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者:我说你啊      更新:2023-06-18 00:23      字数:4519
  “膨!”第一个泡泡炸开,落下一颗种子,孽鸩捡起,随手丢进包裹。是一颗玫瑰花种子。“膨!”第二个泡泡炸开,落下一件印着史努比的男生款小内内……孽鸩黑着脸,把内裤塞进系统包裹。“膨!”第三个泡泡炸开,掉下来一个令牌。这倒像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孽鸩仔细查看,发现令牌上正面是一个邪恶的黑色面具,背面是用看不懂的古文刻的几个大字。在系统的辅助下,他读出了令牌的名字:“影武令……”话音落下,孽鸩地上的影子一分为三,渐渐立起来,成为三个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令牌上所画面具的武士。说是武士,是因为三人分别皆腰佩长剑,其实外形更酷似忍者,有点像前世看过的一部动漫里的影子兵团。只不过人数不多,只有三个,脸上面具遮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不露,武器是长剑,而非手里刀。“嗨?”孽鸩试着给三个武士打了声招呼。纹丝不动。好像三尊黑色的雕像。孽鸩手持令牌,绕着他们看了几圈,下令道:“你,去帮我倒杯水。”被指到的黑武士这才有所动作,给他倒了水,端过来,接着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孽鸩大喜,这怕是三个只听命于自己的高手,准确说是他手里令牌,并非人类,不用呼吸(不然早被闷死了),不会疼痛。为了试试三武士其他能力,孽鸩又下令:“你,去商同良的屋子里取一只他的袜子,拿过来。”武士得令,身形矮下去,慢慢重新化作地上的黑影,半柱香之后,黑影起立,汇聚为武士,手持一只熏臭的袜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你们三个,我还怕什么顾平堇!”孽鸩狂笑不止。此真乃居家必备,暗杀刺探消息的最佳帮手。在系统的帮助下,影武令整个属性也展示出来:【影武令】(初级)物品描述:来自异界的召唤令牌,每次可召唤出三名战斗力等级不超过a-的影剑士使用限制:精神力高于30;每日最多使用一次;三名影剑士全部战亡后,三日内不可再行召唤;活动范围超过五百里后,影剑士将在一个时辰内自动回到令牌中。升级条件:100完成点;10名a+级别高手武功复刻a+级别……孽鸩想到了干月和向晏,除了这两人,伯齐应当也是满足的,只不过他愿不愿让自己复印一份,难说。等自己以后地位再稳固一点,还怕找不到绝世高手?下方是三个影剑士的属性小图,其中一个达到了a-,其余两个皆是b+,放在常人中,绝对是高手,只不过略逊于干月。就是说不好顾平堇的景安宫中,除了肖城,还有几个胜于影剑士的暗卫。万一影剑士没有得手,行刺暴露了,自己以后就不能差遣他们帮忙做其他事。即使成功,新登基的皇帝,又怎会对他放心,真诚以待?除非是向晏。顾家血脉所剩不多,顾平堇自己又子嗣稀少,只有向晏即位,才最符合他利益要求。有教廷这层关系在,他不敢也不会轻易打压国师府。顾平晏……一飞冲天皇n天,孽鸩若有所思。重生前,自己是不是就选择帮助向晏了呢?“回令牌中待命。”三个影剑士立即原地化作一团黑影,渐渐透明,消失不见。孽鸩的影子也恢复原状。西越,楼明县,黄花寺。午后大雨倾盆,佛寺殿前屋檐数条雨柱飞出,“刷刷”砸在石板台阶上。“噔噔----”木鱼声忽停下,住持方悟大师睁开眼,看向跪在座下蒲团上的年轻香客。“宋小施主,方才一柱香内,你已往偏殿方向招望了数十次。”