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作者:廿乱      更新:2023-06-15 03:32      字数:4701
  白放揪揪苍灼有点婴儿肥的脸:“真水嫩。”周冰玉眨眨眼:“……”化形成少年的小仓鼠,好,好可爱!好想养一只啊。第98章 还装苍灼化形后需要巩固人形, 魏之禾本想将他送回修里店里,由魏近林帮忙看着, 不过白放却说,不如就住他那儿,离学校还近,有什么事情苍灼可以直接找他, 魏之禾并不觉得苍灼会出什么事,倒是让苍灼在白放身边比待在他身边安全多,便欣然同意。苍灼胆子和黑木耳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白放是鼠类的天敌没错,可是白放从知事起就被佛法洗礼,对老鼠可没有半点想法, 苍灼也觉得自己暂且住在他那儿应该是安全的。往进白放家后,白放见苍灼聪明好学,脑筋也灵活,索性带着他去店里, 教他一些日常店铺经营知识, 苍灼如海绵般吸收着白放交给他的知识,成为人之后他就可以以办理身份证, 在社会上购买属于他自己的房子, 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继续修练巩固人形,再兼职赚钱。不过, 这些都是后话。苍灼化形一事告一段落后, 得到启发的黑木耳越发笃定自己要好好修练, 练成人形才能活得更自在,可以吃更多美食。魏之禾对于黑木耳突然奋发向上,感到十分欣慰,不过他却不再给顾临发视频,而是告诉他自己养的仓鼠已经会化形,正在学外语,准备开店。接收到消息的顾临假装没看见魏之禾那无处在的炫耀语气的信息,坚决不回复这类满满炫耀气息的信息。此时距离苍灼化形已过去大半个月,也就是差不多开学一个月。这日天青气爽,艳阳高照。青元市的气温开始逐渐回升,柔软的微风调皮地拂过学生们的指尖,指引着他们回到教室内上课。魏之禾和其他同学们一样坐在教室里等着新一天课程的开启。今天的课还没开始,专业课的教授也还没来,他们先见到的是辅导员钟新伟,进教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将头发染成奶奶灰色的帅气男孩,此人有一双单凤眼,眼睛炯烔有神,瓜子脸,看着整个人属于偏瘦,目测一米八以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好说话”的气息,他的一出现就吸引同学们的注意,纷纷猜测钟老师带来的同学是怎么回事,没听班长说起啊。钟新伟也不打算占用大家多少时间,站在讲台上直切主题:“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之前他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和大家一起入学,休学一年,这个学期才过来,希望日后大家能够相互帮助,欢迎我们的新同学先和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新同学一进门,新发色就受到不少同学的好评,奶奶灰这种颜色并不是谁染都能看下去的,一个不注意就真的看起来像得了病,他倒是挺能驾驭这种非常规发色。同学们都十分配合的鼓掌欢迎他的加入,三个女生更是窃窃私语。新同学抬头扫视教室,目光在靠窗的位置停顿一秒,或许别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是魏之禾却感觉到对方看了自己一眼,不是他多虑,确实是如此。“大家好,我叫耿非梵,望日后多多指教。”单凤眼新同学简洁有力的自我介绍,话还没钟老师讲得多。自打魏之禾拒绝当班长后,钟新伟也不再强行让同学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耿非梵的自我介绍是有点短,但足够了,至少他把自己的名字念得非常清晰。“那耿非梵先选一个位置坐下,马上就开始上课了,我也不占用大家的时间。”钟老师说。耿非梵:“好。”目测身高一米八几的新同学耿非梵直接选了魏之禾旁边的位置坐下,两大帅哥坐在一起,十分养眼,这配合很可以。耿非梵的这一举动也代表着魏之禾刚才的猜测并没有错,对方似乎有意如此,但是,为什么呢?他们并不认识。钟老师走后,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儿的专业课教授就进来开始授课,魏之禾也没再多想,毕竟耿非梵并没向对他做出奇怪的举动和示好行为,更别提主动结交。