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作者:朔生      更新:2023-06-18 07:47      字数:5157
  嗯,看起来还不错,饭进的如何,睡觉怎么样,最近可否生病裴如熙一见到裴若源就立马由斯文儒雅的青年才俊变身成了唠叨爱操心的姆妈人物,都说长兄如父,裴如熙这真是如父又如母。裴若源虽然对他兄长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可是耐不住脸皮太薄,虽然院子里没什么人在,他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拉着裴如熙进了屋内。裴如熙只当他下学归来,根本不知道他和封秋白中间那诸多波折,就连现在也是分开居住的,裴若源自是不会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知道他哥本来就对封秋白心怀不满,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如今虽然看起来面上无事,可是裴如熙话里话外都是让裴若源不要对封秋白太过留意的意思。裴若源原也耐心听着,可是越听越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自己说封秋白的坏话不在少数,裴如熙若不附和定是少不了他一通争辩,可是如今听到耳里如今兄长那一番殷殷叮嘱却格外的刺耳。哥,封秋白虽然看着混蛋了些,但他人还不错裴若源忍不住替封秋白辩驳,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撞到了裴如熙的后背,他奇怪的问,哥,你怎么不走了?裴如熙指着那唯一的大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都是如此睡在一起的么?裴若源一愣,他轻轻点了点头,就见裴如熙立马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准是那小子使得手段!他怒气冲冲地转身朝门外走去,正巧封秋白进来,看到裴如熙的形容,微微有些疑惑,又看到裴若源偷偷朝卧房努了努嘴,登时明白过来,于是故作惊讶道,若源怎么来了?我刚要遣人找你去。主子,我早就让人去请了。福松适时接口。裴如熙闻言一愣,怒不可遏的脑子也瞬间停了一下,封秋白这话有意思,难道若源不是同他一起居住的么?他心里有疑惑,面上也就带了几分。封秋白早就吃准了裴如熙的心思,爽利地接口道,源儿同人习武,来回跑不方便,我们俩如今是分开的住的。裴如熙心里的担忧一下子落了地,封秋白这小子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算计多得很,他家小弟看着纨绔其实心思单纯,虽然得了封秋白的承诺,但是裴如熙一直担心自己弟弟被人拐了去。这不,此次出差路过,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赶着见他二人一面,一来也缓解一下他对弟弟的担忧,虽然裴若源家书不停,可总没有亲眼看到安心,再一个婚期已经定下,要知会二人一声,更要好好敲打一下封秋白。裴若源看他哥暂时打消了怀疑,紧绷的神经悄然放松下来,急忙转移话题道,大哥,此次出来公干,所为何事?裴如熙一听,本来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紧皱到了一起,于是说道,本来这案子已经定谳,凶犯也被判了秋后问斩,只是如今出了蹊跷事,又加上凶犯的妻女不远万里去大理寺击鼓鸣冤,鲁尚书这才派我来亲自查问。什么蹊跷事?裴若源好奇的问。那尸体本来是面呈青紫,是中毒的表现,因为是一门七口全部被害的惨案,他们宗族为了超度亡魂,想要在在法华寺停灵四十九日再进行安葬,可是谁知道不到一个月棺盖竟然被打开,里面的人都成了枯骨,只有一株花朵甚为妖冶美艳,寺里僧人以为话要作祟,于是施法三日,妖花凋落,尸骨也化为白色粉末。裴如熙说完长叹一句,这世间奇妙事物众多,但是尸骨成为妖花的却闻所未闻,又加上还有凶犯,这就不得不怀疑主审误判。裴如熙说的时候大多并未注意旁边两人的表情,倒是裴若源发现封秋白的脸色不对,他正想要问封秋白是不是听出了什么疑点,却突然意识到了,妖花!他张口想要问裴如熙仔细一点的问题,却听封秋白说道,裴大哥,你此次舟车劳顿,不如早些回去休息。这是明显要赶人走的意思,裴若源一愣,他看向封秋白,只见封秋白微微向他摇了摇头,只得将心中疑问悉数压下,附和道,大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好的很,接下来你还要赶路,还要诸多辛苦。裴如熙听了十分宽慰,他也的确累了,不过他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当然不能说走就走,于是笑着对裴若源道,此次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只能先拜望一下你那师傅,事后再把礼物补上。不用,不用。裴若源急忙摆手示意,魏叔最烦外人叨扰,再说魏叔虽然教他武功,但自己并没有真的行拜师礼。而且他此次出来也没和魏叔说仔细,只说家里来了人。如此贸然带大哥过去拜望,实在是过于唐突。怎地不用!你师傅教授你武功,我这做大哥的路过都不去见上一面,人家还以为我官大倨傲,岂不是辱没了裴家的声名!裴如熙一皱眉头,你且先回去禀告一声,我在这等着消息。裴若源一听,觉得确实有理,于是点了点头。