第34章 本宗的宋某人终于出来宋迟立即收回视线,笑道:“大师不也没有专注念经,分了心神在在下身上么?”方悟大师合掌道一声“阿弥陀佛”,眼神波澜不惊:“施主再看百次,不能改变结果。”宋迟干脆从蒲团上站起来,“结果是结果,心境是心境。”纵然知道不能改变,难道就不关注了?偏殿内终于走出两人,一僧一文士。宋神通自苦悟大师处走来,脸黑成锅碳。苦悟大师道:“贫僧将签文指引完整地告诉宋施主。死劫可逃,生劫仍在。”西越府人氏不怎么尊敬国教,县城各地,聚集着各种异教徒。宋神通欣赏佛家经文,与黄花寺方悟大师乃一对好友。方悟大师的师弟,苦悟大师,云游天下归来,精通签卜与批命。宋迟与父亲一道拜访黄花寺,苦悟大师表示愿意为其作签卜。结果出来,拉着宋神通说了许久的话。虽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宋迟与宋神通回到家中,后者把他叫到书房,忽然松了口,准他离开西越,自觅前程。那什么生劫死劫,宋迟全然不信。他父亲近来忌讳这些,最终竟因此改变主意,实在让人无话可说。“你离家在外,当心小心,莫急于建功立业……”宋神通做官时,见多了因年少挫折改变志向的人,不由得唠唠叨叨多说了些。宋迟笑着拱手:“多谢父亲提点。”“你舅舅有个学生,名程厝,在道州府龚原县教书,小有名气,这次你出门,可先去他那里住段时日,待明了外界情况,再前去北方。”宋神通将书信与盘缠打了个包裹,交给宋迟。离家之日在即,望着父母渐渐苍老的面容,难免生出不舍,故又留在家中待了三日。三日后,将那一幅梦里少年的画卷起带上,宋迟乘船上岸,一个人纵马踏上离开西越府的路程。那厢,裴子光深深陷入纠结之中。裴子光的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家有妻小,一子一女,另有幼弟名为裴捷。裴捷今年刚满二十,尚未经人举荐去朝廷做官,也没有入国师府做教臣的意向。与一众狗友交往之余,勤练武艺,拳脚功夫很是不错。裴子光本打算给弟弟找份京中的闲职,年纪轻轻,不可不务正业,这进宫查案的差事就落他头顶了。虽说他绝类其师,正直负责任,不代表他乐意趟皇家的浑水。这案子查下来,肯定要得罪一批人。自己往后的日子,好过不了了。下了早朝,裴子光跟妻子说道这件事,当即雇了马车,收拾好家中一半金银细软,要将妻小幼弟送回南方老家。他出生在道州府龚原县五宝镇,距离西越府一山之隔。妻子决意与其共进退,要留下。无奈,最终回去的,只有裴捷一人。隔日清晨,裴子光一身朝服如旧,神情严肃,徒步走进夏光门,即大陈皇宫西大门。大陈判决案情,多由娑衙决策,案宗也放在娑衙那里。故裴子光与一行随从前去面见茜妃娘娘时,在其宫殿外撞见大娑衙谭明。“裴大人。”谭明叫住他,颔首示意。大娑衙理应出面,这次陛下越过谭明把查案的任务交给一个少监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裴子光略心虚,恭敬地回了礼。“臣拜见大娑衙。”“陛下命你查明茜妃流产一事?”“大娑衙明鉴。”“案宗在我处,听闻裴大人今日前来,我便带过来了。”说着,谭明身后随从手举一卷文书,呈给裴子光。“多谢!”裴子光喜出望外,没想到谭明如此配合,怪不得外界都传他铁面无私。“茜妃娘娘伤痛欲绝,已经谢绝见外客。”谭明说罢,又丢了几句:“查案最难查的,永远是人心。我听闻裴大人向来不忍无辜之人蒙冤,然,过错不在自己,顾全大局,亦是书中说过的。”这段话意思比较隐晦,裴子光听出来,他是劝自己不要太执着查出真相,适当明哲保身。“家有妻小幼弟,臣何尝不……”裴子光直摇头。谭明回头望一眼朝云宫的方向,不再费口舌,迈步离开。朝云宫?不甚清楚后宫之事的裴子光心里一紧。那可是林皇后的寝宫。此事牵连真如此广泛吗?一般后妃之事,轮不上朝臣来审理,茜妃腹中子牵扯两国之约,流产一事又疑点重重,事发后消息早早散出去,这才引起众人议论。