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阳错阴差
作者:安小勒      更新:2023-06-10 08:29      字数:2326
  “你的意思,朕明白,不就是带着她入宫,朕答应你,只怕这女孩不乐意呢。那双眼睛虽然木呆呆的,但却带着一种智慧,有那么一瞬,对着这美丽的眼睛,白泽会觉得,恍惚这眼睛是熟悉的,这眼睛里流淌出来的清泉一般的光芒,是似曾相识的,真是奇怪。明明他们是陌路上邂逅的人,怎么可能熟悉呢“你想要回家去吗”白泽的声音端稳,问。“我”其实,她现在归心似箭了,进宫宫里是什么情况,她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现在,给了她一个选择权,她明明应该点头告诉白泽,自己想要回家去。但现在并不能啊。不但自己和冥媚的关系恶化了,连施申书与温子玉和冥媚的关系都非常不好,如此一来,要让他们送他回去,这不是平地起波澜是什么呢“看这女孩木呆呆的,这里该不会有问题”冥媚指了指脑袋,困惑的看向旁边的白泽,期望从白泽的眼神里寻求到什么答案。“我哪里知道,你慢慢拷问吧,要不,还是将她放回去。”“她现在虽然丑陋,但毕竟还是个女子,她不说自己家在哪里,我焉能放心将之放下去呢,外面的色狼多了去了,要有一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难辞其咎了啊。”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不妨事的。你先问,我休息休息。”白泽是困了,闭目养神,好像弥勒佛似的。“喂,丑八怪哦,不,我问你,你究竟家在哪里呢为什么非要寻短见呢你想要回去嘛想要回去,现在我立即送你回去。”冥媚问,其实,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啊。她依稀仿佛记得温子玉和施申书闲聊,说“家”之棋盘街上,棋盘街,可想而知,一切都星罗棋布啊,连房屋名字和地理位置都不清楚,现如今,她如何能贸然回去呢她想到这里,不寒而栗。“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不开,你想想明白吧,回家的话,我送你。”冥媚忽而变好了,真是滑稽。浅桑点点头,暗暗的动用灵力,终于储备的灵力一点一点的进入了眼眶,眼球明亮起来,星芒一般的美丽。看向对面的两个人,那穿着精致刺绣衣裳的不是白泽是谁呢那衣裳还是上一次自己带着白泽到平康里买的呢,至于双手抱臂,现在正以一个好整以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那不是冥媚可是谁呢这两人是如何走在一起的,她发现,白泽的手握着冥媚的手,这动作,这神态,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说明了一个事实,他们在一起了。“你究竟能不能看到东西”冥媚心中凉,真是奇怪了,明明这女孩的眼睛刚刚爆射出来的精光,好像是智慧的,她一定能看到东西。但眼瞳中那智慧的光芒,倏然就熄灭了,熄灭的干干净净,冥媚再次看,女孩的目光已经黯然失色,刚刚灵光乍现,却好像是个梦境一样,看到这里,冥媚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眼神里的光芒幽冷,却熟悉,真是奇怪,明明他们是如此的萍水相逢,明明,他们是这样一面之交啊,究竟是为什么会给冥媚这样一种感觉呢冥媚不得而知,两人互相看看对方,她刚刚那一瞬,已经彻底看清楚了。毋庸讳言,对面的两人,男子是白泽,白慎国帝王。女子是冥媚,神音派天字号杀手,这几年,冥媚可都在寻找自己呢,恨不能将自己碎尸万段。曾几何时,她感觉自己面颊上的伤口,是根深蒂固的缺点,但现在看来,却是障眼法,将冥媚和白泽都蒙混过去了,可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问你话呢”冥媚不免愠怒,恼恨的睫毛颤抖,她从来没有这样让人冷落过,但是面前的女孩呢,不但神情与动作比一般人慢半拍,好像一切都比一般人迟钝不少,他看到这里,不免吸口气。“什么”女孩终于反应过来,做出来一个聆听的动作。“我问你,你能不能看见东西呢”“不能。”她回答。“刚刚为何找死呢”“没有,我是一不小心穿马路就”现在,冥媚明白了,捅一下坐在右边的男子。“她不是寻短见,现在我们还是送她回去吧,可怜见的。”“你家在哪里呢”“不,不,我不要回去。”浅桑立即装扮可怜人,现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可回去,回去会将灾厄带个温子玉和施申书的,他们两人躲藏言暄枫官兵的巡捕已经很久了,现如今,她坚决不能让他们暴露。“家”浅桑苦涩的牵动嘴角,“家哪里有家我出生在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家徒四壁,后来我逃离了那个环境,在后来,我在教坊司学会了跳舞,就卖给了大户人家,做舞姬。”“原来如此。”冥媚就是冥媚,对于这漏洞百出的借口,居然深信不疑。倒是旁边的白泽,半信半疑。“你会跳舞”一个盲人会跳舞,能跳出来什么模样的舞蹈呢“会,会,学习了很多年。”浅桑咬咬丹唇,但愿这拙劣的借口,不要让他猜透了,她的心砰然跳动,这一刻,本能的,她觉得,他在审查自己。至少,在看自己。“我们带着你回去,然后离开这里,你意下如何”她的身份是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遇到合适的缘分,离开这里,开始全新的生活,这是正确的做法。值此啼饥号寒的时间,跟着他到安全的地方去,是她本能的选择。她立即点点头,唇畔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美丽的笑容看上去倒也是眩惑人心,不好,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失去了韵律。归根结底,她其实还是一个美人儿。“你还遭遇过”白泽瑟瑟的开口,“什么事情呢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毁容呢连眼睛都看不到东西了,究竟什么人这样对你,好似不共戴天。”他说。“我之前的罪过一个人,我嫁给一个富家子弟,那富家子弟对我非打即骂,我逃离了一次,但后来,不幸的是我让人给抓回去了,因此上,遭遇了毒打,她说,我救治仗着自己有三分姿色,这才敢到处乱走,所以我”“看起来是一个暴戾恣睢的人,这样,我给你去报仇,让他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你又意下如何呢”白泽是一个易感的人,听她这样陈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不免激起来拔刀相助的豪迈之心。“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更何况,我已经怀孕了,是”她艰难的开口,狼狈的低眸,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似的。“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