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作者:旭日耀阳      更新:2023-06-14 20:20      字数:6318
  “南天现在在哪里?”武林盟一处幽静的竹屋中,睿智精神的中年人这么对身边的管家说着。“老爷,少爷正在前院接待阎王神医他们。”客家如实说着。“已经两天了,阎王神医还没有开始对后院的那些客人施救,知道是为什么吗?”中年人虽然已经半百,却眼露精芒,不可小窥,内敛而且沉稳,浑厚又不失大体。此人正是前任武林盟主西门庆雷,也是这武林盟的老主人,西门南天的亲爹。“是还没有对那些客人施救,听说是阎王神医这两天食欲不振,精神不好,他的夫人不准他现在就开始动手。”在说食欲不振的时候,客家明显有一瞬间的停顿,似乎对对阎王神医的这个理由感到非常无法理解,很是疑惑。“既然是这样,你去跟南天说,就让阎王神医好好休息,后院的客人目前的情况还算安稳,也不着急在这一时。”西门庆雷这么跟管家交待着。“是,老爷。”听命的管家就这么退出了竹屋。至于西门庆雷则继续坐在竹屋里,清闲的喝着茶,只是没有喝上两口,当他察觉到管家已经走远的时候。“有没有红莲琴的下落。”突然对空气这么问着,而且神情从之前的从容瞬间变得狠厉阴沉起来。“从阎王神医一行人来到武林盟的时候有见到随行的下人抱着红莲琴,被少爷接待休息,再出现的时候,红莲琴并没有被他们随时带在身边。已经两天了,也没有看到他们使用红莲琴,估计是放在了房间某个地方。”一个声音就这么凭空出现,但不见身影,据实的向西门庆雷说明目前的情况。“明天趁着人不在房间的时候去搜,肯定在他们所住的房间里,一定要拿到红莲琴。”西门庆雷命令着。“是。”那个声音回答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估计是已经离开了。“红莲琴,惊世火莲,都是我的……”本该睿智精明的中年人,此时却呈现阴冷狠冽的神情,口中还在轻声低喃着,好像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静坐竹屋,决胜于千里之外,等待搜获的果实。可是想要得到红莲琴的又岂止他西门庆雷,在得知阎王神医带着红莲琴离开风谷后,本来就在暗中盯着风谷一切动向的那些人全部把目光锁定在了武林盟上。因为实在是顾忌风不惊这个可怕的男人,才没有在半路拦截,这到了武林盟,总会有漏洞出现,一旦抓住机会,便是得到红莲琴的最佳时机。“已经查到阎王神医所住的地方,只要人不在房间,随时可以行动。”武林盟外,又何止一方人马在那里虎视眈眈。“明天行动。”视线落在武林盟里,目光里有着势在必得的强势。“怎么样?还能吃的下吧?”莫清逸就坐在风不惊的身旁,关心的问着,看着自己的爱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眼里是满满的欢喜还有依恋。他很少在一个男人身上能看到这么浑然天成的自然感,就那么优雅温润,沉静如水的吃着东西,整个人看着都那么的有气质还有贵气,他家相公这么看着真是一位拥有绝顶家世的主子,才能有这样沉淀的气韵,这样的非凡气质可不是一两代人能拥有的,这得不知多少代人的传承才能身具这种让人一看便入迷沉醉的气质。有时候莫清逸就在想,这么好的相公,怎么就爱上自己了,自己是不是走了大运,还是上天的眷顾,让莫清逸是非常珍惜这份感情,非常在乎并深爱着风不惊。“娘子做的,当然吃得下。”虽然依旧是入口如白水,可风不惊的心却是甜的,暖洋洋的,一碗蔬菜粥下肚,他整个人都感觉好了很多,至少没有了那种饥饿感,不那么让人觉得烦躁。“不能吃多了,要是吃得下,你就歇会儿再吃,不能一次性吃到饱,你的胃会受不了的。”见到爱人吃得下,莫清逸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在高兴之余,他还是得做提醒,不能由着不惊的性子来,因为是自己给他做的,就非得吃个够。“还想再吃一碗。”风不惊看着快要见底的饭碗,就一双眼眸那么直勾勾的望着莫清逸,希望娘子能开恩让他再吃一碗。“不行,这样一碗已经足够了,再吃你又要难受了,锅里不是还有吗!过一两个时辰再吃也不迟。告诉你,撒娇没用,耍赖也没用,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都这么大的人,怎么总是像个小孩子,还嘟嘴了,都能挂腊肠在嘴唇上了。莫清逸会心一笑,回拒着风不惊的请求。“娘子,你虐待我。”把最后一口蔬菜粥吃下,言犹未尽的风不惊开始抱怨了。“是啊,是啊,我就是在虐待你。”