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作者:辛垣辞      更新:2023-06-06 23:17      字数:6361
  后面这里总觉得写得很不好,这种决战时刻总不能只有主角两个人,既然只有上神能进往生海的话肯定要把大家一起拉去垫背的,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天帝和天后好像智障一样(虽然可能不会有人问但我还是要讲)在两个曾经统治天地的人面前,天帝什么的自然也是不够看的,天帝的修为其实比白晔和兮扬低很多(白晔之前刻意敛过神力),他当天帝是因为活下来的神不多,他的神力自然比一群小仙要高,而且重要的是人品啊威望啊什么的,咳咳,不重要不重要,至于天后嘛,她是后来成神的,又一直倚靠天帝,所以……怂一点也是应该的嘛。扶婴的神力比不上两位上神,但是比天帝高是肯定的,毕竟是历劫归来有神职在身的帝君,有狐虚的话大概会和天帝不相上下,这个脑袋里没有衡量过哈哈☆、合力诛五兽神力撤去的瞬间,银色巨幕宛如从九天淌泻而下的天河,破碎得壮阔。许是受了灵力变动的影响,五头巨兽变得更狂躁,仿佛嗅到了盘中美味那般,咆哮着扑上前来。兮扬本能想躲开扑上来的穷奇,奈何方才抽去半数神力镇住冥界致使身子一时调和不过来,绵软的力道竟难以挪动半寸脚步,只得匆匆将天罗扇掷出,将穷奇挡了回去。骨扇激起大片气浪,回到手中时已变作长剑,细长锋利,剑身镌刻着极简的纹案。穷奇被气浪挡得后退了几步,巨大的脑袋摇了摇,口中发出类似犬吠的声音,只听见一声尖利凄清的凤鸣响起,与休芫争斗起来的神屠竟放弃了周旋扑棱着翅膀飞到穷奇头顶上,骷髅凤爪抓住穷奇背上皮毛,化作它的两翼朝着兮扬而去。兮扬得了半刻时间调息已经恢复些许元气,却没料到这两头分开的妖兽又依生在了一起,她这筋骨许久没有活动过,着实没有以一敌二的把握。神屠张口吐出一道火舌,穷奇一声嘶吼,竟将那火舌变作席卷而来的熊熊焰火,手中天罗变作圆盾正要去挡,忽而一双手揽上兮扬的腰,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身畔擦过热风,脚下不曾挪移,便已经被带着移出了几步远。两人视线方才对视上,又匆匆忙忙移开,各执一剑分立两侧,一左一右击向袭来的穷奇和神屠。穷奇这等凶兽大都皮糙肉厚,纵使手中所持是削铁穿金的神兵利器,若不能一剑刺破肝脏怕也不能将其制服,反倒会将其激怒,白晔与兮扬都深知这一点,并未硬攻,二人飞身跃起挥剑时不约而同朝向抓着穷奇的那双骷髅爪,剑风凌厉迅疾,生生将那两爪斩下,神屠哀鸣一声扇着翅膀朝上空扑棱几圈跌落地面,穷奇也因着失了助力从半空重重砸下,激起一阵尘灰。远古凶兽皆有生长断肢的能力,只见神屠扑棱着翅膀逃离开,悲切的鸣声低低哀鸣,断了的双足正以可见的速度慢慢生长出来。神屠挨了这一下,在断足长好之前必然不会再贸然上前来,两道剑锋不约而同同时指向了穷奇,神屠与穷奇互生,先对付了穷奇,神屠也就不足为惧了。一银一紫两道剑光凌厉迅疾,强大的神力逼得穷奇怯怯退了两步,转头逃往梼杌处,扶婴一戟下去被梼杌躲了开去,回身正好迎上奔来的穷奇,手上力道加大了几分,欲配合追击上来的两人拿下这凶物,不想休芫一声惊呼,激得穷奇转了个方向躲了开去。五头凶兽,五位上神,正好一人一头公正得很,打起架来谁也没有顾上谁,这时才瞧见和混沌斗执的休芫完全落了下风。饕餮为祖龙九子之一,俍观原身五爪金龙,算起来也算是同宗,彼时的俍观虽然是个道行不高的上神,但此番俍观对上饕餮并未显出劣势,反倒是休芫,没有和神屠较量上,倒是被混沌死死压制着,这么瞧来,这八万年,三界倒是越来越衰落了。白晔和扶婴转头已经和穷奇梼杌缠斗上,兮扬掷出去的剑收了回来,转身再朝着混沌扔去已变作细长的白色锁链,锁链一端缠上巨兽粗壮的后足,堪堪止住了向休芫扑去的势头,利爪向前挥抓几下碰不着身前的人,混沌一声粗暴怒吼,声浪夹带着巨大妖力击向四周,休芫猝不及防挨了一击飞身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跌了下来。