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作者:甜醋鱼      更新:2023-06-15 20:05      字数:2711
  他说着抬眼看过去,印着背后走廊上的灯,夏南枝锁骨处湿湿一片,是冷汗,再细看,面色也不大好。“真做噩梦了?” 纪依北迅速掀开被子把夏南枝拽进来。他想起夏南枝说起过因为噩梦看心理医生的事,瞬间心疼了,纪依北把被子严严实实裹住她,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又是那个梦吗?”他声音低沉,鼻息温热,夏南枝渐渐镇定下来,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夏南枝没有吭声,只是手指搭上纪依北的腹部,他睡衣下摆卷起,露出一截硬邦邦的肌肉。夏南枝顺着肌肉线条磨磨蹭蹭着,绕过一圈又环住他的背,把自己的胸贴过去。几乎瞬间,夏南枝便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蹿高,头顶的鼻息加重,声音喑哑:“夏南枝,你——”他咬咬牙,没有推开作怪的那只手,问:“你别乱弄。”夏南枝仰头看进他的眼睛里,漆黑中她仍然瞳孔明亮,却又仿佛好像蒙了层雾气。昏暗中,像是一头小兽。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的小车(真的很小)我虽然已经改过了 不过最近查挺严的。还是八点整更新,可以早点来~万一锁了就要改啦另外明天正式进入高潮部分啦南南没干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放心~☆、枪伤夏南枝是用身体告诉他确定的。她双手按住纪依北的肩膀一个翻身, 便跨坐在纪依北的身上。纪依北最后的理智也随着这个动作销毁。他看向夏南枝, 夏南枝也看着他, 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呀。”夏南枝轻呼一声,一瞬间两人换了位置,纪依北欺身把她束缚在身下。他低头啃咬夏南枝的嘴唇。她只穿了一件睡衣。纪依北眸色一沉, 几近难以忍耐地吸吮她的唇。夏南枝仰着头,咬住嘴唇,呼吸急促, 一条腿勾住纪依北的腰,抬起臀更加靠近。纪依北被她招得倒抽了口气,黑暗中又去寻她的唇。他伸手想去捧她的脸,却突然触碰到湿嗒嗒一片。纪依北立马停下动作。咔哒。台灯被打开。夏南枝脸上挂着两行泪, 眼角湿润——“你……”纪依北想问原由, 这时手机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他垂眼看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姑娘。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哭了。纪依北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先擦擦。”他给夏南枝盖好被子,下床从书桌上拿起电话,是警局打来的。纪依北皱了下眉,接起来, 他声音还是沉:“喂?……在哪发现的?……行,我现在过来。”西郊的下水道底下发现一具白骨。2000年的时候景城因为一次台风引起的水灾,排水系统重新改良过, 西郊的下水道便成了形同虚设的存在,这天夜里一个小偷本是打算偷井盖的,结果手电筒往下一照便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当即把那人吓得栽了进去, 郊区平常就没人更不用说半夜里,他只得打电话报警求助。那具这么久以来未见光明的白骨终于也暴露出来。挂了电话,纪依北也没急着赶去,毕竟是成了白骨的陈年旧案,就算飞速赶去也救不活了。他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刚才怎么哭了?”夏南枝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除了眼角还泛着红,她靠过去侧脸贴在纪依北胸前:“又有案子了?”纪依北皱眉,把她的脑袋从身上扒拉开:“先回答我问题,为什么哭。”“嗯——”夏南枝不正经的表情又溜出来,“不是有“操\哭”这个说法吗,我先酝酿酝酿感情。”纪依北没笑,眉头更深:“没跟你开玩笑。”夏南枝又闹着去亲他:“终于要睡到男神了,喜极而泣可以吧?”“……”纪依北觉得她的问题很严重。然而也不能再拖下去,懒得再理这个满口跑火车的傻叉,纪依北快速地换完衣服,揉了揉夏南枝的头。声音缓和了些:“我先走了,一个人会怕吗?”夏南枝摇摇头,开始装乖。果不其然得到一个额头上轻柔的吻:“我走了。”等纪依北出门,夏南枝才像突然脱了力一般靠在墙上。她手指插进黑发中,曲起膝盖抱住腿,将头埋进臂弯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叩叩。夏南枝抬起头。便看见折返回来的纪依北,脸上一副“就知道你这傻逼有事瞒着”的表情。夏南枝:“……”“王八蛋换衣服!跟我一块儿去!”刚才纪依北走到门口突然觉得夏南枝这样实在不正常,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她一副要哭了的神情。.案发地一顺溜青草,中间一行被菜塌下去,形成一条天然的路,草还是嫩绿的,显然是被那小偷和后来来来往往的警察踩出来的。纪依北推开车门,一只脚跨出去,又对车中人说:“一会儿再找你,你最好能想个我能相信的理由。”荒郊野外连个路灯都没有。余晓瑶打着手电筒站在井盖旁,白骨已经都被取出来了,铺在一块黑布上,基本拼出了人形。“老大,你总算来了!”纪依北戴上手套,蹲下身问一旁的孙检:“怎么样?”“尸骨少了一块左小臂的骨头,其他都很完整,所以应该是在两千年排水系统更新后才放进这‘枯井’中的,根据初步排查应该已经有十年左右了,目测受害人身高180左右,根据牙齿判断死亡时年龄在40岁左右。”“十年……”纪依北喃喃,“这么久了。”他拿了枚手电筒朝下水道打光,经过多年来的堆积,下水道并不深,看下去可以看到隐约泥泞的淤泥。今天下午才下雨。“有爬梯吗?”“没。”余晓瑶从车后备箱里托了一根麻绳出来,“只有这个。”“那就这个。”纪依北挥挥手。他将麻绳一端系到一旁的消防栓上,另一端在腰间缠了几圈打上一个死结,做成一个简易绳索,他用力扯了扯绳。“我下去一趟,来几个人帮我拉着。”立马上来三人拽紧绳子。纪依北往后退两步,走到下水道旁,两手紧紧攥住绳索,跳进井洞中。绳子迅速往下掉,吞进黑暗中,三个小伙子找好长度往后使力,绳子重新绷紧。地下闷闷的“咚”一声。“没事吧?”余晓瑶往里面喊。“昂。”纪依北平静,他嘴里咬着手电,含糊不清地应一声,大腿和上身正好弯成九十度,抵住粗糙的壁面,他寻着绳子一步一步往下。没一会儿便到了底。他打起手电筒往壁上照,井盖不透气,底下又淤塞了,里面还有一股腐臭味,岩壁上泥土湿润。和地面上的泥土显然不是一种,那尸骨底下的泥土散发着恶臭,是积年累月被腐肉、蛆虫等渗透而形成的独特气味。而壁上的估计是雨水顺着井盖边缘流下沾上的泥点。纪依北抓起一掊土,用手指捻了捻,顺势反向摘掉手套把泥土兜在里面。尽管经过这么久,即便曾经有过什么证据也早已经腐败、分解、消失,不过兴许能查出些别的信息。纪依北随意地把装着泥土的手套打了个结,放进兜里。他刚要站起来,套着鞋套的脚便在地面上滑了下,发出细微的声音。纪依北低下头。泥土里有一角白边。他迅速刨开上面的泥屑——是一张被浸泡的白色纸片,表面有特质材质处理,因此能够保留到现在,只不过上面的字迹已经全部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