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日常番外1
作者:中意意      更新:2023-07-13 11:46      字数:6809
  温拾是真被爆炸吓到了,他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汗涔涔的,像是从水里提溜出来的,又摸了宋庭玉半天,确定这个人全须全尾,没有少个脑袋少个胳膊,才松了一口气倒进五爷怀里合上眼。

  而第二天,宋庭玉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因为温拾说话开始口吃了。

  “看、看什么,这、这还不都、都怪你。”温拾起先还没注意到他说话结巴起来了,只到宋庭玉拉住他的手,让他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句话里结结巴巴有了三四个断点。

  “怎、怎么办?我不会,一、一直都这样了吧?”口吃这件事真不是下意识控制就能调整的,温拾只觉得他的舌头好像真的不听话了,无论他怎么想要顺畅说出一整句话,一张口就总是断断续续的。

  这可愁坏了温拾,口吃到底算不算一种疾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对生活的影响不容小觑,他补习班的工作少不了对接家长和合作商,晚上还要给小胖读早教绘本,要是一辈子说话都难以流畅了,那、那他不如装个哑巴算了。

  “不会的。”宋庭玉知道温拾这是惊吓过度的后遗症。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找来了港湾某私立医院的神经科大夫帮温拾问诊,大夫也是同样的判断。

  但,&34;这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因为这算是一种心理创伤,只能建议您最近保持心情上的轻松愉快,调整好心态,多出去走走,试试看能不能慢慢改善这个情况。也可以放慢节奏读些诗词,多加锻炼,直达恢复语言能力。&34;

  由于温拾突如其来的口吃,加上他脖子上被曾毅元扼出的淤青有些吓人,宋庭玉决定把港湾的休假延长一段时间,温拾同样觉得现在回去,肯定会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只是在打电话通知宋念琴时,话筒那边的小胖不太满意。

  他已经五天没看到过他香香滴爸爸了,出生两个月哭的不再那么频繁的胖少爷看到宋念琴打电话,终于在月嫂的怀里鼓足劲大嚎起来。

  他要爸爸啊!!

  “小胖在我这里呢,要不要让温拾和他通个电话,他很想你们。”宋念琴把胖少爷抱到自己的怀里,让小胖对着话筒嚎。

  /

  但可惜胖少爷还听不太懂他爹的‘礼貌’指导,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伤心欲绝,再看不到他爸爸,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难过的小宝宝,所有小宝宝该有的美好品德就都丧失了。

  &34;温拾,你要和容璋说句话吗?&34;五爷一回头,看到他年轻但患上口吃的爱人坐在床边,泪眼婆娑。

  很好,电话这头,也哭了一个。

  太久没见过小胖的温拾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都一抽一抽地疼,那眼泪自然而然就下来了,他实在是想念家里的小胖墩,昨天经历一场劫后余生的生死时刻,让他更加思念孩子了。

  要是能看到胖儿子就好了。

  只可惜现在这个时代,连大哥大都刚被时代淘汰,那宣传说是更精巧轻便的手机也还不具备视频通话的功能。

  五爷忙举着手机凑过去,把这大宝宝抱到怀里, “和他讲讲话?”结巴患者温拾: “讲、讲什么。”“随便说点什么,他可以认出来你的声音。”宋庭玉把话筒递到温拾的嘴边。

  小胖一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训练对声音的敏感度了,小宝宝刚出生的时候对图像和色彩的分辨感还没那么强烈,因而或多或少都有些脸盲,这段时期他们往往通过声音来分辨来人。

  但在众多陌生的、需要学习和领悟的声音中,有一种是幼儿会从一出声就清晰印刻在脑海中的,那就是母体的声音。

  “宝、宝宝?”

  话筒那边的小胖听到了温拾的动静,立马停止了他的无理取闹,圆溜溜的眼睛专注盯着宋念琴的手机,好奇他爸爸的声音怎么会从那样小小一个的盒子里发出来。

  “啊!”爸爸在盒子里吗?

  不大吵大闹的胖少爷还是有柔嫩又奶声奶气的小细嗓的,他伸出手想抓宋念琴的手机,他要爸爸。

  温拾现在说不来什么长篇大论,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这样才听不出来他有口吃。“要乖。&34;啊!&34;

  &34;好好,听话。&34;&34;啊!&34;

  &34;多吃,奶粉。&34;“嗯!”

  &34;按时,睡觉。&34;&34;啊!&34;

  无论温拾说什么,胖少爷都很配合,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

  总之是事事有回应,响应及时。&34;爸爸,很快,回去。&34;“啊啊!”

