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作者:水墨清薇      更新:2023-06-14 23:34      字数:14477
  吴村过来的人,心里很矛盾,他们想让衙役出来,又想有所依仗拿捏吴阿旺一家,等被衙役们全都拖走,看着一个很大的官对吴阿旺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们心里有了底,盼着等他们出去之后,再去闹吴阿旺一家,不想,还没等他们出去,吴阿旺一家便被知府派衙役护送进了京,当然进京的事是前任知府林大人去了封信后成行的。而且,吴村的去闹的人还没出来前,那些发战争财的人全都处以了绞刑。等他们出来得了信之后,一个个想到吴阿旺家里去闹,哪想吴阿旺家中无人,门口被衙役把守,他们就是想抱着“闹不行,便顺些东西”的念头,也不敢闯进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京城中,吴岱栂换了朝服进了宫。刚进宫门的时候,吴岱栂以为自己会被拦住,却不想侍卫见到吴岱栂便放行,让吴岱栂觉得侍卫真不怎么样,要是会个易容的歹人,不就轻易的进去了,到时若是出了个乱子,他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暗自摇了摇头,吴岱栂决定见到天子之后要提一提此事,国人造假的本事十足,他不想背上罪名,做替罪的羊。吴岱栂进宫时,前面的朝会还没有结束,吴岱栂被太监引到御书房外等,他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吴岱栂上辈子在京中读书数年,却是一次没去过故宫,里面是什么样也不曾见过,倒是听同学讲过里面很大,很气派,如何的华丽,如何的让人想坐在那把椅子上。如今他却站在这里,并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反倒是觉得太过占地,浪费土地。如果天子知道吴岱栂此时的人相法,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天子下了朝会便往御书房赶,在朝堂上,他便收到了四弟的信,信中讲明谈判事宜也让朝堂再起争吵。天子可谓是带了一肚子气回来,看到吴岱栂的时候,天子心情好了不少,让人跟着进屋,“接到老四的信了?”“是。”吴岱栂还未行礼,便被天子挥了挥手便免了。吴岱栂垂手站在一边,“臣以为应该派一位心中有国,口才不用特别出色,但开口之后,一定在点,不属窝里横的人去。”“哈哈哈……”天子一扫刚刚脸上泛阴,被吴岱栂的话逗乐了,窝里横,他看着臣上的那些大臣就一个个是窝里横,拿哪个出去,他都担心把事办砸了。“先生觉得谁合适?”天子已然把吴岱栂认做先生,而且还准备拟个圣旨昭告天下。天子非常有自信的认定吴岱栂会同意,事实也证明了自信没有错。如果吴岱栂不同意,今天就算他接到了老四的信,也不会进宫,现下非常直接过来,还直接说了去谈判人的要求,说明了什么,不就是说明了吴岱栂同意了。“先生心中可有人选?”“臣以为七王爷合适。”吴岱栂认识的人并不多,在他熟知的人里,三王爷为优选,但是三王爷要忙的事太多,倒是可以抽时间过去,可,吴岱栂觉得不能什么事都压在一人的身上,“四王爷可以从靠压阵,而且不论谁去,四王爷必须要参加谈判。”“老七?”天子指尖点了点桌面,陷入了深思,天子在回想每次接触老七时,老七的反应。天子以为吴岱栂会推老三,却不想对方开口便是老七,这让天子觉得挺意外,不过想想老三确实很忙,似乎所有的事都有老三的影子,天子倒不忌讳老三,可习惯没事找事的言官们已然送了很多的折子,无不意外的暗示老三管得太多。天子叹了口气,说是天家无亲情,其实全都拜言官们所赐,一个个都是挑拔的好手。天子在心里长叹口气,为何他一心为国,想要壮大国家,偏偏有一帮会扯后腿的大臣在朝内为一己之私天天争不停。“七王爷话不多,但每每都会说到点子上,而且皇上要承认,比起不靠谱的外人,七王爷是心系国家。”吴岱栂的话说得非常的直接,天子的脸色是非常的难看,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沉默了很久之后,天子才慢悠悠的提笔,写下两道圣旨。吴岱栂并不知天子写了什么,而是等天子写完后,和天子坐下,听天子聊着他纠结的事。天子最大的困惑就是朝内大臣跟他不是一条心,吴岱栂一脸纠结的看着天子,给出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建议,“要不把这些人都送到战场上,让他们真正的接触生死。去战场不是当官,不是去享受,而是真正的去杀敌,让他们知道强兵是多么的重要。”吴岱栂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法以前有人讲,当兵是最能锻炼人的意志,而部队是最好的熔炉。