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作者:燃香抚琴      更新:2023-06-18 20:41      字数:5009
  赵时煦微微张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确实把自己和楚轻看做一个整体了,但那是因为萧家在打南境的主意,如果不这样,终有一日南境会和原书的结局一样啊。“为父不接受任何理由反驳。”赵王冷不丁的又补了一句。赵时煦在他面前坐下,没好气道:“那您两年前就和楚轻密谋了,为何不告诉孩儿?还骗孩儿入京都,将孩儿置于九死一生之地?”赵王听着儿子的控诉,咳嗽了一声,有些理亏,“两年前你还小,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还有啊,为父绝没有把你置于九死一生之地,给了你退路,你自个儿没用啊,如果你一开始拿出这个,梁国起兵,萧阮要对付梁国,哪有心思搞这些幺蛾子,那时,你就是在宫里横着走都没人管得着你。”“如果那样,萧家更会拥兵自重了,楚轻的地位会十分稀薄。”赵时煦脱口而出道。赵王听后笑的十分得意,“吾儿果真有远见,且眼光独到。”赵时煦又白他爹一眼,“那这一次呢?楚轻早和您部署好了,您不也什么都没说?”赵王一听,赶紧解释道:“这是没来得及,皇上忽然飞鸽传书让为父出兵,为父便忙着点兵出征,没腾出时间给你写信。”赵王又附送了一个白眼。赵王乐呵呵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让他将盒子放好,这才又道:“为父这次入京自是不能久待,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的。”赵时煦听着,确实,萧家解决了,那自己也能走了,只是想到要离开楚轻倒还有些惆怅,只是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只是这么一想就有些难受了,真道别的时候不知会怎样。想着,赵时煦正要叹一口气,却又听他爹冷不丁的道:“但要顺道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才行。”赵时煦惊了一下,只觉的他爹是不是脑子开窍了,人家的儿子十五岁就有通房丫头,十六岁就能成婚,而自己在这儿都十八了,可他爹别说让他找通房的人,就连姑娘或者小生的手都不准他碰,对于这一点管的是相当严格,他还以为自己怕是不到三十岁他爹都不会让他娶媳妇儿,没想到他爹现下居然松口了。如此想着,赵时煦脑海里立马就是自己左拥右抱,姬妾成群,男宠成堆的壮观画面,想他堂堂攻君,自然是要攻略一大片人才符合他身份的,尤其这个年代可以娶很多人。“父王这么说,孩儿自然也不推辞。”赵时煦忍着高兴正经道,“只是这种事回南境再办最妥当,毕竟南境才是我们的根。”赵王看着他,似有些为难之色,“回南境办怕是皇上不肯。”赵时煦眨了眨眼,关楚轻什么事?正当他纳闷时,赵王便用极为平常的语气道:“立后大典自要在京都在宫中举办最为妥当。”话音一落,赵时煦惊的弹跳而起。作者有话要说:秦怀的结局我在写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秦怀真的enmmmmm~~~只适合这个结局~~~第50章 包办婚姻不管如何, 自己是赵王的亲儿子, 但赵王坑他却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那些可以说是为了大靖着想,稍微可以理解,但这个算什么?包办婚姻?政治联姻?“儿子, 你乃南境小王爷,这世上能配得上你的,只有一国之君。”赵王见赵时煦出乎意料的反应,十分霸气的说道,企图让赵时煦理解这世间只有楚轻才配得上他,其他人都不够格。赵时煦想说,原来原书中的‘自己’就是遗传了他爹这个思想, 所以才看上了楚轻么?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是攻啊!!!!“父王, 这样做会让皇上觉的南境在登堂入室。”赵时煦十分严谨的给他爹分析利弊。“自古以来,帝王的婚姻自都要带些政治因素,强强联手才是皇权的保证,这个道理皇上明白,而纵观大靖,也只有南境才有这个实力。”赵王略严肃的分析道。赵时煦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想到自己要做楚轻的皇后,一辈子待在宫里,处理宫里这些琐碎事, 他就觉的整个人都得废了,如何对得起他自由自在,妻妾成群的远大理想。“你不喜欢皇上?”赵王瞧着赵时煦变幻万千的表情,拧眉问道。赵时煦闭了下眼,心里长叹,怎么说呢,先前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只是之前见楚轻困在火场中,自己不知晓他生死时,那种感觉…反正他不想经历第二次。