  这费劲又简短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到了小胖该喝奶的时候,月嫂来抱孩子,胖少爷不肯走,要死要活去够宋念琴的手机,想把他盒盒里的爸爸一起带走。

  不给就撒泼,怎么也不跟月嫂去喝奶。

  怕给肥美的胖少爷饿瘦一斤的宋念琴没办法,只能把手机先放到小胖怀里,让他抱着去跟月嫂喝奶,打算等小胖喝完奶犯困的时候,再把手机拿回来。

  喝完奶把那小盒子顺利抱进摇篮里的胖少爷小手举的高高的,但他连摁亮中央那个正方形的小屏幕都困难,当爸爸还在小盒子里面的胖少爷再度‘啊’了几声,只是通话结束,那东西里自然不会再传来温拾的声音。

  原本喝完奶犯困的胖少爷着急起来,怎么他爸爸没有声音了?

  “啊!”爸爸!大胆小盒!快把爸爸放出来!

  手机当然不会和幼崽沟通,于是,愤怒的胖小子一口咬住手机,还没长牙的小孩咬合力也极其惊人,至少在保姆一边喊‘脏’一边往外抢的时候,差点没抢过一身蛮力的胖少爷。

  宋念琴看到自己占满口水的手机时,脸色异彩纷呈。

  就这样,在家研究毕业论文开题的周大少爷得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只手机, &34;给我的?&34;

  周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亲妈,这还是他当年苦苦求一个大哥大都不给买的‘客啬’亲妈吗?这可是国外的最新款,比大哥大还贵哎!“给你。”宋念琴点头。

  谁让刚喝完奶粉的小宝宝的口水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小。所以还是便宜周斯年了。

  因病不得不继续留在港湾的温拾遵循医嘱放松心情,就是窝在酒店里用相对来说屏幕较大的电视

  机看港湾语的电视剧。

  宋庭玉怕再吓到他,李元洲来汇报曾毅元的后续时,五爷把人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谈。

  昨天晚上被砖头砸了脑袋的曾毅元不知道是不是寸劲了,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而接到报案赶到的警察已经在病房门口二十四小时看守了,只要曾毅元一醒,立刻会移交检方,由检察院提起公诉,兜售化学药品,私藏军火炸药,非法绑架监禁,杀/人未遂,够他在监狱里待到地老天荒了。

  他在

  港湾售卖的各色药品被检举到了有关部门,同时宋庭玉没忘了给内陆的检方也提交一份,估计过不了多久,内地所有的娱/乐/城都要进行一次大洗牌,又要有不少人着急起来了。不过这都跟良民宋庭玉没关系。

  “曾老爷今早打了不少电话来,提出让渡些海上的生意给我们——”看样子是希望宋庭玉能出具一份谅解书,大事化小,以他们的本事,把曾毅元捞出来送到国外不是问题。

  大不了就是个偷渡的在逃犯,一辈子再也不回来就是了。

  宋庭玉终于明白曾毅元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德行了, “你告诉他,监狱里对他儿子而言,比外面安全,他要是再动些不该有的歪脑筋,我会让他一辈子后悔生出这个畜生。&34;

  李元洲道: “那我们可以直接让他,然后再,最后送他,这样放过他们,未免太轻了,万一还有不长眼的怎么办?&34;宋庭玉回到港湾的第一枪,必须打响,杀鸡儆猴。宋庭玉眯眼, &34;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34;

  “这不是您从前一贯的作风吗?”李元洲的刀疤脸上充斥着真诚,这都是他跟着宋庭玉耳濡目染的。

  宋庭玉扶额,再想否认已来不及。因为端着速溶咖啡站在门口的温拾笑容僵硬在脸上, “什、什么?”他耳朵没出问题吧?

  就这样李元洲被轰了出来,书房的大门‘砰’地一下在他鼻尖前合上,连杯咖啡都没落着。

  &34;你、你给我,解、解释一下,什、什么叫&39;让他,再,最后送他′这是你、你以前,会做,的,事情吗?!&34;这口吃让温拾说句话都困难地面红耳赤,像是被气到了似的。

  “温拾,你听我解释。”宋庭玉扶住小温的肩膀,想解释,却发现没法解释,这确实是他从前的工作作风,快准狠,从源头解决问题。

  &34;解释。&34;

  “宋家的确有些内容需要这样的手腕,如果我不这么做,那到时候被人一口吞掉的就是我了。”宋庭玉的话不作假,从前的港湾就是弱肉强食的地界,纷争不断,他如果低头退让,那他和宋家只能为人鱼肉。

  当然了,年轻的宋庭玉眼里从来没有退让’两个字。

  &34;你、你从前,的,生活,这、这么危险?&34;温

  拾眼底流露出关切,当时的宋庭玉才多大?比起生活危险,就是‘危险’本身的宋庭玉沉着脸点点头, &34;是啊。&34;所以他好可怜的。

  温拾想到刚刚看的电视剧,所以宋庭玉年轻的时候也是那种用发胶固定出锃光瓦亮大背头,穿着正统款式西装,系个蝴蝶领结,走路带风,腰后别斧子的危险人物模样吗?

