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作者:白云朵      更新:2023-06-18 20:35      字数:3631
  大臣们喝了酒,全都热血沸腾,纷纷叫好,想要看两位皇子拼酒。祁叹走至祁禹和安婳桌前,将酒坛递给祁禹。祁禹眸色漆黑的看向祁叹,神情不辨喜怒,坐着未动,没有抬手接祁叹手里的酒。祁叹勾唇一笑,转向安婳,“皇兄既然不肯喝,我就敬皇嫂好了,来,皇嫂,我敬你一杯,我和皇嫂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对了皇嫂,今日我也猎了不少狐狸,等我让人给你送去……”祁禹眸色一沉,眼泛冷光,站起身,“你皇嫂想要的,自然由我给她,不劳皇弟费心。”他抬手夺过祁叹手里的酒坛,声音低沉,“皇弟既然有此性质,我便奉陪到底。”祁叹手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皇兄肯陪我,我自是求之不得。”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提起酒坛,仰头喝了下去,周围叫好声不断。一坛见底,立刻就有人又送上一坛,两人再次仰头喝下。直到两人分别喝了三坛,再拿起第四坛时,安婳伸手按住祁禹拿着酒坛的手,低声道:“不要再喝了。”祁禹未动,祁叹却勾起唇角,声音低哑,口齿已经有些不清楚,“皇嫂心疼皇兄了?”安婳声音平淡低缓,“明天西绥王要来跟父皇问安,你们两个身为皇子若都喝醉了,沉醉不醒,实在是失礼,恐被父皇怪罪。”西绥是边境之国,与此处只隔着一条边界,西绥近些年一直与大祁交好,西绥王听说景韵帝来此,定于明天前来会面,以示友好。“沉醉不醒……”祁叹低喃,抬头看着安婳轻笑,点了点头,“皇嫂说的对,今日确实是我放纵了……”他说罢,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走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摔在地上,他不但没起来,反而头一歪,昏睡了过去,众人一惊,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一名官员感叹道:“这围场的佳酿,喝着甘甜,其实酒劲极大,切不可贪杯。”安婳心惊,据她所知祁叹酒量很好,连他都醉成这样,那么祁禹……安婳抬头朝他望去。祁禹双颊漫上红晕,他长得本就白皙,那两抹红晕飘在他的脸上就像两朵朝霞,眸子里的冰冷散去,氤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似一潭泉水,迷离清澈,煞是好看。第85章安婳试着叫了祁禹两声, 祁禹虽然反应的慢了些, 看着与平时却并无特别之处。安婳略略放下心,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便和祁禹站起身往回走。祁禹步子迈的有些慢,但走得很稳, 神情稳重, 除了酡红的脸颊, 不见丝毫醉意。走到院子里的时候, 祁禹停下了进步, 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轮明月, 挂在夜空中, 今夜是圆月,月光皎洁, 皓白静谧,清冷的撒下满地银光。“怎么了?”安婳看了看圆而饱满的月亮, 柔声问。“……漂亮。”祁禹回答的很慢。“喜欢月亮?”祁禹不答, 只执着的看着月亮。安婳站在他身侧陪他看了一会,见他一直不动, 只好低声劝,“进屋吧。”“不要。”“进去吧, 夜深了。”“不要。”祁禹很执拗。“为什么?”“漂亮。”祁禹仍看着天上的月亮,双目在月下闪闪发光, 一眨不眨, 眸中带着一丝纯真。看来还是喝醉了。安婳牵住他的手, “跟我进屋。”“不要……”祁禹不肯动,有些不耐烦的低下头,想要甩开安婳的手,待对上安婳的眼,动作突然顿住,黑亮的眸子缓缓的眨了又眨。他看着安婳月光下娇美的脸,脸上红润愈红:“月出皎兮,佼人僚兮……”然后竟然主动牵起安婳的手,乖乖的和安婳一起走进屋。安婳看到他突然这么乖,不由一愣:“怎么突然肯跟我走了?”“漂亮。”“……嗯?”安婳抬眸便对上祁禹的眼,四目相对,祁禹又重复了一遍,“漂亮。”安婳脸颊一红,低头牵着他进了屋,让祁禹在床上坐好,帮他脱了靴袜和外衣,亲手打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擦完了脸,安婳低头,抬起他的手,帮他擦拭手心,擦左手的时候还好,轮到右手的时候,祁禹却不肯配合,一直躲,嘴里又开始一直说着:“不要。”抓了几次都没抓到他的手,安婳只好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要?”祁禹抿了抿红润饱满的唇,“……婳儿牵过。”安婳微愣,竟然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她软了声音哄他,“以后还给你牵,现在先擦擦手。”祁禹还是摇头,一直躲着,像个在胡闹的小孩子。安婳只好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乖,禹儿听话。”祁禹抬眸,定定的看着安婳,突然拉住安婳的手用力一拽,将她压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他抬手捏住安婳的下巴,眼眸漆黑,声音低沉,“你当我是小孩?”“没有。”安婳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连忙摇头否认。