他这边厢刚刚离开,裴如熙就扭脸对封秋白说道,贤弟,不知道那封信你可收到?收到了。封秋白呷了一口茶慢慢咽下回道,他就知道裴如熙把裴若源支走必然是要有什么话和自己单独说。裴如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福松,封秋白立马会意,于是对福送说道,茶有些凉了,再去烧一壶过来。福松心想着,我刚烧的茶水怎么会凉的这么快,不过他又不是没眼力见的人,得了令立马走出门去。如今屋子里就剩下封秋白和裴若源两个,他也就不再拘着,直接挑明了说,我此次来看望源儿还有一个目的,不说,秋白应该也明白吧?你们二人虽然得了圣意,不可离弃,但是秋白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两者并不冲突,虽然行事会有麻烦,但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封秋白听完轻轻一勾唇,他人长得精致俊美,这一笑越发显得面若芙蓉,裴如熙虽然是个文人,但是却特别不喜欢他这面若好女的长相,不禁蹙了蹙眉道,贤弟,你切莫忘了答应我的事。兄长教诲没齿难忘,秋白虽然愚钝却是个明白事理的,封秋白这么说,裴如熙立马吃了定心丸,只是他这定心丸还没下肚,就听封秋白话风一转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千金一诺,可是秋白体谅兄长身为人臣的处境,自愿做那个背信弃义之人,也好全了兄长的忠心。裴如熙听他这么说,脸色一变,他和裴太傅面容颇有几分相似,又在官场打磨数年,身上的威压自是不小,直视封秋白连裴太傅的威压都当做过堂风一般,裴如熙这点子严肃样子还真的唬不住他。秋白贤弟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了。裴如熙沉着脸低声问道。兄长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怕是不大相信罢了。封秋白直接怼了回去。裴如熙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这个小人,纵使你有心思毁约,我也觉不会让你害了源儿。封秋白起身注视着裴如熙,一字一句道,裴兄如此固执让我二人分开,只因为那人一句妄语,还是你笃定裴若源就是那个为我所累的人?裴如熙被他质问,气的胸口起伏,刚要张嘴骂声无耻,就停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裴若源沉着一张脸走进来,问道,什么样的话,我倒是想要听听!裴若源本来赶着去找魏叔,却在半路碰到宫老,宫老来找他说,魏叔有了要紧的事情,这几日暂停习武,让他先把之前教的好好巩固一番,这些日子就先别回他那了。裴若源觉得太过巧合,可是也不便多问些什么,于是只得原路返回,谁知道正好赶上听到了这一段。裴如熙看裴若源来了,知道他弟弟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于是干脆说了出来,封秋白幼年时曾被一高人断言十八岁时会有一劫数,会连累亲近的一个人,我怕你对他太过亲近,因此和封秋白约好,不准他有什么别的意图,只待荒唐!裴若源心里怒火滔天,他本就介怀封秋白不信任自己,如今正在为此努力,谁知道他哥早就做了如此安排,难怪封秋白连个准话都不敢给他,原来不仅是他不够好,还有他大哥在使绊子。你们二人一个是太初精英,一个是刑部高官,怎么会被个走江湖的骗子耍弄那么些年,还什么高人裴若源说及此处,只不住地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如若他能如此料事如神,也不用为了赚几个银子而辛苦奔波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没想到还有我教诲你们的一天!太初交给你们的东西,莫不是都让你们扔到狗肚子里了!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玄起观观主裴如熙还想要解释,可是却被裴若源一下子打算了话头。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紧张我,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您的好意源儿明白,但是无法领受,莫说那受牵连的说法会不会成真,就算是真的裴若源看着自家大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是愿意的。☆、吾心悦你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完,今后没办法日更了!因为最近工作会比较忙,无法保证更新时间,但是绝对不会坑!请大家见谅!抱歉了!裴如熙是怎么走的,封秋白没怎么注意,反正是气的够呛,但也似乎知道拦不住,走得到也干脆,连要见见魏叔的打算也跑到了脑后。封秋白老老实实的一旁站着,裴若源突然回来他是有些始料不及,但是裴若源会这么说,他却有点预感,可是即便如此,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高兴。喂!封秋白听裴若源喊了自己一声,然后就觉得自己腿弯被轻轻踢了一脚,回头看裴若源,只见他皱着眉,满脸的不高兴,仔细看却又带着几分羞赧,只见他轻声问,你方才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封秋白心里轻轻痒了一下,裴若源的眼睛晶亮,直视着他的样子专注的无以复加,他心里软软的热热的,就像是被暖炉烘烤着。