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猫芜      更新:2023-06-19 02:30      字数:4937
  “有交到朋友吗?”莫如兰继续问道。路之远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愣了一下才回答说:“有,有认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莫如兰放下茶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是嘛,男生女生?”路之远坐直了身子,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剥,“哎哟我的妈,你这是查户口呢。”“是男生好吗,挺帅的,还很酷。”还有点儿嘴欠!莫如兰拿过路之远递给她的一半橘子,边吃边说:“还不准我问了?”路之远拍拍手站起身,“您问~问什么我答什么行不行?不过我现在要去洗澡了,明儿还得早起呢。”莫如兰挥了挥手,“赶紧去洗,我还看会儿电视。”路之远洗完澡正换衣服然后就听见桌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拿起来看才知道是今天班长让他加的班级群,现在里面正在讨论一周后的月考测试。他上下翻了翻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孟安南的任何联系方式呢,于是路之远就在群成员里找了找,幸亏群名片都统一改的自己的名字,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那个是孟安南。路皮皮不负众望再次上线,他在申请好友备注里写上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帅哥帅哥加个□□”,真好奇孟安南什么反应。可是等了老半天孟安南都没有同意好友申请,路之远愤愤地只好重新加他,这一次他老老实实的在备注里写了自己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孟安南同意了。路之远撇了撇嘴,靠,真没情趣。孟安南同意之后路之远立马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一开始怎么不同意啊?”他很快就回信息过来了,“不知道是谁。”路之远觉得好笑于是又说:“万一是喜欢你的小姑娘怎么办?”“凉拌。”看到孟安南的回答路之远噗嗤的笑起来,靠,这人铁定单身狗。“你这也太没有情趣了吧,你肯定是一只单身狗。”路之远继续回复。“你呢?”我?我什么?不明白孟安南在问什么,路之远就打了个问号发过去。过了一会儿,孟安南才回复说:“你是单身狗吗?”哎我去,把我自己绕进去了,忘了自己也是单身,路之远拍了自己的大腿一巴掌。“爷是单身贵族,才不是什么单身狗。”许久之后孟安南都没有回信息过来,路之远都以为他已经休息了,放了手机正准备躺下睡的时候,手机响了。“好。”孟安南只发了这么一个字过来。好?好什么??正当路之远准备问的时候,孟安南又发信息过来了。“睡了,晚安。”好吧,明天再问。“晚安。”路之远睁眼睛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他蹭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冲出房门时发现他妈已经出门了。怪不得没人叫他,用足以媲美军事化的速度完成了洗脸刷牙换衣服全套过程,抓起书包夺门而出一路狂奔往公交车站冲。还好路之远运气不错到了车站等了没多久车就来了,不过他最终还是踩着铃声进了教室,还在楼梯口碰到了陈老师。“刚来还不太适应吧。”陈老师扶了一下眼睛笑着说。路之远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点了点头。陈老师摆了摆手,“快进教室去吧。”拖着死狗一样的步伐路之远总算是到了教室,一进去就看到孟安南一脸冷漠的坐在座位上转着手里的笔,眉头微微地皱着也不知道又在密谋什么大事儿。嘁~一大早就耍帅,肤浅!他的起床气来的有点晚,这会儿正戾气满满。路过孟安南旁边伸手拍了一掌他的肩膀,原本花式旋转的笔啪的一下掉在了桌上,孟安南抬头看了路之远一眼,皱起的眉毛松开了些许。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路之远冲着孟安南笑的比朵花儿还灿烂。“早啊。”孟安南抬眼瞟了瞟黑板上挂着的钟,点了点头说:“嗯,早。”坐下来呼了一口长气,路之远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胃,有点担心。今天时间紧没来得及吃早饭,只希望不要那么快胃疼至少先撑到下课吧。很显然,路之远的祈祷是没有用的。第一节是陈老师的语文课,一开始他还能端端正正地坐着听课,后来他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胃已经慢慢痛起来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撑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趴在桌上指望着也许睡着了就不那么疼了。