祁禹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转开视线,眸色愈浓,声音愈发低沉,缓缓开口:“你应该说,相公,婳儿听话。”安婳脸一红,想推开他,可是手指刚碰到他热乎乎的身体,就害羞的挪开手指。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安婳的身体上,热的安婳的脸变得和他一样红,推了他几下,低声道:“先放开我。”喝醉的祁禹不依不饶,很是执拗,好像安婳不说,他便不开松手,就那么低头看着安婳,一动不动。安婳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深邃的黑眸,顺着的问:“婳儿听话,祁哥想让婳儿做什么?”祁禹微抬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到她嫣红娇软的唇上,嘴唇缓缓地移到了她唇的上方,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声音低沉。“乖乖让相公亲。”祁禹的语气,带了不容置疑般的强硬。说话间,他的气息陡然粗重,话音一落,直接朝那红唇吻了上去。安婳一惊,微张唇瓣,却被祁禹钻了可乘之机,带着丝丝霸道的唇舌攻城掠地一般扫过她的檀口,张口含住她的软舌,极据侵占性的缠了上去,用力吸吮缠绕,仿佛要将安婳揉进身体里一般。安婳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全身颤抖,但所有力气似乎都都被祁禹吞了下去,她被祁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容反抗。直到安婳感觉仿佛快要窒息一般,祁禹终于放开她,松开了唇舌。安婳睁开眼睛,杏眸像蒙了一层水雾,脸颊红晕犹未散去, 眼神软绵绵的看着祁禹。祁禹摸了摸她细细滑滑的脸颊,然后低下头,若有似无的亲了亲她不住颤动的睫毛。祁禹眼眸黑亮,酒气蒸腾,定定的看着安婳,又俯下身来,安婳羞的想要侧过脸,却心慌无力,只稍稍偏开了一点,祁禹把手伸进她的手心,慢慢十指紧扣,将她按在床上,占有欲极强的又吻了下来,黏腻缠绵。安婳渐渐失了力气,檀口轻颤,和祁禹纠缠在一起。又吻了许久,祁禹才终于放开她。安婳紧紧闭着眼睛,满脸潮红,闭目喘息,忽然感觉祁禹含住了她耳垂,白玉般的柔嫩耳垂,被轻轻舔吻着。安婳心跳加快,睁开水润的眸子,刚想用力推开祁禹,便觉得祁禹力气一松,忽然歪头,压在她身上,面颊红润,打起了小小的鼾声。听着祁禹微重的呼吸声,安婳蓦然松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会儿呼吸,伸手把他推开,祁禹顺势侧躺,手却仍抱在安婳腰间,安婳试着推了他两下。祁禹常年习武,臂膀结实,安婳的力气和他相比,判若云泥,努力了几次也没将他推开,反而自己累的没了力气。祁禹抱的极紧,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折腾下来,安婳早已,筋疲力尽,只能由他抱着,歪头睡了过去,祁禹的呼吸吹在她鬓角,带着丝丝酒香。翌日一早,阳光透过花窗斑驳的照进屋内,安婳睫毛微动,悠悠转醒。祁禹的手仍环在她的腰上,睡的正香,此时的他不见平日里的冰冷,眉眼都放松了下来,显得有些柔顺。安婳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从他的侧脸一直滑到他的下颌,然后微微一笑,轻轻挪开他的手,走下床去。熟睡的祁禹这次终于放开手,没有醒过来。她先是吩咐厨房煮了醒酒养胃汤备好,然后让人备水,去浴房洗了一个澡,昨夜忙着照顾祁禹,没来得及洗澡,后来没了力气,又脱不开身,身上还沾了祁禹身上的酒气,洗了澡,方觉痛快。安婳洗簌完,坐在铜镜前梳妆时,祁禹才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含含糊糊道了一声早。安婳微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早。”祁禹神色倒是十分自然,抬头问:“昨夜我喝醉了?”安婳微怔,点了点头。祁禹又问:“我和祁叹谁先喝醉的?”语气带着丝丝不服输的紧张。安婳不禁一笑,回答道:“他在宴会上直接昏睡了过去,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行动神态与平常无异,应该没人发现你喝醉了。”祁禹唇角微勾了起来,心情极好的也去浴房洗了个澡,散去一身酒气。他再出来时精神饱满,没有了宿醉的痕迹。看他一直表现如常,没有提昨夜之事半句,想来他应该是不记得了。安婳不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吃饭前,她命人把醒酒养胃汤送了上来,她亲自递给祁禹。祁禹接过,喝了一口,宿醉的胃霎时舒服了许多,不由含笑叹道:“有娘子真好。”安婳只当没听见,转头梳了两下已经梳好的发髻,虽然祁禹已经忘了昨夜的事,可是那些画面却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此时看着祁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冬桃把早饭端了上来,蜜糕奶卷,黄金茶饼,八宝荷叶粥配珐琅碟小菜,清爽可口。安婳走过去,在祁禹对面坐下,两人安安静静的用完一餐饭,不时低语两声。用完饭,安婳放下筷子,簌过口,用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