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0、爆发
作者:浮白曲      更新:2022-03-26 17:30      字数:3507
  80、爆发

  塔纳托斯有一瞬失神。

  他躺在阎罗那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拔步床上,后脑挨着绣枕,锦被凌乱地堆叠在床尾,有些发皱。

  层层垂下的帘幔遮掩了床榻,将这逼仄空间切割成一方独立的界。这界只有他和阎罗,没有任何人可以窥视。

  扣着银镯的手腕被阎罗按在床头,叮当碰撞,泠泠作响。

  阎罗的手要比他大一圈,压着白如霜雪的手腕,让他丝毫不能动弹。塔纳托斯的手指抬起,挣扎几下,嫩如葱根的手指就被阎罗的手插入交握,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强按了回去。

  “别动。”阎罗安抚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压住他手腕的东方男人披下一头绸缎般的墨发。华丽袍已经褪去扔到地上,雪白亵衣领被凌乱地扯开,清风月般澄的眼底浮现浓重的暗色。

  阎罗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在梦里梦过。

  是妄念,也是预知。

  阎罗咬着少的耳垂,气息擦过他的耳畔。

  “第一次握手腕时就想说了,手腕真细。”

  衣冠禽兽除去衣冠,只剩禽兽。

  塔纳托斯被勾得耳朵发痒,别过头,隐忍地闷哼。唇瓣鲜红欲滴,一半是被阎罗吻的,一半是被己咬的。

  阎罗掰过他下巴,指腹轻揉他的唇:“不用忍,这儿没有别人。”

  “咬破了,可要心疼。”

  “若实在受不住,便咬手指。”

  塔纳托斯不肯咬阎罗的手指,抬手握住阎罗的手腕,放在己的心。

  那里没有心跳。

  只有一层雪白的皮肉,覆满坚硬的骨骼。

  用颤抖的体,代替心跳与呼吸诉说爱意。

  惯于将己掩藏在黑暗中的神,第一次将毫无遮掩的躯展现于人前。像珍珠蚌打开硬壳,露出柔软的蚌肉,送上最美丽的珍珠。

  阎罗垂眸望去。

  少银眸里的星河胜过忘川,流淌成氤氲的水雾。红唇宛如鲜红如血的彼岸花,被吻得娇艳盛放。

  阎罗的脸庞近在咫尺。

  塔纳托斯想起初次面,他和阎罗也是靠得那么近。那时候他浑僵硬,此后一直保持一米以上的安距离。

  后来日渐熟悉,他习惯了总是被阎罗牵着,背着,抱着,零距离接触也可以接受。

  直到现在,这个数值添了一个负号,即将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危险距离。

  塔纳托斯抬起胳膊,破天荒地主动勾住阎罗的脖颈,将脸埋进阎罗的肩膀。

  阎罗诧异一瞬,随即就把少抱起来,让他坐在己腿上,面对面拥在怀里。

  骤然的疼痛让塔纳托斯下意识咬住阎罗的肩膀。

  阎罗安抚地顺着少微微颤抖的脊背,低声说:“没事,塔纳托斯。”

  “咬重。”

  “爱。”

  少紧紧抱着阎罗,宽厚怀抱与软声安慰给他极大的安感,突如其来的表白令他有些怔然。

  塔纳托斯渐渐松开牙齿。

  阎罗并不危险。

  他靠得越近,越觉得安。

  塔纳托斯轻声说了句什么。

  阎罗低头去听,眉目一动,勾起一丝笑。

  小死神说的是希腊语。

  他说,也爱。

  塔纳托斯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床幔,有一瞬茫然。

  这并不是他的房间。

  他缓慢地垂

  80、爆发

  下眼睫,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

  哦……这是阎罗的卧室。

  昨晚,阎罗说要教他一个词。

  然后就教到了床上。

  他并不是天真不谙事的幼童,不会被花言巧语哄骗上床。

  归根到底,是他愿意。

  他体力不好,但也并不怎么累,更没有骨头架子酸疼的感觉。

  阎罗很温柔,很照顾他的感受。

  没想到阎罗是床下禽兽,床上君子,真是与众不同。

  是他误会阎罗了。

  几天后,想起今天的想,塔纳托斯恨不得用镰刀劈死己。

  ……

  黑白无常请了婚假,要去度蜜月。维纳斯一家随后也出去旅,游览华夏的大好河山。

  公寓一下子空了下来,只剩下阎罗和塔纳托斯。

  阎罗渐渐露出了禽兽不如的真面目。

  公寓有其他神住的时候,阎罗规规矩矩,只和塔纳托斯在卧室实践。最初的几回,他小心翼翼,每次生怕小死神累着疼着。

  后来确定小死神虽然体力差,但到底是神之躯,不是真的弱不禁风后,就开始逐渐放肆。

  等其他神了,阎罗就彻底无所顾忌。他对孟晚当初描写的各种py惦念已久,好不容易和塔纳托斯关系有大进展,可不得试试,把梦想成真。

  于是又哄着塔纳托斯,解锁了浴室、阳台、沙发等各种场景。

  塔纳托斯每次很不好意思,脸上布满红晕,羞耻至极。在阎罗的哄骗下却也乖乖陪他玩,顺从又安静,听话得不。

  阎罗得意忘形,干了票大的。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阎罗在仗着小死神好欺负,肆无忌惮地欺负了小死神许多天后,终于惹毛了塔纳托斯。