天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吴岱栂,他怎么觉得吴岱栂是想把他的大臣全都赶去送死,仔细想想,天子觉得吴岱栂说得有道理,“先生,若是全都送了去,怕是不妥。”“那就送到京城附近的军中,让他们跟着训练。”吴岱栂想起以前接受军训时的事情,“臣建议,让每一位不管有没有功名的男人,年满十八岁就要去军营服役一年,若遇家中有白事,可延后一年。身体有残缺也可以免服役,但若是为逃兵役而谎报,便要处以刑罚,关数月后,再送往军营,延长服役时间,而服役的兵种是最苦之处。”天子快速的在脑中分析吴岱栂所讲之事,到时国家上下人人为兵,以后若真有战争,百姓不会慌乱,每个男人都能拿起武器保家卫国。如此想来,天子便不停的点头。“先生忧国忧民,朕实感惭愧。”“兴办教育。”吴岱栂觉得好的东西必须搬过来,“除圣贤书之外,对民之教,应补实质之材,而非一心只读圣贤书。”“何谓实质之材?”“百姓生活中能用到的,便是实质之材,并非所有的人都能考取功名。考取功名之人,应该当加上思想政治课。”吴岱栂停顿一下,见天子等着下文,便又开了口,“所谓思想政治课,便是让他们统一思想,便是为君,为国,为民。”天子在吴岱栂讲的时候非常认真的记着,他觉得吴岱栂每说一句便如同醍醐灌顶般,让他茅塞顿开。吴岱栂是想到哪里便讲到哪里,午膳便是在御书房用的。文府,林文良和林文氏的房内,林文良脸色非常的不好,虽说他和林家已然分开,但林家毕竟有他的老母亲,兄长,他知家人行事早晚会惹出大事,万万没想到是此等的大事,他做不到大义灭亲之事,可让他出手帮林家一把也是不太现实,他是有儿子,有孙子的人,而儿媳妇如今在朝廷有着别样的地位,林文良哪里敢冲动的行事。☆、第148章 一四八林家的事,林文良最后让儿媳妇给四王爷去了封信,该怎么取舍,林文良心里清楚,林家所依仗的不就是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管。林文良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错了,当初兄弟三人入学堂,他就算是求着,也应该拉着两位兄长一起,两位兄长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长叹了口气,林文良经此事,虽不至于一夜白了头,但看起来也衰老不少。吴岱栂给四王爷的回信发得非常急,他们现下在天子的眼皮下,不说万事都小心,也要处处注意,若稍有不注意,只怕天子的案上就会摆满弹劾他们的折子,哪怕天子想要袒护他们,怕也是力不从心。吴岱栂不觉得林家人需要人维护,既然林家敢做出发战争财的决定,那么他们就应该想到后果,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会三思而后行,可见他们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心。而跟着一起的吴村的人,吴岱栂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两家人是怎么扯上的,如果林家想用吴家做试水的棋子,为何林家的人也折了进去,还是林家两兄弟全都折了,若不是林家的主意,而是吴村的人想出来的,吴岱栂只能说吴村的人也是有些脑子的,只是没用对正地方,忘记了做事之前把律令弄明白。若是想着有他做依仗,那么吴岱栂只能说,吴村里的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吴阿旺一家进京后,被亲家安排坐进别院,吴岱栂在第一时间便去看望,对家人,吴岱栂十分的想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打离开辽城之后,就没有回去过,更别说好好的和家人相聚,此次家人一同前来,说句没啥良心的话,吴岱栂挺感谢弄出大事的两家亲戚。四王爷的信促使吴岱栂接任天子幕僚的决定,天子并没有公告天下,吴岱栂仍做着以前的工作。上一任大臣仍下的烂摊子还没有整理出来,那位大臣的结局,吴岱栂和林继善并没有多想,那么多的钱,能做的事太多,对两位没有经历黑色的人来讲,气得不清,怎么可能去管天子要如何处治那位大臣的家人。不要说什么家人是无辜的傻话,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想要闭人耳目,尤其是家人,不用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吴岱栂觉得自己到了古代后,越来越冷血了,如果放在上辈子,他绝对不会这么想,说不定还会劝天子,饶了无辜的人。吴阿旺看着大娣每天都往他们住的地方跑一趟,很是心疼,劝大娣不用过来,他们过来的时候带着钱,每天的开销也够,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出去转转,就是挂念家里。吴阿旺没有开口提起家中弟弟的事,他不想让大娣为难,大娣如今能入朝为官,吴阿旺比谁都骄傲,他不能扯大娣的后腿,更何况,吴阿旺认为家中弟弟做的事绝对是在错误,他做过生意,自然明白生财有道的道理,发战争财,就相当于发死人财,那是把人往死了里逼。