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作者:燃香抚琴      更新:2023-06-18 20:40      字数:4965
  “皇上,臣身为太师,不能看着皇上如此胡来!”萧太师终于忍不住的出声道。楚轻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不轻不重的道:“太师大人也知道自己只是太师,这军队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不然,若心力交瘁,猝死了就不好了。”这话一落,满堂哗然,众人都忐忑不安的看着楚轻,从一开始觉的没有异常,到现在一个个都提心吊胆起来。“皇上!”萧太师咬牙切齿的唤了一声,复又道:“皇上倒像是希望老臣早日去见先帝。”楚轻一笑,在上方龙椅上倾着身子看着萧太师,“怎么会呢,太师是朕的外公,朕会日夜考虑到您的身体的。”话落楚轻直起身子,道:“朕已任十命为禁军统领,日后宫中戍守之事萧将军不必再费心了。”这话一落,萧阮全身血脉都膨胀了起来,指着站在一旁的十命,眼底都是不屑和愤怒,“一个大逆不道的弃子怎有资格统率禁军?”楚轻依然很是闲适,“顾国公已经认回了十命,他不是弃子。”“不可能,顾国公一向说一不二,弃子逐出家门,也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楚轻点头,赞同萧阮的话,只是…“有个做禁军统领的儿子,顾国公还是愿意认回去的。”萧阮紧紧的盯着楚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然而楚轻依然没有多说什么,依然没有提那夜之事,只一切如常一般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就散朝。”话落,楚轻起身离去,众大臣这才反应过来,忙跪了一地,也松了口气。原以为楚轻要大刀阔斧的对付他们,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还适当的施了恩,当真是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不计较还是准备寻个好时机再将他们全部铲除?“阿阮…”萧太师看着疾步而去的萧阮,唤了一声,但萧阮已经追了出去。“萧将军,请留步。”十命看萧阮追了上来,上前阻拦。萧阮凛目看他一眼,直接挥了一掌,让十命退了一步,喉头有些腥甜。“让我留步,你是谁?”萧阮冷声道,继而走上前去。楚轻看着他,示意十命退下。楚轻眼神淡漠,“萧将军还有事禀报?”萧阮一听他的称呼,浑身血液都难受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皇上当真觉的让旁人与我平起平坐甚好?”楚轻看着他,语气未变:“自然,阿阮,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管得太多了,朕在为你分担,朕累了,你且回。”话落,楚轻不再理他,转身离去。萧阮盯着他的背影,这是楚轻给他最大的侮辱。他垂着眸,再抬起来时,眼神十分狠辣。******夜幕时分,楚轻去雎容院找赵时煦,却被告知赵时煦今日出门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楚轻有些纳闷,难道这一整日赵时煦都在长孙侯府不成,他不像那么坐得住的人啊?而此时,赵时煦正带着长孙劲松和全淼奔赴在京都最繁华的娱乐场所,庆余庄内,而且还是在庆余庄的小倌楼内。此时夜幕降临,正是这些娱乐场所最为热闹的时候,整个小倌楼都是欢声笑语,这一望去全是妙龄男子的景象也甚是震撼,一点也不比女子差,甚至更好。看着个个腰细肤白,长的可爱诱人的小倌,赵时煦一脸的兴奋加激动,拍着长孙劲松的肩膀,在喧嚣声中高声道:“劲松兄,我们今晚尽兴而归啊。”长孙劲松还真是没看出来赵时煦骨子里这么豪放,瞧他那表情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不由的的笑道:“你只管尽兴,有我看着你。”赵时煦咧嘴高兴的笑着。全淼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南境虽然也有小倌楼,但却没这么豪华,姿色也没那么好,顿时看的他挪不开眼,只道:“公子,我们来这种地方妥当吗?”“你去找姑娘也行,隔壁那栋楼就是。”赵时煦调侃道。全淼脸都红了,上次跟着赵时煦去南境的国色天香楼,那一个个着装暴露,浓妆艳抹的姑娘可是吓坏了他,这小倌至少身体构造跟他一样,倒让他没那么紧张。“这地方怕是得不少银子。”长孙劲松说道,好似出门没带那么多银子啊。赵时煦嚷道:“我有,走。”说着,赵时煦一手拉着一个就迈了进去。