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忍者村
作者:夏树      更新:2023-06-14 04:10      字数:3244
  穿过密林,萧雅矗立在村口吟笑着等我。“你会轻功”我问。“轻功什么轻功”萧雅一脸懵逼。我回头指了指林间我一个人的脚印:“难道你飞下来的啊”“啊”萧雅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是这样,我的脚印呢难不成,家主,我变成鬼了么”我看她那着急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身体轻盈的跟鬼似得,踩在雪地上不会让雪的结晶体塌陷下去,我想了想,让萧雅再试一次,她跑的依旧很快,步履轻盈,脚印也很浅,但却没法不留痕迹,我分析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刚刚在山上双修,让她的长生诀潜能短时间爆发的缘故,甭管这么说,这是件好事,我身边又要多一位高手相助了。回到原田家里,原田爸爸已经把我俩是华夏人的事情告诉了原田妈妈,可惜她过来岛国二十年。不说中文,东北话已经严重蜕化,跟我用中文交流起来比较费劲,最后不得不又改成回日语。吃过午饭,萧雅有午睡的习惯,我可睡不着,去后院帮原田爸爸检修种地用的机器,库房里的机器设备很多。播种的,收割的,翻地的,全是机械化生产,不应该叫原田农民,而应该叫他农场主才对。等干完活,回到房间里喝茶,看看钟表,已经快四点钟了,萧雅和原田妈妈在准备晚饭,五点多钟,我听见火车污污污地开进村,出门去车站接原田同学,记得她妈妈提过一嘴,说原田今天会从城里买很多书回来,果然很大一包。我帮原田提着书,回家吃晚饭,饭后又跟萧雅去压铁轨,这次注意时间,晚上九点多就回来,洗漱睡觉。萧雅有个问题很让我纠结,就是,因为她奇葩的自愈能力。每次都像是初次那样,你懂得,好在萧雅的痛感神经不是很发达,倒也不会觉得很疼,但多少还是会影响心情,看见她皱眉的那一刻,我都有点不忍心了,不多过会儿就好。可能是跟原田家人相处的比较融洽的缘故,今晚萧雅不像昨晚那样刻意憋着了,叫出了声,原田夫妇还没睡,结果没过多久,他们房间里也传来了奇怪的声音。第二天早上,原田同学的眼袋肿的很厉害,可能一夜没睡好。吃过早饭,照例去那块青石上练长生诀,练完后,顺便双修巩固一下,我又跳起来够树梢,这次已经能干拔离地一米五那么高,不过这回练完,我没选择下山,而是继续往山顶爬,想看看山那边有什么风景。结果,到了山顶,大失所望,山的那一边,其实还是山,连绵不绝,狄安娜一定会喜欢这种地方,因为雪地上有好多小野兽留下的脚印,既可以吃,又可以玩儿。正要返回村里,我无意中瞥见,对面的山坳中,似乎有个小村子,眯起眼睛仔细看,确实是,至少有七、八个小木屋,但却没有发现从村里通往外界的路。“谁会住在这里啊”萧雅也看见了。正纳闷,我忽听山腰的林子里传来口号声,加油,坚持住,就快到山顶了之类的话,回头看,林中有黑影闪烁,貌似是那几个忍者。不多时,他们爬了上来,一个个都气喘吁吁。“你们好”我冲他们打招呼,“又见面了。”“是啊,先生,昨天谢谢你”领头的忍者摘下面罩,是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青年,但是没我帅。脑袋跟蒸熟的馒头似得冒着热气,头发都打卷了。“那是你们修行的地方吗”我指着对面山坳的村子问,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大师兄。“是啊,我们的忍者村。”大师兄点头,“先生是外地人吧怎么以前从未见过您”“我是神户人,”我忽悠他说,自己的岛国话带着神户口音。“这是我的妻子,雅美。”“啊很高兴能在白龙山之巅与二位聊天,不过我们得回村子了,还有一整天的修炼科目”大师兄摘下戴着铁爪的手套,跟我握手告别。“我想去你们村里看看,不知道合不合适”我问。“可以啊,那只是我们修行的居所罢了,没什么神秘的”大师兄笑道。低头看了看萧雅的裙子和雪地靴昨天新给她买的,“不过,我们的脚力很快,两位恐怕跟不上我们呐”“是吗”萧雅笑道,“咱们比比看咯”“好啊”大师兄来了兴致,“我们让二位五分钟”“不,我俩让你们五分钟”我说。大师兄面露惊讶,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师兄也没客气,戴上手套和面罩,带着他的几个小师弟,为公平起见,并未使用雪橇,跑向山脚下。