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诡异的云医(一更)
作者:挽君      更新:2023-06-02 08:34      字数:3108
  “与其说是皇上让本王娶,不如说,是本王亲自求旨迎娶。”“阿姝,不要对我太好”“只怕,你以后会后悔”“姚儿没用的,那血情花如此阴毒,难道要用别人的命换我的命”“我不说,一定有我的理由,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明白了,全都明白了,难怪所有人对她避之不及的时候,他会主动迎娶,难怪他一直对自己忽冷忽热,欲拒还迎,难怪血情花明明可以解毒,他却一心想死姚姝眼神空洞的看着得意大笑的郁彤,贝齿将下唇咬破,鲜红的血,苍白的脸,郁彤的话将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爱,刺得支离破碎“呜呜”她无声的呜咽,长发浸湿,贴在她的脸颊,双手紧紧的揪着床单,她算什么她算什么啊她在幕北容面前,是一个笑话吗还是一个小丑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却洞察所有,看着她一厢情愿看着她傻兮兮的为他奔波简直蠢“啊”姚姝无声的哭喊忽的心肺剧痛,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软软的伏倒在床。“哎”郁彤吓了一跳,没想到姚姝反应这么大,忙过来探她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郁彤,你太过分了”萧颂不忍看姚姝的凄惨模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折磨人”郁彤哼笑一声:“因为她我受的折磨你看见了吗我倒觉得,都要死了,让她死个明白,也算对得起她”幕北容急匆匆回府,果然看到跪在大堂正中的夙九,不需言语,他的举动就表明了一切。幕北容目光如冰,快走几步,举起拳头,冲着夙九就打了过去。“噗”夙九被幕北容巨大的力道打倒在地,嘴角顿时青紫一片。“少主”李正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幕北容从李正的剑鞘中抽出剑,剑尖直指夙九:“说姚儿在哪儿”夙九又重新跪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少主了解我,我不会说的”“夙九,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姚儿比我的命还重要,你应该明白”“在我眼里,谁都没你的命重要”“混账”幕北容青经暴起,抬剑便向夙九砍了过去。夙九不闪不避,闭着眼迎接早已料想到的结局,他不愿姚姝,她本就无辜,也不愿少主,因为是他把少主心爱的女人送进了火坑,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解脱“夙九”在幕北容的剑砍下来的那一刻,一个淡黄色身影扑了过来。夙九猛地睁眼:“云初闪开”他用力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云初揽进怀里。“噗嗤”“啊”夙九惨叫一声。“夙九夙九”云初忙从夙九怀里钻出来,只看了一眼,便呜咽的哭了起来:“夙九你你的胳膊”幕北容那一剑本就没打算要他的性命,他还要问出姚儿的下落呢谁知云初半路杀出来,夙九抬手搂云初,反倒将胳膊送到了剑下。夙九紧咬牙关,额上已冒了冷汗云初哭的爬起来:“我,我去拿药箱”幕北容皱了皱眉,把剑扔给李正:“再给你一次机会,姚儿在哪儿”“少主,你下不了狠心,我替你下只要能给你解毒,我就是死也认了”夙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夙九夙九你疼不疼”云初提着药箱,哭着替他上药包扎,手都是抖得,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想让夙九死。“救我你以为现在姚儿能救得了我吗糊涂”幕北容一拍桌子,怒不可歇。“除了她,还有谁能救你”“她是我的女人知不知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你懂不懂”幕北容几乎是吼着,他急切的要姚姝,除了想让她怀孕,就是想断了她可以救他命的处子之身夙九震惊的看向幕北容:“你说什么”“她是老子的女人洞房过的女人”幕北容一把揪住夙九的衣领:“所以,你是让她去白死告诉我,她在哪儿”夙九怔怔的:“少主,你为了救她才骗我你不是说过,不会动她吗”云初不知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但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呐呐的:“夙九,少主说的是实话,从卿阳山回来后,我,我替王妃上过药。”