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他的心(二更)
作者:侧耳听风      更新:2023-06-04 05:06      字数:2755
  lt;tentgt;宋子非见过了白牡嵘,之后就离开了。他临走时托侍女转告她,自己会在皇城停留几日,之后再北上。告诉她好好休养,无需担忧过多。他身边很多人保护,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的心情白牡嵘是了解的,虽说他上次放了宋子婳,饶过她一命,但他还是想通过商场上的手段,打击宋子婳,最终让她一败涂地。他这属于商界中的君子做法,相较于同行,他还是很光明磊落的。白牡嵘也很欣赏他这一点,成熟的男人做事,还是有底线比较有魅力。她的身体比前些日子要好得多了,大概因为补食吃得多了,身体也有力气了。不再需要侍女的搀扶,她自己就能在卧室里走动。只是有时动作大了,会牵扯的后背发疼,但也都在能够忍受之中。她受不了自己的头发散发出海带的气味儿,侍女就打来水,放置床下,她则趴在床上,脑袋从床边坠下来,任她们给自己清洗。人还是得干净一些才好,最起码闻着自己香喷喷,心情也好。走动得宜,她便闲不住,胳膊腿儿的肌肉好似都萎缩了,便将腿搭在窗台上,拉筋。宇文玠倒是不反对她这活动方式,只是不眨眼的盯着她,担心她再猛然间扛不住。她后背若是砸在了地上,可有她好受的。这些日子索长阁里的镜子都被清走了,而且也不许侍女告诉她她后背是什么模样,担心她知道了再影响心情。她的后背和后腰就是失去了一层皮,以前倒是有这种酷刑,把犯人的头顶到脚底的皮都剥下来,人还能活一段时间呢。她后背是一片淡红色,以手触摸,虽也平滑,但却不似肌肤那般。太医那里倒是有生肌的药,只不过,效果应当也不会太大。只希望她到时看见了自己的后背,不会太伤心。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相比较那些为了活命而断掉肢体的也要幸运的多。抻好了这一条腿,白牡嵘放下来,又换了另外一条。搁置在窗台上,身体下压,窗子正好开着,她一眼便瞧见了在楼下转悠不敢进来的宇文笛。“老笛撇嘴,下一刻,白牡嵘身边偶然现出了宇文玠的影子,他立即正了脸色,“大哥。”白牡嵘立即在上头答应,宇文玠的手顺着她的脸侧伸过去,然后把她的脑袋给兜了回来,不让她再和宇文笛鬼扯了。俩人说话不着天不着地的,胡诌玠淡淡道。“逗着玩儿呗,也就你这玠轻声安慰。“暂且我就信你的吧。”白牡嵘不觉得他这话说的有底气。走出了小楼,宇文笛便迎面跑了过来,上下看了看白牡嵘,他随后才想起来给宇文玠请安。“嫂子,你没事就好。这几天也没见着你,我就担心啊,吃不好睡不好的。”宇文笛还算情真意切,这若是白牡嵘真出了事儿,宇文玠指不定得要多少人陪葬。他这无辜之人,兴许也得把命搭上,让他去阴曹地府陪着白牡嵘骑车玩耍。“看出来你的担心了,这脸上的坑可又多了。我觉得你脸上这些坑坑洼洼的吃药也肯定不会好,应该是内玠不想让她再胡言乱语,操心别人是否内玠就知道她没好话,不过还是配合的俯身凑近她,听她说。白牡嵘叽里咕噜的说完,宇文玠缓缓的直起身体,看她在那儿笑,他最终也是无言语,他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干嘛不说话啊,我说的不对?这人啊,得需要发泄。”白牡嵘几分得意,自认此话相当有理。宇文玠也不和她讨论这个,只是抓着她的手往索长阁外走,小路平坦,正适合散步。宇文笛跟在后头,瞧着白牡嵘应当是没什么事儿,只不过,她这脚底下明显比以前虚浮多了。那时她走路都生风,现在可大不同了。“对了,这几天我也忘了问月同还在不在了。赵国养着他,他也十分享受被人拥戴,不知有没有着急回去。他若是想回去的话,就让他走吧,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他。”这回,月同可以说是帮了大忙,如果他不走想留下的话,她就把他带回夷南去,好生的供养起来。“还在后山呢。”月同没走,他已如癫狂,有时送去的饭都一口没动,可见走玠诡计多端,想困住一个大术师也并非不能,他招数多得是。“在研究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虫子,说是极为罕见,他以前从未见过。”宇文玠告知,术业有专攻,他愿意研究便研究吧,反正那地儿空着也是空着。更况且还没确定白牡嵘完好,还得继续关他一阵儿。“我自己也没瞧见,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恶心。”以前自己身体里一直有虫子藏着,她浑身都不舒服了。“都过去了,眼下也没虫子藏在你身体里了。去那边坐坐么?”不远处,就矗立着一个小亭子,宇文玠问道。“走吧。”白牡嵘点点头,坐一会儿吹吹风也很好。进了亭子,宇文玠扶着她坐在了石椅上,不敢让她坐于边缘,那后面有栏杆,但凡她想倚靠,都会碰的后背发疼。宇文笛走到栏杆前坐下,倚靠着,不敢过于大大咧咧,但那姿势一瞧就无比的舒服。宇文玠坐在她旁边,很快,侍女就来送水了。他倒了一杯送到她嘴边儿来,还要喂她喝。白牡嵘自己夺过,“我现在能动弹,自己来。”宇文玠盯着她看,水汪汪的眼睛氤氲着淡淡的笑意。喝了水,白牡嵘也看向他,“你这两天回来的时间少了许多,是不是朝堂之上有什么麻烦事儿?虽说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你也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准能给你出一些馊主意什么的。”和他比头脑,她是比不过的,但多个人,就多出许多想法来。“若真有难处,朕便说与你听了,暂时没什么难处,只不过一些琐事罢了。”宇文玠没有全部告诉她,朝堂之上,每日都有无数的事情,林林总总,数不胜数。看着他,白牡嵘没有再追问。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但,如果他真有难处,她会想法子帮他的。若是真有了那她都帮不上的,他不管要如何解决,她也都尊重。治理一个国家,岂是那么容易的。“要你背的书,可都背下了?”蓦地,宇文玠忽然问道。白牡嵘眨了眨眼,扭头看向宇文笛,没理解错的话,宇文玠这话是对他说的。“背下来了。”宇文笛坐直了身体,回答道,姿态可不是跟白牡嵘说话时那样子了,整个人显得很是端正,还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不着调。“《治·论》分为治、论两部分,何为治?其解如何?其术如何?说来听听。”宇文玠也没回头看他,只是淡淡道。白牡嵘转着眼睛看了看宇文玠的侧脸,又看向宇文笛那略微紧张起来的眼神儿,这是要在这儿考察背诵啊!宇文笛清了清喉咙,之后便开口,不疾不徐,说了一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但没有卡壳。白牡嵘忍不住唏嘘,这小子行啊,这么多绕口的东西,他还真背下来了。宇文玠不动如山,听着宇文笛在那儿说,从他的脸上还真看不出那小子有没有背错的地方。反正白牡嵘是不懂,宇文笛足足说了一刻钟还没说完,她坐在那儿屁股都僵了。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宇文笛,示意他喝一口润润嗓子然后再接着说。宇文笛却嘴巴不停,一边摇头,没背完之前,他还是老老实实比较好,免得惹宇文玠不开心。白牡嵘失笑,虽是不知宇文玠这是什么意思,但不得不说宇文笛脑子真挺好使的,记忆力这么强。如果给他个差事做,他肯定能做好。lt;/ten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