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叶蓁蓁成名史》：9.18 自讨苦吃, 只能忍了。叶蓁蓁赶飞机回北京，这次同行的还有李博洋。将叶蓁蓁捧起来后，李博洋的公司起死回生, 新签了五六个艺人, 也多招了几个经纪人, 包括公关团队和广告团队都得到了完善，这次他前往北京, 一来给叶蓁蓁打通些关系，二来也有生意要谈。在傅卿的这件事上, 虽然李博洋乍闻消息时情绪激动地把叶蓁蓁数落了一通，但到底不会甩手不管, 在听叶蓁蓁说和傅卿谈了一次后, 也联系了傅卿的团队, 算是对目前承认恋情的状态达成共识。保姆车上，他苦口婆心, “蓁蓁啊，你今后可千万悠着点，傅导说封杀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他要想封杀一个人太容易了, 连左歆怡那种级别的都不敢跟他硬杠，更别说你了。”“我知道了。”“还有, 你要是真又把他惹火了, 就低个头, 道个歉, 实在不行就哭上一回，长这么漂亮要懂得利用知不知道？就比如你今天早上，你哭一哭，没准儿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李博洋絮絮叨叨的，还跟她讲起哭的技巧，几种哭得类型，还拿演员的哭戏作为例子，说什么类似某某哭适合什么样的情况，什么样的情况又适合诸如某某哭这类型。叶蓁蓁不厚道地想，如果李博洋穿越成一青楼老鸨，一定能赚一大笔钱。回到北京，叶蓁蓁一头扎进剧组，两耳不闻窗外事。傅卿也没来找她的麻烦，算是在短时间内，让她安安心心拍戏。九月底，《罪无可恕》剧组在拍完最后一场戏后，正式杀青。叶蓁蓁接的另一部玄幻大剧《剑仙》开机在10月8日，中间只有七八天的空档，她原本打算回上海缓一缓，却被李博洋拦下，说要带她见一些投资人导演。相处大半年，叶蓁蓁对李博洋了解渐深，也知道，当初自己疾病乱投医时还算运气不错，投的不能算庸医。李博洋一个什么身份背景都没有的人，在娱乐圈打拼了七八年，守着这么个摇摇欲坠的公司愣是没有倒闭，总归有他的过人之处。别看他在叶蓁蓁面前总是跟一个老妇女似的，真做起事儿来，还有点儿本事。就比如现在，趁着叶蓁蓁渐渐起来的势头，李博洋就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结识不少制片人导演，与各类影视公司走动，手里的资源丰厚许多。“这次聚会主要还是《剑仙》的投资方和制作方，”李博洋说，“你也知道，《剑仙》是大制作，制作公司还是盛天传媒，听说这次聚会盛天传媒的老总萧驰也会来，是真的大佬云集，好好把握机会，明年说不定都能接大制作电视剧主角来！”盛天传媒叶蓁蓁自然知道，国内排名前五的娱乐公司，当初李博洋会让她接下《剑仙》，它背后的制作团队也是一个原因，哪怕只是女四，片酬也不高，却是一部齐集众多资源的剧，就算最后不火，能接触到几个娱乐圈大佬也是好的。这么好的机会，叶蓁蓁当然不能放过。她跟随李博洋盛装出席。这聚会规模不大，总共就二三十人，但叶蓁蓁认识的就只有这么几个，诸如《剑仙》的导演、制片等，这些人在她签合约时见过面。李博洋却每碰上一个，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来，打招呼递名片，又介绍叶蓁蓁。介于她作为傅卿女友的身份还在，这些人都愿意和他们聊，甚至算得上热情，叶蓁蓁借着这么个聚会，能认识不少人。作为银行家的女儿，叶蓁蓁当然知道人脉的重要性，只是叶振对她从小的培养都不是这方面的，叶蓁蓁应付起这些场面并不擅长，所以，和他们攀谈的基本上都是李博洋。叶蓁蓁算是见识了李博洋的三寸巧舌，和任何人畅谈起来都没有阻碍，时不时又幽默地说两句笑话，活跃氛围。趁着这位交际李空下来的档口，叶蓁蓁问他：“你怎么每个人的名字都知道？”“当然是做功课的，”李博洋说，“不然我一什么背景都没的，怎么混下来？还不是靠这样一点点积累资源。”说着，他郑重地拍拍叶蓁蓁肩膀，“蓁蓁啊，我是真的，倾我洪荒之力，在把你往上捧，一起加油啊！”