吴柳氏对吴村的人一点儿同情都没有,家里两个孩子更是讨厌吴村的人,听着去家里闹的人说了来龙去脉后,更是恨不得想要拿水把人泼出去。吴柳氏和大娣坐下聊天的时候,跟大娣讲了一些家里的事,比如说到家里给儿子和小娣求亲的人,吴柳氏想听听大嫌的意见。“爹亲,我觉得弟和小娣的婚事都莫急,再等等的事。”吴岱栂不提倡早婚,弟和小娣在他看来都是没长大的孩子,现在提婚事早了些,“我是出门的人,不好多讲什么,以后睿翰要走科举之路,小娣的婚事就要慎之又慎,万不能找个过于钻营的人。对小娣和弟都没好处,能不能一心待小娣不说,到时小娣回家里寻帮处,帮或不帮都让小娣里外不好做。”吴柳氏是个明白的,大娣话中的道理,他自然懂,只是听着大娣说出来更为安心。吴柳氏心安的同时,又不由得叹口气,家穷的时候,盼着有朝一日能富起来,如今家里有了钱,却又不得不想得更多。“你身体怎么样?看你瘦了好多,现在做官会有很多的闲言碎语,你不要往心里去,做事要问心无愧,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对爹亲一连串的话,吴岱栂觉得心里暖暖,又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孩子的事是他说要就要吗?再说他觉得有庆丰一个就很好了。似乎在古代,孩子越多证明越富有?也不对,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古人要不停的生孩子,在古代也是有避免生孩子的方法。挥开脑中想的内容,吴岱栂坚定的认为不能再生,绝对不生,他完全不想回答儿子从哪里来的问题。派去边关参加谈判的队伍由七王爷带领,代表团中有两位来自报社的记者,全程记录谈判的整个过程,而真正参加全程谈判的有六人,其中两人是和林继善同期的,来自辽城的考生,现已入了翰林院。两人的年纪放在代表团里显得格外的年轻,这也让朝上一帮老学究很是不满,递上去的折子几乎摆满了御案。天子连理都没有理,现在朝上的官员十分不得天子之心,他希望能有析鲜的血液注入,改变朝内的腐朽。天子清楚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他内心十分的焦急,听着吴岱栂说了很多东西,他都想尝试一番,只是……想想朝内的各官员不为国为民,只想着自己的腰包,天子便恨不得抄了他们的家,可,抄家容易,民心难稳。代表团去谈判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其间往来的信件一直没有断,吴岱栂倒没被招进宫,而是天子基本上只要收到信都会到文宅找吴岱栂聊聊天,有时天子也不是想知道什么东西,他本身的想法就已经很完成,之所以过来,也许是想寻心里坚定?每次天子到文府,作陪的必然有文老爷子,哪怕天子对外孙媳妇没啥想法,也要避讳一些。吴岱栂倒没想太多,大概是把天子当成了同类?!谈判团带着蛮人并用本朝的消息回朝,派去驻兵的队伍也定了下来,天子把四王爷手下的一位骁勇将军派了去,并像吴岱栂所谓设了一位政委主抓军心。边关的事圆满解决,吴岱栂便开始忙上了新的东西……商业中心。国库需要银子,什么来钱快,自然便是商业。朝廷投资商业中心,店铺只租不卖。此事牵扯了很多的部门,不单单是他们说行就可以,两人把非常完整的计划弄出来之后,便让林继善带着计划去找天子。吴岱栂上辈子逛商场的次数加起来一支手就能数全,倒是批发市场之类的地方去的还算多。吴岱栂只是和林继善提了一些简单的东西,没想到林继善写出来计划比吴岱栂预想的还要好,让吴岱栂感叹,古人的智慧绝对不能小看。天子看完之后,便叫来三王爷进行讨论,三王爷很看好,叫来牵扯到各位负责人,铺开京城的地图,三王爷一眼就相中了几处可以建商业中心的地点。挑了又挑之后,决定了一处离皇城根不算近,但也不算远的地方做为商业中心的建设,商业中心共高三层,一层餐点,二层和三层都是卖东西。建筑的外形是纯古典式,当然也整不出别的样式,不过商场中心地方设计出一个花样式的喷泉,只是不知能不能弄出来。下了决策之后就由三王爷全权处理,三王爷见到吴岱栂的第一句话便是“商业中心的项目以前是不是讲过。”吴岱栂努力了回想很久,无奈的摇头,他记不得了。三王爷只是打趣,他赚到钱也是送给皇兄,现下倒也省得他麻烦,不过仍是对林继善千叮咛万嘱咐一番,钱一定要看住了,不能再不翼而飞。提到钱,林继善便想到上任,三王爷冷笑一声,那位已经被发配了,只不过不能公开而已,至今查出的贪官数太多,若是公开,百姓怎么想,怕是会觉得皇上无能。“应该是派去修路了,朝内大大小小的要修的路太多,省得征徭役。”“林家和吴村的一帮人不用等到秋后就会被斩,他们算是冲了四弟的眉头,也算是开国头一例,不拿他们开刀百姓和商户怕是会不服。”三王爷在接到四弟准备问斩那些人的信后,非常直白的跟林继善讲。林继善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无奈的点头,那些人毕竟是亲人,哪怕他们脱了林家,但老太太有句话说得没有错,血脉是没有办法脱去的。