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愣了愣。疼……是挺疼的，但他这么正经的问一句，反而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姑娘不说话，就在林荫道边上站着。带着热浪的风吹过，把头顶上的叶子摇的哗哗响，像是大自然的风铃。她默默缩了缩脖子，看起来更可怜了。韩戾视线从她脖颈游弋到莹白的面颊。她眼圈是红的，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她这样白，凡是有一点点的痕迹在她身上都格外明显。无论是脖子上的红痕还是泛红的眼圈。韩戾不自觉的抬手，按了按眉心。“我送你去医务室。”“啊？不用吧？”她捂着脖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既没破皮又没青紫，只是一点点痛，不用去医务室的。”韩戾抿唇不语，手臂上冒出几根青筋。“去医务室。”乔绵绵：“……”啊，现阶段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呢。她亦步亦趋跟在韩戾身后，让他在前面带路。医务室的地点她一直不知道，所以对距离也没什么概念。原以为二十分钟的大课间足够一个来回，万万没想到，竟然那么远。上课的预备铃都响了，他们才刚到。在看到医务室老师出现的时候，乔绵绵愣了一下。一个最多二十出头的男人坐在桌前，低头写字，安静隽永。美好的像一幅画一般。现在的医务室老师……都这么年轻，颜值还这么高？她脑海中不自觉带入柯南里的新出医生。“我是来盛中兼职的研究生，主修临床医学，姓姜。”对方接受她的打量，善意的解释道。“啊，你好。”乔绵绵看到他白大卦上别了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姜择。“怎么了？”姜择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就脖子上那点小伤，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于是看向韩戾。他似乎在透过窗户望着窗外，侧脸氤氲上一层光雾，五官立体，有些不似真人。因为表情略显严肃，嘴角轻抿，梨涡若隐若现。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韩戾回过头。只见乔绵绵已经主动撩开自己的长发，把细嫩的脖颈露出。“这里……被弄伤了。”“嗯……”姜择看了一眼，“只是一点小伤，喷点云南白药就好了。”那人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喷雾，想要喷在她的脖颈。乔绵绵安静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冰凉的喷雾，反而听到他略带歉意的声音，“抱歉，你的头发遮住了。”温柔的语调像是清风一般扫过耳廓，让人心情都不自觉的愉快了起来。“啊，抱歉，我……”“嗯，别动，我帮你。”虽然是命令的话语，却并不会让人不舒服，反而处处熨帖。相比之下，能把所有话都说的像是在强迫别人的韩戾，也是个极端了。两人安静的站着，姜择轻轻撩开她的头发，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肌肤。“呲——”冰凉的喷雾让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贴了上来。姜择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抱歉，是喷雾流下来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