“去看看出事的马车。”裴子光手执卷宗,派了两名随从检查马车上下。茜妃不见客,那只能从物证入手了。半刻钟后,随从禀报:“马车上无打斗痕迹,一切正常,板部有清微血迹,已经清洗过。”裴子光思量后说道:“应当是管事人觉得不吉利。”这说法比较勉强,更可信的是,宫中有人心里有鬼。流产大出血,血液污染整个底板,过程绝对很不愉快。检查马车下部的随从另有发现:“虽无打斗的痕迹,车轮有严重损毁,不太正常。像是石头硌的……”裴子光正在看谭明交给他的卷宗。整个事件,外人看完,只有一句话:四月,茜如椿山祈福,马惊,小产。既然是马受惊,导致车身剧烈晃动,妃子小产,重点自然在马上。马为何受惊?案宗上没有记载,马早在暴动后被宫人处理掉了。至于车轮受损严重的事情,案宗上也有写。国教教廷高手众多,不乏曾做刺客杀手的,认出这痕迹,是常用的拦车陷阱,藏石阵。大陈每一条道路都有专员负责,眼下出了事,追责要找到人,不难。但是这真的是藏石阵吗?茜妃娘娘却否认了。案卷上写,茜妃称一路上马车虽因石头动荡不堪,但马并未因此受惊。线索到这里有些断了。裴子光往下看。车夫、宫婢宫人都关押在宫中审讯司,其中,有一车夫,早在案发时,就随受惊的马跌落山坡,活活摔死。因为摔得支离破碎,没办法检查起因。另一名车夫咬死,是死掉的那个因为家中贫穷,收人钱财,谋害茜妃娘娘。其他随行的宫婢,宫人皆附和称是。“你们两个分别去那两车夫家中瞧瞧。”“遵命。”裴子光出了宫,直奔椿山祈福常用的道路,山道崎岖,却不见多少石子。“怕真的是藏石阵。”他神情严峻,命令部下大范围搜查附近草丛。离马受惊处不远,有一块奇怪的空地,是新近烧出来的。“有人毁灭打斗痕迹。”茜妃不至于说谎,那么她为什么没碰上这伙人?还是打斗之人并非冲其腹中子而来?裴子光脑袋一激灵。茜妃腹中子对两国关系如此重要,怎会没有增派人手保护呢?若暗卫与刺客在此打斗,倒是能说的通。什么样的幕后主使,敢派出刺客谋害帝国皇妃?这件事绝不是后宫妃嫔宫斗这么简单。那么难道有人勾结了外国刺客?到底是谁!裴子光只觉得阴云笼罩,暗处有毒蛇潜伏,背后发冷。回宫后,那两名随从已经回来了。一人道:“活着的那名马车夫,一家老小在十几日前即消失不见,邻居称他们回东部老家了。”另一人道:“死掉的马车夫,家人倒是俱在,我与她们说这件事,她们躲躲闪闪的不肯答话,最后我胁迫其中一个,其妻才说,前一段时间他家小儿子被神秘人捉走,至今没送回来,她丈夫是被逼与那些人联系的。”“哦?”这却与裴子光所想完全不同。他本以为是一个马车夫被收买,谋害茜妃,看这状况,像是两人都参与了。那么活下来的那个马车夫是早早知道另一人的行动,把家人送走免受牵扯吗?死去的那个若是主谋,就不考虑自己的死活,如何活活摔死?一大串疑点,裴子光想不通。自接旨奉命进宫查案,真相一日未出,他需住在宫中一角。夜里,裴子光伏案,把疑点写入原有的卷宗。这样,即使自己无能,查不出来,别人也能有所参考。写完,他吹灭烛火,上床歇息。夜色深重,睡梦中,裴子光忽觉的有一双手在拍打他的头颅,只能醒来。再一看床头,大骇。方才拍打头部的,原是一个骨瘦如柴,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宫婢。“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裴子光跳下床,未来得及穿上外袍,先点了一支蜡烛,照亮屋子。“大人莫怕,老奴只是太过心急,听闻今日您进宫查案,便早早在这院子里等着了。”烛光下,老宫婢的面部宛若老树枝干上的褶皱表层,双眼浑浊不堪,牙齿几乎掉光了,短短一句话说完,上气不接下气,显然寿命不长了。“你是谁?”“大人,请您的手下停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