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的眼眸，我不知为什么你看着我的时候若水总感觉很满足。”“你呀……”若水看着赫连云飞总是心中泛起一阵阵疼惜。“会跳舞吗？”“你想干嘛。”若水看着赫连云飞并不敢立刻答应他的话。“想让你跳一曲月影霓裳，不知道你会不会。”赫连云飞看着若水眼中有深深地期待。“这……”若水迟疑的看着赫连云飞，陷入了沉思，月影霓裳是师傅最擅长的舞蹈亦是自己最擅长的舞蹈，可自己真的要跳吗？赫连云飞那么聪明要是看出点端倪来，自己该如何是好，可自己要拒绝了他，他一定很难过吧，自己该怎么办呢，为难啊，为难……“如果不会就……”“你帮我奏乐吧。”看着赫连云飞眼中压抑的失落若水终究是不忍心，大不了出了纰漏自己在想办法圆谎就是了，若水无奈的摇摇头，这辈子被赫连云飞吃定了，他的一个眼神、一声叹息、自己都舍不得拒绝，此刻若水尚不知晓如果自己拒绝了赫连云飞的提议若水才是真正的露馅呢。“你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月影霓裳可少有人会呢。”若水看着赫连云飞笑着说道，看着他欣喜的模样若水心情就格外的好，还没看舞蹈就欣喜成这样，真是不知道他看了若水的舞蹈会高兴成什么样子，这么一想若水眼中都有了笑意。“可我知道你会。”“什么云飞你……”若水看着赫连云飞眼中满是惊讶，那刚才自己要是不答应……若水一想到这不由得脸色微变，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跳这曲月影霓裳？“我……我……我听慕容王爷说的。”赫连云飞看着若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若水不知道他只对自己说了一半，其实他早就见过一个女孩在一个圆月高悬的冷夜，一人独舞这曲月影霓裳。“哦。”若水点点头，“快开始吧，其实月影霓裳需要特质的舞衣和配饰，今天没有就一切从简吧。”若水说着说着，声音中有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失落。“无妨，神韵到了就好。”赫连云飞看着若水眼中满是期待，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琴舞合奏呀，当然不能出一丝差错。“恩。”若水点点头，示意赫连云飞可以开始。琴声起，若水闭上眼睛开始回忆着月影霓裳的动作要领，屏息凝神把自己的思绪唤回，用心聆听这悦耳的琴声所表达的深意，若水扭动着腰身，手中的轻纱上下舞动，琴声越来越急，若水舞动轻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身体旋转着舞步跟着琴声做出一个个动作，轻纱飞扬、佩环叮当、肢体的动作，眼神的配合，拧、倾、圆、曲琴声舒而不缓、激而不乱，若水的舞蹈亦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若水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注意道旭日高升，在那万丈霞光的映衬下的舞蹈会有一种怎么样的美。琴声停，舞蹈与在这一刻停止。缓缓睁开眼，此刻若水才注意到若水的身上早已晕染了一层从竹叶间投下来的霞光，朝霞的艳丽一点都不输给月光的冷艳，若水望着赫连云飞颔首浅笑，自己还担心跟他的配合不好会影响这支舞蹈的美，直到曲终舞停，若水才体会到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回想着赫连云飞的琴声和自己的舞蹈，若水发现这是若水跳月影霓裳最好的一次，形、神、劲、律、皆是最完美的提现自己水现在算是理解了师傅那句，曲是舞之魂的真意了。“像……真的很像……若水谢谢你。”若水看着赫连云飞激动地模样，莞尔一笑，“是我该谢谢你，是你的琴声让我明白了这支舞的真意，你是我的知音。”相视一笑，很多事并不需要言语来表达。半月后皇家秋狩如约而至。若水看着身边第n次走神的赫连云飞忍不住问道，“云飞，你这几天干嘛总是这样心神不定的？”“有吗？我哪有心神不定了？”赫连云飞牵强的一笑，眼神却有些闪烁。看着赫连云飞闪躲的模样，若水掰开赫连云飞紧握成拳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上交握在一起，若水这才抬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云飞，你说你会读心术，可你别忘了，我是医者，望闻问切是我的拿手好戏。说说吧，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说吧。”“烦心事到没有，只是……若水，你……明天的秋狩你……”看着赫连云飞欲言又止的模样，若水不由的心中咯噔一响，“云飞，你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事？”若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水……”“是不是！”若水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心中是有喜有忧。