说的什么话,为他好还说自己虐待他,不惊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是我还是好饿,娘子都不让我再吃一点,就是在虐待我。”风不惊缠着莫清逸的时候,除了西门南天,二丫他们均把脸转向一边,没见过这么丢脸的主子,不给吃的还赖上了。他们看着那么眼馋,主子却当没有看见,现在丢脸都丢到武林盟来了,看着他们的主子,为了一碗蔬菜粥,就跟夫人犟上了。至于嘛,还不是为了您的脾胃着想,又不是不给吃了,不过是让再等一两个时辰,等等不就行了,至于扯出那张委屈苦瓜的脸,真是损了那张谪仙出尘的相貌了。“就知道你会跟我闹,这里有点我用厨房现有的面粉做的糯米饼,你将就着吃吧。”那个一直被莫清逸放在一旁盖着的盘子被他揭开,正是一小块,一小块还在冒着热气的糯米软饼。“哇,娘子你还做了小点心,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做的?”风不惊惊奇的拿起一块,虽然比不上厨子做的点心那么精致,可看在风不惊的眼里,这都是无价之宝,吃了就没有的好东西。“别光顾着看,尝一尝,会不会粘牙。”莫清逸在这么说的时候,两只手都放在桌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紧张极了,一双眼眸就直直的看着风不惊的反应,生怕遗漏了什么。因为这些做糯米饼的面粉里,他加了一点点别的东西。见到莫清逸像变魔术一样又端出一盘小点心出来,二丫跟二妞两姐妹就差冲上去抢了,主子搞什么,怎么能把盘子直接抱在怀里,那一盘明明还有那么多,她们尝一块又怎么了,看那宝贝的样,真是有损形象,主子耶,您就稍微留点渣给她们会死咩!莫清逸管不了其他人的想法,就看着风不惊一口咬下。看着风不惊的脸上出现万分诧异的表情。“甜的……”风不惊有些呆滞的说着。“嗯嗯……”听到这声甜的,莫清逸都快哭出来了,但是他要忍,绝对要忍,不能让不惊看出端倪。“娘子,这饼是甜的。”风不惊的声音一下子拨高起来,他怎么又能吃出滋味了。激动的风不惊抱着盘子站了起来,然后一口口的试着,每一个糯米饼都咬了那么一小口。“都是甜的,娘子,这些糯米饼真的是甜的!”而且甜甜糯糯的,还带着米香的味道,挺爽口的。风不惊这么惊呼出声的时候,二丫还有二妞也惊诧了,主子居然又能吃出味道,继那个包子之后,主子竟然能吃出甜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次主子能吃出滋味都跟夫人有关。“我就放了一点点的红糖,不惊,你居然吃出来了,真是太好了,你的味觉是不是有希望了!?”莫清逸也表现出万分惊喜的模样,不让自己的相公生出一点疑心来。可心里已经高兴到了极点。真的有效,真的有效,他为了避免让不惊发现糯米饼里面的血腥气,才故意做了这种需要过油的小点心,因为不惊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对血腥的味道本来就敏感,要是不小心被不惊发现他在糯米饼里加了人血,肯定会怀疑的。而且他也只是趁着不惊帮着看锅里熬着的粥时,又是在厨房那种各种味道参杂的地方,才小心的用挑燕窝毛的细针扎了指间,就滴了那么一点血揉进面粉里。想不到真的成功了,不惊真的吃出了糯米饼的甜味。他的血竟然能让不惊的味觉恢复,真是太好了,他总算能为不惊做点什么了,但是这时不能让不惊知道,这事得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就让不惊每回都吃到有味道的食物,要循序渐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狂喜,莫清逸就看着风不惊那惊奇的模样,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能稍微放松一下。89有贼风不惊吃出了甜味,但也是一时的惊喜,并没有因此而失了方寸,他的味觉是时有发生奇迹,却不是长久的,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更大,这些道理他非常明白,是不会让自己惊喜过望的,所以他没有就此而下了定论。反而很冷静的面对这一切,他知道不能过份的抱有希望,否则失望的就是自己,时间过的很快,当风不惊吃着这一天的第二餐时,果然又没有了滋味,清淡如水。但是风不惊并没有因此而失落,还是那么开心的吃着自己娘子为他做的饭菜。这件事就这么变得不了了之,也没有给大家造成什么影响,唯一一个记在心底的便只有莫清逸,他知道了自己的血可以让风不惊恢复味觉,心里就有了想法,只是这个想法现在还不能进行,他要等回到风谷的时候,秘密跟厨子齐叔他们商量着来,为了不惊,他真的不介意自己成为不惊的血供应者。