  塔纳托斯站在客厅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沙发上正在办公的阎罗。

  阎罗今天穿一衬衫,正拿钢笔在笔记本上书写修改。本是极其平常的工作画面,然而肩上的咬痕,脖颈的吻痕,胳膊上的抓痕,可以用长袖掩盖或用神力消除,他偏不,就故意留着给塔纳托斯看。

  最重要的是,这件衬衫并不干净。

  阎罗昨天哄着塔纳托斯只穿着这件宽大的男友衬衫,被他从一楼沙发,沿着四层楼梯,一直欺负到卧室。

  回到卧室后,塔纳托斯体力不支,阎罗却不放过他。塔纳托斯在楼梯上又娇又弱抱紧他的样子让阎罗整个神精神了,心底的野兽被唤醒,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少每每想要逃开,会被拽着脚踝拖回来。

  最后逼得塔纳托斯化出黑袍缩起来,闷声道:“累。”

  阎罗掀开他的兜帽,语气认真道:“们华夏成亲,新娘是要被新郎掀盖头的,摘了的兜帽,算不算为掀了盖头?算不算嫁给了?新婚夜累也是值得的。”

  塔纳托斯被他忽悠瘸了,真乖乖被阎罗从袍子里剥出来。

  然后立马被他差连皮剥了。

  塔纳托斯委屈得掉泪,主动剥了己的皮,化为森森白骨。掀什么盖头,有本事掀他头盖骨。

  阎罗下的少忽然变成一具骷髅,不仅没当场吓萎,更兴奋。

  他将塔纳托斯上下二百零六块骨头,每一块摸了过去,甚至舔过他的肋骨与脊椎,吻过他每一节指骨。

  塔纳托斯骨头差散架。

  阎罗意犹未尽道:“若是拆开炖一锅骨头汤,家小骨头也是味道最香的。”

  ……种种变态为,令死神发指,忍无可忍

  80、爆发

  。

  新仇旧恨一起算,银发少浑散发着低气压。

  下一瞬,披黑袍手执镰刀的死神出现,毫不留情地阎罗挥去。

  阎罗瞬间换掉那骚气的打扮,头戴冕琉,正装华服,一手握生死簿,一手用判官笔接下他的镰刀。

  阎罗微微弯起眼:“塔纳托斯,不要生气。”

  回答他的是塔纳托斯又一记狠狠的镰刀攻击。

  阎罗眼疾手快地躲开,镰刀落在沙发上,将沙发和茶几劈了个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和布料碎屑满天飞。

  阎罗眼皮一跳,迅速上楼梯躲避。

  看来小死神是真生气了。

  确实,昨晚欺负得过分。阎罗忏悔一瞬。

  但想到小死神在这楼梯上半悬空,整个子被他抱在怀里,搂着他脖颈抽泣的场景……

  嘶,这谁忍得住。

  就让小死神打砸一下家具泄泄愤吧,反正之后能用术一键原。

  阎罗在楼梯上站了没几秒,塔纳托斯镰刀再次追过来,一刀劈下去斩断了整座一楼到二楼连接的楼梯。

  阎罗及时跳到二楼楼层:“塔纳托斯,消消气,对不起,昨晚——”

  塔纳托斯表示不想听,并愤怒地对阎罗投掷出一串骷髅头。

  阎罗连忙飞跃到三楼,原先站立的地方立刻被骷髅头堆满。他刚站定,却塔纳托斯也张开骨翼飞上来,冷冷举起镰刀。

  阎罗:“……”

  错了,真的。

  骚过头,翻车了。

  小死神暴力拆家,公寓一阵地动山摇。有阎罗设下的结界保护,倒不至于波及到隔壁,只传出一些动静。

  隔壁公寓,几只妖精正在聊天,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不约而同寂静一瞬。

  “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地震了?”

  “阎王殿下的地盘这么可能地震,听着像是隔壁有谁在吵架,到处砸东西呢。”

  “小区里那么多妖,有矛盾很正常,小事一桩。”

  几个妖精没往心里去,正要继续刚的话题。

  “轰——”天花板落地上的声音。

  妖精们:“……”

  这听起来有血海深仇啊。

  这动静闹了好一会儿,渐渐平息。

  他们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再听到什么动静,想来打也打完了。

  烟落公寓内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塔纳托斯精准打击,黑白无常和维纳斯一家的房间一个门锁没碰着,其他地方毁了,以至于那两个完好无损的房间成了空中楼阁。

  银发少站在倒塌的废墟里,强大的骨翼扫过的地方轻易就能割断钢筋,击碎墙壁。他仍披着黑袍,只露出精致苍白的脸,手握巨型镰刀,银眸无比冷冽。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

  塔纳托斯平时乖软,床上又很娇,性格安安静静的。以至于阎罗差忘记,塔纳托斯是位战力级别的强大神。

  阎罗环顾四周,轻叹道:“小死神,咱们家没了。”

  塔纳托斯无动于衷。

  别以为他不知道阎罗可以一键原,再说了,阎王哪里只会有这一个住处。

  阎罗显然也并不在意这堆废墟,很快开启新话题:“要不跟回家吧。”

  塔纳托斯跟不上阎罗的脑回路。

  阎罗说:“回去们冥王和哥哥,顺便提个亲。”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阎罗对拉进度条的往。