但是,还是愉快的玩耍最重要啊。赵王看着赵时煦没什么变化的表情,道:“不应该啊,皇上是为父为你千挑万选的最佳对象,你瞧皇上长的如此俊美,别说男人,就是女人里面也没有比得上的,而且性格果敢坚毅,有勇有谋,吾儿不是一向只看得上这样的人么?”赵时煦白了他爹一眼,真不知他想表达个什么,只淡淡道:“原来您如此帮楚轻是因为已和他联姻?”“儿子,为父是打算给你个惊喜。”赵王略有些不自在道,似乎是觉的坑了儿子好几次,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即便他本意只是为他择个最适合的‘妻子’。“你当真不喜欢皇上?儿子,你可要想清楚,除了皇上,你还能接受什么样的人?”赵王见赵时煦还是一副不感冒的样子,当真是有些急了,只因他对楚轻很看好,他以为,凭楚轻的长相、家世、能耐,一定会入他儿子的眼,但现在看来倒像是有些自信过头了。只是他怎么都不明白,楚轻为什么没入他儿子的眼?赵时煦摸了摸脖子上的红豆,撇了下嘴,“如果他愿意在下面,同意我为自己扩充后宫,那我可以考虑下。”听闻此话,赵王面部肌肉抽搐,强忍着表情,一本正经道:“儿子,为父是给你物色的‘媳妇儿’不是‘相公’,你怎么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赵时煦:“……父王,您真是不了解楚轻。”******楚轻似乎是感觉到谁在说自己,眼皮跳了跳,抬手揉了一下后才端着表情看着跪在下方的十命,道:“起来吧。”十命未有起身,虽没说话,但大有一副,不答应就跪死在这儿的意思。楚轻眼神有些淡漠,“顾国公相助萧阮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再如何求情,朕也不能从轻处置,但你娘,朕答应你不会牵连她。”“皇上。”十命听后唤了一声,而后对他叩头而下,匍匐着身体,现如今,顾国公因同谋罪被下了大狱,即便这个父亲一向对他不慈,但骨肉亲情终是让十命割舍不下,只恳求道: “请您念在属下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他吧。”楚轻冷哼一声,“若不是念着你,你母亲又怎能全身而退不受牵连?”“皇上…”十命很是坚毅的再唤了一声。楚轻却不耐的挥了挥手,道:“出去!”十命跪着不为所动。楚轻似动了怒,喝道:“来人,拉他出去。”十命被带出去后也依然跪在长乐宫大门之外,不为所动。张然从外头走进来,躬身对楚轻道:“皇上,敬罗长公主求见。”楚轻拧了下眉头,“让她进来。”“是。”敬罗长公主来时便见十命跪在宫门外如石头一般巍然不动,没有说什么,只轻拧了下秀眉。迈入内殿,看楚轻手提御笔端坐在龙椅之上,敬罗长公主到有种陌生之感,毕竟她心里也是极为轻视楚轻的,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来求他。“参见皇上。”敬罗长公主对楚轻敛衽而拜。楚轻抬眼看着她,“姑母不必多礼。”敬罗长公主起身,直视着楚轻,“此次入宫,是想求皇上宽恕国公。”楚轻神色未变,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顾国公参与谋反,罪名重大,朕不牵连国公府内族,已是宽恕。”敬罗长公主似知道他会这么说,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当年,皇兄为本宫赐婚,金口玉言,为本宫择的是一个要与本宫白头偕老,生死同衾之人,如今本宫尚在,若本宫夫婿不在,便是不顾先皇圣意!”楚轻这才抬着眼皮看着她,声音寡淡,“姑母,若是这样,朕也可以让你陪顾国公。”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敬罗长公主有些站立不稳,“皇上,此次之事,国公也只是受萧家胁迫,且最后他已将京都所有防御告诉了赵小王爷,已算将功折罪,您何必咬着不放!”楚轻视线依然冰冷,“姑母倒是大度,对顾国公的往事不追究,但朕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会随时燃烧起来的火种。”敬罗长公主没有料到楚轻如此狠,还想再说什么,楚轻便先道:“姑母,朕想让你清楚,不管是先皇的口谕也好圣旨也罢,朕都不在意。”敬罗长公主从楚轻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先皇的恨意,瞬间明白他所爱戴的人没有先皇这个父亲,只有宣珏……这一下,敬罗长公主慌了,手上所有的筹码瞬间成了空谈,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然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皇上,此次萧家谋反,十命立了大功,且他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这么做,岂不是寒他的心!”