叶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的眼光真好，找了个这么好的经纪人。李博洋还带她见了《剑仙》的男女主演。这次聚会主要还是针对投资方制作方的，演员来的没几个，除了男女主演，恐怕就只有叶蓁蓁。《剑仙》的男一聂琪和女一何茗潇都是当红小生花旦，属于一个街拍就能上热搜的体质，且都是盛天传媒旗下的艺人。叶蓁蓁跟着李博洋过去，同他们打了招呼。过几天后就要变成一个剧组里的同事，且对手戏不少，当然要多聊一聊，增进感情。这么一聊，难免就会说到傅卿。两人还恭喜她《救赎》票房大卖。叶蓁蓁听着挺不自在，笑着道谢，不再多说。其实她对目前《救赎》上映后情况并不清楚，连上映前几日的微博宣传都是公关团队替她发的，她进组后就没怎么登陆微博。而且，有的时候，还真不能提人。这才刚被恭喜，叶蓁蓁手机里就进了傅卿的电话。她看着手机屏幕上写的“傅卿”俩字，第一个念头是，她什么时候存的傅卿电话？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吴菱从杨金承那里拿来傅卿电话后就存上了。这还是自从酒店分别后，傅卿第一次联系她。叶蓁蓁跟李博洋说了声，就快步走出宴厅，到走廊接电话，“喂？”傅卿在那头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把7号的行程空出来参加宴会。”他报了一个酒店地址。“宴会？什么宴会？”“……”傅卿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生日。”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磨牙声。叶蓁蓁懊恼地一拍脑袋，“对哦，你生日是10月7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过了太久我都忘了。行我这边行程没问题，刚好8号才进……”手机里传来忙音，傅卿已经把电话挂了。叶蓁蓁：“……”她叹了一口气，在备忘录记下：10.7 傅卿生日。她还设置了提醒，虽然这个提醒在来年的10月7号还不知能不能用得上。这时，身侧传来一个声音，“你连你男朋友的生日都不记得？我有必要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叶蓁蓁吓得小心肝儿一颤，猛地抬起头，看向来人，瞪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是一个男人，大概三四十的年纪，正微微勾起唇角，略带笑意地看着她。叶蓁蓁不认识，但显然，眼前的这个人认得她，并且听到了她讲电话。她轻咳一声，掩饰情绪，装傻道：“你搞错了，跟我打电话的不是傅卿。”那男人朝她的手机屏幕扬扬头。叶蓁蓁低头一看，是手机备忘录界面，她刚打上去的字。“……”她把手机一收，扬起下巴，说：“我记性不太好，确实忘了，这应该没什么吧？”其实她想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但念及她都不知道此人是谁，还是别惹事儿比较好，万一是个惹不起的呢？那人耸耸肩，“确实没什么，我就是挺惊讶的。”叶蓁蓁没再管他，回到宴厅。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刚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她惹不起的。李博洋带她去盛天传媒老总面前露脸，结果发现，这个老总就是刚才那男人，叫萧驰。第26章老总老总, 叶蓁蓁一直以为，能被称为“老总”的，大抵就是顶着啤酒肚, 一头地中海, 肥头大耳, 笑起来两眼能眯成一条缝闪着精光的那种。而在她眼中，娱乐公司的老总就更甚, 成天被各色美女环绕，不定还会给人肾虚的感觉。可眼前这个盛天传媒的老总, 却颠覆了叶蓁蓁对“老总”这个词的刻板印象。他西装革履、手端着一杯红酒，站在那, 气势凛然。