作为一个成年许久的男人,以前的身体是小孩儿没办法,现在已经发育的差不多了,可以了!天知道楚轻在对他动手动脚他时,他下半身自然的反应是如何被自己强行遏制的,想想都觉的对自己太残忍…作者有话要说:入v啦~~~谢谢可爱的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么么哒,求继续支持,偶会努力更新,努力让码字,努力虐渣~~~~谢谢哒,么么么~第33章 什么是攻赵时煦三人一进来便有侍者上来招呼, 两人都长的不错, 一个年纪稍长, 另一个年纪偏小, 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三位头一次来吗?”那男子笑着问道。赵时煦点点头,“给小爷选个技术好的。”那男子笑着引他们入座,道:“我们庆余庄的小倌技术都是有保证的,只是不知三位客人, 是押金盲选还是叫价明挑啊?”赵时煦坐下瞧着里头热闹的景象, 兴奋道:“押金盲选和叫价明挑?什么意思啊。”“这是我们庆余庄挑小倌的规矩,押金盲选便是在这一盘子的名牌上随便选一个, 给出相应的价钱就行;叫价明挑便是, 咱们每夜在戌时的时候都会展出十个长的好活计也好的小倌, 只是价格不固定, 任由在场众人叫价,谁叫的价高, 便归谁。”赵时煦喝了口酒, 拄着下巴看他, “那押金盲选的都是些歪瓜裂枣?”那人笑道:“咱们庆余庄的小倌个个都是好货色, 但任何货色里头都会有顶级的嘛。怎么样,三位要如何选?”赵时煦看着另一人手里拿着的托盘,看向劲松,道:“劲松兄,你说呢?”长孙劲松对这种烟花之地不是非常适宜,只道:“你来真的?”赵时煦眨了下眼, 摊手道:“我们都坐在这儿了,难道是来假的?”长孙劲松看着一脸认真的赵时煦,笑道:“那便叫价明挑。”赵时煦拍了下桌子,高兴道:“知我者劲松兄。”“那三位且等等,小的叫个小倌过来作陪,等叫戌时一到,价明挑开始了就能进行叫价了。”那人说道,再给他三人微微欠了下身,便带着身后侍者走了。“时煦,你当真要在这里找?你若想要通房的人,大可选良家子弟啊。”劲松看着这奢靡的大厅,对赵时煦提议道。赵时煦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道:“良家子弟没意思,这种事情,要找这样的人才能尽兴。”劲松险些被一口酒呛到,但笑容依然温和,“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对这些倒是颇有研究。”“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不用研究也知道。”赵时煦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饮下。全淼一直没有说话,只目不转睛的看,看了有一会儿后他才道:“小王爷,这庆余庄的老板好似就是早前温若说的,将他哥俩卖进宫做太监的人?”赵时煦喝着酒,没什么表情变化,“对啊,就是这个庆余庄。”“那这个老板倒也是厉害,和宫里的人都有联系。”全淼说道。赵时煦依然喝着酒,看着喧闹的大堂,道:“这庆余庄可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娱乐天地,背后的老板每日不知能赚多少银子。而且啊,这一般会赚银子的人,都会和官僚打交道的。”“属下明白,官商一体,总有些关联。”全淼应道。赵时煦看他一眼,表示赞同。“那这位老板背后是不是还倚仗着什么人,不然庆余庄这么奢靡的地方,在京都不可能一点都不受管控,属下听温若说过,这里头的小倌许多都不是自愿卖身的,好些良人呢。”全淼想着温若的话,对赵时煦道。赵时煦看着他,觉的他脑子长进了一点,但却又很随意道:“或许是,倚仗着背后之人,而背后之人也靠他做些什么...难以言说的勾当。”“逼良为娼。”全淼道。赵时煦看着酒杯中的酒,道:“或许。”劲松听了几句,道:“听你二人这么说,我倒是不知你今夜是来打探这老板的还是真来招小倌的?”赵时煦放下酒杯,一脸认真的道:“自然是来招小倌的了,疏通疏通筋骨。”“那您去找小倌了,咱们呢?”全淼问道。赵时煦喝了口酒,看着大厅里的人,道:“你也可以找啊,你们瞧这儿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跟兔子似的可爱的紧,瞧瞧那几个,长的多水灵,腰多细,腿多长。”赵时煦越说越兴奋,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小王爷…”全淼忽然声音小小的唤了他一声。赵时煦还将手搭在劲松的肩头上,接着道:“最要紧的是,这儿的人比起良家子弟要豪放的多,在姿势上面也有趣的多,这种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得换着姿势的做。”劲松没有说话,只忽然唤了一声,“公子。”赵时煦目光还在大厅各个小倌身上,脖子都伸的跟长颈鹿似的,“劲松兄,怎这样称呼我了?”