楚轻冷笑一声,“姑母当年为了除掉他母子,无所不用其极,让十命被顾国公遗弃,这下又要将他的功劳用在自身身上,不觉的不好意思么。”“你…”“张然,长公主身体不适,送她出宫。”“是。”“皇上,皇上…”******赵时煦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见楚轻的,看他父王的阵势,像是已经早就和楚轻商量好了,他怕他跟楚轻一见面,楚轻就会来一句:皇后,你来了。一想到这个,赵时煦就要抖三抖,而这不是他想得多,是考虑到楚轻对他的一贯作风,他说不定真说的出口。不过现下,瞧着全淼一副火烧眉毛的表情,他只好道:“别急,我去看看。”全淼点点头,急切道:“多谢小王爷,您快些吧,铁木头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我担心他膝盖都要废了。”赵时煦略叹口气,“以十命的耐力,废不了,放心。”全淼还是着急,方才趁赵时煦和赵王闲聊时,他偷偷的去看十命,便见十命跪在长乐宫外,然后又见一个漂亮妇人入了长乐宫,又被轰了出来,当下觉的不对,立刻回来告诉赵时煦。赵时煦原也不想管这些事,楚轻是皇帝,怎么做都有他的想法和考量,自己懒的插手,但架不住全淼那副‘我老公要死了’的悲痛表情,只好迈向长乐宫。果不其然,远远的就见十命还跪在那儿。他现下是禁军统领,如今萧家的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干净,萧阮还没有找到,大统领就跪在了皇帝门口,这不是让人无端揣测么。赵时煦摇了摇头,走了过去,“你还是去办正事吧。”听到赵时煦的声音,十命抬头看着,表情依然是面瘫般的沉着,没什么变化,“见过小王爷…”赵时煦看着他,再次道:“去办正事,小爷保你爹不死不伤。”十命眼神微微亮了一下。“三水,你跟着十命,好好跟人学学做事。”话落,赵时煦转眼看着长乐宫,微咳一下,做了下心理建设才迈入大门。楚轻早就料到赵时煦会来,所以令他一路畅通无阻,现下见赵时煦握着笛子缓缓走来,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赵王不是去雎容院了,你怎有空过来?”赵时煦站在下首,四下看了一眼后便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道:“来给三水吃定心丸,我知道你不会动顾国公的,顶多是压压顾国公府一向的气势。”楚轻走下来站到他身侧,笑道:“知我者莫过于你。”赵时煦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蓦的发现那目光有些深情,想到他父王方才说的话,胸腔里的心脏就跳动的十分厉害,迫使他立刻挪开了目光。“咳咳,听说十命回顾国公府后,日子也不大好过,你是想通过此事一举提高他在国公府的地位,册封他为小公爷,压下敬罗长公主的嫡子,让他好过些,对吧。”楚轻见赵时煦避开了他的目光,便挪动脚步站到他目光企及之处,道:“把我的目的说的如此单纯,我倒是有些不习惯。”赵时煦笑着“切”了一声。楚轻接着道:“让十命名正言顺的压下长公主的嫡子,可以肃清京中权贵那些乌烟瘴气的风气,长公主和他们也就没有那么些勾结来勾结去的机会,京都的空气会清晰许多,毕竟那些皇亲国戚最爱搞事。”赵时煦发现不管自己的目光怎么躲避他,楚轻都能站过来,索性他也不躲了,就这么和他对视,反正说的是正事。“你当初让十命回去,怕也是有这个目的,可惜十命那脑袋瓜子...不适合宅斗。”“也只有你懂了。”“十命是关心则乱,他这个毛病一时半刻是改不了的,如果他现下把那些烂摊子收拾干净,加上之前的,就更是大功一件,这样才能为他正名,令长公主无话可说,可他脑子跟三水一样,有时候反应不过来。”见赵时煦一眼就看出关键,楚轻神色颇为轻松,笑起来的样子甚至迷人。赵时煦偏头捂着脸,露出这么个痴汉笑做什么!“你的手没事吧?”赵时煦赶紧找个话问道。楚轻看了下先前被灼伤而包扎的左手,轻笑一下,“无妨,你的胳膊呢?”赵时煦看了下自己中了箭伤的左胳膊,也摇了下头,“也无妨。”楚轻“嗯”了一声,靠他有些近。“萧阮还是没有消息么?如果他活下去,他会在哪儿?”赵时煦见他一靠近,赶紧正经的问道。楚轻的眉头果然在听到这个问题时而轻拧了起来,“江湖。”赵时煦看着他。“朝廷与江湖向来分割,这是大靖现下另一个大问题,如果阿阮还在,他一定藏匿在江湖中。”朝廷和江湖的关系赵时煦也知道,怕是跟楚轻和萧家的关系差不多,如果萧阮活着,那还真是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