  温拾闭眼想象了一下,嗯,想象不到。

  &34;你在想什么?&34;“我、我在想,你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温拾把宋庭玉拽到了电视机前,指着上面坐在赌桌前面,嘴里叼着牙签邪魅一笑的男演员,“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温拾这部改编自某位大佬生涯的电影有些过时,宋庭玉那时候已经不太流行这种

  锃亮程度好似一口大黑锅似的摩丝头了,而且, “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怎么会像这电影里的叔叔辈一样?

  “十七岁?”温拾震惊,

  “是。”五爷颔首,那时候诸多场合还没什么年龄限制,娱/乐/城里也要专门给名门少爷小姐们准备来消遣的地方。

  温拾更好奇那时候的宋庭玉是什么样子了,只是在家族相册里也没看到,大约是那段时间宋家风雨飘摇,谁都没有照相的心情,所以那段时间宋庭玉的照片并没有叫温拾找到。

  他想知道小五爷是什么样的,只有找人问。

  中午将抢到手的那几十件奶粉送来的宋武成了温拾第一个采访对象,说起十七八的五爷是什么样子,宋武就一个字帅’。

  &34;具体一点呢?&34;

  “现在这边火的那堆奶油小生都比不上五爷一根头发丝。”宋武真诚道,像是宋庭玉的脑残粉—般。

  阿四一听也凑过来, “五爷当年在港湾可是男女通杀。”当初不知道多少人家起过联姻的心思,甚至还有人想出资拯救宋家于水火之中然后叫宋庭玉以身相许。

  可惜这烂俗的戏码五爷不演,没成为什么大户人家的赘婿,没想到多年后还是‘赘’给了温拾,连儿子都是跟温拾的姓。

  温拾觉得他找两个宋庭玉死忠粉问这件事就是个错误,阿四和宋武除了把宋庭玉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但偏偏温拾想知道的更具

  体一点,比如那时候的宋庭玉是什么发型,喜欢穿什么衣服,脸上有没有青春痘。

  至于五爷自己的回答: “那时候和现在,好像没什么差别。”这回答真是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程度。

  温拾好奇了一个中午,最终怀揣着这点好奇进入了梦乡。

  他是在一辆车的后座醒过来的,被绑怕了的温拾差点以为自己又被掳走了,但好在车上的气味很是熟悉,像宋庭玉常开的虎头奔上面的味道。

  气味这种东西是很难造假的,所以温拾莫名笃定这辆车是宋庭玉的。

  车内的座椅配饰和虎头奔却全然不同,椅子很舒服,但从脚垫和座椅靠背可以看出,这是很老的车型,虽然干干净净,像是新的一般。

  温拾扒着窗户往外瞧,发现这里是个地下车库,周围还停了几辆老爷车型,不,是这整个地库,都是老爷车,温拾坐这老爷车车头前还立着一个漂亮的小金人。

  他当是宋庭玉在跟他开玩笑,尝试推门下车,却发现车门是从外面上锁的, “咦?”难道是要自己在这里等着?

  温拾试探拍了拍窗,可车库里一个人都没有。

  正当温拾探着脑袋继续往外张望的时候,他背后的车门发出‘咔哒’的解锁声,而后被人从外拉开。

  小温一秒回头,站在车门前的男人、不,男孩微微蹙眉, &34;你是谁?&34;温拾被出现在眼前的男孩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啊’了一声,而后问: “宋庭玉?”

