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镜非妖      更新:2023-06-17 22:25      字数:5316
  你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出现。真广语气极其锐利,显然并不将夏是个女生当做一回事,他冷凝着脸,那样凛然和冰冷。他如同一个真正的皇族,将泷川吉野归属与他的东西,而属于他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去毁坏和作弄的。这便是他那强烈的独占欲,他毫不掩饰的、就这样大胆的宣扬出来!真广吉野显然在提醒着真广,眼前的可是个女孩子啊。我并没有想要对吉野同学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夏,小声的辩解了两声,但她知道,因为昨天的事情,她大概也就进入了不破真广的黑名单了。然后,她最后还是只好告辞了,因为在不破真广那样冰冷而不可直视的眼神之下,她再次感觉到了如同昨晚那可怖的体会。直到关门的声音再次传回客厅,吉野说着,即便如何的厌恶她,也不需要表现得如此的明显吧真广?然而,话语并没有说完。因为不破真广正在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真广的眼神阴霾不开,他就这样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他似乎在分析着什么,从刚才吉野口中的话里,想要分析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若有所思一般,随后,他阴着脸,口气不容置否,呐,谁都好,但是吉野,我绝不允许你和那个女人交往。哈??第十四章真广的眼神阴霾不开,他就这样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他似乎在分析着什么,从刚才吉野口中的话里,想要分析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若有所思一般,随后,他阴着脸,口气不容置否,呐,谁都好,但是吉野,我绝不允许你和那个女人交往。哈??吉野觉得,自己大概听错了什么,只是正视着真广,才发现,真广的表情极其认真,倒似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模样,这让吉野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大概因为发烧,整个人还在难受着,让他忍不住将手中已经凉掉的温水全部都喝了下去,才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那个女人,虽然不知道她带着什么目的来接近你。也许她并没有什么坏心,不过吉野你绝对应付不了这种女人!总之,不论谁都好,你的女朋友要是她的话,我绝对不允许。真广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只是直接下着这样的命令,他从未知晓收敛这个词,他是个绝对自我的人。不论谁都好?!吉野听到这样的说辞,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回答。他并未将真广的这话当真,因为他知道,这个不论是谁当中,并未将爱花酱包含在内,这让吉野在沉默的同时,不得不想着,这是否能够说明,他和爱花酱两人的保密做的是如此的完美,大概谁也不会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因为谁都知道,爱花酱很厌恶泷川吉野这个人,她对待泷川吉野总是毫不留情面的苛刻;而泷川吉野也是极其不能够应付爱花。至于夏为何会知道他和爱花酱在交往的事实,他无论如何的想不明白。而吉野的沉默,却让真广皱眉。真广看着他,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脸上还带着因为病气的温度而染上的不自然的晕红,他摩挲着早就空掉了的杯子,一言不发。这让真广觉得不妙,你不会已经喜欢上她了吧。吉野叹了口气,他重新直视着真广,吉野哭笑不得,而又显得狐疑,你不是说很尽心的在帮我找女朋友么?为什么突然又所以说,她就不行!呐,真广,到底,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喜欢夏?吉野这样问道。夏?!这便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么?真广不自觉的上扬着眉角,依照你的性格,哪怕你原本是不喜欢她,只要她死缠烂打,到最后,说不定你也就接受了,而且,都已经叫的如此亲热了,难道不是!不,她只是这样自我介绍了一下,她并未将她的全名告诉我----而且,女朋友,并不是这样的存在吧,有了喜欢的女孩,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所以所以才会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吧。吉野平静的看着真广,他说的很是认真,他在将这番话明白的告诉真广的时候,他大概也想让真广明白和理解,所谓的女朋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这也让吉野蒙上一丝沉重的阴影,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撇开头,避开了真广有些诧异的视线。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吉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受了怎样的影响,在面对真广的时候的,他总是有着想要将他和爱花酱的关系完全的告知给真广的冲动,再也不想要隐瞒着这样的真广,他可真是个卑劣的人啊,居然趁着真广还无法弄清自己究竟想和爱花酱保持怎样一个态度的时候,就这样趁机的同爱花交往了。