孟安南正在书上记着笔记,余光里就看见路之远一只手压在肚子上,一只手垫在额头下趴在桌子上。他觉得不太对劲,拍了拍路之远的肩膀,“你怎么了?”路之远略微抬了抬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了孟安南一眼,有气无力的说:“胃疼。”孟安南沉默了一会儿,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在路之远耳边轻声问道:“是因为没吃早餐吗?”路之远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孟安南想了想说:“你先忍一下。”话刚说完他就举起了手。陈老师注意到了孟安南的动作放下书问道:“孟安南,有什么事吗?”“陈老师,路之远他胃疼的厉害。”听了孟安南的话陈老师走下讲台,看了看路之远的情况,看到他都已经疼的发抖了。“这不行,得赶紧去医务室。”陈老师着急的说。孟安南站起来说:“老师,我背他去吧。”陈老师点了点头,“嗯,那你现在赶紧背他去医务室,情况稳定了就回来告诉我。”孟安南俯下身对路之远说:“我现在背你去医务室,能起来吗?”路之远点了点头,起身趴在了孟安南背上。到了医务室,医生给路之远输了液,总算是缓解了一下情况。“有胃病就一定要饮食规律,不能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尤其是早餐一定要吃。”医生一边开药一边叮嘱道。“这些药按时吃,不要胃不疼了就不吃了。”路之远点了点头,“谢谢医生。”孟安南替路之远把药收了起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你想吃什么?”路之远想了想说:“都可以,不是油炸的就行。”孟安南站起身,“那就给你买碗粥。”“好。”过了大概十分钟,孟安南拎着一碗蔬菜粥和一瓶热牛奶回来了。他把粥拿出来递给路之远,“趁热吃吧。”路之远接过去以后才发现自己只有一只手是空的,然后就这么足足呆了三秒。孟安南看他端着个碗没动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吃啊?”路之远尴尬的说:“我就一只手。”等他说完孟安南才反应过来他只有一只手是空着的。“那我喂你?”孟安南接过他手中的碗。“那.....麻烦了。”场面一度尴尬,路之远觉得自己多年以来的厚脸皮在此时此刻简直不堪一击,面对着孟安南非常温柔周到地送来一勺又一勺的粥,他.......很不争气的脸红了。孟安南搅了搅碗里的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路之远。他发现平时闹腾的像个猴子一样的路之远今天居然格外的安静,就这么作乖巧模样的坐在哪儿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可能是今天胃不舒服的太厉害了吧,孟安南暗自想着。路之远乖乖地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暗自松了一口气。“胃还疼吗?”孟安南收拾完盒子,拿出一瓶热牛奶插上吸管递给路之远,然后问道。路之远吸了一口热牛奶,觉得胃里暖暖的,于是摇了摇头说:“已经好多了。”孟安南替路之远从医生那里拿了个热水袋,将路之远的输液的手搁在了上面。他站起身挪了挪输液架的位置低头说道:“这样可能舒服点。”虽然和孟安南认识不久,但是平心而论,他真的并不是平时展现给众人面前的那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孟安南选择藏起自己的柔软,但是路之远却是在这短暂的接触中把孟安南深深地记在了心里。看路之远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孟安南打算回教室去给陈老师报告一下情况,“那我就先回教室了。”路之远点了点头,“嗯,你去吧。”等到路之远输完液回教室的时候正好是课间操时间,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回到座位上就看到桌上放着一袋药,是刚刚在医务室医生给开的药,孟安南帮他带回来了。打开药袋翻了翻,路之远发现每盒药后面都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都写着每日的剂量和次数,是孟安南写的,字迹是一如既往的张狂。路之远笑了笑,将袋子收进了桌子里。然后抽出数学书希望能拼命多啃几个题,毕竟再过一周就是月考了,他可不想到时候成绩一出来又被他妈念经给念叨死。可惜天不遂人意,目前的情况就是题目认识他然而他不认识题。情况不乐观,形势很严峻,世界不美好。他就这么焦虑的咬着笔头,一副跟数学题大眼瞪小眼的架势,感觉他再用力点儿咬,这支笔估计得被他当磨牙棒给秃噜没了。正当路之远跟数学题战的酣畅淋漓的时候,当然只是单方面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在他嘴里遭殃很久的笔。