兮扬身上的护体灵光亮起抵抗这妖力的袭击,却也被吼得退了两步才稳住脚步,当即将灵力凝至手上,用力抽拉锁链,力道之大将混沌带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混沌体型浑圆庞大,尚未挣扎着爬起身来,便被划破虚空的长剑来回划了几道剑痕,暗绿色的浑浊血液潺潺涌出,痛得混沌像受伤的幼犬那般蜷缩着身子低低嘶吼。与此同时,穷奇也梼杌也一前一后被撂下,扶婴和白晔一戟一剑,一左一右站立在虚空之上,眼中是凛冽的肃杀之意。但是,虽然将三头凶兽打趴下了,争斗却并未休止,远古凶兽自愈的能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快上许多,它们在低吼挣扎着起身的同时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愈合,另一边神屠也已经复原了伤口,饕餮与俍观争战不休,凶兽只知食人厮杀不知疲惫,如此拖下去与他们倒是不利。三人相觑两眼,已知彼此心中所想,当即分头而行。神屠虽与穷奇相依而生,却比穷奇要聪明一些,久久在高空盘旋不下,连连吐出火焰主动攻击,扶婴与白晔分头夹击才将它从高空打下来,整整砸在刚爬起身的穷奇和梼杌身上,滚作一团。几头神兽之中,饕餮最为凶残可怖,俍观与它相持不下也只是立于防守得当的基础上,并不敢与它硬碰硬地较量上,见兮扬前来相助,才使足了全身气力,两人联手将饕餮逼得连连后退,与另外几头凶兽挨在了一起。一番争斗下来,几头凶兽已经彻底大怒,空气中的压迫之感越发明显,此处的妖气甚至连兮扬的上神之力的压制不住。凶兽们围坐一团,像极了不久前他们五人的防守之势,不同的是它们身上煞气很盛,低吼着咆哮着,似要将他们撕裂分食一般。“休芫受了伤,且让她在一旁休息。”兮扬举着天罗剑警惕着面前的凶兽,唤住了要去扶休芫过来的俍观。后者不放心地看了休芫一眼,应了一声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并白晔、扶婴四人围成四角之势。/四人分别运起神力,银赤紫金四道灵光从四方直起颇有冲破云霄之势,神光强盛充沛,片刻间便将九幽暗峪的凶煞妖气压下去了几分。天罗剑、霜天晓月戟、沧溟剑分别从主人手中脱手而出升至半空,兀自发着低鸣声,那是兵器之间的共鸣。俍观思索了片刻,从拇指上脱下一只绕着三圈金丝的扳指,那是他坐上天帝宝座之前给自己造的兵器,终其一生,竟从未用过。扳指发着不甚耀眼的金光,也缓缓升至于另外三件兵器齐高的位置,片刻呜吟之后,绚烂白光骤起,宛若飘动的白练将四个兵器连接起来,四人一同施法,四道神光于中间交汇,巨大的法阵自足下生成,将咆哮的巨兽困于其中,欲逃不得。摄魂珠和镇魂翕从白晔袖中飞出,停在了四道神光交汇之处,俍观双掌飞快交合变换,口中念着什么,摄魂珠金光大盛,光晕笼下,以极强的神力摄取凶兽的元神,五头凶兽怒气已至极点,无比强大的煞气从脚底升起寒意。白晔控制着镇魂翕,巴掌大的翕盒慢慢变作了半人高,翕内燃着的红光在紫色神力的环绕下变得越发鲜艳耀眼,法阵内骤然起了大风,似从地底刮出来的一般,将地面沙石统统卷起,只有挺身直立的四人岿然不动。五只凶兽嘶吼咆哮着,尖利的兽爪深深抓进地面,最终还是被镇魂翕的强大吸力带上半空随着狂啸的飓风旋转而上,五个庞大的身躯最后缩得不过一臂高矮,收进了镇魂翕中。翕内红光霎时暗下去了几分,虚空中浮着的翕盒不住颤动呜吟着,镇魂翕的神力被压下去了大半,一时竟压制不住,五大凶兽吼声如雷,隐隐有破翕而出的趋势。兮扬张开双臂飞升至与镇魂翕同高之处,天罗扇在头顶盘旋着,银色光芒环绕四周,淡得几乎透明不见。双掌微张,两团银色焰火凝于其上,慢慢合到一起变作一团,转眼间银练划空,焰火已经笼上镇魂翕,团团真火包围下,镇魂翕的红光越发强烈起来,嘶嚎怒吼的声音慢慢低弱下来,翕身剧烈晃动着,是它们在做最后的冲破挣扎。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兮扬微微蹙起了眉头,方才才抽去了半数神力,这会儿已是勉强支撑着,若不能快些将它们焚尽,等它们出来了怕是打不动了。如此想着,兮扬凝了凝神,正欲再使几分力道让火焰燃得再烈一些,忽见镇魂翕的另一端,白晔腾空而起,紫色神力从掌间拂出加持于她的神力之上,银色焰火蹿高了几分,灼得更烈了些。