧!你个死人还要挂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