“还请王爷开个恩,到时能不能把林家人的骨灰送进京?”林继善一脸的诚恳,他能为林家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了。“我跟老四讲一下,林家的家业多半是会被没收,此次虽不至于满门抄斩,但是之前江南林家已有通敌之嫌……”三王爷没再往下说,林继善了然的点头,林家算是完了。☆、第149章 一四九商业发展能带动经济,农业发展能让更多的人吃饱,吴岱栂送走家人之后,埋头写起属于他专业的百姓口食计划,计划从南到北全都概括进去,涵盖了很多的内容,像是土地的开垦,管理,分划等等,之详细让看过内容的负责农业的官员大呼可为典籍。在古代,农业可称之为立国之本,吴岱栂的计划让天子大为感激,他能不能坐稳,不是看他攻下多少城池,也不是看他杀了多少贪官,而是能不能让百姓吃饱。农业发展的计划,吴岱栂用了整整近半年的时间才完成,期间他还跑了一次南方,走了很多的村庄,看了很多的农具,回到京城之后,吴岱栂便闭门不出,不论谁到访都被关之门外,哪怕是天子也不例外。计划里,吴岱栂并没有天马行空的写什么机械化,而是因地制宜的写出合理化的建议。计划拿到朝堂上讨论时,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有四县的例子摆着,大臣就是想跳出来反对,也说不到点子上,关键在于,吴岱栂写得太详细,大臣们只能闭嘴。为了计划里的内容,吴岱栂问天子要了一片试验田,原本想去南方,天子哪能放人,便在京城外圈了块地,又劳民伤财的把各地的土质送进京。京城里的百姓,最近谈论的焦点便是快要建成的商业中心,三层的建筑说高不高,却也算得上独树一帜,一楼的透明玻璃,往玻璃里面看一目了然,让百姓大为惊叹。有一段时间,百姓几乎天天趴在玻璃窗前往里看,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止不住人们的好奇。说来商业中心的玻璃并不是第一处,像是四县的住宅楼,京城里也有几处有玻璃窗的房屋,但像商业中心能顶一面墙用的没有,也莫怪百姓的好奇心大。吴岱栂被林继善强拉出家门转转,见到玻璃窗时也愣了一下,当初他只不过是随嘴说了一句,没有想到,还真弄出这么厚实的玻璃窗。商业中心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历时将近一年的建设,建筑的外观十分的大气,内部也十分的精致,一楼中间的室内花园早就引着百姓翘首以盼,皇家的花园,大宅的花园均让百姓好奇不已,也望尘莫及,现在有这么一处不用花钱就能看到的地方,百姓怎么可能不盼。听说还有平素只有在庙会时才会出现的小吃街也在商业街里安家落户,还有专门给孩子们打造的什么儿童乐园,家里有闲钱的人家盘算着去一次会不会花去家中大半的银子,没有闲钱的人家便想着哪怕是带着孩子去见见世面。商业中心建设之初也引来了很多的言论,像是达官贵人便觉得若是商业中心随便人进出,若是他们去的时候被冲撞了怎么办,这般高级的地方,就不应该让普通人进。此话传到三王爷耳朵里,三王爷便是啧啧两声,第二天京报上便出了一篇讽刺致极的文章,让摆着身份的人面色那叫一个难看,还想去报社闹上一闹,结果看到写文章的作者是谁后,歇了劲。作者正是三王爷本人,那人若是去闹,才是真正的冲撞了贵人。林继善向吴岱栂提过此事,吴岱栂只叹了一句,京城贵人真多。不管达官贵人如何折腾,商业中心试营业的时候,达官贵人是一个都不被允许进门,理由很简单,为免被冲撞,商业中心试营业期中不对其开放。百姓们欢喜得不行,哪怕是每天进到商业中心的数是固定的,三王爷仍是担心会出现吴岱栂说的踩踏事件,商业中心的安保都是退下来的身体健全,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又不能再参加战斗的老兵,每几个时辰便换一班,以确保店家,顾客的人身财产安生,绝对不可能发生盗窃事件,如果发生店家欺客的事,老兵可进行适时封店,在商业中心负责人出现解决后,才允许店家再营业。老兵的衣服是统一样式,看起来十分的帅气,手里拿着短棍,在商业中心里走来走去,让店铺管事安心,也让进来的逛的百姓放心。商业中心从试营业便开始赚钱,不要小看百姓的兜里的散钱,也不要小看一两个铜板,积累多了,便能成贯。吴岱栂对商业中心是不是成功没多大的兴趣,商业中心开业之后,他也就是去那里吃了两次饭,里面没有逛过,倒是各府中的媳妇们,隔个一两天就会去一趟,大大的提升了经济,商业中心开业一个月,三王爷看着账上的钱后,大腿一拍决定在几座富饶的城内开办商业中心。京城内的商业中心非常轰动,连天子都带着妃子来逛过,混在人群之中,谁知哪个是皇上,哪个是妃子,看着百姓一个个笑脸如花,逛着和御花园有得一拼的室内公园,坐在一家三王爷开的自助烤肉店里,天子笑叹吴岱栂的奇思妙想真是让佩服,吃饱了饭,喝着茶看戏,也是一种享受,再去孩子们的乐园转转,瞧着孩子们在木制的奇怪东西上,跑来跑去,天子握着妃子的手,直道今天出来应该把孩子们带出来看看。