四目相对,兮扬忽然看见,他紫色的眼瞳中,装着的千万年前初见时的柔情与溺护,七音说过,与白晔相处千万载,从未见过他如此眼神。/兮扬是受天命而归的神祇,是祖神的女儿,她的本源之力是世间最强大的神力,凭她一人坐镇便可保下整个仙界灵力不竭,所化焰火焚烧万物,五大凶兽被烧上片刻,定是要焚得连灰渣子都不剩的。只是可惜了镇魂翕与摄魂珠,要一同焚作灰烬。最后一声哀吼声止下,镇魂翕内红光变得无比鲜艳,仿佛鲜血染红那般,从里面红到外面,将那银色的接近透明的焰火映得通红,翕盒如同被泼了桐油那般熊熊燃烧起来,浮于其上的摄魂珠呜吟一声落进焰火中,不多时便燃剩点点火星接连掉落在地,归于虚无。法阵自动散去,兵器归于手中,两人的神力并未收回,一银一紫两道神力不约而同击向一个方向,原本消失在虚空中的石台现了出来,连清并未料到会被发现,一时躲闪不及又抵挡不住,生生挨了一击从高台上跌下,一口鲜红的血吐了出来。“本君以为你的血早已变作了黑色。”兮扬低头睨她一眼,语气尽是冷漠疏离,手中长剑飞出,破空长鸣,丝毫不客气朝她胸口刺去。兮扬与白晔合力一击已震伤连清的肺腑,天罗剑是祖神留下的神物,便是她用尽全力阻挡也抵挡不住,只得冷笑两声,闭上了眼睛。“上天不公,祖神到底是偏袒他的女儿,再给我两百年便能让凶兽完全觉醒,绝不是今日这般模样!差一点,我便逆了这三界了……”天罗剑泛着淡淡银光,以破竹之势而去,在即将刺入连清胸膛的一刹那,被一道强大妖力阻挡生生定在连清身前,兮扬见状即刻施法驱使天罗剑冲破那道妖力屏障,阻在连清身前之物渐渐显形,竟是三寸宽的通身泛着红紫色妖异光芒的长剑。如果没认错,此剑名唤执虚。执虚剑的主人,是有狐虚。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要写这些凶兽,好难啊t^t☆、妖魅魔道君虚空中一道虚影快速移动着,几人只觉身畔有风擦过,却来不及捕获那移动的影子,红影缥缈虚无,转眼便抽走了执虚剑,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连清一把抱起踏着虚空飞身离去。九幽暗峪的幻境顷刻间崩塌,滚滚岩浆、嶙峋山岩,统统消失不见,一眼望去仍是无边无际的往生海,海雾渐渐升起,迷蒙得像雨后山岚缭绕的青山碧湖。天罗极有灵性,执虚剑被抽离去的片刻便追上了那道红色身影,摇身变回骨扇,放大成三丈高的巨墙挡住去路,来人身形一闪欲要穿墙而过,不想竟生生撞了上去显了形,只得落回地面连连退了十几步,抱着怀里的人半跪下去。那人一身暗红衣袍,袍上隐隐可见的暗纹,是上古狐族的图腾,妖冶、神秘。虽然面容被垂下的长发遮挡了大半瞧不真切,但这身形、这图腾、这神息,还有凭空而现的执虚剑,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有狐虚,你这是何意?”兮扬站在他的身前开声质问,并没有将天罗收回的意思。“有狐神君——”俍观唤他一声,上前站在了兮扬旁后的位置,道:“我们方才寻你不见,本想先从环境出去再去寻你,你怎的突然出现了?虽说妖狐连清与你是同宗,但毕竟仙妖有别,你们敌对了几万年,如今又为何要救她?”狐族自大混沌时代以后因内部生了分歧分作两个族群,归于仙妖二界,这在三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两族更是在东荒连年交战相持不下八万年,有狐虚和连清这两个首领见面不过三句话便要兵刃相见,如今却在临门一脚送连清归西的时候救下了他,实在是讲不清道理。有狐虚一直默不言语,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轻轻将怀里的人放在地面上,让她依着自己的臂弯半靠着,一手扶着不让她滑落,另一只手却是在将真气渡给她。“有……”俍观对他的做法有些不解,正要再唤他一声,却被身旁的白晔止住了。“他有些不大对劲。”兮扬头也不回,直盯着有狐虚道。混沌时期是一个诸神璀璨辉煌的时代,有狐虚虽然已经成神,却并不是十分出色,兮扬对他也仅是听狐族的长老们谈起罢了,但她作为清婉与他有过些接触,还是能看出来的。何况,他这异常的举动和身上不稳的神息也足以说明。有狐虚身上的神息非但不稳,还隐隐有着一股戾气,和连清身上的倒是十分相似。