他道,近些来明白了一点东西,原始我想得太多,纵然聪明可也算是被聪明误了吧,我想留你在身边,这就是话里的意思,吾心悦你,这是我心里的意思。裴若源怎么也没想到,封秋白竟然会说这些话,他一张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胡说什么?封秋白也是仗着功夫高,心里也是羞的慌,于是故意敷衍道,你既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哎哎,我没不愿意听裴若源倒是实诚的很,轻易接了他的话茬。你愿意听,可我不愿意说了。封秋白故意逗他,裴若源这才觉察出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封秋白耍了,于是绷着一张脸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前些日子还嫌弃我,现在又说心悦于我,你莫不是故意耍弄我,又在算计什么?放在平常,封秋白自是不会在意裴若源这胡闹话,可是如今越是关系亲近了,越是听他说不得这样的话,因而真的有些动怒,于是寒着一张脸回道,算计你什么,你本就是我的人。你不也说了,就算咱们互不相干,裴家的势力照样为我所用么?我是裴若源觉察出似乎真的惹了封秋白不快,于是想要解释,可才张口,就被封秋白阻了话头。封秋白伸手止住他的话,俊美的面容逼近裴若源眼前,轻轻敲着他心窝问道,我只问你,这里开心吗?随着他轻敲的那两下,裴若源的激烈的跳了起来,就像是倏然拧开了一个阀门,扑通扑通的恍惚要跳出胸腔,裴若源脸色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封秋白瞧他那样子,似乎有鬼神驱使一般,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来。裴若源当场立在了那里,他这人虽然见过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带着外面养的小情乱来,他虽没吃过猪肉,到底见过猪跑。可是临了到了自己身上,一下子就僵在那里,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杵着,只是心脏扑通跳的厉害,耳朵也似火烧一般烫热。反观封秋白这个始作俑者倒像是没事人似的,一张脸端正得很。封秋白虽然心底乱跳,到底是练就了唬人的功夫,他轻咳了一声,想要为自己之前的做法寻找些理由,却只见裴若源自己转身走了,还没等封秋白反应过来,裴若源回过头来说道,魏叔有事出去了,从今起,我回来住。说完,便走了,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只是同手同脚的样子好笑得很。这下轮到封秋白尴尬了,这两人还要同床啊?臭小子怎么不早说!福松眼瞅着封秋白一脸苦恼的走了出来,他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本能的觉得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正打算绕道走,却被封秋白拎住了后衣领,今晚我同你一起住!啊?福松的下巴是真的掉在了地上。不过,封秋白虽然如此说,可是没真的这么做,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两人也不是没有同床过,甚至还亲近过,只是今次他心里却别扭忐忑得很,看着裴若源在床上躺好了,干脆一咬牙一跺脚,脱了衣服爬了上去。床不算大,独自睡了这些日子有时会觉得空旷些,但是此时却觉得挤得要命,封秋白朝外侧了侧,谁知道挪的太多,竟然差点掉下床去。裴若源自是也觉得尴尬,不过他虽然是背对着封秋白却时刻关注着他的举动,看他差点掉下去,急忙一把抓住了,他用的力气有点大,封秋白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身上,压住了他。登时,屋子里寂静一片,只有红烛的噼啪之声。几息之后,封秋白哑着嗓子道,我去灭了灯!不用,裴若源立起身子,有点得意地朝他一抬下巴,伸手掷过去一个物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黑影一闪,那红烛便随之吸了。封秋白甚是好奇,问他,你拿的什么?纸团裴若源笑道,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暗夜之中,一副温热的身子再度凑了过来。他如今有了些底子,五感皆增强许多,此时却恨不得没这本事才好,因为封秋白轻轻凑过来,压着他用力地吮吸他的嘴唇,黑暗里那啧啧水声让他恨不得羞死过去,裴若源在心里一阵咆哮,封秋白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如何懂得这许多的?白日里那个吻几乎让裴若源的脑袋成了浆糊,如今是真的什么都想不出的一片空白了,两人亲昵了许久,都觉得燥热起来,封秋白才算是放开了他,又似乎有些没尽兴,在他嘴上很咬了一口。裴若源吃痛轻呼出声,封秋白闻言到是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离得近还是怎么样,只觉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显得有几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