他到底,卑劣到了什么样的一种程度呢?这点,你可以放心了,至少,我绝对不会和夏交往的。也希望真广你也不要再帮我介绍什么女朋友的了,这让我很困扰的。最后,吉野只好这样的结句着,他用着最为沉闷的语气。这是真广头一次听到吉野这样的言词,这已经足够能颠覆他以往那毫无所觉、处于被动却逆来顺受的性格了,简直简直就像是----说的好像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或者喜欢的人似的。吉野,你瞒着我的事情,不会就是这个吧。真广冷冷的问道,他看着避开他视线的吉野,他听出了吉野还有未说完的话,这让他的语气带上了略微的压迫感,这让真广不得不将其联系起来。真广的直觉,真的让吉野不得不心惊,他转过头,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的破绽,他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惊异于真广的话语那样极其自然,他甚至能够让自己的眼神也露出这样自然的神色来,他是如此的习惯和熟悉伪装。他平淡而叹息般的说着,不,并没有。只是,女朋友,并不是强求就能得到的吧。他说谎了,他必须得说谎,他不能让真广怀疑,他也无法将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女朋友全盘托出,他不得不说谎来瞒骗真广。他为什么,一定要隐瞒着真广呢?!最近,被夏挑起来的这个问题,总是不停的回响在他的脑海里,他必须得去思考这个问题,大概,爱花酱比他要清楚,爱花酱她,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清楚明白。吉野知道,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他要隐瞒着真广只是,他在逃避的不去想罢了。他自欺自人的告诉自己,只是害怕真广知道后,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真的是这个原因么!!吉野从来不会去真正的拒绝真广,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极为埋怨般的顺从着,大概就是因为他的这种顺从,现在他才会和真广一直安然无事的相处下来吧,那么,他为什么会舍弃这种顺从,第一次的施行自己的意志,隐瞒着真广,甚至不想让真广彻底的了解清楚他和爱花之间的那种关系!明明能够挑明的不是么,明明就能够----他,到底在隐瞒着他什么啊,他究竟是,何等的卑劣啊!吉野握紧了空杯,他用的力气太大,从手背的关节仔细的看着,完全是苍白了的颜色。这是他已经表露出来的一个破绽。他的眼神从如同往常一样平静的那样,逐渐的被死灰所蒙上,只剩下了一片死寂。这是他的第二个破绽,他完全没有发现,他依旧这样注视真广。是么。而得到了答案的真广,没有继续的深究下去,他的这声回答应的很是轻松,他的手环在脑后,然后让自己靠在身后的沙发靠垫上,他似乎完全没有怀疑吉野的说词,这样两个如此明显的破绽,因为他的这个随意的动作,巧合的被蒙蔽过去。说的也是啊,就吉野的性子,哪怕是在对女朋友的认知上如此的较真,但本身就不够主动、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和女朋友。真广将吉野认识的女性逐一的回想和排除,这让他全然相信了他的话。转而,真广又开始思考起爱花的男朋友的问题,比起吉野这边,倒是爱花晦暗不明的态度更加让他担心。啊,真是热!冷气没开只是,太过于炎热的空气,早就让真广出了不少的汗水,他可是不久之前才从那被炎阳暴烈之下避开来,但房间里毕竟没有开冷气,哪怕阴凉了不少,却也还是燥的慌,这让真广抱怨着。这是当然的,我可还是发烧感冒着,可不能吹冷气。真广,这可是常识。真广的直觉虽然很准,但关键时刻却很迟钝,吉野很了解真广,他知道真广已经完全没有了怀疑他的想法了,这让他在心底松了口气。呿,谁叫我是少爷啊!真广冷哧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因为他无常识的发言而讪笑无奈的吉野,站起了身,他走到吉野的旁边,用手拉扯着还被吉野穿在身上的湿濡的衣服的领子,嫌弃的斥责着,总之,先给我把这身衣服换掉,我再没有常识也知道,穿着湿掉的衣服,感冒会更加的严重的!啊!被真广这样提醒着,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这身难受的衣物,都是因为真广忽然问出如此让人心惊的问题的缘故,才会让他忽略掉这件事情的。嘛,说到底,他也没有理由埋怨真广。吉野坐起来,他将手中空掉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才刚站起身来,有点适应不过来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脑,让眼前瞬间发黑、模糊到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也因为脑充血的缘故,整个人晃悠了一下。他在沙发上躺了太长的时间,起身的动作又太快,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喂,没事吧!不过,这倒是让真广紧张了一下,他扶了一下吉野,异常怀疑着,我说,你这个家伙有这么虚弱么?没办法啊,我现在可是在感冒发烧。吉野回答着。他从客厅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即便是还觉得不舒服,这点轻松的举动,却完全没有问题。他背对着真广,在自己的衣橱里翻找着衣服。这个被炙热而过于刺眼的炎阳所充斥着的时间,完全不用将电灯打开,他可以完全的看清楚视线所及的事物。他背对着真广,他让自己的影子在衣橱这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一片极浅的阴影。