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认真听课中就悄然溜走。李英俊、孙维龄、刘权松三人就坐在魏之禾和耿非梵前排,中午吃饭自然就顺便叫上新同学,这是他们寝室一惯的友好交友策略。李英俊问他:“非梵同学,一起去吃饭吗?”耿非梵一点也不矫情,就答应:“好啊。”一同前往食堂的路上,耿非梵才借机问他们的名字,“你们都是一个寝室的吗?”李英俊主动向他介绍:“是的,我们四个都是七零五的,悦枫不是。这是魏之禾,这是孙维龄,这傻大个儿是刘权松,我本人叫李英俊,反正你慢慢就会熟悉起来。对了,你住哪个寝室?”耿非梵说:“我好像是暂时和一个研一的师兄住一起,可能和你们不是同一栋楼。”刘权松羡慕道:“才两个人住,岂不是很爽?我记得研究生那边的寝室好像是宿管不会天天盯着的。”耿非梵:“这我就不清楚了,回头我向师兄打听一下。”魏之禾倒是没怎么说话,此刻的形象酷酷的。大家都在打包,耿非梵才找到机会和魏之禾说话,两人同排一条队伍。耿非梵:“魏之禾?”魏之禾:“什么?”耿非梵:“你不爱说话吗?”魏之禾:“还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一向不插话。”耿非梵:“我们交换手机号吧。”魏之禾:“好。”两人交换完之后打菜的阿姨就问魏之禾要点什么。往日的五人组今天多了一个人,再次将他们好友组的颜值水平提升一个档次,在餐厅里关注度显然比其他男同学要高出几个百分点。下午的课程同样非常紧凑,四节课根本不带喘的。不知觉就已经到了下午,耿非梵在下午四节课间已经和魏之禾的室友们关系不错了,把他们寝室几人平时的生活作息套得差不多。只有陈悦枫感觉有点奇怪,他问魏之禾:“那个新同学感觉怪怪的,他身体明明很健康,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为什么要请一年的假期?”魏之禾说:“也许在特殊的病吧。”他当然也觉得耿非梵奇怪,那种奇怪令他有点在意。也非常确定耿非梵是人而不是妖,可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到底是什么呢?下午放学,魏之禾没和室友们一同去食堂,反而是和陈悦枫一同前往咖啡厅,他得去看一下苍灼现在的人形巩固情况。去到咖啡厅时,白放正在指导苍灼学习一个刚买来的软件,近日,因为苍灼的出现,咖啡厅的营业额在比往常增长更多。魏之禾进来时,黑木耳就跟在他脚边,毛色油光水亮的黑木耳直到跳到白放和苍灼坐在沙发上,就它最会享受。白放摸摸黑木耳的大脑袋:“怎么黑木耳也来了。”魏之禾说:“带它出来透透气。”陈悦枫告诉白放:“我们班今天来了个新同学呢。”“噢?那一定是个帅哥。”白放猜测,“不然你们怎么会记住。”“要是长得丑我也能记住。”魏之禾说道。陈悦枫今天是过来做兼职的,说两句就去更衣了,走前他还看苍灼一眼,越看越觉得不像店长的表弟,反而觉得苍灼更在意魏之禾。不得不说陈悦枫性子到底敏感,一眼就能瞧不少问题。魏之禾问苍灼几句:“最近感觉如何?应该不会突然现形了吧。”“大师,我已经可以随意切换人形和原形了,暂时没有出现突然露耳朵和尾巴的情况。”苍灼乖乖回答,看起来就像个乖小孩,实际上它在外面当老大威风凛凛,只是在座的几位都没见过而已,个个都比它显得更加大佬。“那就好,之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什么身份证、学历证、等各种资料的事情,白放会替苍灼搞定,他应该是个老手了,知道怎么办证。魏之禾确定苍灼没什么后遗症后,在咖啡厅点了个炒饭吃完就回学校了。一进寝室门,就看到新同学正坐在他的椅子上,和李英俊他们聊得很投入,聊的话题都非常普通平常,大多都是耿非梵在向各位求教,学校有哪些禁忌和趣事。见魏之禾进门时后面还跟着一只猫,耿非梵同学一点也都没感到诧异:“之禾同学,你真的有一只黑猫啊。”“对。”魏之禾应道,对耿非梵的自来熟,魏之禾更是心中起疑,作为一个刚到学校的新生,他现在应该在熟悉自己寝室环境才是,跑到他们寝室来聊八卦,似乎不太像一个刚入学新生该有的行为。“我可以摸摸它吗?很可爱。”耿非梵说,也不知道这话夸得是真是假,魏之禾总感觉在哪儿听过。“它不喜欢别人摸。”魏之禾说。对,当初他在顾临面前也是用这么平淡的语气夸黑木耳。总算找到不对劲儿的源头,耿非梵和他一样,有相同之处,他们对待他人时总会不自觉的掩饰自己的内心,因为他们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耿非梵身上又有什么不一样的秘密?