  “你认识我?”穿着铆钉皮衣的宋庭玉单手搭着车门,背过身的那只手已经摸到了后腰上的匕首,很显然,他的车里不该出现一个年轻男人,哪怕这人认识他。但是港湾就那么屁大点,他刚接手宋家,有几个是不认识他的。

  十七岁的宋五爷显然还没有之后那么成熟健美,身形有些单薄,但个头依旧很高,他需要弯腰,才能和坐在车后座的温拾对视,他留着很风流的发型,两侧四六分的刘海有些长,又纷纷向后吹出纹理,没有用任何发胶,规整而蓬松。

  原本就漂亮到不像凡人的面孔此刻还有几分没有褪去的稚嫩和青涩,更显得雌雄莫辩,眼角下的痣仍旧在它该在的位置,却给了这张脸一种额外的桀骜不驯。

  心扑扑跳了两下的温拾相信了阿四说的: 那时候的五爷男女通杀’。

  “

  你到底是谁?”宋庭玉伸手在温拾眼前打了个响指,他放弃了摸匕首,因为眼前长了一双水灵灵眼睛的男人看起来智商不太高。

  如果是杀手,他应该在自己开门那一瞬间就扑上来了。

  温拾被问住了,可怎么自我介绍才算合适?我是你老公,还是你孩子爹,咱俩是结婚关系。这样会不会把面前清嫩的小五爷吓到?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梦,那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吗?

  “我是你老公。”温拾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我们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

  年轻的宋庭玉眯起眼,而后伸手顺了一把自己额前落下的碎发,现在他知道面前男人的身份了,很明显,这是刚从港湾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他该庆幸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宋庭玉厌恶的贪欲,不然下一秒宋庭玉背后的匕首就要抵到他脖子上了。

  嗯,是个单纯傻仔的精神病。

  “你不坐上来吗?”温拾兴冲冲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希望小五爷快坐近点,让他近距离观摩一下十七岁的宋庭玉和二十六岁的区别变化。

  “我不坐。”宋庭玉一向不和不知根知底的人独处,尤其对面的男人还是个精神病,他或许得快点让李元洲过来,先把这个人送回医院。

  “客气什么,快来吧。”温拾继续拍。

  “我没有和你客气,而且,这好像是我的车,不知道你是怎么上来的,但是现在你该下去才对。&34;现在的精神病人都会偷偷开车门了,这时代真是日新月异了。“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温拾摸摸下巴, &34;你腰窝上有颗红痣。&34;

  年轻男孩立马捂住了后腰,这件事连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只有他和小时候照顾过他的乳母知道。

  &34;你怎么知道?&34;

  “我说了我是你老公,我怎么会不知道?”温拾叹气,小五爷的警戒心实在太强了,怎么是他的梦还不能把这人瞬移到他眼前来?

  “我没有老公。”宋庭玉有一门说好的婚事,虽然没见过面,但他确定对方不是个男人, “你跟踪过我?偷看过我换衣服?&34;

  “我没有。”温拾才不做这种变态的事,他是光明正大看的,还是宋庭玉非要和他一起泡澡。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们真的——

  ”

  “少爷!您怎么先出来了。”李元洲急冲冲的声音打断了温拾的说辞,宋庭玉只好直起身向外看去, “我都说了,不需要和他们应酬那么多,我的决断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们有异议,那就让他们去和阎王说,我不想听。还有,这辆车安全性不好,我要换车——”就连神经病都能撬开他的车门。

  &34;难道您撞见有人偷车?&34;这车可是刚从国外运回来的最新款,李元洲才开习惯。“你在明知故问吗?”那人不就在里面坐着吗?“什么?”李元洲满脸茫然。

  宋庭玉想让李元洲去看看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他一回头,却发现刚刚还坐在后座的大眼睛年轻人不见了。

  很少说脏话的宋小少爷眼神流露出一丝震惊, &34;干。&34;所以说不是精神病,他是碰见停车场男鬼了?——

  温拾一个激灵从梦里醒了过来,宋庭玉坐在另一半床上,靠着床头在看书,见温拾醒了,立马放下书,过来摸摸爱人的额头,轻轻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吻, &34;你睡了很久,有点发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34;

  温拾是有点昏沉,但还好,不至于很难受, &34;没,但我梦到你了。&34;“梦到我?”&34;年轻的你。”温拾一顿,发现,“我说话好像不结巴了?&34;

  “看样子是梦到年轻的我让你心情很好。”宋庭玉支着下巴,捏了捏温拾烧的有点红彤彤的脸蛋。

  “才不好,你不承认我是你老公。”温拾记仇,绷起脸。“怎么会?”宋庭玉不承认, &34;这么说那个人肯定不是我。&34;

  “你十七八的时候是不是喜欢穿皮衣,还留着有些长的刘海。”温拾伸手抓抓宋庭玉的头发。

  “宋武告诉你的?”宋庭玉那时候确实穿皮衣比较多,因为他骑过一段时间机车,外加皮衣上溅到脏东西比一般布料的衣服容易清理,也不显脏,这样宋庭玉就不用出一次门换一身衣裳。至于发型,那是他在国外剪的头发,还比较时髦流行。

  温拾摇头, &34;不,那是我梦到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