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仪式开始10陈万霆批准唐信重新验尸了，不过尸体还没被运回来。这会儿唐信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戴上了金丝边的眼睛，还戴着一副医用手套，坐在工作室的验尸台前面，无聊的翻着之前的检验报告。“叩叩”谢纪白在外面敲了两下门，推门进来，唐信有点惊讶，说：“副队怎么来了？”谢纪白走过去，抬了抬手，说：“蛋糕，要吃吗？”唐信挑眉，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谢纪白突然给他送了蛋糕来？唐信侧头瞧了一眼，谢纪白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盒子，包装挺好看的，上面还系着红色的缎带，很美观，小女生肯定喜欢这种。“是旁边那家蛋糕店的？”唐信今天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有看到一家蛋糕店，不过那时候没开门。谢纪白点了点头。唐信嘴角挑了起来，眼睛里也都是笑意，说：“好啊，甜食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一点。”谢纪白听唐信说好，顿时眼睛都亮了，难得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然后就把蛋糕盒子递给唐信了。谢纪白这种表情……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尤其，唐信对谢纪白是很有兴趣的。唐信打开了蛋糕盒子，误会就变得更大了。陈万霆说是小苏新做的一款蛋糕，蛋糕的确非常精致，整体就是个红色桃心的样式，有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感。唐信瞧见一愣，他可不知道这蛋糕是陈万霆去买的，还以为是谢纪白特意买来给他的。这误会大的有点离谱了……谢纪白眨眨眼睛，并不知道唐信想歪了，还侧着头说道：“还挺好看的。”“的确。”唐信笑着说：“谢谢你。”“不客气。”谢纪白眼睛里又闪闪发光了，忍不住又说：“很好吃的，你尝尝，如果你喜欢，明天还可以带给你啊。”谢纪白是在推销，他知道陈万霆明天肯定还是会去蛋糕店的，至少陈万霆已经连续跑了一个月了，刮风下雨都没有间断过，顺便说，就连休假的日子，陈万霆都大老远跑到警局旁边的蛋糕店买个蛋糕回去……所以谢纪白敢肯定，明天陈万霆又会来推销。不过现在好了，看起来唐法医挺喜欢甜食的，蛋糕可以转送给唐法医。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唐信被谢纪白的话给弄的愣住了，觉得他和谢纪白之间的进展，真是出乎意料的飞速。唐信点了点头，说：“好啊，我很喜欢。”谢纪白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说：“那好，我不打搅你工作了。”“等一下。”唐信叫住他，说：“作为回礼，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谢纪白摇了摇头，说：“不用。”唐信能把那些蛋糕接手走，谢纪白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还让唐信请他吃饭。唐信说：“不出去吃，下班我们可以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我给你做饭。”谢纪白有点吃惊，说：“你会做饭？”“当然。”唐信调侃说：“我会的不少。技术也很棒，要不要试试？”这种隐晦的笑话，和谢纪白说就是对牛弹琴，因为他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唐信怕谢纪白拒绝，又说：“也当是，你让我住进你家的谢礼了。”谢纪白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门走出去了。唐信用叉子尝了一口谢纪白送来的蛋糕，牛奶的味道很浓郁，而且丝毫不腻，反而很清爽，很好吃的蛋糕。昨天晚上两个人“同居”，今天中午谢纪白送了唐信心形蛋糕，晚上他们约着一起购物共进晚餐。唐信对谢纪白的兴趣很大，却没想到他们两个进展的速度会这么快。陈艳彩看到谢纪白一身轻松的回来，忍不住问：“副队，蛋糕推销出去了吗？”谢纪白点点头，说：“当然，唐法医说很喜欢。”陈艳彩暧昧的一笑，说：“是嘛。”谢纪白说：“资料查到了吗？”陈艳彩说：“已经查到了，最近的确有失踪人口，不过和死者年龄性别差不多相符的，根本就没有。”谢纪白皱眉，看着陈艳彩电脑上的那些照片，的确没有一个想象的。如果说死者不是刘滢贝，那么也至少是个和刘滢贝身材差不多的年轻女性，然而这几个照片中并没有可以替代刘滢贝的人。谢纪白又问：“刘致辉那边有消息了吗？”陈艳彩点头，说：“刚才老大打电话来，说他们找到林乐甜了，在游乐园……”“游乐园？”谢纪白有些吃惊。“对。”陈艳彩说：“林乐甜新交了一个男朋友，两个人在游乐园玩……”谢纪白有点头疼。刘致辉和秦续找了林乐甜半天时间，还以为她也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林乐甜是和男朋友在游乐园玩的正高兴，所以就没有接他们的电话，觉得太扫兴了，后来电话打过去的多了，干脆就关机了。陈艳彩说：“这位大小姐，真是让人不爽啊。唉，其实我有仇富情节。”谢纪白说：“地址发给我，我也过去看看。”陈艳彩说：“老大说要把林乐甜带回来，她太不配合调查了，副队你不用过去了。”“哦好。”谢纪白说。