听上去有点像吸血鬼,自己就像一个移动血库,有种令人寒颤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而且也用不了自己多少血,只要一滴自己的血掺在不惊的饭菜里,根本不会影响什么,相信不惊也不会有所怀疑,他相信以厨子的手艺,肯定能避开血腥的味道,让不惊不用再过那种苍白如纸的生活。从知道不惊的身体后,他就一直想要为不惊做点什么,可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所有的心思去关心去爱着他的相公,现在知道自己总算对不惊有点用处,莫清逸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看着正优雅吃着晚饭的男人,从侧面看着自己相公那白皙玉莹出尘俊雅的容颜,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心里更是甜滋滋的。“清逸,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保证一会儿会不会把你直接抱上床吃了。”晚上,风不惊跟莫清逸并没有在厅院里用饭,而是在西门南天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享受二人世界。风不惊单手支着下巴,从容优雅,出尘俊逸的让人迷醉,眼底深邃如光,恍如大海斑斓一样的浩瀚,有着银河璀璨的亮点,完全都把莫清逸给看呆了。他早知道不惊是个谪仙俊美不凡的男子,不然自己第一次见到不惊的时候,也不会把他看成是绝世美人。高挺精壮的身段,总是一身白色衣袍,为底色的也是极为优雅的纹路,真的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月轻语确实绝世无双,天下第一美人那是实至名归,可不惊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质沉淀,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而就是这股神秘感,能让无数人被迷惑。“不惊,你当初怎么会看上我的?”莫清逸并不是妄自菲薄,觉得自己跟风不惊完全不配,可就是忍不住一问,这么好的相公,却是他一个人的,幸福完全把自己给包围住,真是羡煞旁人。“因为我爱你!”没有别的理由,爱上了这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意外在的理由和表象,他就是爱清逸,从喜欢得不得了到离不开,最后是深深的爱上,就是这么简单,也并不简单。这辈子,他风不惊的心只为莫清逸一个跳动火热。“我也爱你,不惊。”听到风不惊这么直接的表白,难得的莫清逸没有脸红害羞,跟着回应着风不惊的爱语。“既然爱我,还不让我多吃点,清逸,你真的要虐待你相公啊!你是故意的,让我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不让我好好的爱你是不是,不过你放心,就算我肚子再饿,上床之后,也能让清逸你性福至极。”邪肆的神情一出现,就被莫清逸一掌把风不惊的脸推向一边。“好好吃饭,别口没遮拦的。”这下莫清逸的脸忍不住发红了,这个男人,也就在床底之间,强势霸道,每每都让他无法招架,这样的情事欢爱,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干嘛每次就那么奋力,似乎要一次性要够才罢休,让他第二天清晨醒来总是有些腰酸。也幸好不惊知道心疼人,有给他专门调制了清凉生肌活血的软膏,不然就这样夜夜春宵,他得提前进入衰老期。“什么口没遮拦,我说的可是正事……”一顿晚饭,夫夫俩就这么在嬉闹中进行着。第二天,西门南天这小子又跑来询问风不惊是不是可以开始给那些病人施救了,又被莫清逸给拦下了,说风不惊得再休息一天,明天开始施救,这才把西门南天给打发了。因为这里是武林盟,加上风不惊的性格古怪,所以西门南天事前就安排了,不许任何人到风不惊等人所住的庭院打扰,就连要打扫房间,都要等风不惊他们不在的时候才能去。这一点西门南天还是做的很好的,知道风不惊不喜欢被人打扰,再就吩咐下去,这段时间武林盟里面的下人都不要乱走动,没事就呆在风不惊等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风不惊他们来武林盟也有三天了,过的还算舒心,并没有出现烦躁的情绪。谁知道弄得风不惊一个不高兴,会不会直接走人,所以什么都要避着点。