路之远的笔被突然抽走,他正咬的带劲儿。于是他没好气的抬头瞧了瞧,然后就看到孟老大十分嫌弃的捻着他的笔,用他极具杀伤力的眼折辱了几秒后默默地放回到路之远的桌上。“你这什么毛病?难道刚刚没吃饱?”孟安南一边绕回座位上一边问道。路之远也不管笔了,向后瘫在椅子椅子上,一副受了重大委屈的样子,嘴巴撇了撇,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孟安南说:“老大,我被欺负了。”孟安南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原本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也坐直了,盯着路之远问道:“谁?”路之远马上捧起数学书,指着上面的题目对孟安南说:“就是它们,欺负我半个小时了都!”孟安南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路之远说的欺负是这么回事,他默默地用左手压住了右手,他怕自己一个冲动把路之远给掐死了。“你活该。”孟安南咬牙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没好气的说。路之远一把抓住孟安南的袖子,作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样子,哀嚎着说:“老大,不能见死不救啊,月考迫在眉睫,万一到时候我的成绩全方位沦陷,那我可能会命丧我母上大人之手哇,到那时你就没有我这么可爱帅气完美无瑕的小弟了!”孟安南费劲儿的一根一根的掰开路之远的手指头,然后低头看着某无赖又锲而不舍的继续黏上来,最终放弃了挣扎。仰头望天长叹一口气,俨然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无力的说:“书拿来。”作者有话要说:孟老大这么宠你媳妇儿真的好嘛⊙?⊙!☆、第7章一听这话,路之远戏也不演了。麻溜儿的将书、草稿、笔一一摆好,一副贱兮兮的狗腿子模样,完了还不忘给自己加戏,捏着嗓子喊道:“爷~您请。”孟安南扶了扶额,完全没办法的样子,就没见过戏这么多的人,“我建议你去考电影学院,未来演艺界肯定有你一席之位。”路之远嘿嘿嘿地笑着,“承您吉言哈。”孟安南摇了摇头,无奈极了,为了避免这位戏精演戏演上头,他很快的进入了主题。俩人又接着讲了十几分钟的题,上课铃声都响了,孟安南都还在继续讲。路之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停了手里的笔,歪在椅子上。痛苦的说:“行了行了,到这儿吧。再讲下去我感觉我就要秃头了。”孟安南随手薅了一把路之远的头发,瞥着那浓密的黑发调侃说:“看着挺多的啊,你杞人忧天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想继续听了。”路之远被戳穿一点儿也不尴尬,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理直气壮的说:“我这是未雨绸缪好吧,现在不秃不代表以后不秃,我得保护好我的头发。”“那到时候可能你的脑子就配不上你的头发了。”孟安南收起书故作惆怅的说。哇,路之远这个气啊,一个鲤鱼打挺正打算站起来,预备着使出毕生绝学势必和孟安南拼个你死我活的。孟安南轻飘飘的伸手压住了路之远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真没礼貌,没看见老师来了吗?冷静一点。”苏小童听见了后面的动静,像乌龟转头似得,慢慢的侧了个头,偷偷地瞅了后面两人一眼,对□□坛子附体的路之远说:“你们玩儿的好开心哦。”路之远在心里一边默默地念着好男不跟女斗,一边咬牙说:“谁说我开心了?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苏小童悄咪咪的瞄了一眼孟安南,看到他听到路之远说哭给她看时嘴角抿了抿,好像在笑。于是苏小童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好,你哭。”路之远被噎的一愣一愣的,手指颤抖着点了点苏小童和孟安南两人,一脸被欺负的无话可说的憋屈样儿,愤愤的说:“欺负人!”说完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孩子气着了。苏小童看了看路之远,弱弱的问孟安南道:“他咋了?”孟安南耸了耸肩说:“闹觉吧。”苏小童听了孟安南的回答被逗笑了,她觉得孟安南好像变了,他真的像路之远所说的那样没那么可怕的。老师进了教室,苏小童没再继续聊了,把头又慢慢转过去准备上课了。孟安南戳了戳路之远,不动。再戳,路之远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不让戳,继续不动。孟安南换了个边继续戳,路之远终于忍不住了,侧了侧头抬眼瞥了一眼孟安南没好气的说:“你幼不幼稚啊?”“生气了?”孟安南学路之远的样子趴在了桌上偏着头望着路之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