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气温也不低，空气依旧是闷热的。估计韩戾是不会再穿外套了，乔绵绵就把黑色的校服外套叠整齐抱在怀里。嗯，她还挺有小弟的架势的。韩戾挑了个餐厅，乔绵绵还有点疑惑。她抬头问他，“学长，你刚才没吃饱吗？”韩戾失笑，很想告诉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是没办法吃两个包子就吃饱的。“想吃什么，我请客。”他挑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乔绵绵摇了摇头：“我不饿，要不还是我请学长吧，你都请我吃冰淇淋了。”韩戾不置可否。他往椅子上一靠，长腿交叠，动作自然又放松。但乔绵绵看他就莫名有种“这块地盘是我的”的感觉。他在吃，乔绵绵就在一边啃自己的冰淇淋，冰淇淋刚吃完韩戾也刚好吃饱了。乔绵绵想站起来去结账，手还没伸到书包里就被他按住。他的手掌比她的大上太多，往她手上轻轻一放就衬得她的手像是小孩子的手一样。她只能看着他刷了付款码。“学长，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嗯，”韩戾道，“那你要去告发我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微微坐直，朝她靠近了一点。乔绵绵定定看了他两秒，觉得空气忽然变得粘稠了起来。她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按了下旁边的锁屏键，屏幕瞬间亮了起来。她笑了笑，十分乖巧。韩戾眉头微动，语气染上淡淡的笑意：“嗯，那我们是共犯了。”他想了想，问小姑娘：“你寝室在哪栋？”“啊？”乔绵绵从他的颜值中把自己拔出来，“2号楼。”只见韩戾的眉慢慢、慢慢抬了起来：“2号楼？”“嗯，怎么了学长？”“没什么。”韩戾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笑意。他们慢慢走回学校附近，晚自习的铃声正好结束。乔绵绵有点着急：“我们怎么回去？”他们能翻出来是因为那边有垒起来的小台阶，可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一面墙。韩戾抬头看了一眼，忽然侧过头来问她：“要不别回去了？”乔绵绵：“！！！”“不行，学长，我们是学生，不能夜不归宿的。”她义正严辞的小模样格外鲜明，他只能软了神情，“开玩笑的，怎么什么都信。”笨死了。他一跃坐在墙头，动作利落的像是训练了多次。借着路边的一点灯光，乔绵绵清楚的看到刚才他翻墙时t恤下摆掀起了一点，露出冷白的皮肤和纤瘦有力的腰腹。身材好好。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抿紧嘴唇。头顶忽然响起韩戾含笑的声音：“害什么羞，快上来。”小姑娘朝他伸手，被他拉到墙头上，因为惯性扑到他怀里的时候，韩戾闷哼了一声。乔绵绵赶紧把头从他怀里拔出来。“学长，我撞到你了？”韩戾一动不动，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小姑娘的香味。嗯……淡淡的樱花香，大约是沐浴露的味道。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默默舔了舔唇畔，声音喑哑。“你先……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