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景心虚的不行，嗫嚅了两句之后就不说话了。韩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陈小景赶紧解释：“韩哥你放心，没人知道那是绵绵。”韩戾握着手机，脸色越来越沉。网友的确看不出来那是乔绵绵，但盛中的学生呢？毕竟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论坛上已经有人猜出来了。”韩戾暂时冷静了下来，“必须及时处理。”如果小姑娘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戳着她的小脑袋教训她一顿。真以为万无一失？真的就把自己的名声不当回事？他看到网上的消息时，几乎是立刻就看出那是乔绵绵，别人虽然没他认得快，但也难保不会有人认出来。他当时气的肝疼。“让她接电话。”陈小景愣了一下，“啊？谁啊？”说完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片刻不敢耽搁，跑到高一楼，顺便收割了一大波注意力。他把乔绵绵叫出去的时候，还有人窃窃私语，“不会吧，就算韩戾现在不在，陈小景也要代替他来欺负欺负乔绵绵？”“乔绵绵实惨。”乔绵绵早料到韩戾会找她，也没有意外，干脆的接起了电话。听到小姑娘绵绵软软的一声“学长”，韩戾盘在胸口的怒气半点都发不出来。深吸两口气，最后说出口的话竟然还有点温柔。“你胡闹什么？”“没有胡闹。”她拿着电话，声音低低的。电话那头，韩戾甚至能想象到她乖巧的模样。他心尖忽然有点发烫。“我听罗老师说你怎么都不肯说自己为什么打程主任，是因为我吗？”小姑娘问的直接，韩戾噎了一下。过了几秒，电话那头他嗤笑一声，“小绵绵，你想多了，我纯粹是看那姓程的不爽很久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别自作多情了。”“嗯。”乔绵绵淡定应下，“我想也是。”韩戾：“……”操，虽然是他自己这么说的，但听她信了，心里还是莫名好堵。“我拍视频也是因为不想你被误会，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韩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姑娘今天好像个刺头。“但你不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论坛上已经有人认出你了。”乔绵绵没有丝毫害怕，“嗯，我知道，我故意的，下次还敢。”韩戾：“……操？”陈小景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有一说一，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跟韩哥说话。而这个人竟然是绵绵。他总觉得绵绵今天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电话那头的韩戾也感觉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又轻松了不少，“没事，过段时间我就能回去了。”“学长，你要出国吗？”韩戾：“谁告诉你的，陈小景？你别听他胡说，老子才不出国，就在国内挺好的。”他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小姑娘是……哭了吗？他好像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一瞬间，他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