他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就这样,无法在真广的面前掩饰住了,还好真广他并未察觉到什么。但是吉野正翻找着衣服的手,停顿了片刻----即便是发烧感冒----真广倚靠在门框,他的手拉扯了一下稍微有点长的头发,瞄着吉野的背影,说道,我记得,哪怕是被别人打得再惨,挂彩的如何多,也没见到你这幅模样过。但是----真广说着自己察觉到的地方,嘴角、手腕----我昨天,有用上那么大的力气么?居然,红肿青紫了----他昨晚上,便有着这种差异的想法,他觉得,被他擦拭过的嘴角,被他用力握紧过的手腕,会不同程度的红肿青紫起来。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他给猜测个正着了。这个?将上衣褪了下来,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听到真广的话,手碰了碰左边的嘴角,还有有些青紫的手腕。这我还真没发觉,倒是没什么刺痛的感觉----这,大概是因为身体的温度太高,引起的吧。而且,不只是我吧,即便是强悍的真广,不是也应付不了小小的感冒么!谁告诉你的?!觉得被吉野给嘲笑了,真广觉得有些不自在,然而他的印象里,自己感冒,并没有吉野发现过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有种不敢置信的语气,爱花!!诶,爱花酱可是这样说了,被感冒给打倒的真广还真是噗你这家伙,刚才笑了吧!不,并没有。吉野坚决否认着。他接着换下了湿濡的裤子。他将换下的整套衣裤收拾得整齐,然后走到换洗间,将衣裤放进了洗衣机。他并没有着急着启动机器清洗,他喘了口气,准备等着感冒好了的时候,再来一起收拾。呐,吉野,我们究竟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忽然听到真广问着这样的问题,语气居然显得有些别扭的认真。吉野回头,并没有在换洗间的门口发现真广的身影。他走出换洗间,才看到真广,他已经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手上拿着毫不客气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冷饮。今天的真广,总是说着奇怪的话,而且问着奇怪的问题。真广并没有等着吉野的回答,他喝了一口冰凉的冷饮,凉意从口腔顺着喉咙,穿过了胃肠,在这个炎热的空气中,别样的爽快。他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女生们谈论的话题。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泷川吉野总算是下定决心和不破真广分手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的吧。只是,为什么他会这样在意?!今天,听到了我们班上有人谈论起来。呐,我们究竟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呢?我们并不是朋友。呃?真广诧异的抬头,看着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的吉野。我们之间只是孽缘罢了。吉野这样说着,他这样说着的时候,一直的轻缓的微笑着的。第十五章我们之间只是孽缘罢了。吉野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离真广太近,他从桌上拿过空掉了的透明玻璃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温水,这才再次坐回了他之前躺了很长时间的那张宽大的长沙发上。他这样说着,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沙哑而小声的,就像总被什么东西所蒙上了一层。但这并未影响到真广,因为这算不上小,但对他来说也算不上大的客厅,此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门和窗户都是关好了的,将那嘈杂得扰人的、经过晚上担惊受怕却又马上高昂叫嚣着的蝉鸣阻隔了很大的一部分。只还是无法让刺目的阳光变得柔和罢了。只是孽缘啊----看着说着这话时,还轻缓的笑着的吉野。他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略微显得宽松的居家服饰,总算是让自身变得干燥舒适起来,而阳光也洒进来的光线,落在他的脚边,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说词是极其正确的,反而一副纾缓的表情。真广拉耸着嘴角。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但是----真广略带讥讽地说着,被他握在手中的冷饮罐不堪重负的发出凄惨的呻.吟声,还真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啊。可不是么,明明都躲着你走了,结果还是被牵扯进来。吉野并不擅长应付像真广这样的人,嘛,怎么说呢?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都伪装的完好,既不和别人太过于亲密,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无时无刻不处于被动状态;也不会和别人太过于生疏,这会让自己被周围的人给孤立起来。说起来,当时的真广,可不就是被人完全的孤立起来了么。但真广和他不一样,真广他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而不屑的模样,让人难以接近其身边的孤高模样,只要接近真广,不论是谁,都会受伤的吧。但他却从来没有在乎过旁人眼中的自己吧,他就是这样,无所不能,随心所欲地行动,总是一副叛逆的样子,自由自在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