再去上面看看琳琅满目商铺,天子为妃子选了一套成衣,为孩子添了几件礼物,待转出商业中心,已然夜幕降临,回头再看商业中心里的灯火辉煌,门口不断的人流,听着不远有人叫着谁家给让利,谁家给打折,还有一路收到的各种宣传的纸张。回到皇城里的天子感叹,他用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把商业中心里全都转遍,更别提天南地北的吃食。商业中心的成功,带动了一大批人富起来,尤其是那些拿着全部家当进商业中心的小吃食商贩,进来之前,他们真的是小商贩,进商业中心他们是想都不敢想,他们搬到这里来,实属是被强迫的,只能拼了命去干,万万没想到,他们进了商业中心之后,不说日进斗金,可也能抵上以前一个月的收入,小商贩们现在交租非常的积极,他们也怕到期之后,若是懒着不交,地方被别人抢走,再想进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至于公告上征去其他城商业中心的店铺和商贩,没有几个摇头的,基本上全都签了合同,之后便是买家奴,在京城的店培养一段时间,再带去其他城,大小的老板们忙着招人,等忙完之后,小商贩们才注意他们似乎不知不觉间成了有家奴的人,遥想不久之前,他们还为了赚钱受着他们的白眼,担心着一天的东西能不能卖出去,现在的生活,以前是想都不敢想。每个城都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吴岱栂的实验田也是一天一个样,用了一年的时间,吴岱栂更为精准的把各地的土质摸得差不离,吴岱栂带着成果进了宫,皇城中,天子又添了两皇子,一位小公主。天子为了公主更是直接的废除了女孩统一教养的祖制,而女人的地位也随之下降,朝中大臣没有一个跳出来反对,大家还纷纷表示天子的决定英明,吴岱栂摇了摇头,男人的胸襟啊!仔细想想,他也觉得女人的地位不应该太高,不是歧视,而是觉得……咳,不平等?天子对农业有一定的了解,但对比纯专业人士的吴岱栂还是差上了几分,天子一天看吴岱栂写的记录,一边问不懂的地方,吴岱栂非常有耐心的解释,“此次出去,臣准备带上徒儿。”“谨儿出去走走也好,更能体验民情,朕有个不情之请。”天子想着让吴岱栂把他中意的太子人选也让吴岱栂一同带上。“既是不情之请,还请皇上莫要开口,进宫之前师父为臣算了一卦,此次去各地路途之上恐有波折。”吴岱栂淡淡的开口,他没说这次外出,先生也会跟着一同前往,若是让天子知道,怕是再多的理由,也会让皇子跟着他们。“如此朕更应该说,不能居安思危当不得大统。”天子听后,觉得更应该让儿子跟着去。吴岱栂叹了口气,师父说得没错,他回绝天子也不会同意,“此次臣想让林大人随同。”上次一走就是半年,林继善的信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没有断过。天子想都没想的便准了,身边跟着两个皇室的后代,他不信吴岱栂和林继善还能跑了。问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之后,天子便开始让人着手给两皇儿准备行李。吴岱栂一行人出去,可不是摆官威,天子给孩子们准备的东西自然不会太过华丽,而跟去伺候的人,天子也是反复的想了又想之后才决定。吴岱栂出宫之后,先去见了师父,然后再转回家,把能一起外出的好消息告诉林继善。庆丰抱着爹亲的腿,无声的看着爹亲,吴岱栂把儿子抱了起来,“落不下你的,跟着一起去的还有两个小朋友,庆丰可不能欺负人。”☆、第150章 一五o一行人从京城出发,直接去往最南方的城,南方多数适合梯田种植。吴岱栂带着人们开荒,然后给当地人仔细的讲解,如何把梯田管理好,怎么引水,怎么更让植物长势更好,除去帮助当地的人们之外,还有跑去找各种北方没有的农作物,林继善还有带来的仨个孩子也跟着,还别说,吴岱栂真找到了不少东西,连当地人都不知道是能做为吃食的作物。吴岱栂分门别类的记录在册,更是让林继善把作物画下来。原本一行人计划是一年就能回京,结果,他们一年倒也是回京了,只不过是回去过了年,然后又继续。回京停留了不足月,该不该知道的事情也都了解了一番,林继善占着财政大臣之位,却整日不在,请银子的人都快把办公之府踩平,更别说弹劾的折子,奈何天子绝口不提免官之词,长久之后,大臣们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是动不了林继善,但管财政的不可无主,天子也懂,便把财政之务交给三王爷代管,即便是如此,仍是有些不长眼的大臣看不清形势,上折讲什么不应该由王爷掌管实务之词,天子看后大为恼火,直接把上折子的大臣闲赋了。三王爷管钱,比起之前请不出银子只是强了那么一点点,军费给得痛快,工部请银子研究也不差钱,正常的修缮经过三王爷派出去的人看过之后也会批,但若是打着各种旗号拿银子算计国库的人,三王爷也不说不同意,直接说要审计,复查,交给天子决定了,天子还没批啊……之类的说词拖着,想要攀关系、摆官威?也不看看是谁拿着印,想要行贿?也不看看举国上下谁最有钱。