得等他主动告诉自己,还是自己问?不用魏之禾多想,接下来的几天耿非梵就已经隐隐有话对他说的样子,他的情绪并没有掩饰得非常好,魏之禾早已发现他的不同,只是他一直按兵不动,守株待兔。一周下来,耿非梵越发与李英俊等人混熟,就连陈悦枫也说了他不少好话,只有魏之禾在他的时候带着几分审视,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说出他的目的。周五下午,魏之禾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店里,魏近林来了之后他回去的次数就更多了。正在收拾东西的魏之禾并未和李英俊他们一道出教室门,他待会会去直接取车,带上黑木耳一同回家。从座位上起身,魏之禾刚迈开步子,耿非梵忽然拽住他的背包:“魏之禾,你快到休眠期了吧。”魏之禾脚步因这话顿了一下,这是他周末要和魏近林商量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和除了魏近林以外的人提过,耿非梵果然知道些什么,不过魏之禾暂时不会承认。魏之禾神情淡定:“什么休眠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装傻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耿非梵拉他的背包,改成扣魏之禾手腕,不过却被魏之禾直接挣脱,计谋未成,反而被对方扣住,不过他的身体却贴近魏之禾,“我知道你是捉妖师。”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旁人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新同学和佛系班草魏之禾发生了肢体接触,而且这个接触距离已经超过友情范围,有问题,肯定是感情问题!“那又如何?”魏之禾并不否认自己捉妖师的身份。“不如何,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你是一类人,你不用防着我。”耿非梵说,“休眠期,需要帮忙吗?”魏之禾松开耿非梵的手腕,没接对方的话,而是转身离开。在他即将走出教室时,耿非梵恶趣味地喊道:“魏之禾,躲我是没有意义的,我会一直追着你!”仍旧留在班上讨论作业的同学:“……”新同学追班草的招术实在是高啊!但是魏之禾却走得坚决。等魏之禾离开学校开车回到店里,班上早已炸开锅,连隔壁外语学院一直在观望的同学们都知道他们班新的同学扬言要一直追求魏之禾,就赌赌看魏之禾什么时候堕入情网!魏之禾对耿非梵的做法实在是无语,当时他就应该先堵住他的嘴才是。晚上,祖孙俩一起吃着高级餐厅点的外卖,魏之禾将遇到耿非梵的事告诉了魏近林。魏之禾说:“老魏,耿非梵说我和他一类人。”魏近林正啃着一只皮皮虾:“什么意思?”“他知道我休眠期将近,这件事除了咱俩还有山中几只妖怪,没有谁知道。”魏之禾不紧不慢的剥着虾壶说。魏近林停下啃皮皮虾的动作,将壳扔在小盘子里:“他是怎么知道的。”“不清楚,但他一入学就刻意和我套近乎,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和我一样,从他身上我也没有闻到有什么妖气,确信他是人,不是妖,他的话我信一半。”魏之禾说。魏近林:“前段时间我和老友们吃饭,也听他们提起过一件事,他们只当那是传闻,经我多方打探,倒也有些眉目,就是你身上的事情。”魏之禾:“怎么说?”魏近林:“等我调查清楚才能告诉你,现在我还没理清思绪,总之,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你那位同学耿非梵也和这件事有关联性。”魏之禾:“你可以先和我讲一些我可以知道的。”魏近林:“其实也没有多少信息,我只从一个朋友口中得到一个已经确定的,当年我带走的瓶子其实只是其中之一,其实当初还有四瓶,至于另外四瓶在谁那里,我不清楚。如果耿非梵和你一样,也许他也是当初和那个东西结合的其中之一。”魏之禾:“难怪你一点都不惊讶,原来你早就知道还有另外四瓶,可是,他们在谁手上?”魏近林:“得调查,我也不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休眠期打算怎么办?”提起休眠期,他也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