这话一落,赵时煦便觉的有只咸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脸色不好的回头一看,接着对上了一双眼神凉凉的眼眸,以及一张这儿的小倌都比不上的俊美容颜。赵时煦脸僵了下,抿着唇咽了下口水,然后挥了挥手,笑容干干的对楚轻道:“你的费用,我也包。”楚轻看着他,没有说话,脸色也看不出喜怒,只是一撩衣袍便坐了下来。他这一坐,气氛瞬间就变的有些奇怪,全淼垂着头不说话,劲松只是眼带笑意的看着桌上的酒杯,依然不语,赵时煦更是挠着脑袋看着别处。其实,这没什么啊,大家都是男人,而且自己和楚轻…自己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什么啊。有道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楚轻看着他的表情,就跟洞悉了他在想什么似的,道:“原来你喜欢外头的花草。”赵时煦猛咳一声,真想说这当皇帝的人是不是心思都很重,什么都能看透?赵时煦咳嗽了下就大方的道:“外头阳光好,花草也茁壮嘛。”楚轻偏头看着他,突然呵笑出声。就这么一个音节,赵时煦也摸不清他什么意思,索性不摸,好不容易自己终于来了回这种地方,难道还要拘谨不成?这可是自己多年心愿。赵时煦一看,也不说别的,只道:“十命,你也坐啊,坐三水旁边。”十命看了楚轻一眼,见楚轻没有出声,这才坐了下去。五个长相各具风格的俊俏男子这么坐在一起倒是引人侧目,尤其是楚轻,那相貌太招摇了,以至于方才那人带着一个小倌过来作陪时都愣了愣。赵时煦瞧着,招了招手,“快过来。”那人带着小倌过来,对他几个躬身道:“各位公子先喝酒,这是小满,先伺候着各位酒水,叫价明挑,等会儿就开始。”赵时煦高兴的点头。那叫小满的小倌一坐过来楚轻就拧了下眉头,眼神极冷,看的那小倌哆嗦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好惹,又打量了下其他人,一个面瘫般的死板脸,一个小少年,还有一个谦谦公子一看就很正派,唯独面前这个轮廓英俊且一直笑眯眯的,双眼放光的看着他的客人,好相处。确定好目标后,小满便歪着赵时煦坐了,道:“客人,给您倒酒。”说着,他端起酒壶给赵时煦倒了一杯。赵时煦接过酒杯看着他,问道:“你身段不错啊,软的没骨头似的。”小满含羞一笑,端起酒杯就要喂赵时煦。然而那酒杯才刚一举起来便在他手中碎裂了,扎了些碎片在他掌心上,流了些血,惊了他一跳。赵时煦皱了下眉,还没有说话,便见那个小满看了楚轻一眼后便跟阵风似的跑了。赵时煦当真是无语,上一次他去国色天香楼,也是还没有碰到水云的手就被他父王抓了个现行,现在倒好,摆脱了父王又来一个,这酒还没送到嘴边呢。“不能让我像个正常男人那样享受一把风花雪月吗?”赵时煦啧啧道,然而楚轻的脸色却依然没有变化,只是一桌子的人都感受到了他那十分不愉悦的气场。“大局未定,公子贸然来这种地方,怕有不妥。”劲松看了几人一眼,温和的开口道。楚轻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语气还算平和,“无妨,他来得,我也来得。”赵时煦看着他,“未必。”楚轻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你到哪儿,我自然要跟到哪儿的。”赵时煦抽了抽嘴角。楚轻转回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没有喝,只气定神闲道:“我比这些人有力气,保准你次日下不来床。”赵时煦一口酒喷在了全淼脸上。十命下意识的赶紧用袖子给他擦。赵时煦将酒杯一放,他觉的他和楚轻之间有个问题没有说清楚,虽然互相动手动脚过了,但这个问题还是有必要说清楚,“我不睡你就不错了,我可是攻!”全淼脸上的酒水才擦干净,便问道:“小王爷,什么是攻?”赵时煦看着一桌子疑惑目光的人,拿起桌上水果盘里的香蕉,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把那香蕉猛地一下插在了一个酒杯里。说来也是巧,那酒杯的大小刚好能够容纳那只香蕉。赵时煦瞧着,道:“这就是。”全淼盯着那根香蕉和香蕉下的酒杯,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耳朵脖子都红了。赵时煦看着楚轻,挑了挑眉。楚轻看着他,以凉凉的眼神将赵时煦抬起的眉毛给熨平了。劲松看着他二人,只觉的他二人之间不像赵时煦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当下抿唇没有多言。正当气氛有些古怪时,那表演台上便响起了吆喝声,原来是叫价明挑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