如此一来,不到半年,财政支付不足往年的同期一半,再看国库里的存银的数量,三王爷气乐了,天子脸黑了,然后朝上又来了一次大小清理,下去一大批的官员,抄家的时候,守着的侍卫淡定的看着一箱箱的银子,从开始的气愤,到后来完全没的表情,财政里的侍官数钱数到手软,待全都结束清点总数时,看到总额,反复确定了几次才敢交给三王爷,去的人心惊胆颤,就怕三王爷当场动怒,他受累及。离京的马车上,吴岱栂和林继善谈论着京城里的事,跟着的仨孩子一个个看着像是在玩,其实都竖着耳朵在听,李谨哄着庆丰,李琮坐得离吴岱栂最近,上一次离京他看到了在京里无法得知的民情,回京之后,再看父皇案上南方臣子送上的折子,李琮十分气愤,为何臣子送上来的折子和他所见不同,明明风调雨顺,非说灾情连连,有些地方明明百姓苦不堪言,上来的折子却是丰衣足食,臣子们明知欺君为何如此?李琮问父皇,父皇只说让他出去多走多看多听先生在说什么,眼见耳听都未必是实情,此次出来李琮本想第一时间问此事,想让先和为他解答,但听到先生和林大人谈论贪官之事,林琮便没开口,他也想知道先生对此事的看法。“年前见三王爷脸色不好,提起此事长叹许久,贪官之中不乏当初助皇上登基之功臣,也有百姓称颂的清官,更有清流的言官,想来这些人都是三王爷意料之外,报道时,更是有百姓的疑惑,若清官都贪,还有不贪之官吗?”林继善说完叹了口气。“若是有民调,恐怕天子的百姓忠诚度会非常低。”吴岱栂不怕身边的两位皇子当传声筒,“天子已经着手组建监察和审计部门,一系列的改革举措今年也会一步步的推进,贪官之辈虽杀不尽,但有酷刑在侧,还有例子摆着,一段时期内会夹起尾巴做人。”“父亲被任命巡查总办,第一批巡查队很快离京,成员都是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之辈,其中还有不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他们最恨的恐怕就是贪官污吏了。”林继善提起父亲跟他的密谈,“他们此次走访可是带着不少银票,若是举报之辈所报之事属实,赏银不少,我们要不要也去?”“林大人还差那几个银子?咱家每年捐出的银子不比父亲带出去的少。”吴岱栂翻了个白眼,“四皇子可有不明之年?”吴岱栂十分想把后世之道全数教给皇子,可是后世也是的很多黑暗之处,而他也不是什么都懂,只能把自己觉得有用之处说一说。“先生,若是百姓担心为官者报复他们,不敢去举报怎么办?若是为官者明明清廉,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谎报又如何?”李琮立即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他觉得此法不错,若在真能做好,必会造福百姓。听完李琮的问题,吴岱栂感叹皇子的教育就是不一样,他觉得他小时候想的就够长远,想得够多。“一旦有举报的人,就要监控起来,怎能让他们有所做为,若是有何举动不正说明他们心虚。去巡查之人员可不是他们为己的利器,若不经调查清明,他们便失了巡查之名,现在我只担心真正的百姓不敢。”吴岱栂握住林继善伸出来的手,之后对此事便没再继续。李琮在给父皇的信中提到了今日聊天的内容,并对吴先生所说的可能表示忧心。此次一行人去往的小城紧邻他国,风景十分不错,当地百姓看着也是丰衣足食的样子,只是看到了当地种植的东西之后,吴岱栂愤怒了,带着人直奔县府,差点把县府给砸了。不论是林继善,还是跟着吴岱栂的几个孩子,第一次见到吴岱栂这样气愤的样子。跟着冲进县府的还有天子和三王爷派出一路保护几人的侍卫,吴岱栂连话都没多说直接让人把县令给扣下,跟着的人摸不着头脑,但依然按着吴岱栂说的做了,吴岱栂铺开纸快速的写了一封信让人立刻送进京。信里写的东西,也许会有人觉得危言耸听,但在吴岱栂看来,若是不加以制止很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吴岱栂写信的时候,握着笔的手都是颤抖的,待写完信后更是将自己关进屋子里。屋子里的吴岱栂和系统沟通,他不知道罂粟是什么时候进入国内的,见到那么一大片的罂粟,吴岱栂第一个反应就是毒,这种东西有多害人,吴岱栂不用细想都能列出一条又一条,往小了说是祸民,往大了说就是折损国体。系统的回答很简单,现在朝内有没有他不清楚,但是边镜种植的罂粟多是出口,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无良的人做出其他的事。“也许是我反应过度,但为了未知的可能,绝对不能再大面积种植。”吴岱栂负手而立。屋外的人急得团团转,送去京城的信,林继善有看到,李琮是在侍卫要送走的时候看过,看完之后李琮握紧拳头,他不认为先生是危言耸听,若不是因为事情过于严重,先生是不会动用身边的人,去年一整年,也不见先生动用过侍卫,就算是非常艰难的时候,被百姓围攻,对先生说各种难听的话,被村民轰出村,若不是后来听先生的村民丰收了,恐怕先生不会一直遭受村民不信任的攻击,可就是这样,先生也没有让侍卫动一下,非常耐心的和村民讲解。李琮握着拳头,叫来侍卫审县令,他要知道谁同意让村民种罂粟,他有注意到很多的村子都种了害人的东西,他不信县令会不知道,而且种出来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不知为何,李琮想到了在京城时看到的折子,明明风调雨顺,却写成受了灾,要求减赋,并拔赈灾银。