“是。”赫连云飞用力的点点头。“不怕的，我会……”后半句一直陪在你身边若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赫连云飞就喝断道，“不，若水不要我不要你陪我，若水，明日的秋狩你别去了，我从豹组抽调四个人专门保护你的安全，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最快一个月就可以相聚了，如果不顺利，这样你也可以……”赫连云飞脸上满是不舍和决绝……“可以什么，可以脱险是吗？”若水看着赫连云飞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不少，心中却是有感动又气恼，可难道在他赫连云飞眼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共富贵不可以共患难的人吗？看着赫连云飞惶恐的模样，若水咬咬牙没把心中的火气发出来，或许他只是太担心自己了。“云飞，你别天真了好不好，覆巢之下哪有完卵？再说了，如果我离开了，你的行动不就更容易被发觉了，这样你失败的几率就更大了，你这样做不还是让我冒险了？”“可……”“没什么好可是的，云飞，如果若水只……只是一个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人，那么慕容若水就不配你赫连云飞对我这么好。”“若水，你别这么说，我没这个意思，我……”“不，这是事实。”若水轻轻地把手堵在赫连云飞唇上，脸上带着如水的笑意，温婉如二月的迎春花。“若水……”“感动吗？”若水眨眨眼看着赫连云飞感慨的样子故意问道。“谢……”若水再次轻轻地把手挡在赫连云飞唇边，“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说这个词，这句话你曾经对我说过，今日我原话还给你，我们之间不必道谢。”“恩。”赫连云飞点点头，轻轻地把若水拉倒自己身边，静静的凝视着面前这让人惊艳的容颜。“古人曾言，描眉之乐，乐在其中。等过了这次秋狩，我每日为你描眉可好？螺子黛，配上你那淡若远山的黛眉一定很美，很美，好吗？”“好。”两人淡淡一笑对明日都心照不宣，温暖的烛光下，两人的距离正随着这即将要来临的危险而越靠越近。只是他们此刻都不知道，这次秋狩，最大的危机不是来源于别人，正是他们自己的相互猜测，差点造成了一段不可弥补的情殇。第二日清晨画了个淡妆，若水转身着依旧双目紧闭的赫连云飞，迟疑了一阵还是轻轻地唤道，“云飞，起身吧。再睡下去我们会误了时辰的。”“云飞……”“若水，帮我更衣好吗？”“我……好。”若水点点头，看着赫连云飞脸上满足的笑容，自己怎么舍得拒绝他的要求呢，只是若水没有说出，不知为什么昨日自己胸口就开始闷闷的痛。“就知道你最好了。”赫连云飞笑道，夺目的笑容，让若水有些晃神，这样平静的日子日后还能再有吗？若水在心中反问了自己一句。“别这样看着我。”若水扭开头掩饰着自己的窘迫，没人说看个男人也会眩晕吧？可自己看着赫连云飞就有点晕。““为什么不让我看着你？”赫连云飞赌气的说道，言语中带着那么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听的若水不由得浑身打颤，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让人感觉舍不得忤逆呀？“闭嘴，别跟我套近乎，小心我不帮你做了。”若水用手按着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一百八有上，说是两百都有可能……“好，那我听你的，以后你每天都帮我更衣吧。”赫连云飞一副商量的口吻，说出的话却那么蛊惑人，有那么一瞬间若水差点都脱口而出，好的，我很愿意的……“赫连云飞你……你少跟我得寸进尺！”若水故意恶狠狠的说道，心中却默默地说道，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天天帮你更衣。“好，我不得寸进尺，我你动作快点吧，在磨蹭下去我们真的要误了时辰……”“恩，”若水点点头看着赫连云飞的背影，若水竟然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忘记了这衣裳该如何穿。“若水……若水……若水你在干嘛？”“啊……”若水惊叫一声，顿时慌乱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等等自己刚才是要干嘛来着，干嘛呢，若水想啊想就是想不起来自己要干嘛……囧，当然还有更窘迫的事在背后等着自己……“你不是说要帮我更衣吗？怎么了若水……你没事吧……”“别……别转头，我……我现在……现在……现在就……就帮你更衣。”若水断断续续的说道，一脸的慌乱，伸手在他腰上摸了半天，扣子在哪里？天，我怎么找不到了……若水急得不得了，可是越急越出错……囧死了，若水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若水你在干什么。”赫连云飞又问了一句。“我……我……没……没什么……那个……那个……那个……”纠结了半天若水还是低声问道，“你这衣服怎么没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