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鱼和叶英姿一个头两个大，互视一眼。不是说新人手气好吗？她肿么这样？打了五分钟之久，平常早就有人吃胡了，可这一把，这么久了还是没人吃胡。穆尘打出一张，小玲眼睛一亮。“吃。”她喜滋滋的咧着唇瓣，一圈转过来，又轮到穆尘打牌。“碰！”她的嘴巴弧度越咧越大，龙耀阳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也越发深邃。宁婉鱼抓抓头发，和叶英姿交替着异样眼神。转了一圈，又轮到穆尘打牌了。小玲直接一推牌：“我胡了”哈哈哈哈！“婉鱼，你说的对，新人果然手气好，我的运气来了，哈哈哈哈！”一边数钱，一边乐不可支的嘟囔着的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面色已经黑沉到底的男人。“我去卫生间。”穆尘啪的把牌一推，从包箱里窜出去。“怎么这样啊，我的运气刚刚来了的。”小玲撇撇嘴，刚才喝下的酒因为赢到手的钱也醒了大半。龙耀阳拿过烟灰缸，点去多余的烟灰。他深沉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琥珀往宁婉鱼扫了眼，宁婉鱼也正在看他。萧凡见鬼一样的拍拍脸颊：“耀阳，我没喝多吧？”他瞪大了水样的桃花眼：“那就是他不正常喽！坐在他手下，还能让这么个初入门的赢？”叶英姿与宁婉鱼相识一笑，拉起还坐在位置上懵懂无知的小玲，去了旁边沙发处继续喝酒。聊的不亦乐乎有说有笑的女人们，声音是毫不忌讳的高昂。小玲赢了钱更加开心，穆尘进门时，她眼睛亮闪闪的第一个冲到牌桌前。“回来了回来了，继续。”宁婉鱼一抚额，完了，尝到甜头成赌鬼了。两把，五把，十把，小玲红运当头般的连着赢。萧凡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凑到穆尘脸侧，被他蛮横的大手推开。“穆尘，是谁说一味放水很没意思的？”小玲只管着数钱，哪管他们说什么。眼下已经赢了几万块了。呵呵呵呵的乐不可支。十一点的时候，三男三女打完牌，吃了夜宵又喝了酒，散场。今天的宁婉鱼真的很高兴，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酒喝的也有点多。白色迈巴赫的车上，龙耀阳亲自驾驶，宁婉鱼坐在他身侧。摇晃的脑袋靠在车窗上，脸颊上扬起迷离的微笑。“高兴吗？”龙耀阳的大手攥着方向盘，尽量放慢车速平稳开车，怕她好不容易吃下的东西会吐出来。宁婉鱼却不以为意，重重的点了下头：“嗯，高兴。”她醉言醉语的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自从和林千业分手后，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一直很压抑，被他庞大的，神秘的，不安的阴影笼罩。那种沉重，是她小小的肩膀负担不起的。她从来就不胆大，从来就不勇敢，一切，不过是外表而已。听她提到林千业，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吱的一声将车停在路边，放下驾驶座这一面的车窗，任窗外的微风拂过。再度点燃手里的香烟，吞吐着，问：“你还在喜欢那个男人？”“谁？”喝醉后的宁婉鱼摇头晃脑，不明所以。她笑着问：“林千业么？”摇摇头，好像他说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似的。头往右偏，砰的一声又砸在车窗上，可是此刻的她竟然感觉不到疼，只是依旧微笑，要把所有的笑容在这一夜释放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