思及此,李琮握紧了小拳头,赈灾银不用想也知道进了谁的腰包。李琮望向紧闭的门,此事一定要好好的调查。庆丰不知爹亲为何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开始的时候还不在意,之后时间长了见不到爹亲,庆丰便不开心,不停的拍着门,叫着“爹亲”。屋里的吴岱栂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他不后悔。拉开门,吴岱栂把儿子抱起,看着一脸焦急的林继善,“让你担心了。”“你没事就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天子若是怪罪下来,我们一起承担。”林继善握住吴岱栂的手,“你一天没吃东西,我让厨房温着饭菜,先吃一些,我们先在这里住下,一边摸摸情况,一边等天子的回信。”吴岱栂只能点头,他确实是饿了,还有孩子们,看着儿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吴岱栂恨不得掐死自己,他生气也好,纠结也罢,可不能委屈了孩子,“庆丰,爹亲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李谨和李琮站在一旁看着先生,心里有着羡慕,他们何曾听过爹亲,母妃轻声软言。☆、第151章 一五一不管吴岱栂如何纠结,要做的事不能停下来,村民在得了巨大的利益之后,怎么可能会放弃到手的财富,如何安抚村民,规劝他们改种粮食是头等大事,此事不是吴岱栂一行人能够解决,还要靠政府。一边等回信,一边统计着县府所辖的村子有多少罂粟,不做不知道,看到最后的数据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县府之下的村落原本两季粮,现在全都改成了罂粟。村民吃粮全都去粮行买,此地粮价是京城的三倍之高,粮行里的粮有从外收购而来,还有一部分是上面划分过来的救灾粮。县府粮行背后的老板是州府府尹的小舅子。一行人行事即便再隐蔽,仍是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之后,一行人发现,他们出行艰难,开始有人对他们小声的指指点点,后来干脆的大声指责,还有人上前拦截,护着几人的侍卫一个个严阵以待,就怕保护之人受伤,百姓可不管对方是什么官,只要耽误了他们赚钱的大计就不行。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两大人三小孩围在中间,侍卫皱起眉,他们可不管眼前的百姓是否无辜,他们身上可是带着杀无赦的口谕,只要有人意图伤害里面的几位,他们可以直接杀出一条血路。吴岱栂倒无惧百姓的质问,只是怕伤了三孩子,其中一位还是皇子。在百姓围堵之时,官兵远远的看着,他们可是接到了府尹的口令,里面的几位可是耽误他们赚银子的,即便有着不凡的地位又能怎样,这儿可不是京城,就算是死了,他们直接让异族顶缸便是。林继善将吴岱栂和孩子护在身侧,百姓如何得知他们的身份,恐怕是有心人故意煽动的,能行此事之人,也就那么几位,最有可能的便是府尹,思及此,林继善在心里叹百姓可怜可悲可恨的同时,也给府尹记上了一笔。侍卫手中的刀随时准备着,百姓眼睛也盯着,他们即便是敢发难,可也爱护着自己的小命,而握刀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可都是武夫,若是动起手来,他们就算是杀了人,他们报官,官能管?百姓非常自觉的退后一步,却又不想轻易的放走这些人,里外僵持着。侍卫的耐心有限,他们往前一步,百姓退一步,若是百姓不动,侍卫的保准挥出。吴岱栂此时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同情心,让侍卫手下留情。沉默的伸手遮住儿子的眼睛,真若是动起手来,他不想让儿子见血。李谨被吴岱栂护在怀里,而小皇子则被林继善护着,小皇子板着脸,拉着林大人的手臂,他不害怕。僵持的时间有些久,百姓似乎觉得侍卫不敢动手,也有可能觉得对方没有自己人多,百姓的胆子比刚刚大了一些,侍卫再动,他们却没有行动。侍卫手中的刀出鞘,前边离得近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下了,边上的人吓呆了,他们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动手,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没有人再喧哗,侍卫往前,百姓立刻后退,谁都怕刀下一秒捅到自己的身体里,即便是这样,几人前行也是十分的艰难。在侍卫犹豫着要不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阵马蹄伴着人跑动的声音传出。