夙九深深喘了几口气,猛地站起来,胳膊的剧痛让他踉跄了一下:“快快,城南杨庄子,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幕北容不再管他,疾步朝外走去,夙九既痛又悔,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而此时庄子里的姚姝也悠悠转醒,她的目光如灰,毫无波澜,心里的悔和恨,已经让她麻木的连痛都不知了。“醒了”郁彤一笑:“醒了就好,去叫云医”不一会儿,云医提着药箱和血情花来了,郁彤让开位置:“云医,快动手吧”云医点点头,从药箱拿出一把小刀,将血情花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血情花已经用云医特意带来的域砚山的土栽培了起来。“要怎么做”郁彤在旁边好奇道。云医沙哑的嗓音道:“让她的血浸透花盆的土壤,一天一夜后,血液会,一天一夜后,血液会慢慢滋润血情花,直到血情花变成血的颜色,就可以制为解药了。”姚姝听到那个让人刺耳的声音,机械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赫然睁大了双眸:“呜呜”郁彤以为她怕了,笑着道:“怎么你知道他就是要你命的人”姚姝一点一点的试图往床里面挪,没错他就是要她命的人这个老头子,分明就是把原本的姚姝掐死的那个太监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云医浑浊的双眼似乎闪过一丝快意:“说不出来说不出来没关系,心里知道就好了。”姚姝绝望的摇了摇头,一个也就罢了,居然有两个想要她命的人“按住她的手”云医冷酷的开口。郁彤上前一把拽过姚姝雪白的手臂,她本就毫无力气,只能任人宰割。“放心,你会看着你的血一点一点流尽的。”云医一笑,让她的手腕对着花盆,轻轻划开她的皮肉,鲜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开始流进花盆。郁彤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嘴角挂着笑意的云医,她有种错觉,觉得姚姝要死了,他似乎比自己还高兴,平时也从没见他笑过不过,算了,郁彤不再多想,反正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行了。姚姝似乎能听见自己的血流淌的声音,滴答滴答,仿佛时钟,每响一下,她的时间就少一秒。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她突然不想死了,凭什么她就总被人耍的团团转凭什么她就那么好欺她恨,她气,她想让所有害她的人都去死姚姝咬着牙,挣扎的动了动,手臂偏离了方向,郁彤忙攥住她的胳膊:“别乱动都浪费了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你不是也想替北容解毒吗”萧颂看不下去:“你够了郁彤,用我的血吧你现在怎么变成如此毒辣的女人了你看看你自己的面貌与她相比起来,容王喜欢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以为她死了你就有机会了不,你还这么一意孤行的话,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萧颂的话显然戳到了郁彤的痛处,她咬着牙走到萧颂面前“啪”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萧颂,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要不是看在你为我拿来血情花的份儿上,你以为还能好好坐在这儿我怎么狠毒了你看我不是很宽容吗哈哈”疯了萧颂动了动麻木的脸颊,郁彤的爱已经畸形,她不是爱,她的执念,她是占有欲被这种可怜又可怕的女人爱上,也是一种劫难不仅是对幕北容,更是对姚姝的。郁彤一点都不觉得累,她就按着姚姝的手腕,看着她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嘴角就落不下去,那是一种快慰,一种恨了很久,想了很久,终于释放的快慰。现在的郁彤和云医,就像是两个疯子,萧颂不明白,他们怎么会那么兴奋,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高兴姚姝呆呆的看着房顶,感觉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过了几分钟,血凝固了,云医用刀,再次划了一道,这一刀,又深了些。姚姝静静的看着云医,她明白,他就是不想给她个痛快,他想让她绝望,他想折磨她只是她不知道他是谁,到底为什么那么恨姚姝,不惜几次三番的要她的命难怪他多此一举要毒哑她,是怕她说出见过他的事吧姚姝想通了,自己不好过,也不让仇人开心,他想要快意,她偏不让她得逞。姚姝直直盯着云医的双眼,苍白的唇微微展开一抹笑颜,没有害怕,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不屑。云医显然被她的笑震到了,他的笑意凝固在嘴角,他忽然发觉,她们的眉眼如此相像,连笑起来的神韵都如此一样。晃了晃神,又坚定了眼神,没什么奇怪的,她本来就是她的女儿而他要的,就是要她的女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