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陈万霆他们就回来了，还带回了林乐甜还有林乐甜的男朋友。林乐甜果然是个白富美，画着浓妆，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裙子，去游乐场玩还踩着高跟鞋，一身行头全是名牌。她男朋友个子很高，不过年纪好像不是很大，应该是个大学生，或者刚刚大学毕业。谢纪白其实挺震惊的，林乐甜不是因为国外的男友忽然身亡，所以才伤心回国的？怎么刚回国几天就交了个新男朋友？他可没看出林乐甜有什么伤心的样子，此时林乐甜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说：“我上次都跟你们说了，你们还来找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杀人，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她男朋友也有些不满，两个人本来打算在游乐场的情侣酒店住一晚上的，现在全都泡汤了。陈万霆说：“小白，你去问他们。陈艳彩，来，你给他们做笔录。”“好。”陈艳彩答应了，跟着谢纪白一起，先把林乐甜带进旁边的房间询问。谢纪白坐下来，目光在林乐甜身上扫了一遍，问：“林小姐，请问刘滢贝前些天有没有给你打过一通电话，内容是说你们聚会的事情。”“我们打过很多电话，说聚会的事情。”林乐甜说。谢纪白又问：“那聚会第二天去郊游的事情呢？”林乐甜一愣，似乎在沉思回忆，调整了一下坐姿，片刻说道：“有是有，但是我第二天睡过头了，起来发现她也没跟我打电话。我还以为她只是说说就算了，也没确定具体去哪里和时间。”谢纪白说：“那你聚会的第二天都做了什么？有人给你作证吗？”林乐甜不满起来，说：“你们这是觉得，我是凶手了？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审问我。那你倒是告诉我，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杀刘滢贝做什么？我们好多年不见了，这才刚见面，我图她什么我要杀她？我比她有钱，我比她长得好看，我干什么要杀她啊，真是个笑话。”陈艳彩在旁边忍不住撇嘴，谢纪白倒是不慌不忙，神色如常，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林乐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直翻白眼，只得回答他的问题，说：“我起床之后，差不多十点多吧，就从家里出来了，然后在楼下的咖啡厅喝咖啡。”她笑了一下，满脸都是甜蜜，说：“正巧了，我就遇到我男朋友了，他就在那家咖啡厅工作，他可以给我作证，我一整天都在那里了，中午饭在那里解决的。后来他下午五点下班，他请我在旁边的餐厅吃了晚饭。我晚上九点半左右回的家里。”谢纪白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送林乐甜出去了。陈艳彩忍不住说：“这位大小姐自我感觉很良好啊，真是让人不爽。”谢纪白笑了笑，不做评价。陈艳彩说：“副队，她有说谎吗？”谢纪白说：“我刚才问话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而且在沉思。她沉思的时候眼球还在晃动。眼球朝左上，一般是想起了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俗称的回想。眼球朝右上，想的是没有见过的事情，俗称想象。”“咦？”陈艳彩说：“好深奥，那刚才她的眼球是什么样子的？”谢纪白说：“愣神的时候，目光是朝左上的。不过当她说话的时候，眼球就朝右上了。”“啊？”陈艳彩说：“动来动去的，那代表什么？”“而且她说话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姿势，是一个下意识的防卫姿势。”谢纪白说：“她恐怕没有全部说实话，一部分的确是真的，另一部分却隐瞒了。”第11章 仪式开始11在问完林乐甜之后，谢纪白又把林乐甜的男朋友带进来询问。林乐甜的男朋友比林乐甜年纪小一点，是个大四的学生。他们刚认识没有几天，认识的过程和林乐甜说的差不多，就是在咖啡厅里面。林乐甜长得好看，尤其还很有钱的样子，两个人关系突飞猛进，这几天几乎天天见面，从早到晚都在一起。谢纪白问：“你对林小姐回国之前的事情，有了解吗？”那男人说：“乐甜给我讲过一点，知道的不多。”关于林乐甜那个国外死去的男友，这男人竟然也知道一点。男人说是他和林乐甜刚认识的时候，林乐甜跟他说的。“怎么样？”陈万霆见谢纪白和陈艳彩一起走出来，就问道。陈艳彩把笔录交给陈万霆。谢纪白说：“那个男人，好像并不知道什么。但是林乐甜肯定是有什么隐瞒下来了，不想告诉我们。”“这个人嫌疑很大。”陈万霆说。陈艳彩忍不住问：“可是……林乐甜和刘滢贝之间有什么恩怨啊？我找了半天查了半天，也没发现她们以前有什么特别的恩怨，就连小打小闹的摩擦也没有啊。而且又是好久不见了，林乐甜为什么要杀了刘滢贝呢？那位大小姐虽然看着让人不太舒服，不过说实在的，她说的也有点道理啊，她有钱也长得不错，怎么看刘滢贝都比不过她，也不能是嫉妒杀人吧。”刘致辉在旁边，正好透过开着的门，可以看到会议室的黑板，上面贴着刘滢贝和林乐甜的照片。照片上刘滢贝没有化妆，而且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没有精神头，脸色蜡黄，黑眼圈也很重，的确怎么看都不如林乐甜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