抬眼望去,就见身穿战甲的将领带着一队士兵向他们的奔来。侍卫在无法判断对方来意之前,只能将保护圈再一次缩小。“四皇子,二皇子,林大人,林先生,末将来迟。”马冲破人群,直奔到几人之前,而马上的人一跃而下,单膝跪下。侍卫审视来者一番,回头看向林继善的时候微微点头。林继善开口请对方起来,现在可不是多说话的时候,离开才是最主要的,至于谁煽动百姓要再议。将领是从州府过来,一路不曾停,就怕过来晚了,几人出了什么差池,要知道四王爷可就在州府。远处的衙役看着来了士兵就觉得不对,再听到叫皇子,腿肚子都软了,伤了大人,大可以推到别人身上,可伤了皇子,他们全都等着送命吧!几人趁着人群没散偷偷的撤了,而百姓这会儿跪满地,他们听着煽动敢围围大人,可对上皇子,对上皇权,一个个全都软了。林继善和吴岱栂在侍卫的护着下离开人群,上了士兵准备的马车,至于他们过来时的马车,便由侍卫去牵。将领护送马车去往州府,四王爷已经把知府拘了,等问清楚之后再做定夺,是杀是剐总归会有个说法。吴岱栂和林继善互视一眼,他们没想到等来的是四王爷,而非信。有四王爷在,以后的要怎么做也容易些。四王爷并没有在兵营里等,而是站在州府的城外,一脸严肃,若不是他到达州府之后先把府尹给绑了,问出些后觉得不对,立刻派人去接几人,指不定要出什么事,真要是出了事,回京之后,他便是提头面圣也无法交待。四王爷此时坐立不安,不停远望的同时,也在反思朝廷为何这般*,皇兄执政之后,下达的每一条政策都是利于民,可为何好的政策之下仍是满朝的腐朽,是因为皇兄的威慑力不够,还是说大臣不拿皇权当回事?亦或是都抱着天高皇帝远的思想?不管是哪一个,四王爷对皇兄深表同情,这可比管军队都难,军队里不是没贪的,每抓到一个,扒皮算是轻的,鞭尸更是常见,士兵对处理这样的事,犹如家常便饭,对此等人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碎尸万段,交由士兵处治,倒始得军中干净了不少,只可惜此等办法不适合官场。思及此,四王爷摸了摸下巴,其实也不见得不适合,若是让那帮大臣去亲自行刑,或是让百姓去行刑,效果应该差不多。一行人到达州府已是深夜,因四王爷一直在城门口,城门未关上,一行人便直接进了城。几人被安顿在前府尹的府中,之前府里的人除了几位下人之外全都被关在一起,护送回来的将领向四王爷汇报了一路上发事的事,四王爷听后在心里大叹还好去的及时,若是晚一点,四王爷觉得他不用皇兄怪罪,直接以死谢罪。一路急行,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十分疲惫,吴岱栂带着三孩子去休息了,林继善则和四王爷谈起一些事情,四王爷听闻他们一路所见,还有罂粟的严重性及现在此地一些让人深思的现象,没有粮,全靠外地运,粮价之高,虽百姓兜时有钱,可若是长久,钱便不再值钱,一旦运不来粮,将会如何!四王爷觉得事情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来之前只想烧了害人的东西便是,却不想后续还有更多麻烦的事。“四王爷,臣发现一些村民看似健康,可却不精壮,常年务农之人力气虽比不上受训的士兵,可比起在下应该强上几分,但臣只需轻轻用力便能将其推个跟头,臣以为若对方没吸食,很有可能就是种植也伤人之根本。”林继善把之前他担忧之事说明,“若是如此,此物之害,比内子所写还甚。”四王爷指尖点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最后狠狠的拍下桌子,“南人是想灭我族人。”四王爷想的可比林继善多得多,伤身之后,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到时南人若是入侵,还不跟进自己家门似的。“罂粟必须清出本朝。”“内子曾言,事有两面性,罂粟害人不假,却也有其他之用,比如说可以让人短时忘记痛,若士兵受伤之后,接受救治之时,只用一点点可缓解疼痛,但不可多。”林继善说完之后看向四王爷,“此物若是种,必须有人监管才行,种植之地无需太大。”“本王立即派人进京请来太医,余下之事交给本王便是,你们便在此地休息,待事结之后,还要劳累先生。”四王爷深思片刻便下了决定,事有两面性,他不是不知,之后的事,必要慎重处理。之后的事,林继善和吴岱栂安心的住在府尹的府上,对四王爷要怎么处理罂粟的事,两人都没有问过,李琮跟着四王爷去了,李谨每天跟在吴岱栂的身边,庆丰最近十分的安静,抱着爹亲不松手,吴岱栂觉得是被那天的事吓着了,林继善一边看书一边看着抱着孩子的吴岱栂。“委屈你了。”“怎么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吴岱栂轻轻的拍着儿子,转头不解的看向林继善。李谨低下头,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他感觉先生和师爹似乎有事情要谈,他留下来是不是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