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
作者:安小勒      更新:2023-06-10 08:02      字数:2150
  她凝眸瞪视着他:“你分明知晓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哈”他爽朗一笑,因从她怒视他的神态里察觉了丝丝的可爱。她收回眸光不再看他,心中暗骂:这人又癫狂了此时,王府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鞭炮声过后,他攥着她的手朝着言王府的大门走去。自被他攥着手后,就觉得有一道刺目的目光盯着她的脊背,当她回头去看的时,却看不到任何人。收回眸光,面色凝重,那道目光更甚了。入了大门,身后又传来鞭炮声,依旧震耳欲聋,这声音一直延续至她随他进入正堂。正堂高位之上未坐人。也是,先皇已死,而言帝封的母亲也早已病故,如此一来,倒省了一项。红木雕花的长桌旁放着两把带着同样雕花扶手的椅子,椅子旁站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面色喜气,一身暗红色锦服将那张喜气的面衬的更甚。只见他面上带笑,看着言帝封和浅桑,高声喊道:“吉时到新人拜天地”他便是这月支城里有名的傧相,声音嘹亮如洪钟,天生自带喜气,乃是皇家专用之人。她看了他一眼,想着这少了一项他该如何喊。“一拜天”她微怔,没想到竟然直接跳过了“一拜高堂”,将“二拜天地”拆开来拜了。手上微紧,下意识的朝身旁看去,毫无预兆的撞上他的眼睛,还未来得及收回眸光,便听他低声道:“傧相都喊完了一拜天,你却不拜,莫非想要悔婚”“哼。”她冷笑一声,凝声道:“王爷就这么怕我悔婚么”他忽而拽了她一下,她毫无防备,身子失重朝着他倒去,他趁此机会,两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尽数扭转过来。待她站稳,他便也转过了身子。抬眸看着门外的天,蓝的有些不真实,眉头轻皱,心中愤愤。这个言帝封,竟然趁她不备,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狼狈转身。她记住了瞪了他一眼,眸光微凝,一掌拍在他背后,他因掌力而弯腰,见此,她嘴角勾着笑意,同他一起。两人行了“一拜天”,众人一阵鼓掌声夹杂着欢呼声。“浅桑,你”“二拜地”傧相的话音刚落,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时将自己的手掌大力的拍于对方背上,身子快速弯下的同时,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扭曲。“夫妻对拜”她快速地收了手,暗暗地同他道:“最后一拜了,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的”他的背还有些吃痛,理智告诉他应当与她暂时休战。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太过分的话,丢的可是他言王府的人。站直了身子,他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夫妻对拜在两人的商量之下格外的顺利,傧相见此,冲着屋内所有宾客高喊道:“送入洞房”鸢耳和眉姑立刻上前搀扶浅桑,如此,她在热闹的簇拥之下,入了洞房。府内还有许多客人需要招呼,言帝封暂未回到洞房内。红绸装饰的屋子里,红彤彤的烛火映衬下只有一个戴着盖头的新娘子。方才鸢耳同眉姑将她送至此处,她便让两人出去了。兀自的坐在喜床上,静静的等着。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她没有新娘子的娇羞与欢喜,若非礼节所制,她现在真的想将盖头给掀了,吃些桌子上的酒菜。她真的好饿。“咕噜噜”饿的吞了无数口口水了,现在肚子终于忍不住开始抗议了。左右看了看,随后从床榻上下来,赤脚稳稳的站在铺着大红色地毯上,将头上的盖头一点一点的掀开,当脸完全露出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也都看的清楚了。刚想要上前,又停住了脚步。内心很是挣扎。她可是堂堂的军师,难道要因为饿肚子而偷吃这言王府里的东西么待会儿万一那个言帝封真的进来了,发现桌上的东西少了,肯定会猜到是她吃的。不妥不妥。这般一想,脚步朝后退了两步,又坐回了床榻之上。“咕噜噜”她连忙捂住肚子,眉目间挣扎了片刻,一咬牙,道:“肚子啊肚子你争点儿气,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呢等到盖头掀了之后,就能吃了。要是现在吃了,待会儿那言帝封进来了,岂不是被他逮个正着你嫁进来代表的可是皇上,若是被言帝封发现偷吃了东西,岂不是太丢脸了么”默了,看了一眼肚子,道:“你可是堂堂的军师,不能在新婚之夜就丢人啊忍住忍住”“咚咚咚”“进来”她话音落,鸢耳匆匆的走了进来,待至她眼前,忙道:“主子,王爷来了”“什么这么快”说着,慌忙的抓了抓头顶的盖头,忙盖好之后,深吸一口气,同鸢耳道:“好了,你去门口迎他吧。”“是。”约摸半盏茶的功夫,言帝封到了,鸢耳方才离开的时候并未关门,此时他径直进入,朝着喜床边坐着的她而来。自他进门她的每一根神经便莫名的绷着,他步伐有些沉重,身上有酒气,他走的越近,那股子酒气便越来越明显。莫非他喝多了下意识的抬头看他,才知他人已置于她眼前,手中拿着喜秤伸向她头顶的红盖头。就在她以为他会挑下他的盖头时,他却将手中的喜秤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砰”听到关门的声音,她如梦方醒。立刻起身将头顶的盖头扯下,盯着门口的位置片刻之后,攥着盖头朝门口走去,大力的将房门打开,看着门外一脸惊愕的鸢耳问道:“言帝封呢”鸢耳面色复杂道:“好像是走了。”她眉头深皱,将手中的盖头愤愤的扔到地上,转身进了屋内。鸢耳不明所以,却一个头两个大,立刻上前捡起盖头,朝着屋内走去。关门时不忘四处看一看,确定无人,立刻将门关上。“主子怎么了言王怎么走了”还有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盖头,又看了一眼地上扔的喜秤,心中兀自猜想,莫非言王并未掀开主子的盖头,是主子自己给掀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