他们的速度确实很快,连跑带跳,跟电影里见过的忍者姿态差不多,但我也看出来,他们只不过是体质稍强一些的普通人,并不会轻功,借着下山的坡度,一步窜出去五六米,落地还会有卡顿现象,也就这样了,不像是我和萧雅,昨天就是一气呵成,如履平地,今天可能会更快一些。但让他们五分钟貌似多了些,因为我数了三百个数之后没有手机可以计时,这帮忍者已经跑到了半山腰,我和萧雅开始追逐,萧雅依旧比我快,我没有提醒她关注脚下。果然,跑着跑着,她又催生出了踏雪无痕的功夫,而我自己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轻快,有好几次,脚沾在雪地上,感觉自己的重心并未下沉,根本不需要脚掌的反弹力,就能借助惯性继续前进很快,我俩先后到达山脚下,那帮忍者已经开始爬山,我和萧雅相视一笑,连大气都没有喘,继续追赶,终于在距离忍者村还有大概三十米的地方,追上了最后面一个忍者。而这时,最前面的大师兄,刚好摸到忍者村的村口石碑,碑上写着几个我能看懂的汉字均衡,存乎万物之间。这应该是忍者的戒律,字面意思是,天地万物之间需要一种均衡,这种均衡造就了天地万物。互相依存、互相克制,若没有这种均衡,天地对万物不加干涉,就会使其自生自灭。说的有道理,但华夏倒是有一句意思相反的话,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意思是天地没有什么仁慈可言。不会干涉万物,任其自生自灭。如果没记错的话,华夏那个是道家的学说,那么石碑上这句,可能是岛国神道教的学说,两国虽文化同源,差异却也很是明显,不过我和萧雅那个长生诀,似乎既不归于前者,也不秉承后者,而是代表着独立的第三种学说。“啊,好险”忍者大师兄回头说,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双手拄这膝盖,剧烈喘息,之前他频频回头。发现我们紧跟在他们身后了,其他忍者到达之后,也都累的瘫坐在了雪地里。“输赢怎么算啊”萧雅问。“算打成平手吧”大师兄爽朗地笑道。无所谓,我就是想来参观参观,又不赌什么。“明明输给人家,却不承认,洒家一个近似的日语词汇,我觉得翻译成洒家比较合适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嘛”一个空亮、高远的声音从某个地方传来。之所以说某个地方,是因为我不能听声辩位,可能是因为山坳有回音的缘故。“师傅,对不起,竹下知错了”大师兄转身,朝一个小木屋方向跪下,其他忍者也都纷纷从雪地里爬起来跪拜,我看向那间小木屋。与山下原田家的别无二致,不过黑色的门帘子上,绣着一朵金灿灿的菊花图案,可能是他们“门派”的徽章,菊花派,还是菊花门菊花本是很高贵的一种植物,可惜被华夏这两年兴起的网络文化给毁了我忽地想起,岛国王室的徽章,貌似就是菊花,这位忍者师傅,该不会和岛国天皇有什么瓜葛吧“在下毛利小四郎,冒昧打扰,请您海涵。”我向菊花房弓手,毕恭毕敬地说。“两位贵客,可是从华夏而来”老师傅并未从房间里出来,却突发此问。我想了想。说是,估计自己的身份,并不能瞒不住人家。刷拉,菊花门帘从中间分成两半,一个花白头发、胡子的老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穿的是岛国武士服,就是肩膀支出来一块护肩的那种衣服,但发型却类似华夏的道士,上面有个揪揪。老者背手出来,精神矍铄,一双利目扫向我们,大师兄和忍者们的跪姿更低,似乎很怕他们的师傅,我也微微垂下头,直接昂首看着老人家,在岛国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适才,山那边两道冲天之气,一阴一阳,可是二位在修炼”老师傅居然会说中文,说得还很溜,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而且他居然也会观气,是不是那个咖啡馆大叔的同门我用汉语说是,对高手不要隐瞒,没有好处。老者捋了捋白胡子,微微一笑:“终于等到二位了,请随洒家进来”看来我翻译的没错,老者用中文说话,也是用的“洒家”,但是,他说终于等到我俩是什么意思又特么是神崎安排在这里调戏我们的不过既然来了。进去看看也无妨,我便拉着萧雅跟老者进了菊花帘的房间,结果,一进来我就懵逼了,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居然他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