“娘子,你把琴藏哪里去了?我今早想给你弹一曲都没找到。”因为风不惊他们几个人现在在武林盟可以说是有自由走动,那是上上宾的待遇,这没事的时候也不能成天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所以没事的时候风不惊跟莫清逸就会抛开二丫他们三个,在武林盟里散散步,毕竟这武林盟所处的地理位置还是蛮不错的,空气清幽,环境优雅,不愧是传承了数代的家族,又是武林盟主所住的地方,各方面当然不会太差。“怎么?你要用红莲琴,不是说了明天开始给那些病人施救,你今天就要拿出来,会不会不安全?”就是因为听了风不惊的话,说红莲琴非常珍贵,多少人都想得到,已经成为红莲琴主人的莫清逸当然要小心保护着。加上那可是风家的传家之宝,莫清逸就更是慎重对待了,他以后还要传给风谷的下一代奇人,虽然他跟不惊唯有的遗憾是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已经想好了,让不惊收一个称心的徒弟,将来继承风谷也是可以的。所以对于红莲琴的妥善保管,当天来到武林盟的时候,莫清逸就给藏起来了,每天都有让二丫去看一眼还在不在,相信放在那个地方,很安全才对。“那娘子你到底藏哪里去了?那天晚上那么晚了还跟二丫出去,都不让我跟着,回来红莲琴就不见了,娘子你就告诉我吧!”风不惊这就赖上莫清逸了,扯着莫清逸的衣袖,还前后晃荡着,对于自己爱人把红莲琴藏在什么地方是真的很好奇。“真的想知道?”莫清逸的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当然。”风不惊使劲儿的点着头。“好吧,我告诉你。”说着,莫清逸就让风不惊把耳朵凑过来,然后小声的在风不惊的耳畔说出了一个地方。“娘子,你不是吧!居然藏在那个地方,高,实在是高!”听到红莲琴所藏的地点,风不惊眼睛猛然睁大,看向莫清逸的眼神那是相当的佩服,因为就连他都想不到莫清逸会把红莲琴藏在那个地方,一个鬼都想不到的地方。“在没有离开武林盟之前,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把红莲琴抱在身上吧,那多不方便,虽然这里是武林盟,可也架不住有人生出坏心思,你不是说了红莲琴的珍贵嘛!虽然没有臂环红莲琴等于无用,可那么大一块天然血玉,得多值钱啊!再说那可是救人的东西,我当然要藏好咯!”莫清逸的心思很小,也很单纯,就是想保护好自家的红莲琴不被什么人惦记了去,这才想到藏到那个地方。他们也有私人的空间,总不能整天整天的呆在房间里,跟红莲琴大眼瞪小眼吧!所以藏起来是最好的办法。“还是娘子考虑的周到。”风不惊称赞着。“当然得用心保管,那可是我们家的东西,才不想出来一趟就被人给偷走了。”抢走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莫清逸对风不惊可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家相公那么厉害,才不会让红莲琴被人抢走。所以要防的就是那些宵小之辈,暗地里窥视着小人。以前电视里看多了,江湖太复杂,得有防人之心,谁知道会不会在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冒出个什么什么出来。那可是他的红莲琴,要是丢了,他会有种对不起风家列祖列宗的强烈自责感。“娘子,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那得意自信的模样,真是太招人了,风不惊那张性感的薄唇就一口印在了莫清逸的脸上,夫夫俩走在外面散步,也能如此恩爱。“我是男人,不许说我可爱。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看着天色已经快正午了,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也该去厨房为相公准备准备了。只是让莫清逸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跟风不惊再次回到他们所住的房间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到了。“不惊,我们是被打劫还是遭小偷了?怎么乱成这样。”站在门口的莫清逸看着房间里凌乱的一塌糊涂的模样,就像刚被一大群人洗劫过似得,那么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