不论是生而为神亦或是历劫成神,神息、灵力都是纯粹的仙力,不可能会有妖族的妖气,还是十分凶戾的妖气,除非——他由仙途堕入魔道。他们都不是愚笨的人,兮扬稍一点播便也都察觉了,诧异之余不免有些惊慌,视线落在兮扬和白晔身上。仙君中不乏修炼走火入魔沦为妖君的,但神君堕入魔道成为魔君的,委实是第一次见。*“有狐虚!”白晔唤他一声,声音冷淡,比平日高上不少,有种拿着冰锥子当头扎下的感觉,有狐虚终于停下了手上过渡真气的动作,抬起了头。若说曾经的有狐虚给人的感觉是春日里当头拂过的和煦的暖风,那这一眼见到的,便是冬日里凛冽得钻透骨髓的寒风,全然不复记忆力那个纨绔不佻的模样。这么瞧来,这一身红袍倒是比平日里穿的更暗沉一些,衣上的狐族暗纹彰显着他的身份,更透出诡魅和妖异,面上的妆容像是精心打扮过一般精致得近乎妖冶,额间的暗紫色印记,和衣裳的图腾如出一辙。虽然平日里见见到的有狐虚并不将额间上神印记露出来,但有狐虚的灵力是殷红之色,额间印记必然也是红色才是,这诡异的颜色,更加说明他此时已然是一位魔君。暗红色的神力结成圆形屏障将陷入昏迷的连清包裹起来,有狐虚手执执虚剑长身而立,将她护在了身后。“我本不愿与你们正面争斗,既不能将她带走,便只得拼了这条命将她护下了。”有狐虚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晰,比他以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认真,似乎将他此生的真情都寄在了身后的人身上。白晔冷眼看了看被护在光晕中的连清,他倒是不知道他们两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关系。往生海上,海雾徐徐生起,渐渐模糊了远方的视线,苍茫天地间,一紫一红两道人影执剑对立,静默间,便是永恒的画卷。沧溟剑在手中跃然颤动,白晔却稳然如山,任松柏摇动,亦岿然如斯。这八万年,除了天帝,便只有有狐虚能叙一叙旧事、畅一畅百态人生,他也是交了这个朋友的,想不到今日竟持剑对立,倒有种被人背叛了八万年的挫败感。“所有的事都是你做下的?”“不错。”有狐虚知道他所言何事,斜斜挑起嘴角,笑得妖异诡魅。“搅乱人间,擒杀妖皇,激起仙妖战争,用千万亡魂堆积怨气令八万年前葬身往生海的凶兽复苏,你能想到的事情,都是我做下的,连清不过是替我动了手罢了。一千年前你到地仙灵境追查凶兽的线索,是我有意暴露了些蛛丝马迹叫你发现,毁了地仙灵境、让你重伤,都是我计划的,结魂草也是我让清婉去取的,缈华是我从赤周山带出来让她幻化成兮扬的模样的,我只是料不到,清婉竟会是兮扬。到底还是兮扬上神你坏事,不妨说与你们知道,当年白晔历劫归来掉入地仙灵境与清婉并无什么干系,是我把他丢下去的,挚羽的修为根本不足以支撑凶兽的觉醒,正好用你白晔来投石问路,好寻一个将凶兽的妖力转移的法子,若成了,也许你就堕入魔道,与我一般无二,若不成,世间便没有了你,我的计划也更容易了,都叫你的心尖人坏了好事,偏生你还要追查,逼得我让整个灵境的地仙为你牺牲。”有狐虚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面上一直微微笑着,却让人不由生起一股冷意。仙界之中,提起有狐虚便是那个东荒狐岐山的统领,打起仗来一身戎装兵器在手威震八方,私下里没甚架子难见正经时候,倒是几位上神中最容易亲近的,何曾想到有一日他会堕入魔道,笑着说出做下的这些天地不容的事情。须知近年来与妖界种种不痛快总让人心底惶惶,而这一切,竟都是仙界倍受尊崇的有狐神君在背后操纵的。*“为何?”“为何?”有狐虚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竟不顾在场几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眼角泛着笑出来的泪花,几度弯下腰笑得险些接不上气力,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腰身,眼神变得恐怖无比。“为何……你们几人,谁都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