且没有“油腻的中年人”之感, 身材没有发福, 反而看上去很健硕，并浑身都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当然, 能让一个中年男人特别有韵味的，很大程度上，还有颜值的支撑，萧驰也不例外, 虽然他这颜值在叶蓁蓁的众多前男友里，只能算下乘, 但叶蓁蓁还能给他一个“长相端正”的评价。能让叶蓁蓁得出这个评价, 不容易, 毕竟在吴菱口中“长相端正”的李博洋, 在她这里就是“又丑又矮”。如果没有刚才的状况，叶蓁蓁可能会对这个老总有一个较好的印象。可惜，介于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叶蓁蓁一直处在战战兢兢中，生怕被他识破般不敢多话，只装出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的模样，笑不露齿地站在那听李博洋与萧驰攀谈。她一会儿想着回头要不要跟李博洋说一声，一会儿又庆幸着幸好方才没有任性地跟萧驰怼上。几分钟下来，似乎没有问题。然而在临了之际，萧驰将目光对上叶蓁蓁，“好久没见到傅导了，替我问好，也道声恭喜。”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在叶蓁蓁眼里，他简直像一只黄鼠狼。叶蓁蓁抿着嘴笑，点点头，“好，谢谢萧总。”入席后，李博洋轻声数落她，“你刚才面对萧总是什么表情？笑那么僵。给我打起精神来，在这里多结识点人，没准明年你能飞黄腾达。”叶蓁蓁撇撇嘴，在这里不方便多说，就问：“萧总多大年纪了？看上去挺年轻的。”“三十八，在众多老总里，确实算比较年轻的。他可是圈子里有名的大佬，有钱有势又有颜值，你居然一点都不了解？”三十八岁的老男人，叶蓁蓁没有兴趣。李博洋还挺起劲儿地讲着，“你要是能傍上他，前途那真的一片光明。不过像他这样的，私生活就比较混乱了，虽然媒体上的绯闻不多，但那都是他的势力压着，盛天捧起来的女星，十有八九都上过他的床，圈子里心知肚明。而且他已经结婚，可怜家里的那个，都不知道绿成了什么样，唉，估计家里的也都清楚得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所以说，”李博洋得出结论，“傅导真的是个好男人，出淤泥而不染，在这个圈子里，不容易啊！”叶蓁蓁：“……”宴席上，李博洋自然不会有消停的时候，到处敬酒。因为叶蓁蓁酒量差，就没跟他一起，只是每次搜寻李博洋的身影，就看到他在仰头豪饮。她总担心在宴会结束时李博洋已经躺在地上动不了。叶蓁蓁坐的这一桌，多是演员和经纪人，陆陆续续的，不少人都离开座位敬酒，最后只剩下她和坐在她身边的何茗潇。叶蓁蓁来赴宴前没填过肚子，现在挺饿的，就埋头吃着。何茗潇说：“真羡慕你大口吃肉，我是易胖体质，什么都不敢多吃。”叶蓁蓁正夹了块羊排起劲儿啃着，被何茗潇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有点儿饿。”她总不能说她从小到大都是吃不胖的，那多打击人。吃完羊排，叶蓁蓁放下筷子，优雅地拿起湿巾擦擦嘴巴，决定还是少吃点。何茗潇笑笑，因为她们即将出演同一部电视剧，所以多少会有点共同话题，她说：“我看剧本，我和你对手戏有不少。”叶蓁蓁笑着点点头，“没错，还是情敌呢。”叶蓁蓁饰演的女四，一直暗恋的男主，不过她看剧本，觉得这个角色还是挺讨喜的，默默为男主付出，且在得知男主深爱女主后就主动退出。两人聊开，说说笑笑。过了一会儿，何茗潇的经纪人把她叫走。最后这一桌子人，就只剩下叶蓁蓁。叶蓁蓁百般无聊，就继续埋头吃，时不时抬头看看李博洋在什么地方。偶尔有几个人会过来跟她聊几句，但围绕的话题多是傅卿，比如傅导有没有打算拍新电影之类，这也难怪，毕竟叶蓁蓁身上没多少东西能聊。唯一一个稍微有些区别的，是一时尚杂志的人，问她有没有想法和傅卿一起拍封面。叶蓁蓁笑着敷衍过去，心里吐槽着：就不能只找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